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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季葒    


  帶著甜美笑靨,她開心地跑到客廳打開大門。

  兩人分別近十日,不想念對方是不太可能的事。

  聶駿平一身瀟灑便裝,俊臉上掛著平淡的笑,但那看似淡然的笑意下卻有雙炙熱的眼眸;易心妙被他熱烈的眸定住,就定在玄關前。

  他跨步走進屋內,反手關上門,擱下手中的行李箱,旋即傾過身,將清純動人的她擁進懷中,俯下唇熱烈的吻起她來。

  這個吻很快的燃起了雙方心中的情慾,聶駿平不假思索的將纖瘦的她打橫抱起,邁開長褪快步進入房內。

  「聶,我們的晚餐……」雙雙跌入大床之際,易心妙暈紅著臉提醒他。

  「我們的晚餐就是彼此──」他說著,又吻住了她。

  這道晚餐非常美味。

  聶駿平很快的解決了彼此身上的礙事衣物,結實的軀幹緊密的覆上年輕嬌嫩的雪白胴體,一場雲雨於焉展開……

  ☆ ☆ ☆ ☆ ☆ ☆ ☆ ☆ ☆ ☆ ☆ ☆ ☆ ☆

  連著兩場的激情平歇了。

  易心妙昏沉沉的貼靠在聶駿平的臂彎中休息,布著汗水的陽剛健軀捨不得挪動半分,就等著她恢復過來。

  這頓「晚餐」沒讓兩人的胃填飽,反而讓他們更餓了。

  易心妙伸手拭去自己粉腮和額上的細密香汗,撐起虛軟的身體從他懷中坐起身來,拉過薄被勉強遮著佈滿吻痕的粉胸,像個女奴般跪坐在他的身畔,還帶幾分嬌媚的迷離眸子與他深邃的眼瞳對上。

  「聶……我好餓……」肚皮很配合她的咕嚕咕嚕叫著,讓她燙紅了俏臉。

  「洗個澡,我們去吃飯。」憐惜的伸手撥開她額上的髮絲,那絡髮絲染了汗漬,就貼在她細白的額心。

  「嗯,那我先去洗澡。」點點頭,她裹著被就要下床。

  聶駿平動作比她快一步,健軀從床上翻起,由她後方抽掉水藍色被單,緊緊抱住她。

  「聶∼∼你、你做什麼?」訝異驚呼聲從粉唇逸出。

  「我們一起。」抱著她微汗的香軀,下床跨大步朝浴室走去。

  「不要!」她緊張的拒絕。「每次和你一起,都要洗好久……」剛稍褪去粉澤的臉頰,又染上炫紅。

  「今晚算妳好運,我暫且放過妳。」他當然知道她不肯跟他一起洗澡的原因。

  「真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喔!我已經快餓扁了,如果你還敢亂來的話,我就直接餓昏在浴室給你看!」她威脅他。

  「算我怕了妳了。」男唇揚起笑,寵溺的語氣和眸光都溫柔的落在她嬌美的身上。

  她的甜美是他難以抗拒的,光是這樣看一眼,他就──欸,還是忍著點,沖沖冷水澡吧!

  將易心妙放在浴缸內,替她放著溫水,聶駿平隨即自動移向淋浴間,關上玻璃門衝起冷冰冰的冷水澡來。

  半小時後,兩人已經一身清爽而愉快的來到離公寓不遠的居酒屋喝酒吃飯。

  今晚兩人的心情特別輕鬆,易心妙多喝了點清酒,聶駿平也是。不過聶駿平酒量好,一點醉意都沒有,但易心妙卻已經不勝酒力的醉倒在他的懷中,最後還是他抱著她走回家的。

  走動間,他陷入了沉思──

  在台北和東京,他們之間相處的情緒是明顯不同的,關於這點,聶駿平很早以前就敏銳的感受到了。

  在東京,他明白她的心中沒有束縛和壓力,他們之間就跟一般相戀中的情人一樣,和諧而開心,她總是愉快的面對他;但是只要回到了台北,易爸的態度還有他的身份問題,就讓她的心困住了。

  她總是盡量避著他、遠離他,對他總有著不滿……該如何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呢?這個問題又該選在哪個時機解決?

  聶駿平低頭看著醉了的易心妙,思緒一片混亂,眼神嚴肅。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呃……小星星……」一路癱軟在聶駿平的胸前,易心妙揚著醉濛濛的眼瞳,抓著聶駿平的絲衫領口,對他唱歌又說話,偶爾打著酒嗝。「聶……呃……我告訴你喲!我的學生……阿、阿徹……呃……他想#%$@%$……」

  後面口齒不清,讓人聽不清楚。

  收回紛擾的思緒,聶駿平寵溺的任她唱歌笑鬧,一進門就直闖房間,輕柔的將她擺在床上,並細心的替她脫了洋裝,換上了睡衣。

  將她「處理」完畢後,他也寬了衣,裸身上了床,閉眼擁著她而眠。

  「聶……我剛剛講的,你有聽見嗎?我說……呃……阿徹他、他竟然想……跟我約會耶!」

  閉著的眼眸霍地張開來,聶駿平原本置在她腰際的手,也驀地收緊。

  易心妙感到腰間一陣吃痛,她嗚咽了聲,眨動醉蒙的眸子。「聶……怎麼啦?」她腦子昏昏的,他的影像在她眼中也變得模糊。

  「中島徹今年才五歲不是嗎?」不過小小毛頭一個,竟然敢開口要求跟他心愛的女人約會?!

  「嗯,他很小,但很俊耶,比你還俊……小帥哥一個……」易心妙醉了,沒發現聶駿平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阿徹還說……他長大要跟我結婚……嘻,阿徹真好玩!」

  一點都不好玩。

  聶駿平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吃一個五歲小毛頭的醋!

  「晚安,別再說話了,快睡吧,明天還要上課的。」他將易心妙粉膩的小臉壓進自己的胸膛,手臂圈緊嬌軀,緊緊擁著她的力道像是在宣告一樣。

  「我……唔唔……」她還想說,從他懷中掙著仰起小臉,但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的甜唇,就被他欺下的唇給狠密吻住。

  她的唇帶著酒氣,一股誘人沉淪的酒氣。

  易心妙在他的吻中,沉沉的睡了。

  「心妙小姐,晚安。」放鬆她,他溫柔的在她唇畔吐納。

  跌進有他的氣息裡,她睡著了,一夜好眠呀!

  ☆ ☆ ☆ ☆ ☆ ☆ ☆ ☆ ☆ ☆ ☆ ☆ ☆ ☆

  休息了兩天,聶駿平被家裡的人緊急召回。

  聶宅位於東京市郊,近百坪的日式宅院相當幽靜,自從聶家兩老不管事後,就住在這裡享清福。

  「爸,媽,大姊,大姊夫。」一進門,長輩都在,他們一臉焦急。「發生了什麼事,這樣緊急?」黑瞳掃向一旁,看見父母身旁的兩位旅館總管。

  他們怎麼也都在場?

  「駿平呀,事情不好了!」大姊一見他進門,就急急走了過來,抓住他的手臂。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中田總管和上川總管也來了?」聶駿平看著大姊,再望向她身後的大姊夫。

  「今天一早三位總管都接獲警方通知,說有人向他們通報,我們溫泉旅館的溫泉是混了水的假溫泉,據說到警視廳去通報的那些人,手邊握有我們的溫泉水質檢測報告,報告中的確證實我們的溫泉水是假的,混入了大量加熱的自來水,沒有實質的療效……」

  負責管理「松屋」的大姊夫張信達將事情原委向聶駿平說明,平時只要是聶駿平不在日本或休假期間,他和妻子聶佳倩就會幫忙坐鎮另外兩家溫泉旅館的管理工作。

  「居然有這種事?!」聶駿平震驚萬分,黑眸掃過大廳的其它人,便看見另外兩位總管都一臉憂心的點了點頭。「警察在旅館還是離開了?檢測報告呢?」

  「聶先生,報告在我這裡。」中田總管將手中的檢驗報告遞給他。「警察走了,不過他們要求我們暫停營業,這……『菊屋』這邊怎麼能暫停營業?現在正是旅遊旺季,我們這幾天也接了不少台灣團的旅客,一停業的話,信譽和營運將受到極大的損失呀!」

  「『柳屋』也是,星期四將有三個韓國團,近百名客人要住宿……」

  「『松屋』也被某大財團預訂了,這兩天雖沒滿房,但從大後天起連續三天,客房全被訂滿了,旅館絕對停業不得……」

  負責「柳屋」的上川總管,還有負責「松屋」的張信達也爭相報告。

  聶駿平面色凝重,在場的人也都一樣,不過管理權在聶駿平的身上,加上聶家父母非常信任兒子的能力,所以他們和女兒、女婿一樣靜待聶駿平的決策。

  「駿平,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溫泉旅館是聶家的事業,她和丈夫也都持有股份,這要是出了差錯,恐怕會影響全部,聶家上下將會……聶佳倩真的不敢想像呀!

  「我去一趟警視廳瞭解狀況,至於你們就先回旅館去,在警方沒有後續動作前,一樣照常做生意。」

  交代完,聶駿平轉身大步離去。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胸口劃開來。日本溫泉一向相當的競爭,不少業者因為眼紅同業,常常會使出手段陷害同業,這樣的事情時有耳聞;但他自信一向不曾得罪任何同業,即使近年來生意做得極佳,也不曾刻意炫耀,反而一直保持低調經營。

  可是他這樣的作風,為什麼還會招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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