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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夜葒 「你想說什麼?」他輕咳一聲,正色的回視她。 「你能不能讓我站起來,你這樣——讓我很不自在。」她僵著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深怕一亂動,就與他的身體產生接觸。 她與他充其量只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盟友,似乎沒必要這麼親密。 「我喜歡這樣說話,你不喜歡也只能接受。」他故意收緊臂彎,讓她整個人貼在他的懷中。 「你——放手——」他的力量好大,就算她使盡了力氣也無法掙脫。 而他,卻似乎對這樣的遊戲樂此不疲,她甚至聽見他隱隱的悶笑聲。 「我警告你喔,你要是繼續在我的大腿上扭來扭去的,我會興奮的。」他突然在她的耳畔發出警告聲。 「你、你別亂來。」他的話,讓她又一次變成了木頭人。 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臉龐,商爾柔似乎感覺到他雙腿間的亢奮,她咬住了唇瓣,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很努力的在克制著自己,你最好不要故意去挑逗『他』。」他一臉無辜的望了望兩人之間的縫細。 「你——不要臉——」他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強烈的暗示,商爾柔被他逗得漲紅了臉,忍不住大聲斥責。 「呵,真是個害羞的小女人。」他說著,終於肯鬆手放開她。 事實上,他要是再不讓她離開,他恐怕又要去沖冷水澡了,老是用這種方式燒熄小老弟的慾望,還真是傷身。 「你到底想到辦法沒有?你總不能要我一直躲在這裡吧!」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空間,商爾柔忍不住問。 但她的問話卻令靳穎風臉色一暗。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裡嗎?」她想離開這裡,就等於想離開他身邊,他發覺自己十分不喜歡她這樣的想法。 「當然,沒有人喜歡被禁錮,尤其是——」跟著一個大色魔在一塊。 「等風聲過去。」 他只能給她千篇一律的答覆,事實上,整件事像滾雪球般愈滾愈大,一點也沒有消退的跡象。 「還要等多久?你不能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嗎?」 「你為什麼不去問那些記者,什麼時候才肯放棄這個新聞?為什麼不問貴社社長,何時才不再拿那篇報導大作文章?又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幹嘛沒事搞出這麼大的麻煩出來?」 他愈說愈煩躁,用力的扯去頸間的領帶,再脫去西裝外套,忿忿的往床上一扔,忍了一整天的脾氣,全發洩了出來。 他真搞不懂,兩個人像剛才那樣坐著聊天有什麼不好?她偏要把他逼得火大才肯罷休!現在好了,氣氛全搞僵了,事情一樣不能解決,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是,全是我的錯!被關在這裡是我活該,行嗎?!」 他生氣,她也難得的發起火來,兩個人背對著背,坐在總統套房裡那張柔軟的床鋪上,再也不看彼此一眼! 第七章 商爾柔踩著柔軟的地毯,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裡不耐煩的走動著,她就像只被囚困在籠子裡的小狗一樣,不停的在原地兜著圈子,哪裡也不能去,她終於明白失去自由的感覺是多麼的痛苦。 「可惡的靳穎風,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出現?!」她近乎瘋狂的仰頭對著天花板叫吼著。 這個可惡的男人,自從那天和她爭執之後,就這樣把她扔在飯店裡不聞不問,至今已整整一個星期! 這七天裡,她唯一的朋友就是房裡那台電視,透過那小小的螢幕,她關心著外面的狀況,有關靳穎風的一切消息,她只能從電視上知悉,他甚至連一通電話也不肯給她。 最該死的是,她連著撥了幾次他公司的電話,那個秘書卻一次又一次的阻撓,怎麼也不肯把電話轉給靳穎風。 「靳穎風,你要是再不給我消息,我今天就離開飯店!我說到做到!」她氣呼呼的試著開始收拾行李,才發現這裡根本沒有一樣東西是屬於她的。 她挫敗的跌坐在地上,眼眶微微泛紅,淚水一顆顆的從眼角滑下。 商爾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乖的待在這個地方,靳穎風並沒有反鎖住她,她要走隨時都行,但她卻不敢走,無時不刻的替他擔心。 她怕自己不聽從他的安排,又做了錯事,會再度將他推入紛擾當中,更怕自己要是這麼—走,和靳穎風之間的關係就真的陷入無法挽回的地步…… 可她在怕什麼,擔心什麼呢?難道她對靳穎風抱持著期待,難道她以為自己和他真的會有未來嗎? 他高興時就摟她、親她,說一堆好聽的話哄得她暈陶陶,不高興的時候就像現在,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棄她於不顧! 對他而言,她只是個麻煩製造者,等這一切結束之後,他倆又將是兩條永不交錯的平行線…… 「死靳穎風、臭靳穎風……」她捶著枕頭,喃喃的咒罵著。 房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商爾柔抽抽噎噎的抹去眼淚,摸索到床頭上的話筒,「喂……找誰……」 「商爾柔。」男人的聲音沉穩的從話筒裡傳來。 「唏……」她用力抽噎了一口氣,「幹嘛……」 「你在哭嗎?」 「我哭不哭關你什麼事?你是誰呀……你怎麼會打這支電話……」商爾柔抹掉頰邊的淚,坐了起來。 「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會打這支電話?」靳穎風的聲音愈來愈清晰。 「靳穎風?你終於肯打來了,你說,你到底有什麼打算?你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躲在這裡一整個星期,我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你曉不曉得我已經快瘋了?」在確定是靳穎風的聲音之後,她的脆弱與氣憤再也無法掩飾。 「你不需要這麼激動——」他的聲音依舊平緩,相對於商爾柔的激憤,他的心情顯得相當平靜。 「你說的簡單,反正被關著的人不是你!」她朝著話筒大吼著。 「那麼……我想,接下來你會很高興我為你帶來的消息。」靳穎風的聲音顯得低沉而疲倦。 「我都不曉得經過這段時間之後,究竟還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你可以走了。」 「什麼?」商爾柔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可以走了。」靳穎風重複一遍。 「你說,我……可以走了?你確定,我走出這間飯店之後,不會再有任何的記者,不需要再面對任何的騷擾?」 「是的,你可以自由自在的重新過屬於你自己的生活。」靳穎風的語氣愈來愈平淡冷漠。 「所以……」商爾柔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以,你已經得到你要的,而我也得到我要的一切。」 「靳穎風……」他的話像是一道冷風,旋過她的心,令她感到一陣寒冷。 「一切都結束了。」 「靳穎風,你還好嗎?你是怎麼阻止他們……」她突然急了,擔心他就這麼切斷了電話。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他說話的態度,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 「可是……」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為什麼此刻她沒有感覺到快樂,而是被濃濃的失落所包圍。 「呵,你不是一直想走嗎?怎麼你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下怎麼開心?」靳穎風在電話那頭冷漠的笑著。 「有嗎?我……」她用力吸了口氣,「我當然開心,再開心也不過了!」 他對這樣的「結束」顯得那麼平靜且毫不留戀,她又怎能讓他察覺她的心痛?是的,她的心正隱隱的抽痛著,連她自己都下曉得為什麼心會這麼的難受! 打從靳穎風安排她住進飯店開始,她就下斷的抗議,現在,她終於重獲自由了,她應該開心才是啊! 「很好。」聽見商爾柔的回答,他的話也愈來愈簡短了。 「靳先生,很抱歉這陣子為你帶來的困擾,也很感謝你這麼熱心的幫我解決問題,不管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我想,我都必須跟你說一聲謝謝,和對不起……」 「很好!非常好。」他的哼笑聲更為明顯。 「靳先生,如果你沒有其他的話要說,我想回家好好休息……」他的冷言冷語讓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想走就走!沒人攔得了你。」他的話幾乎是從齒縫中進出。 「那麼,靳先生再見——」 「再見,商小姐!」 不等她把話說完,他猛地掛上電話,那砰然聲響震入商爾柔的耳膜,嚇得她連忙把話筒拿開。 「氣什麼氣?應該生氣的人是我吧?神經病靳穎風!」商爾柔看著手裡的話筒,也忿忿下乎的掛斷了電話。 ☆ ☆ ☆ ☆ ☆ ☆ ☆ ☆ ☆ ☆ ☆ ☆ ☆ ☆ 下午三點,原本是雜誌社裡的下午茶時間,以往都會充斥著梅姊和逍遙哥大呼小叫的聲音,可現在卻是安安靜靜的。 難道又在開會? 「草莓雜誌社恐怕最多只能再撐一個月了,我很感謝大家這些年為雜誌社的付出和努力,很抱歉,是社長沒把整件事處理好,才害得大家——唉——」一靠近會議室,商爾柔便聽見雷社長虛弱無力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