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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鈴蘭 都很不留情的羞辱過她。」 李鼎鶴深沉的瞥了一眼胡月娥難看的臉,又開始大放厥詞,「雖然我跟高叔很好, 但是說一句難聽的話,那個高婷婷真是萬人嫌的女人,真不曉得是像誰?要是失去高叔 的庇護,我想她一定到路邊去乞討。」 連篇嘲諷貶抑的話把胡月娥的老臉氣得有些變色。 李鼎鶴冷笑連連,他還想激激她時,發現喜兒已開始衝著他吹鬍子瞪眼。 好吧,今天是看看喜兒的面子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推銷沒人要的垃圾?! 他假意的看著手錶,誇張的驚呼:「哎呀,那麼晚了,我也該回去了。伯母,我必 須走了,再見。」胡月娥不得不擠出笑容跟他道別,「慢走。」 喜兒趕緊送他出門,免得他再來大鬧。 回到客廳裡,發覺母親慍色未消,她心中十分難過,「媽,你不高興啊?」 胡月娥稍稍斂色,「沒有。」 她神情悲哀的在她身邊坐下,淒涼的問:「媽,我是你唯一的女兒嗎?」 「當然。」胡月娥面不改色。 「你是不是最疼我?沒有欺騙我任何事?」她心中一片慼然,委屈感倍增。 胡月娥愕然瞪視她,「怎麼突然問這些?」 「我在撒嬌,想聽你親口說。」 「你這孩子,這還用問嗎?你是我最疼的女兒,我怎麼會欺騙你任何事呢?」 喜兒淚水浮動,惆悵萬分的點頭。 真是這樣嗎?她不敢問下去,不想見到母親陰險的欺騙自己,還裝出一副理所當然 的表情。 她想,每個人都有一個最愛,母親或許是愛她的,但是她的最愛絕對是高婷婷,而 不是自己。 想到此,她不禁悲傷起來。 第九章 李鼎鶴再次撲空。 這是繼昨天以來的第五次,每次只要他靠在喜兒的辦公桌前,邀她一起去用餐,高 正清一定會準時出現在他身邊,大聲宣佈:「喜兒她下午要陪我去開會。」 豈有此理?行事歷上根本沒有開會的行程,高叔何時變得這麼勤快?天天往外跑就算, 還帶著他的喜兒。 就算喜兒是他的女兒,他也不能過河拆橋吧?沒有他,他們能相認嗎? 高叔現在霸佔喜兒霸得名正言順,倒令他想發飆。 這回他學乖了,寸步不離的跟在喜兒身邊,看高叔好不好意思趕他這位大恩人? 果然,高正清雖然滿臉不悅,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趕他。 他只是稍微暗示,「鼎鶴,我很感謝你讓我們父女團圓,但是……我想趁現在好好 培養我們父女之間的親情,你能不能……」他用眉毛暗示,希望他自動自發的離去。 來這招?他李鼎鶴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挑動眉毛,皮笑肉不笑,盡量心平氣和的討 價還價,「高叔,你也曉得,喜兒原本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們也要培養感情是不是?我 是以結婚為前提的心情跟喜兒交往的。」 這下換高正清看眼前的小子不爽。 他心裡暗罵:怎麼一日不見,這小子變得面目可憎?竟然跟他搶女兒。李鼎鶴完全 不再是前途無可限量、幹練精明的有為青年,瞬間地位降到比蒼蠅還討厭。 喜兒剛從盥洗室回來,便瞧見他們四目交接,好似摩擦出火花閃電。 「怎麼?你們還沒點菜嗎?」她選擇高正清身旁的位置坐下來。 就見高正清得意的微笑,驕傲的對面前的小子使眼色。意思是我們是有血綠關係的 父女,豈是毛頭小子可分割得了? 李鼎鶴暫時敗陣,他硬是嚥下那口怨氣,討好的對喜兒說道:「正等著你呢!」 喜兒不疑有他,天真的拿起菜單觀看菜色。「啊,我們吃這個好不好?上次鼎鶴帶 我來吃過,我覺得很不錯喔!」 這下換李鼎鶴起來,他摸摸鼻子,故作瀟灑的炫耀道:「我跟喜兒來過很多次。」 他沒有言明是辦公,卻足以教高正清羨慕。 較勁的意味實在太明顯了,菜還未送上來,喜兒已經受不了兩位大男人像孩子似的 不停的吹噓。 她對他們的行為啞然失笑。要是讓他們的商場對手看到他們這副樣子,一定會懊喪 怎麼會輸給這種人?不過被人呵護、捧在手心上的感覺真的很好,兩個大男人全心全意 的寵壞她。 高正清是遲來的父愛,李鼎鶴則是從天而降的愛情。但是一湊在一起,兩人爭寵的 嘴臉實在讓她不敢恭維。 不一會兒,菜終於陸續端上來,兩人都紳士的夾菜給她。 喜兒當然也要回報一下,高正清是父親,她理當先孝敬他。 可笑的是她剛下筷,兩人的碗馬上爭先恐後的端到她面前,等著接應。喜兒不敢置 信的瞪著他們,最後沒轍地放下筷子,雙手環胸,瞧著他們兩個看。 「你們到底要我怎麼樣啊?」 「我是你爸爸。」高正清理直氣壯。 「我是你男友。」李鼎鶴也不讓步。 兩人說得振振有詞,各執立場。喜兒決定給他們迎頭一擊,她笑裡藏刀的說:「你 們兩個我好像都還未承認喔!」 聞言,兩個外表出眾、器宇非凡的男人不由得垂下頭來,像洩了氣的皮球,欲振乏 力。 喜兒噗哧笑出聲,嬌嗔的喊著:「我說笑的,你們還當真啊?!」 兩個大男人馬上恢復精神,開心的相視微笑。 她還是夾菜給兩個大男人,不過要他們暫停爭吵,安靜的吃飯。他們欣然從命。 ??? 喜兒由高正清送回高家門口,下車後高正清堅持要陪女兒走回後門的傭人屋。 「喜兒,明天我叫司機送你,我們一同上班好不好?」高正清亟欲彌補二十幾年來 的親情,巴不得分秒把喜兒留在身邊,好好的疼惜寵愛他真正的女兒。 她低頭望著踩在腳底下的草坪,「不用了,高先生。我們每天不都會在公司見面? 而且我已經習慣騎車上下班,假如你真的執意要用車子送我,恐怕會把我寵壞。」 高正清噓寒問暖的舉動讓她很感動,認回這個父親,多出一個疼愛她的人,對她來 說已經幸福至極,她不要求更多,保持現狀即可。 高正清露出責怪的眼神,「父親寵壞女兒是天經地義的事。」怪只怪他太粗心大意, 沒有早一步看穿胡月娥的陰謀詭計。 「高先生,別這樣。」喜兒有些畏怯的望著她家的門口,深怕不小心被母親聽見。 高正清頓時默不作聲,心裡很不是滋味。 女兒的心向著仇人,那個撥弄他們父女命運的人,竟然比他這個親生父親還重要。 喜兒偷眄了他一眼,很慚愧的說道:「我是不是很自私?照理說我應該怨恨偷調我 身份的人,但是我辜負你的期望,反而認賊做母。」 高正清仍舊不語,眉頭深鎖。 她低喃:「在你眼裡,或許她是罪無可赦的壞人,但是她對我真的很好。雖然打雷 的時候她會捨我保護婷婷,扔下我一人去照顧她。我孤獨歸孤獨,心裡卻想著至少平常 時候她是我的母親,而婷婷沒有。她也很疼我,只不過她更疼婷婷罷了。」 「你真的不怨她半點?」 她苦澀的笑,「說沒有是騙人。我最尊重的母親,她最愛的人不是我。」喜兒莫可 奈何的吐出一大口氣,壓抑住想哭的情緒。「儘管婷婷是那麼惡劣的對她,她仍會委屈 我去成全她。」 高正清神情複雜的凝視她,萬般心疼不捨,「你是個孝順的孩子,才會把自己困在 死胡同裡,鑽不出去。」 「所以請你諒解我,我不想看到從小撫養我的人難過。」她悲傷的扯著父親的西裝, 小臉寫滿請求。 高正清疼惜的摸摸她的頭。「從小到大,我什麼都沒有給你,虧欠你太多了,這是 你第一次向我要求,我不答應行嗎?」 喜兒欣喜若狂,忘情的撲到高正清的懷裡,忍不住喚了聲,「爸爸,謝謝你、謝謝 你。」 「孩子,這是你第一次喚我。」他也很欣慰的抱著自己真正的女兒。 父女倆在花園的一隅感動的痛哭流涕,沉浸在相認的氛圍中,然後才依依不捨的各 自回到家中。 喜兒在外頭風乾淚水才回到屋內。 她心裡覺得納悶,怎麼晚上九點多,母親沒有替她留盞燈,難不成她外出嗎? 她脫了鞋、回房換上輕便的休閒服,來到母親的房門口,輕輕敲門,「媽、媽,你 在嗎?」 房裡頭傳來胡月娥悶悶的回應,「我在,我在休息,等會兒再出來,桌上有飯菜, 假如餓的話,你去熱一熱再吃。」 喜兒點頭,「那好吧。」其實她吃得才飽,她只是覺得家裡氣氛很奇怪。 突然,她注意到沙發上有男人的外套。這是誰的?她拿起來抖動。 「喜兒。」 「媽。」喜兒回過神。 胡月娥從緊閉的房門裡走出來。「喜兒,你過來一下,到這邊坐。」 「怎麼?有什麼事嗎?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要不要去給醫生看?」喜兒擔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