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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琳那 周文森連忙出聲:「錢方面不用擔心,我的金卡是沒有限制額度的。」 「一百桌都還不夠,哪來這麼多人?」夏曉嫻懷疑地問。 「對呀!我們怎麼算也沒有這麼多的親朋好友啊!他們是不是走錯地方,跑到我這兒來了。」夏曉陽扳著手指頭,將一些親朋好友的人數數了一遍。 「我們有認識什麼大人物嗎?」想來想去,夏曉陽都快想破頭了。她抓了抓短髮,衝口而出:「露,該不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全部都跑來了吧!」 「陽!」夏曉嫻不滿地制止她。 接收到大姊百年來難得嚴厲的目光,夏曉陽自覺說錯話,心虛地小小聲抗議;「不然,從哪兒冒出這麼多人來呢?」 對於夏曉陽的話,夏曉露並不以為意,好像眾人正在討論天氣似的事不關己,不時用手碰碰頭紗,拿著粉撲補妝。 她一邊補妝,一邊不經意地說:「或許,真的是因為某個大人物的關係吧!」 夏曉嫻和夏曉陽兩姊妹不約而同地出聲:「大木頭?不會吧?」 第十章 始料末及的情況,發生在這原本小型、溫馨的婚宴。 一場婚宴賓客雲集,其中不乏平時在電視新聞中才見得到的達官顯要。 夏父滿臉的興奮,「老伴,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一些立委、國代、議員都來了,我們有邀請他們嗎?」 不同於夏父的興高采烈,夏母一臉憂慮地說:「他們是不是走錯婚宴地點了?」 照理來說,面對此等風光的排場,夏家二老應該是歡欣喜悅的,畢竟這是夏家第一次嫁女兒嘛!喜上眉梢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他們二老沒多久就可享含飴弄孫之樂。但是,一思及事情的發展,他們卻是有苦說不出。 面對紛湧而至的貴客及不絕於耳的道賀聲,有別於夏父的豁達和開朗,夏母簡直是啼笑皆非,笑容僵硬,嘴角還微微的抽搐呢! 「怎麼出個國回來,全變了樣。」夏母皺著眉頭,「是不是我們的教育太失敗了。」說著,夏母不但笑不出來,眼看著就快要哭了。「婚禮來得如此突然,左鄰右舍及親朋好友都在追問,教我如何說出老三已經先上了車現在才補票呢!」 夏父看了一眼準女婿,見他態度落落大方,沉穩地招呼眾賓客和高官賢達等,欣慰地安慰夏母:「老三交了那麼多的男朋友,這次總算替自己找到了一個好老公。」 夏母對於突來的一切感到惶恐和緊張,存在的憂慮—直在心中盤旋不去,她皺起眉頭,「婚姻不是兒戲,想到再過不久她就要當媽媽了,真是令人擔心。」 夏父聽了聳聳肩,「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用太操心。以老三的精明能幹,你還怕她會吃虧不成?怕是她欺負了人家。」 一想起這個小女兒自小最有主見及過往交友的艷史,夏母也認同了這個想法。 愈來愈多的賓客,而且絕大多數都是陌生的臉孔,夏曉陽和姚玉人感吃不消、應付不來,當然速速差人去叫周文森和夏曉嫻出來幫忙招呼。 頓時,一對璧人吸引了人的目光,讚歎聲此起彼落, 一見到他們,夏母的聲音不自覺地尖銳了起來:「兒孫自有兒孫福?本來婚姻大事怎麼也勉強不來的,但是,好端端的堂堂一個博士竟然自願做……」情婦那兩個字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光是想起這檔事,夏母的臉可是漲得比關公還紅呢! 女兒當人家的情婦,夏父的面子和自尊心如同他的驕傲般已徹底被踐踏、摧毀得所剩無幾。他不由自主地緊握拳頭,灼灼的目光強烈地幾乎想將周文森給焚燒。但繼而一想,這個男人的確對曉嫻真心一片、體貼入微,更何況現在是自己的女兒不願嫁,實在怪不得人。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結婚有什麼不好?」夏母按著微微抽痛的太陽穴。 夏父做了幾次的深呼吸後,伸手拍了拍老伴的肩。「隨他們高興吧!」 「這怎麼行,傳出去多難聽,以後我們還要不要出去見人,老大還怎麼嫁人?」夏母不悅地反駁。 夏父苦著一張臉。「嫁人?人家肯娶,是你女兒不肯嫁。」 夏母哀怨地說:「是我們的婚姻不幸福嗎?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想法?」 夏父揮揮手,「你別胡思亂想。」 「我怎麼能不胡思亂想,她這樣沒名沒份地跟他在一起,一點保障也沒有。等到她人老珠黃,人家又不要她時,那該怎麼辦?白白地賠了青春和名譽,這算什麼?」 雖然不贊同女兒荒誕的行為作法,但夏父仍忍不住爭辯:「保障?結婚都可能隨時離婚,哪有什麼保障?」 在婚禮上討論著離婚的事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尤其討論者正是新娘的父母親。 夏曉陽忙得不可開交之際,爹娘的長篇大論卻不時飄進她耳裡。 她忙得沒空去多想,無暇去細聽。直到「情婦」、「離婚」等字眼跳人她耳裡時,她才警覺地將注意力拉到寶貝父母身上。他們二老在說啥啊! 她走向親愛的爹娘身旁,不可置信的低吼:「你們怎可在露的婚宴上談論離婚?」抬眼瞪著他們,「講得那麼大聲,唯恐大家不知嫻是情婦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夏父、夏母汗顏得趕緊噤聲。 ※ ※ ※ ※ 熱鬧、喧嘩的宴會裡,鎂光燈突然此起彼落地閃了起來。 記者突然間蜂擁上前。 只見一頭頂半禿、富泰的商賈模樣的男人,排開人潮,走到夏氏夫婦跟前,笑瞇瞇地抓住夏父的手,熱情的搖動。「親家。」 剎那間,鎂光燈四起,亮晃晃得令人睜不開眼。 夏氏夫婦只能本能的僵笑著,他們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你看,是石定富耶!」一名男子開口道。 「石定富有什麼好看的,周文森才有看頭,天擇亞洲區總裁呢!他和名模特兒Baby此舉不就等於正式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嗎?」另一名女子神氣活現的回嘴。 「那個Baby甚少出現在公場所,她和今天的新郎有關嗎?」 「她是新娘的姊姊。」 夏母小聲的問夏父:「石定富是誰?」 夏父不出聲。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也不知道石定富是何方神聖,不過直到此時,他才曉得原來曉嫻的那個「情夫」來頭不小。 這時,他已明瞭為何曉露的婚宴會突然多出這麼多的貴客和達官顯要,一半是衝著周文森的面子而來,另一半就是這個石定富了。 夏母抱怨地道:「早知道有這麼多的記者來拍照,我應該選一件較亮眼的禮服,這套太素了。老公,我的頭髮亂不亂,口紅有沒有掉包……」 若干娛樂版記者則圍繞在周文森和夏曉嫻周圍搶著發問,一個企業鉅子、一個當紅模特兒,他們哪肯只拍幾張照片就回去交差? 「周先生,今天的婚宴你儼然像是主人般的張羅,你和Baby小姐是什麼關係?」 「你們承認正在交往嗎?」 「是不是拍攝伊莉莎的廣告才產生情愫?」 「之前你們就認識嗎?」 「何時請喝喜酒?」 周文森自始至終均非常平靜的掛著一抹淺笑,一一的回答。 甚少面對媒體的夏曉嫻反而不知所措,只是一個勁兒地陪笑臉。 記者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哪願意輕易放過,特別是從不接受媒體訪問、神秘的模特兒——Baby。 「Baby小姐,你欣賞周先生哪一個部分?」 「Baby,有沒有模特兒的八卦秘辛?說來聽聽,我想有很多讀者都想知道。」 「Baby,你和周先生交往,是不是除了伊莉莎的廣告外,不再拍其他的廣告呢?」 這些奇怪又尖銳的問題,夏曉嫻根本無從回答,她睜著一雙迷惘的大眼,慌亂地向周文森求救。 周文森溫柔地環住夏曉嫻的腰,稍稍在腰上用力,安撫著她,示意她莫慌亂。 他不慌不忙的將問題攬上身,再輕輕鬆鬆地將問題給哈啦過去。 其中有一個記者不滿周文森擋下所有的問題,拉長了臉,「周先生,我們問的是Baby,可否請她本人回答。」 「啊!恰巧你們問的問題都和我相關,我代Baby回答並無不妥,是不是?」他的語氣和態度依舊是溫和有禮。 幸虧在這個時候,延遲了一個多鐘頭的酒席宣佈開席,總算讓他們逃過一劫。 ※ ※ ※ ※ 婚宴尚未結東,腿酸、臉僵的夏曉嫻已經累得笑不出來,心中暗自咕噥:「這麼麻煩又累人,好險我不嫁人,不然還得面對那堆如同蟻群般的陌生人,說一些無聊話,不停地傻笑。」 輕輕的歎口氣,她果然是不適合結婚。光是這樣招待客人,耐性已快用盡、累得半死,更別提當新娘時會有多麻煩了!她不得不肯定自己對自我的認知——還是當情婦來得輕鬆、容易。想到此,她不自覺的輕輕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