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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夏昀    


  那人以一種好奇、觀察的眼神盯著安淇說:「我不是泰山,只是在山裡打獵。」

  「啊——不是泰山?那你……你是深山野人?」身處這深山野地,安淇不由得胡思  亂想起來。

  她面露驚恐地頻頻後退,顫抖的小手伸進褲袋裡摸索瑞士刀,但瞥見他手上的獵槍  ,她心裡的害怕指數不禁高漲好幾倍。

  深山野人?!

  他因這話又對她重新打量一番。這女孩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那張動人的臉孔及  甜美的嘴角有著東方女孩的秀麗,晶亮的大眼因害怕顯得更閃耀。

  他有這麼可怕嗎?瞧瞧她的表情活像見鬼似的,整個人可憐兮兮的趴跌在地上。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伸出大手撫了撫她白皙的臉龐,「我也不是深山野人。」

  他還摸她的臉耶!安淇害怕的聯想道:「哇!你是獵頭族,說不定還是食人族。救  命啊!」

  他因她的過度反應大大的愣了一下。難道他真的長得如此恐怖?「小姐,這裡不是  新幾內亞,而是波多黎各,所以不會有獵頭族和食人族。」

  安淇想了一下,隨即大大的鬆了口氣,訕笑道:「既然你會說人話,應該就不是泰  山了,更不是食人族,食人族才不會說這麼標準的英語。」

  不過,安淇還是在心裡嘀咕,他那模樣真的是泰山的翻版!長髮披肩、鬍子好幾天  沒刮、全身只穿了件破短褲,由古銅膚色所呈現出來的結實肌肉,顯得整個人更高大壯  碩。

  都什麼時候了,還淨管他什麼打扮。她咬咬牙想撐起身子,不慎又被樹根絆倒。

  「哇——啊——」剛才那隻大怪獸朝她衝過來,害她又發出尖叫聲。

  「龐戈,退下!」男人沉聲喝道。

  「那……那是什麼怪獸?你們差點就殺了我,知不知道?」她揉著腫脹的腳踝,顧  不得氣質與風度罵道。

  「龐戈是超大型的獵狼犬,其實它很可愛,靠近你只是表示友善。」他輕易的把她  從地上拉了起來。

  是嗎?原來是只活像怪獸的笨狗,瞧它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也只有泰山才會把它  跟可愛聯想在一起。

  「這裡是私人林地,平常是沒有人來的,所以龐戈才誤以為你是獵物,差一點傷了  你。」他蹲下來查看安淇的傷勢。

  可憐她先前跌的那一跤讓她成了泥人不說,還扭傷了腳踝,她痛得糾緊眉心,微屈  著膝蓋一顛一跛,活像飢餓三十的難民一樣狼狽。

  「你說這裡是你的私人林地?可是,沒人告訴我,一路上也沒看到告示牌之類的…  …咦?你、你……想幹什麼?放手、快放手!」她連連抱怨,卻被他突然攔腰抱起的舉  動嚇得大呼小叫。

  「你的腳扭傷了,得跟我回去療傷。」他的語氣十足像在下達命令。

  「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療傷?」安淇不自覺有些警戒、「你又沒法子走路,要怎麼  離開這裡?」雖是詢問,實際上巳抱起她準備要走。

  「你……你家在哪?」面對他那威嚴的氣勢,她不得不妥協;

  「在那個山頭。」他看著前面說。

  唉!真是見鬼了,那個山頭除了一片樹林還是樹林,什麼都看不到,天曉得他是住  在樹上還是山洞裡?可是,除此之外,她還能怎樣呢?

  她只好委屈的說:「那麻煩你了,還有我這些攝影器材。」

  他點點頭,朝空中吹了聲口哨,樹梢立刻竄出一隻野獸來。

  「哇——這是什麼?」安淇再次被嚇個半死的鬼哭神號,牢牢的抱著他。

  他安撫道:「別怕,它是我養的猴子,很善良溫馴的,就像朋友一樣。」

  安淇從他懷裡探出半個頭偷看。媽呀——那只尖嘴腮猴正對著她齜牙咧嘴,這還叫  做善良溫馴?

  這些動物對她來說,以前只在電視或書上見過,了不起就是小時候到動物園的籠子  外面和它們打打招呼而已,怎麼可能是貼在身邊跳來跳去的朋友?

  他先放下安淇,將她裝攝影器材的兩個背袋,分別拴在猴子和獵狼犬身上,要它們  乖乖跟著走後,再次抱起她。

  天!這人還說自己不是泰山,待會兒可別給她跑出什麼大象、老虎、花豹來才好!

  她勉強維持正常的表情,不讓自己顏面抽筋,以免顯得過於大驚小怪。

  他抱著她健步如飛,體力是一等一的好,要是他攀著樹籐什麼的,在半空中抱著她  飛蕩,她也不會感到奇怪了,令令令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山路,他才說:「到了。」

  安淇喬著那間屋頂以椰子葉蓋的小木屋,還挺別緻的呢!

  不過,這裡還真是人煙稀少、荒野寂漫哪!前後左右都看不到鄰居,難怪他要獵狼  犬和猴子作伴了。

  屋外有一塊小木牌,上面刻著「納格?羅塞裡奧的家」,旁邊還有一枚幸運草的標  志。

  安淇抬頭看著他,「這是你的名字?」

  他點頭道:「嗯,朋友都叫我納格。」

  噢!原來獵狼犬和猴子會發出「納格」的音,安淇從不知道它們這麼神,以後她再  也不敢低估野獸的智慧了。

  納格用腳踢開門,獵狽犬和猴子也跟著進去,他把安淇放下來,又把袋子從它們身  上拿下,然後把它們趕到屋外去。

  安淇感激的說:「謝謝!它們真的有點……可怕。」

  「其實它們通人性,很好溝通的,只是你還不習慣而已。」他淡淡的回道。

  開玩笑,人性和獸性怎會相通?罷了,泰山就是泰山。安淇只能勉強的微笑。

  「你抓住這個。」他突然遞了個枕頭給安淇,她滿臉困惑,不知道要不要接這個有  些曖昧的枕頭。

  納格卻把枕頭塞給地,「可能有點痛,你要忍著。」

  「什麼有點痛?」她瞪著他,深怕他有什麼驚人之舉。

  「我要幫你療傷。」他已動手捲起她的褲管。

  「你真的會療傷嗎?」她懷疑極了,萬一把她當野獸來治,那她該如何是好?

  他沒有回答,也根本沒給她機會猶豫,便抓住她的腳踝。

  「啊——好痛!不要了……」一陣椎心蝕骨之痛襲來,害她淚水一串串落下。

  「再忍著點。」不知為何,他好像也跟著痛了起來。

  「快住手……你底到會不會醫呀?還說有點痛,簡直是痛死了!」安淇痛得趴下緊  摟著納格的腰。

  他又用力推了好幾下,才輕輕放下她的腳,「你看,這不就好了?」

  「嗚……」她吸吸鼻子,滿臉的淚痕。

  「還痛嗎?」他伸出大手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水,關心的問。

  「嗯……」她哽咽的試著移動腳。

  納恪立刻阻止道:「別亂動,現在只是把筋骨歸位,但骨膜還在發炎,過兩天才會  好。」

  「真的?」想起剛才那要命的痛,她就委屈得還想哭。

  「別哭了,保證過兩天就消腫。」看她哭得像個小可憐,讓他不自覺聲音也溫柔許  多。

  反正痛也痛過了,還能怎樣?只是滿臉淚痕、全身泥巴,怪不舒服的。安淇看看四  周,雖然簡陋卻很整潔,不禁有些奢望的間:「請問你這裡有沒有浴室?」

  「在那邊。」納格指指屋後。

  啥?太好了!真怕他會說要到外面的河邊洗澡。

  「我想洗澡。」她身上沾的泥巴都快干了,再不清理恐怕洗不掉哩!

  他立刻跑到屋後張羅。

  過了一會兒,他才跑回來抱安淇進浴室,指著架子上的衣物說:「你沒有換洗衣物  ,暫時穿我的吧!」

  「謝謝!」她禮貌的點頭。

  「需要什麼再告訴我。」他丟下這句話便退了出去。

  安淇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這浴室美呆了,一邊是泉水山壁,另兩邊有大石和花草  做屏障,充滿了大自然氣息,比起硬邦邦的磁磚好多了。

  她還喜出望外的發現浴室裡有水龍頭、洗髮精、沐浴乳、牙膏、牙刷等現代用品,  看來她在這荒山野地可以洗個舒服的澡。

  令令令整整四十分鐘後,安淇總算清洗乾淨,換上那件過於寬大的上衣走到門口,  發現在空地上的納恪背著她,不知在做什麼。

  「嗨!」她站在門口輕聲打招呼。

  納格回過頭一看,寬鬆的衣衫透過夕陽的餘輝,使她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

  他趕緊回過神,不敢看她的頸部以下,卻又發現地那張小臉有著嫵媚,也有如鄰家  女孩般的清秀氣質,不禁再次怔忡了。

  他怎麼一副癡呆相?該不會是住在深山裡太久沒見過美女吧?真可憐!

  安淇故意輕咳道:「你在做什麼?」

  「做晚餐。」他收回混亂的心神,努力把視線集中在鍋子裡的食物。

  「太好了,除了早餐,我就沒吃過什麼了,現在正餓得慌呢!」她迫不及待想跑過  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她還沒邁開腳步,就發覺身體騰空,整個人已被納格迅速的抱到餐椅上。

  這時,納格除了聞列飯菜香、草香、樹葉香以外,還多了一種女人的香味,心想,  為什麼這女人身上有股不同於一般女人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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