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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亦君 「是嗎?那麼試試與連蘇姑娘的家犬都不如的我燕好,這滋味兒肯定教你生不如死吧?哈哈哈……」烏鴉精邪淫的欺身上前。 見苗頭不對,蘇焉煙既驚且急的站起身,倉皇的自圓形門衝出——「哎呀——」 她雙腳踩空,身子直直墜落,體內的五臟似全移了位般,擠著要自她的口中溢出。 「焉煙!」千鈞一髮之際,武獨溫抱起蘇焉煙騰空墜落的身子,解救她免於摔得粉身碎骨。 在他的懷裡,蘇焉煙心神方定,一瞧墜落之處方恍然大悟,高聳入雲天的大樹上懸掛著一個大鳥巢,原來她是被烏鴉精給捉到它的鳥巢裡去了。 遲早要對上的,烏鴉精腳力落定旋即問道:「你是誰?」它原要給蘇焉煙一點教訓,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它的好事。 「我是誰?」武獨溫被它的問題給問得愣住了。 對呀,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他的腦中一點記憶也沒有呢? 瞧他愕愣的模樣,想必是她對他所施的咒術已生效,蘇焉煙欣喜萬分,改而嬌柔似水的依偎造他的胸膛,嗔道:「夫君,這只不長眼的禽獸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意圖非禮妾身,殺了它替妾身討回公道!」 誆騙他無非是因為愛。 「夫君?」武獨溫溫和的目光狐疑的瞧上嬌艷的她,心中漾起甜蜜,漣漪似地一圈一圈的擴散,佔滿胸臆。 他愛她是確定的,只是……他們何時相識的?他們何時成親的呢?怎麼這些事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就烏鴉精所知,他們可不是這等關係,呵,真沒料到為了得到愛,蘇焉煙竟使出比它更為卑劣的手段吶! 至少它是明搶,而她則是暗施咒術。 「你這不要臉的賤女人!憑你也配與仙人結為夫妻?」烏鴉精冷冷的嘲諷,轉而對武獨溫警告道:「你別被她的假面具所騙,絕對不要相信她的鬼話,上她的當。」 「仙人?哈,我夫君要是仙人,那我肯定是位仙子了!你這只烏鴉見到本仙子還不連連下跪?」蘇焉煙反唇相譏,仙人一定是烏鴉精為了貶低她所想出的詞句,獨溫是法術厲害了點兒,但怎麼可能是仙人呢?「夫君,這只烏鴉精是因為覬覦妾身的美色方惡 意中傷妾身,請夫君別相信妖精所言,別為妖精所感。」 「妖孽!不許你口出穢言。」武獨溫威凜的低喝,保護她的心昭然若揭。「若不速速離去,休怪我將你打回原形。」 忘了過往,他的天性沒變。就如同失憶之人忘記過去,卻知道肚皮餓了得用膳,仙術亦然。 要它就這麼離開,它的顏面何存?它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只是眼前的局勢於它不利…… 「焉煙?!」李承恩的到來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烏鴉精正好乘機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之大吉。 李承恩率隊尋找蘇焉煙,很湊巧的路經此處,驚見此狀,甚感訝異,驅前問道:「 武兄也在?太好了,能見到你們安然無恙,那真是太好了!」 李承恩僅是做做樣子出來找人,好博得蘇雨良的好感,孰料竟教他瞎貓碰到死耗子的給真找著了? 嘖,簡直不敢相信自那麼高的懸崖跳下,他們竟然毫髮未傷。 「你……你……你是誰呀?」驚見李承恩,蘇焉煙臉色頓時變為慘白,佯裝不熟識的躲入武獨溫的懷裡。 心裡不悅的直嘟嚷:當真是冤家路窄了! 「敢問這位兄台如何稱呼?」眼前的男子跟他很熟絡嗎?怎麼他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不會吧?難道你們都摔壞腦子了嗎?」李承恩臉上雖帶笑意,目光卻犀利得很,想從他們的神情中找尋蛛絲馬跡。武獨溫一臉真誠不似說假,而焉煙……不敢正視他,顯然心裡有鬼!「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武兄該懂吧?請武兄放開我的未婚妻。」 李承恩半真半假的試探。怎麼說,她尚是他掛名的未婚妻,他們公然親密擁抱不是 教他難堪嗎? 武獨溫微慍,捍衛架勢十足,「我敬兄台也請兄台言辭放尊重一點,她是我的妻子,豈是兄台的未婚妻呢?我想兄台是認錯人了!」 娘子太美也挺麻煩的,老遇到登徒子。 嗚……感動啊!蘇焉煙沉醉於受呵護的甜蜜之中,雙臂摟抱他更緊,深怕眼前僅是美夢幻影。 「不!我確信焉煙是我的未婚妻——」 回神,蘇焉煙急急的打斷李承恩的話,撒嬌的搖晃武獨溫的手臂,嬌嗔道:「夫君咱們走,妾身不想再聽他胡言亂語。」 與她柔情似水的雙眸交會,武獨溫臉部線條瞬間轉為柔和,朗笑的點頭,「好,一切都聽娘子的。」 他的日光眷戀的停留,再也移不開她粲笑的容顏半分,手一揮,他們的身影立即消失在李承恩面前。 「這……怎麼可能?」他們竟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李承恩不信的眨了眨眼,但事實還是事實。「在他們雙雙墜崖之時,必定發生了什麼事!」 一切都變了! 武獨溫似乎不認得他,蘇焉煙亟欲從他眼前逃開,更令人疑惑的是武獨溫與蘇焉煙竟以夫妻相稱? 因著層層的好奇,挑起李承恩勢必再找到他們揭開真相的決心。 ◎ ◎ ◎ 乍然現身客棧,蘇焉煙雖然驚訝,倒也不疑有他,立刻笑盈盈的拉著武獨溫落坐,並體貼入微的替他斟了杯茶水,親自餵他喝上一口之後,再把杯子放到桌上。 全然是一副賢慧的模樣。 「溫。」如此匿稱,蘇焉煙羞紅丁臉,喜悅、甜蜜在心頭。 比起蘇焉煙,武獨溫倒似早已聽習慣她的匿稱一般,極自然的回應,「嗯?」 融化了,光他溫柔的回應就足以教她心頭狂跳啊!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蘇焉煙微 笑的走到他的面前,與他相對,並在他柔情的凝視中,藕臂大膽的環過他的肩頭,挑情 的勾住,並風情萬千的微噘起小嘴兒,喃聲請求道:「溫,經過今日的風波,妾身深深 感歎江湖是非多,妾身想……妾身想……」只要是正常的男子,絕對會被她柔媚的嗓音 給迷去了心魂,並傾其所有。 她欲言又止的嬌俏模樣惹笑武獨溫,無比愛憐的在她的朱唇上輕輕一吻,笑望她如 含羞草般的嬌怯。 蜻蜓點水的輕吻震撼了她,他的氣息撩起她前所未有的迷情,在他溫熱的唇瓣輕柔 貼上她的一剎那,似一股電流傳遍她的四肢百骸,教她腦袋一片空白,僅能呆傻的瞠目 以對。 好……好奇妙的感覺。 她的心狂跳不停,全身為那個吻而輕顫起舞。 「怎麼了?夫君吻娘子竟教娘子如此的吃驚啊?哈哈哈……」武獨溫取笑她的羞澀 ,寵溺的輕捏一下她的粉頰。「告訴夫君,煙兒都想些什麼?嗯?」 「呃……嗯……」蘇焉煙口乾舌燥的吞了吞口水,雙頰發燙,柔媚又羞怯的避開他 灼熱的目光,喃聲道:「妾身想……想與夫君隱居山林,以遠離江湖是非,可好?」 她只想霸佔住他,與他廝守生生世世。 「煙兒,你知道我涉足江湖的原因嗎?怎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的腦海裡……只 記得深愛著煙兒。」武獨溫因努力想憶起過往而眉頭緊蹙,「為什麼會這樣呢?煙兒, 你可以告欣夫君嗎?」 此刻的他除了她之外,一切都陌生得今他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沒有過去,如何接 續未來呢? 他好疑惑。 他的痛苦絕非蘇焉煙所樂見,亦非她在落筆寫下要他忘卻過往之時所能預知的。但 為了愛,她真的不後悔當初所下的決定。 道她自私,她一點也不會去否認這項指控。 蘇焉煙輕柔的撫去他糾結的眉頭,心疼的將他抱在懷裡。「溫,你真的要知道你的 過往,以及你為何失憶嗎?」她只知道他雲遊四海,師出何門?家籍何在?一概不知。 看來她得替他騙個身世才成。 「嗯。」他點頭,眷戀她溫暖的懷抱不願離開。 「即使知道過往是如何的教你傷痛……你仍然想知道嗎?」她柔柔的問,語音透著 淡淡的愁緒。 為他所經的身世必要無後顧之憂。 武獨溫確定的點頭,「告訴我,把我的全部都告訴我。」他夠堅強,堅強得可以不 被任何事給擊垮。 「好,那麼妾身就告訴你。」蘇焉煙的腦袋轉啊轉的,開始騙起謊言來。「夫君與 妾身乃同門師兄妹。在夫君八歲那年,妾身的爹爹於街道上撿回行乞的夫君並收夫君為 徒。爹爹一生慈悲為懷,除了夫君之外尚收了多位徒弟,師門和樂融融。隨著年歲增長 ,妾身與夫君萌生情意,爹爹樂見其成有意讓夫君與妾身結為連理,然二師兄卻因愛成 恨,就在師門歡天喜地的為夫君與妾身辦喜事之際,二師兄勾結敵派大舉來消滅我師門 ,結果……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