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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柯怡 發現父親露出傷感的神情,戀歡知道她父親一定又是因為看到她而聯想到母親。 她連忙轉移話題,「對了爸,我聽說蒼爺爺的孫子早就從美國回來,可是我一直沒遇見過他,他長得怎樣?有蒼叔那樣的帥嗎?還是遺傳到蒼姨的美麗?」 「妳蒼叔和蒼姨的優點他都遺傳到了,不過他的個性太過冷漠,看見他就好比看到千年不化的寒冰,整個人冷颼颼的,他回來也好幾年了,我甚至不曾見他笑過。」 「那他不就是個很可怕的人?」嘖!一想到以後將會有不少時間得和這樣的人相處,她就覺得前途坎坷。 「聽說他做事毫不留情,商場上的人似乎都很怕惹到他,不過妳也曉得,我只是個小小公務員,和他沒有任何利害關係,所以每次他看見我,都會和我禮貌性的寒暄幾句,感覺起來是還挺紳士的。」 「那是對你,要是對他的敵人,我看他的紳士風範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他不像獅子上前狠狠啃咬人一頓就很不錯了。」 「有可能,反正我們沒事不要去招惹他就好了,不過以後他就是妳的僱主了,到他那裡工作眼睛一定要放亮點,不要到時候被人轟回來,那妳老爸我的面子就沒處擺了,知不知道?」慕父謹慎的再三叮嚀。 慕戀歡揚起燦爛的笑容,「是,遵命,父親大人。」 慕父深深一笑,伸手習慣性的揉揉她的頭,「小丫頭。」 她父親的舉動讓她唇邊的笑意漾得更深,她都二十八歲了,她父親還像對小時候的她一樣,喜歡揉著她的頭,好像她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般,不過她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樣彷彿永遠被父母呵護著,讓她覺得很幸福。 *** 晚上在家和她父親一塊吃過晚飯後,休息了一會兒,她就決定要回到台北去,因為她明天是上晚班,所以她這個時候連夜開車回台北,還有時間可以休息,待明天下午再去上班。 「晚上在高速公路開車一定要小心,如果覺得累了,就到休息站去打個盹,千萬不要硬撐,很危險的知不知道?」慕父不斷的交代著她,要她小心再小心。 「你放心,我會的,你看我像是那種會虐待自己的人嗎?如果我真的累了,一定會去休息站休息的,相信我。」 「嗯!」 「我下個禮拜就回來了,爸自己也要小心一點。」 「我會的,路上小心,拜拜。」 「拜拜。」對父親揮揮手,她輕輕的踩下油門,往前移動。 車子出了街口,看見轉角處有一家便利商店,她忽然想到自己似乎沒帶開水上路,於是暫時把車停到路旁,下車去買瓶礦泉水,以便在路上口渴時可以飲用。 等待排隊結帳時,她的手機驀然響起,她快速地接起。 「喂?」 「喂,戀歡嗎?我是虹儀。」 「有什麼事嗎?」 「妳現在人在哪裡?醫院有個手術希望能由妳來動刀。」 「有個手術在等我?」聽見鄭虹儀的話,慕戀歡呆了一下,「可是我現在人在高雄,一時間也趕不回台北呀!」 排在她後頭的蒼封霬聽見她的話,稍微瞥了她一眼。 「什麼!?妳現在人在高雄?」鄭虹儀微訝。 「嗯,我今天放假,所以先把一些東西搬回家,是什麼樣的手術?為什麼需要我來動刀?醫院那麼多醫生,真的沒人有把握動這個刀嗎?」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手術,只是對方要求一定要妳動刀不可,否則堅決不肯進手術房。」 「誰要求一定要由我來動刀?」她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空出手來從錢包拿出錢邊給店員結帳。 結完帳,她走到外頭,站在門口繼續講著電話,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是否已經擋到別人的去路。 鄭虹儀說了一個民意代表的名字,「是他的弟弟,而且他現在就在我旁邊。」要不是他用身份請出院長,硬逼她一定要打通電話給慕戀歡,她才懶得理他。 「又是他們,這次他們又有什麼毛病了?有嚴重到需要動手術嗎?」 一提到那對民意代表兄弟她就有氣,每次他們兩人都藉故到醫院,美其名是生病要找她看,實則是找盡任何機會吃她豆腐,就算她曾多次義正辭嚴地指責他們的行為,他們仍毫不在意依然故我,不只她討厭他們兩個,連全醫院的人也都討厭他們。 「急性盲腸炎。」 美眸快速地眨了眨,「妳確定?」 「百分之百。」 完美的紅唇上揚成一抹得意的弧度,「活該他得這種病,妳把利害關係告訴他了沒?」 「沒有。」鄭虹儀狡黠地笑了下,她不那麼快告訴那個民意代表的弟弟所得的急性盲腸炎,不趕快動手術會有何後果,目的就是想讓他再多痛一會兒,藉此整整他。 知道她的想法,慕戀歡也暗自竊笑了幾聲,「告訴他,如果他想痛死的話,那就等我開車回到台北再說,不然的話,就叫他讓其他醫生操刀,順便補充他一句,我現在正塞在高速公路上,而且已經塞了兩個小時,現在人還在岡山附近,預估要回到台北,可能還需要八個鐘頭的時間。」 「妳不是說真的吧?妳真的堵在高速公路上?」鄭虹儀故意裝出驚愕的表情,演戲給一旁的顧人怨兄弟看。 「當然是假的,我還沒上高速公路,反正要我現在立刻趕回台北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也沒辦法熬那麼久,他若真的還想保住小命,唯有請別人動刀一途,我是愛莫能助。」 「我懂,好吧!我會告訴他的,妳開車小心點,拜拜。」 「拜拜。」笑著收起手機,甫抬起頭,這才愕然發現,她居然整個人杵在門口,讓想進出店裡的人都不得而入,一大群人就這麼睜大眼睛盯著她直瞧。 「呃!不好意思。」她尷尬的直向大眾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妳現在可以讓開了嗎?」冷不防的,從她身後傳來一道森冷嗓音,她忙不迭的轉頭看向出聲的人。 當蒼封霬那張英俊卻冷漠的五官納入她的眼底時,她還來不及打量他的長相就先打了個冷顫。 天!這個男人好冷!她心悸地暗忖著。 她轉過身的瞬間,他才得以看清她的容貌,一抹驚艷從黑眸底急竄而過,速度之快,任誰都沒發現就已消逝。 從剛才她就一直背對著他,因此他始終無法看見她的長相,不過光聽她說話,就可以猜測到她在醫院是如何受重視,在看清她的長相後,他不禁懷疑,她所得到的重視是真靠能力得來,抑或是靠美貌得來? 從他的眼中她瞧見了一絲鄙夷,美眸微瞇,她毫不客氣地打量蒼封霬,看到他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後,兩道精緻的黛眉微微挑高。 「先生,以貌取人似乎不是什麼好行為。」她懶懶地提醒他。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我很少看人看走眼。」 「呵!那你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是嗎?」他冷嗤了聲。 「當然。」 「妳不曾靠妳的外表去得到任何妳想要的東西?」 「如果我說沒有,你一定不信。」 「沒錯。」 她攤開雙手,「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和我沒關係,更何況美麗不是一種錯誤。」 「要是有機會,我會證明妳在說謊。」 她甜甜地一笑,「那是不可能的。」她做事向來都是靠實力,絕無靠外表,所以她坐的正、行的安,無愧天地。 要捉到她的把柄?作夢! 勾起一抹冷笑,扣住她的下巴,他無預警的當眾傾身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烙下一吻。 「如果我們有緣的話,下一次我一定會提出證明。」薄冽的唇角浮起一絲譏誚,「妳最好祈禱我們不要有下一次的見面。」 蒼封霬唐突的舉動並沒有嚇壞慕戀歡,她輕撫著被他吻過的唇瓣,若有所思地斜睨他一眼。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她輕問。 這個該死的色胚,她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他冷睇著她,未語。 她忽然伸出手,主動地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恍似無骨地貼在他身上,嬌媚的眼緊瞅住他的。 望著他的唇,她伸出小巧的舌尖,沿著他堅毅的唇角描繪了一遍。 蒼封霬黑眸微斂,仍不動聲色的想知道她欲做什麼。 「你知道嗎?」她主動的將柔嫩的舌探入他口中,糾纏住他的,非得挑起他的情慾方可罷休。 眸色猛地深沉,蒼封霬倏然由被動轉為主動,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一手則欺向她的腰際,把她更貼向自己。 待察覺他的舉動,慕戀歡想退縮卻為時已晚,他的吻既霸道又強烈,像道火,直要把兩人一併燒燬似的,她根本承受不住,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