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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凌兒    


  喝了一杯「歐塔」後,就不省人事。」

  「你相信?」

  方心岱遲疑半晌,才說:「我希望能相信。」

  「信他才怪!哪個偷腥的男人會承認自己的罪行?事發後,他們只會裝著一副   「什麼?!」梁蕾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不過聲音卻讓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所淹沒。「  喂,這算什麼?!這家店當初是我們三個人費了一番苦心才經營起來的耶!」

  這是他們三個人大學時候的夢想;他們希望在畢業後能合夥搞一家能讓朋友喝酒、  聊天以及跳舞、抒發情緒的場所,結果他們真的辦到了。這家「夜醉」PUB就是他們智  慧、辛苦、友情的結晶。但是為什麼才三年的時間,結局竟然會是各奔東西?

  「太過分了!非找他問個清楚不可!」

  「阿蕾,不要!」方心岱阻住了梁蕾的衝動,神傷地說!「是我主動要求退出的。  」

  「為什麼?應該是那個沒良心的狗東西退出才對!」梁蕾忿恨不平。「錢不夠是不  是?我投資,咱們重新再把「夜醉」搞得有聲有色。」

  「這家店對我來說,有著太多痛苦的回憶,我受不了每天必須壓抑痛苦、強顏   歡笑的煎熬,我甚至不知道我還能忍多久?我什麼時候會崩潰?」方心岱取出面紙,  拭去垂掛在雙腮的淚水。

  何凡的吉他聲在這時候嘎然而止;大約二分鐘過後,現場又揚起熱情的舞曲,頓時  整個舞池又熱鬧了起來。柯凡收起樂譜,帥氣地將吉他扛在肩上,走向吧檯,喝了幾口  朱延恩為他準備的飲料,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後,才走向方心岱。

  「晚上你回不回家?」柯凡的嗓音帶有磁性的低沉。

  「當然要回家,什麼事?」

  「有事找你談,去你家再說。」

  何凡丟了話,全然沒當梁蕾存在似的,扛起吉他就想走。

  何凡的傲氣,及任意漠視人的態度,對梁蕾來說,簡直就是個污辱。甭說今晚她是  主角,就是平常,憑她一向自負的外表與身材,絕沒有一個男人敢如此無視於她的存在  柯凡是第一個傲氣蓋過她,令她的自信深受挫折的傢伙。

  又想起什麼,詭異地問:「他要去你家,你連吭都不吭一聲,難不成你們……」

  「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多得是,我不想去蹚這渾水,我只是  欣賞他的才華而已。」

  「那你剛才幹嘛要我打他的分數?」

  「我是想介紹給你啊!」

  梁蕾兩眼一瞪,禁不住大笑了起來,說:「除非愛神瞎了眼,不然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沒看剛才的形勢,我們倆根本就不對盤;像他這種人,我連瞄都不想瞄他一眼。瞧  他一副自以為是,故作瀟灑帥氣的樣子,看了就想吐!」

  「未來的事情是很難說的!你要是不趕快找個男朋友的話,我想,我早晚都得叫你  一聲柯太太。」

  「哼!你想都別想,我是不可能會嫁給那個傢伙的。」梁蕾固執、強硬地說。

  方心岱不予置評地笑了笑。

  「不談那傢伙,多掃興!」梁蕾突然與致勃勃地說:「喂!你看我們再重新弄家  PuB,怎麼樣?」

  方心岱沉默了一會兒,凝重地說:「再說吧!」

  不管方心岱答不答應,梁蕾決定的事一向「勢在必行」,無論如柯,她都得為方心  岱扳回一些面子。

  第二章

  柯以倫離開梁家的別墅後,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去追那個驕縱、任性的小蠻女。

  他下了陽明山,便直接來到他的秘書邵雨潔的家裡。

  邵兩潔款款柔情的輕語,總能將柯以倫從沮喪、失意的泥沼裡救出來。

  「都怪我無能、沒有用!怪我不敢把事實告訴我媽。」柯以倫相當氣惱地自貢「這  不是你的錯,是命運無情的安排。」邵雨潔依偎在柯以倫的懷裡,哀怨地說。

  「可是,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你知道我愛的人是你,我也清楚,我的心裡只有你  ,我誰也不要!」

  邵雨潔幽怨的淚水潛潛落下,哽咽地說:「以倫,有了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

  「可是我不甘心,我更放不下你,如果我真的和她結婚,你該怎麼辦?」柯以倫捧  著邵雨潔的臉蛋,心疼不已。

  怎麼辯?邵雨潔無言以對。難道上天真的要她獨自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撫平她那受創  、殘破的心嗎?如果真是這樣,要如柯撫平?撫平得了嗎?

  「雨潔,你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柯以倫激動的說:「給我點時間,我去跟我媽說  。」

  「沒用的,你母親不會答應的,再說……」

  再說,邵雨潔也知道柯以倫根本就沒有勇氣對他母親提起這件事。

   「我不管我媽答不答應,反正這輩子我只要你;除了你,我不要跟任柯的女人結  婚。如果如果我媽不答應的話,那我們就私奔!」

  「私奔?以倫,這根本是行不通的。」在邵雨潔宿命的想法裡,這不但是荒唐的作  為,而且她也不願柯以倫為她而背負不孝的罪名。

  「行得通的!家裡、公司和產業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沒有你,所有的一切對  我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柯以倫肯定自己有為邵雨潔犧牲的決心,但是當他真的面  對他的母親時,他卻遲疑、懦弱得提不起任柯勇氣。

  「以倫,我愛你,也夢想著有一天能成為你的妻子,永遠守在你身邊,和你分享人  生旅途上的痛苦和快樂,就算再苦的日子我也不在乎。但是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丟下你  孤獨無依的母親,你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寄托,如果連你也離開她,你叫她如柯生  存下去?」

  「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啊!」

  「如果因為我而讓你離開你母親,這樣對她公平嗎?我只不過是個介入者,根本就  沒有權利要求公平。」

  「雨潔!我我該怎麼辦?」柯以倫懊惱無助地將臉埋在邵雨潔溫暖的胸口。

  為什麼這個世界要多出一個梁蕾?而為什麼邵雨潔不是梁蕾?又為什麼他一定娶梁  蕾不可?老天啊!你的安排也未免太殘酷了吧!邵雨潔緊緊地擁著柯以倫,她止不住的  淚水,串串腐蝕著自己那顆無助、絞痛、泣血的心。她不敢去想未來,因為他們的未來  是那麼的無望;現在,她只想要緊緊掩住這真實的一刻,就算要她用生命來換取,上帝  才願施捨、才願給她數秒與柯以倫相愛的時間,她也願意!「天長地久」對她來說,只  不過是個遙不可及的夢;一分一秒真實的擁有,才是她幻化「永恆」的唯一。

   「夜醉」PuB如同往昔在凌晨兩點鐘打烊,梁蕾是唯一陪他們下班的「客人」。

  「我與柯凡約好了,我先走一步。」方心岱藉故離去。因為她擔心,梁蕾會當著朱  延恩的面提起她和他的事;屆時,她真的沒有把握能否控制得了情緒,所以,她先逃了  。

  朱延恩也只給了她一個尷尬的笑容,沒說什麼。倒是梁蕾,原本有意要窩到方心岱  家裡聊個通宵,眼看計畫泡湯,只好乖乖回家。

  「要不要到別的地方坐坐聊聊?」朱延恩問。

  「聊什麼?聊你怎麼把人家的肚子搞大,再隨便三言兩語把心岱一腳踢開?還是聊  你以後怎麼獨立經營這家店?」梁蕾不友善地諷刺。「你好善變哦!才三年不見,你就  變得如此薄倖;我想,我該對你另眼看待、重新評估!」

  「梁蕾,拜託你不要再挖苦我了,行不行?」朱延恩有著無盡的惱恨。「你以為我  好過嗎?我心裡的痛苦會少過心岱嗎?我又何嘗不希望懷孕的人是心岱,但是「但是,  你卻幹了這種不可原諒、讓心岱傷心欲碎的蠢事!三年前,你們在機場送我去加拿大的  時候,你是怎麼對我說的?是你親口對我說,這輩子絕不會讓心岱傷心流淚的,結果,  你不但讓她哭得淅瀝嘩啦,竟然還……」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連我自己到現在都還莫名其妙,當時「我懶  得聽你那些無聊的解釋,你告訴我,怎麼給心岱一個交代?」梁蕾很不平地說。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她願意的話,我願意給她我所有的一切。」

  「你的一切?你還能給她什麼?或者你以為她真的想要什麼?」梁蕾恨不得甩 給  朱延恩一記耳光。「她要的是愛!而且是一份不容分享的愛,你能給嗎?你給得起嗎?  」

  「是我對不起心岱!」朱延恩哽咽地說。

  「光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心岱所受的傷害嗎?為什麼你們男人總是這麼自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可以告訴我該怎麼做的話,我願意去做。」

  「你還搞不懂嗎?如果你還愛心岱的話,你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那個女人,回到  心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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