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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樂小草 她雖感到羞澀,但覺得理所當然。 只要是女性,應該都懂得享受被愛慕的虛榮,她也不例外,享受著偶爾發覺一道灼熱的視線也正落在自己身上的雀躍感受。 「妳都沒有吃嗎?」 謹悠一拾眼,才發現到她所追隨的身影不知何時竟已近在眼前,讓她有些詫然。 遠遠地翟日煦就注意到這個小女生從頭到尾一直坐在烤肉架旁,炭火燒紅了她的臉頰,只見架上一片片的肉都烤熟了,卻不見她進食。 「有,只是我沒什麼胃口。」 當然沒胃口,光是吸那些煙就吸飽了!翟日煦淡笑著。 「那就別烤了,多少替自己的肚子著想。」他一把抓住她手腕,將她拉離灼熱的炭火。 「那這個……」她尷尬又不知所措的舉起手上的肉夾。 她覺得炭火的熱度還不算什麼,怎麼也比不上她手腕上傳來的溫度燙人。 「放下就好啦。」他失笑道。 這個傻呼呼的小女生真是可愛,都要她遠離烤肉架了,烤肉的工具當然也就跟著放下囉。 「喔。」因為緊張,謹悠的貝齒不自覺的輕咬住下唇,臉也更紅了。 翟日煦拉著她往一棵高大的老樹走去。 「阿繡說妳還在念高中?」不忍見她繼續紅著臉,他體貼地換了個話題。 「嗯,高一。」 跟在他身後的謹悠,因為不必與他面對面,便肆無忌憚地將眼前寬廣的肩背盡收眼底。 好厚實的背。謹悠暗想,這也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之處吧! 「真年輕。」翟日煦回想起自己高中時的模樣,那段歲月離他已有些距離了。 「你算老了嗎?那大哥怎麼辦?你們都很年輕啊。」 「妳忘了,妳大哥都成家了。」轉頭看著她急於辯駁而顯得充滿生氣的小臉,一時間,他有種想伸出手拍拍她的頭安撫的衝動,卻意識到不宜這麼做而作罷。 「那、那又不代表已經老了……」不善言詞的她找不到話反駁。 大哥大嫂的確是異於常人,一個大學剛畢業正要在社會上闖蕩,一個花樣年華才剛考上大學,就這樣手拉手結婚去,嚇壞一票親朋好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翟日煦強調自己有多老的說法,感覺像一下子便把兩人的距離拉得老遠。 「怎麼啦?不喜歡年輕嗎?年輕好,有朝氣又有衝勁。」像他比較早熟,歲月中好像直接跳過了年輕氣盛那一段。 謹悠找不到話響應,連她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忽然對年齡的事計較起來。 兩人來到樹下坐著,氣氛瞬間多了點尷尬,翟日煦未再開口,表情若有所思,這讓謹悠責怪起自己說話不經思考,破壞了這難得的談話機會。 未免兩人之間繼續如此僵滯,她主動開口。「日煦哥,你畢業後想要做什麼?」 「怎麼,才高中就開始煩惱以後的事了?」他並未回答,反而半調侃地道。 會詢問別人在人生重要的階段會作什麼樣決定的人,多半是對自己的前途感到迷惘,他不認為她是真的想要知道他的決定,也許只是客套地詢問,作為她往後的參考。 「我的確不清楚自己以後究竟想要做什麼。」 「不急,還有三年的時間不是嗎?妳可以慢慢煩惱。」 翟日煦心裡歎了口氣,看見自己的手終究還是揉了揉她那頭秀髮,第一次發現他的自制力原來挺差的。 「嗯。」 那日之後,他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再見過面,但出乎意料地,謹悠發現她竟異常地想念那他那張臉。 不知是何時養成的習慣,只要在翟日煦可能出現的場合,她常不專心,總是東張西望。她知道自己在找那張臉,希望他會出現在她眼前,可是,最後期待總是落空。 她感到極為失落,後來才從大嫂口中聽到他已去當兵的消息。 謹悠不明白自己怎會有這樣難解的心情,而且,她心裡還有個很大的疑問,他真的喜歡她嗎? 如果是,為何她感受不到任何響應? ☆ ☆ ☆ ☆ ☆ ☆ ☆ ☆ ☆ ☆ ☆ ☆ ☆ ☆ 謹悠怯怯地躲在門後,只露出一張慌張的小臉探視外頭的情況。 「小悠,躲在那兒做什麼?」正從男更衣室出來的翟日煦好奇地看著那顆頻頻探出的腦袋。 她認出那道聲音,忽然有些頭皮發麻。 「日煦哥。」她偏過頭看向他,下意識地拉扯著長度不到大腿一半的短裙。 「換好衣服了嗎?」 「換好了。」換好了沒錯,可是她不敢踏出更衣室。 「那走吧。」他朝她伸出手。「聖軍他們正在球場上等我們呢。」 謹悠仍猶豫著,腿上涼颼颼的感覺讓她遲遲不敢走出去。 從前她打網球時都是穿著利落的褲裝,今天是個意外。 由於日煦哥休假,大嫂忽然提議一起打網球,並快速地替大家準備好服裝。來到球場的更衣室後,她才發現大嫂為她帶了一條她從沒穿過的短裙,俏麗是沒錯,但她實在不習慣。 「喔,好。」看著正等著她的翟日煦,謹悠不敢再拖時間,鼓起勇氣踏出更衣室。 「來吧,別讓他們等太久。」他將她的彆扭看在眼裡,但他沒多說什麼,只是催促著她。 謹悠見球場上沒有陌生人,翟日煦也無異樣的神情,於是對身上的短裙釋懷了些。 她才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走在前頭的翟日煦忽然回過頭來。 「喔,對了,忘了告訴妳,妳有一雙很美的腿。」他實在憋不住笑意。他知道她彆扭些什麼,沒錯過她猛拉裙襬的小動作。 謹悠狠狠地倒抽口氣。 沒想到還是引來他的注意!她在心中歎口氣,另一方面又因為他的注意而歡喜。 他說她有一雙很美的腿…… 這是喜歡她的意思嗎?謹悠絞盡腦汁想著。她當然知道這是一句讚美,只是,他是為什麼而讚美呢?對於男女情愛猶然陌生的她,要釐清一個男人是否對她有情意太難了。 邊打著網球,她仍邊想著這個問題。 思索許久,她的小腦袋已經不堪負荷,隱隱痛了起來。 哎呀,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小悠?小悠!」 「啊?」她應聲轉過頭,只來得及看見一個黃色物體迅速飛過來,之後,她忽覺天旋地轉,唯一清晰的是額頭上的疼痛。 「小悠?」翟日烺立即奔向她,跪坐在她身旁。怕她腦部已受傷,因此他不敢輕易移動她。 「日煦哥,你怎麼有兩個頭?」 老實說,在不知道她是否腦震盪的情況下,他不應該笑的,但還是忍不住被她額上的一塊大紅印和她傻呼呼的臉逗笑了。 「我沒有兩個頭,是妳被球打到頭了。現在妳覺得怎麼樣?想吐嗎?」他的拇指輕輕撫過那塊紅印,仔細審視著她。 她怎麼覺得日煦哥好像笑了,只是她沒法抬起身子看個仔細。 「小悠!妳有沒有怎麼樣?」飛快地橫跨過隔網奔來的夏氏夫妻不約而同的驚問。 之後,折騰了許久,謹悠終於被扶到陰涼處稍作歇息。 醫護人員走後,康靚繡關心地詢問道:「小悠,妳剛才怎麼了?很不專心,球朝妳直直飛去,還有我大叫妳名字時,妳都沒有反應。」 「喔,可能因為太久沒有打球,變得遲鈍了。」她怎能說是因為她的這雙腿害了自己?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夏聖軍飽受驚嚇,如果妹妹今天因為打球出了什麼事的話,他肯定內疚萬分,尤其那顆球還是他揮出去的。 謹悠偷偷哀怨地盯著翟日煦看,心裡仍不斷想著,他說「妳有一雙很美的腿」到底是什麼意思? ☆ ☆ ☆ ☆ ☆ ☆ ☆ ☆ ☆ ☆ ☆ ☆ ☆ ☆ 走在翟家前院的石子路上,謹悠回憶著那天的情況。 當日煦哥的拇指輕輕滑過她的額頭時,她的心有股熱熱漲漲說不出來的感受,現在想起來都還有些飄飄然。 這當然不是說她十分樂意再被網球打到頭,她只是喜歡被日煦哥關心,見他為了她而著急,她有種被捧在手心呵護的滿足。 當然,在家中備受呵護的她不是沒嘗過被捧在掌心的滋味,但她清楚的知道這兩者不同,那是種很愉悅,很幸福,只願沉溺不願醒來的感覺。 所以,一聽說他再度休假回家的消息,她便主動替大嫂拿東西到翟家去。即使對他有種害怕碰面的羞赧,但有更多期待見面的雀躍。 謹悠手裡拿著紙袋,卻在接近屋門時停下腳步。 他……真的回來了吧?謹悠不確定,怕結果讓她失望。 她試探性地望進微敞的門內。 「人呢?」她喃喃自語地問。 客廳裡竟不見半個人影,他們都到哪兒去了?她的視線繼續在屋內梭巡。 「小悠。」 她馬上聽出身後的人是誰。 「哈囉,日煦哥。」即使害羞,她還是強迫自己大方的向他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