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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鄭媛    


  人類的可悲在於行為本身,時常被意志而非本心牽引著走向忐途。

  在我寫《黑豹的小姐》之前,我個人最喜歡的作品,是臨真格格的故事《鐵心郎君》。寫這本小說,創了我有史以來最快的寫作速度--只花了二十天,就寫完全書,而當時我還是一名手寫稿作者。

  猶記得寫臨真格格的故事時,我一點壓力也沒有,因為這雖然是我的第三本作品,然而當時我的第一本書尚未出版問世,沒人知道我是誰。《鐵心郎君》這本作品很簡單,她在講一名善良女子美好的單戀,以及她企望渴求的愛情原型。

  到今天,我寫《玻璃鞋》這一套書,期間有許許多多數不清的讀者,在網站上給我寫上一篇篇長長的留言,每個人都急著告訴我,你們看到《玻璃鞋》的感動以及你們的期待與心得,你們是如此這般的鼓勵、祝福我,懷著善意樂見我的成長,在這兒,無論是督促或祝福的留言,我都深深深深地感謝你們,你們良善的建言,給予我愛的力量,謝謝你們,我親愛的知音。

  然而,仍免不了,有一些懷著忿怒與驕慢、偏頗粗率的言詞,讓人遺憾。

  量子力學充分顯示,人心意念,最後必定還諸己身,科學驗證不再局限於宗教的因果論。說實在的,這些年來我很瞭解人性的醜惡,就請你們別再浪費力氣,因為你們表面看似達成侮辱我的目的,然而邪惡的意念之下,必然造成相反的結果--

  惡言是翹翹板,是施力的槓桿,今日我有如此成就,多虧你們。

  偉大的哲人說:我思、我想、故我在。

  惡念等同思想,是一種意念波,在時間中超越光速,故永恆存在。地獄為何永難有出脫之期?因為惡念不除,時間就永遠凝止,不會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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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鞋第五集,我寫到「憂鬱症」這個名詞。

  新書出版之後,忽然就在電視上看到一條人人關心的新聞--一名正值荳蔻年華的年輕女孩,因為第三者的介入,為愛跳樓輕生。而這名第三者,是女孩的乾妹妹。

  看到這條新聞當時,我兩眼盯著螢光幕,忍不住的鼻酸,內心感到非常、非常的難過。

  我見到一名在鏡頭前強忍著哀慟的母親,在如此巨大的衝擊下,茫然中企圖攀住一線生機,藉著告訴眾人:我很好,我會堅強的活下去。來說服自己,必須鼓起勇氣。

  然而我不敢想像,當夜深人靜,這名母親如何面對天人永隔的喪女之痛?這驟然而來的打擊,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是人生課題,而它對一名「母親」而言,著實太殘忍。

  之後,待徐明先生回國,我聽到徐先生那一席寬恕的話。

  他寬容的美德,以及善良的光輝,為這個社會做了太好的示範。也為他本人與一名母親的生命,做了優良的延續。

  人非聖賢,面對生離死別,各有哀痛。

  我深信人生的意義在於教育。

  人類所面臨的情境,就是各式各樣的考驗。生命,就在一連串的抉擇中湮逝,不會有重新再來的機會。無論對於在世的人或者逝去的亡者,我們都有深奧的課程等待學習。

  一個事件,已改變了許多人的生命,也間接在關注此事的社會大眾心中投入波瀾與漣漪。我們必須深思,存在的意義不僅只對與錯的二元論批判,而是向前延展以及往後的無限延伸,所以這事件是一個教育,是一樁示現,我們不能將它當做僅僅是一條新聞,而必須理解到宇宙永恆的意義。

  宇宙中,個人生命比彈指一霎還要短暫。

  南美洲的阿茲特克人,與前期創造輝煌文明的瑪雅人,皆將現世生命視為迎接死亡的過渡,只是週期的循環。死亡象徵再生的光輝:亡者將可到達神明的居住之所,人們應該視死如歸。所以在瑪雅人神聖的宗教歷中,使用一種神聖的圖形用以計數,此即為「頭部變化文字」,代表10這個數字的,是一隻骷髏頭,而10正代表結束,而結束即蘊含另一個開始。

  瑪雅人相信每一個數字代表一尊神明。但這並非是不科學的,因為依照星球相對運轉的軌跡推論,數字能代表空間也勾勒出時間。瑪雅人對數字有深切的體悟,他們能計算出準確無比的行星曆法,知道圓周率,以及地球是圓的--遠比西方科學,哥白尼首次發明地動說要早了一千多年,進而現代人類才發現,太陽並非繞著地球旋轉。

  數字與空間、時間、以及神明之間沒有分別,人類的過去與未來,皆可以數字計算出來,瑪雅人對其有深切的敬仰與敬畏。

  在死亡之前,阿茲特克人與瑪雅印地安人表現出對大自然的崇敬與謙卑,他們對生命的豁然,讓人感受到智慧的深邃。

  如果我們擁有古印地安人智慧的一半,就該覺醒,人終將難免一死,但須死得虔敬謙卑。至於活著的人,應該珍惜生命、累積今生的善念,因為念頭不斷,就有輪迴,善與惡意念所至,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分別。

  停筆至此,最後祝福你們,我親愛的朋友,人長久、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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