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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元小錫 「我沒有胡說,你丈夫是柳下惠,我可不是!」他將她箝得更緊,嘴唇綿密的往下爬,在她頸邊徘徊。「基本上,我只要見到你,腦海就自動浮現你嫩白身子被我身體糾纏住的畫面,就忍不住想要將你剝光。」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被頸邊的搔癢麻酥給逗得哭了,連掙扎的力道都沒,只能癱軟在他懷裡顫抖,「我們不能這樣……我們不可以……」 「為什麼不行?」他也喘,親吻從她脖子爬回她的唇,輕輕哨著。「我們可以,明明就可以。」 「不可以……」她流著淚,英瑞的痛苦和壓抑不斷在她心裡拉扯。「英瑞會嫉妒……他會痛苦……」 凌君堂離開她的唇,痛苦的望著她的眼,「對!你只在意英瑞的痛苦,你總是只在意他,那我呢?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那為什麼替我生下孩子?」 「我……我……」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也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內心的為難告訴他。 那畢竟是英瑞的秘密啊。 他離開她、離開大床,憤怒使他一步步都不再慵懶,反而充滿緊繃和怒氣。他拿了一整迭的文件坐回床上,將那迭紙扔在她手邊。 凌澍恩不解的翻看那迭紙張,大多都是房契、地契,也有一些公司行號的營利事業證件。 「六年前,我爸已經跟我談過我們的事,我出國唸書就是想靠我自己,給你一個安穩的生活。我回來只是想告訴你,這幾年我在美國努力唸書、努力工作,就是希望你不要因為經濟方面不穩定而沒有安全感,現在我手下有幾間公司,規模不算大,但是還算賺錢,還有一些房子土地。你會不安是正常的,只是當年我無法體會。」他頓了頓,「還有,我愛你就是愛你,不會因為你容貌變了而改變。」 她忍不住眼酸,淚霧佔滿她眸子。 他就這麼悶不吭聲的離開,一去就是六年,她還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想療傷,才決定出國深造,沒想到他是為了自己而忍受分離,忍受獨自離鄉背井的孤單。 也許她辛苦,但還是有人照顧著她啊!但他呢? 她忽然覺得,六年來的怨懟和他相比,都不算什麼,自己反而是最自私的那方。 說到這裡,凌君堂在心裡下了決定,但還是忍不住將她摟回懷裡,汲取著她向來誘人的香氣。 「我現在明白了,我不該不顧你的意願,自作多情的糾纏你……更不該讓你獨自辛苦生下均安,原本我已經死心,是因為英瑞告訴我,他沒有碰過你,我才會以為你生下均安,就是你愛我的證明,但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是我多想。」他的聲音裡有著淡淡的哽咽。「我會離開,把你想要的生活還給你。」 她木然的聽著他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我不會再回來,也不會再逾越應守的分寸。纏了你這麼多年,由我開始的,就由我結束。」眼淚不小心從他眼裡滾落,他放開她。「小姑姑,去找英瑞吧,我們都該休息了。」 他要她離開,卻是自己先抽離彼此快要失溫的懷抱。 他一句「小姑姑」,就將她的淚全數惹了出來,眼淚撲簌簌的直流。只是這次她哭,再也沒有一個笨笨的小男人,一點一滴,珍愛的吻去她的淚水。 再也沒有。 第八章 翌日早晨,凌澍恩才發覺自己倒在他床上睡著了。 她撫著疼痛的額際起身,才發覺自己是安安穩穩的躺在枕頭上的。 她記得昨晚她明明就不是躺在這裡的,是君堂將她安置好的吧,因為他總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才表現出他的溫柔。 「醒了?」凌君堂就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裡,手裡捧著不知名的文件,望著她淡淡的微笑。 她望著他的笑容略顯呆滯,他看來很正常,正常到……她幾乎忘了他昨晚決絕的話。 「早。」 他很正常,反倒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她寧可……他對自己發怒。 「早,小姑姑,英瑞說他做好早餐了,你快下樓吃吧。」說完,他低下頭去,繼續閱讀文件。 他那句小姑姑,幾乎又要惹出她的眼淚。 像是亟欲證明他仍將她放在心中特殊的地位似的,凌澍恩半點想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反倒在腦海裡不斷搜尋著可以和他對上的話題。 「你不吃嗎?」 他僅是淡淡一笑,注意力仍集中在文件上。「還是不了,我向來都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他的話像刺,梗在她喉嚨裡,她努力的清著喉嚨,仍不死心的問:「君堂,你在看什麼東西?」 「沒什麼,公司的文件而已。」 他的頭仍埋在文件裡,連抬一下都沒有。 她是不是該慶幸,至少他還肯跟她說話?只是,與其這樣和她說話,還不如對她一如對他其他家人一樣,凶悍冷淡,暗地裡卻又溫柔。他這麼說話,讓她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更疏遠,就好像彼此客套的陌生人那般。 她想了又想,實在找不到話題可聊,只好放棄。「那……那我下去了……」 她慢吞吞的折迭他的棉被,就是想多待一會兒。 她想為自己昨晚的話向他道歉,她不該一見到他就慣性逃避,但是……話總是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吐不出來,也不曉得該怎麼說。 「小姑姑,你不用收沒關係,待會兒我再收就好。」 他這句話將她能光明正大待在這裡的唯一理由給打碎,凌澍恩抿抿唇,低著頭離開他的房間。 當她背對著他,他抬起頭,眼神熾熱的望著她瘦弱的背影。 當她出去,反手將門關上時,他將自己摔回大床,抱著留有她餘溫的被褥,深深埋首。 即使自己在她面前多麼堅定,演得多麼入戲,他仍舊瘋狂愛戀著她,想將她抱進懷裡吻著的衝動依然沒有消失。 就像現在,單單只是抱著她睡過一夜的被子,聞著她殘留在被上的香氣,也能讓他近乎瘋狂的馬上揚起生理反應。 澍恩……他的澍恩…… 他該怎麼辦才好呢?該怎麼辦,才能把他對她的愛從心頭連根拔起? ☆ ☆ ☆ ☆ ☆ ☆ ☆ ☆ ☆ ☆ ☆ ☆ ☆ ☆ 晚餐時分,凌羅安夫婦出席餐會不回家用飯,凌澍恩還沒回到家,僅剩下凌君堂和沈均安。 「少爺,澍恩說她再過一會兒就到家了,你先吃吧。」沈英瑞邊說邊為他和均安布菜。 「嗯。」凌君堂故作不在意,「英瑞,坐下來一塊吃吧。」 沈英瑞詫異的看著他,「少……少爺?」 他從來沒在凌家的用餐時候坐下來過,少爺也從來沒這樣要求過。 「陪你兒子吃頓飯吧,今天我媽不在,無所謂。」 「少爺……」沈英瑞搞不懂他的想法,昨晚澍恩夜宿他房裡,這不是表示他們已經和好了嗎?為什麼還……這麼說呢? 「我要離開了。」凌君堂一臉平淡的說著,順道夾了一筷子青菜給兒子。「請你好好照顧他們母子。」 「哥哥。我不要吃這個!」小肉包插嘴抗議著。 「你就是這麼挑食,才會變成肉包。」凌君堂頗不屑的瞥他一眼,「快吃!」 沈均安雖然滿臉怨氣,但還是乖乖把青菜給吞下肚。 「少……少爺……」沈英瑞還是滿臉無所適從。 他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澍恩嗎?那為何還獨自離開? 「我輸給你了,英瑞。」凌君堂黑眸炯炯,認真而嚴肅的直視沈英瑞,「澍恩愛的是你,她選擇的也是你,所以我會離開,還你們一家人平靜的生活,也請你好好照顧他們。」 「你……你又要離開了嗎?六年……六年是很難挨的啊……」沈英瑞臉色迷離難辨,已經無法冷靜自持。 「不。」他苦笑,「我想我再也不回來了。」 留著只會讓自己不好受,也打擾他們的生活,那他何必留下來?離開了,就算思念燒灼心口,至少澍恩不必繼續被他糾纏,繼續痛苦。 「少爺……」沈英瑞像驚醒一般喊出,「澍……澍恩知道嗎?你有跟她商量過嗎?」 「英瑞,我說過,她已經選擇你了。」凌君堂勉強自己有風度的微笑,他看了眼兒子埋在飯堆裡的樣子,不禁失笑出聲。「這個臭小孩不好教,就請你多費點心思,把他教得可愛點。」 「哥哥,媽媽說不可以罵別人臭,請你去漱漱口。」小肉包滿嘴飯粒,還是不忘跟哥哥較勁。 「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親我一下如何?」凌君堂調皮的對兒子眨眨眼。 「不要。」說什麼也不划算。 「跟你媽有關的喔。」 「好。」 一聽見是跟媽媽有關,小傢伙馬上答應,果真和他老爸一樣,為了「她」,什麼原則都可以拋棄。 「你媽以前……」他的眼光變得迷離。想起從前那個不知痛苦為何物的小女生。「都是扠著腰,很生氣、很生氣的叫我『臭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