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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樂小草 翟日煦不放心,再次回頭叮嚀。「待在原地就好。」 「我知道。」 謹悠開心地望著翟日煦的背影,然後看看四周的風景打發時間,沒多久,她發覺週遭的情況開始有了些改變? 人潮好像漸漸往她的方向移動。 參與嘉年華會的群眾開始準備以廣場為起點,進行威尼斯島上的遊行活動。 穿著華服,戴著面具的人們摩肩接踵而來,一個穿著黑白相間禮服的人擦過謹悠的肩膀,然後是另一個,她想避開這些人,沒料到自己卻往人群更密集的地方退去。 「日煦哥!」她害怕地大叫,但週遭的人聲立刻將她的呼喊淹沒。 她四處張望,想趕快走回畫攤附近。 她終於望見已經離她有段距離的畫攤,並看見一個咖啡色的熟悉背影,於是她再度大喊。 「日煦哥!」 越掙扎越辛苦,沒多久,謹悠就發現在人高馬大的外國人之中扭動只不過是白白耗費體力,所以乾脆放棄了。 等人群逐漸走遠後,她再循著原路回去就好。謹悠這樣打算著,但隨後便發現自己錯了。 人群散去後,她卻不認得這個地方,放眼看去全是陌生的臉孔,令她不禁惶然,不斷四處張望。 殊不知她這樣茫然的表情,加上落單,很快地成了偷兒垂涎的目標。 一道人影跑過謹悠身邊,試圖扯去她斜背的皮包。 「啊!」她反應很快,馬上拉住胸前的背帶。 無法隨即逃逸的搶匪氣極了,使盡力量跟她拉扯著,這讓謹悠看清楚搶匪是個應該比她還年輕的小伙子,可是他的力量大得驚人。 皮包的背帶被用力拉扯,壓迫她的肩膀,撕裂搬的疼慢慢在她的肩上蔓延開來。 兩個人的掙扎逐漸吸引人群的注視,搶匪一急,突然用蠻力一拉,背帶應聲而斷,那猛烈的力量讓謹悠跟著跌倒在地。 搶匪見已經得手,立即跑得不見蹤影。 「小姐,妳有沒有怎麼樣?」有位好心的老爺爺扶起她。 「我沒事,謝謝你。」她向他道謝,眼淚不禁滑落臉頰。 肩膀好痛……望了眼四周陌生的景象,她不安地梭巡著自己在威尼斯唯一熟悉的身影。 對,飯店!也許日煦哥看不到她,會回飯店等她。 還好她記得飯店的名稱,一路上,她四處詢問路人,總算找到回飯店的路。 終於回到飯店裡,謹悠喘著氣,肩膀上的痛提醒著她身上早就什麼也沒了,於是她用力敲著房門。 「日煦哥,日煦哥!」 沒人?怎麼會?還是他仍在廣場上? 謹悠隨即奔出飯店,往聖馬可廣場的方向跑。 ☆ ☆ ☆ ☆ ☆ ☆ ☆ ☆ ☆ ☆ ☆ ☆ ☆ ☆ 好不容易說服畫家將畫賣給他,翟日煦轉身走回原處,卻沒看見應該正等著他的人兒。 「悠悠?」他四處張望。 我的天!不是交代過要她別亂跑嗎? 他鎖起眉頭,開始著急起來,實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威尼斯巷道中亂竄。 翟日煦在附近她可能會去的地方尋找一番,完全沒有她的蹤影。 那麼她會去哪裡呢? 脅下挾著仔細包裝好的畫,他在威尼斯複雜的巷道中奔跑起來。那幅畫讓他行動十分不方便,妨礙他尋人,可是他不能隨便將它丟下,即使心裡再怎麼著急都不行。 因為這是她想要的畫,如果在此刻把畫丟棄,到時她不知會有多失望。 忽然間,翟日煦有了一個想法。 飯店!她找不到他的話,會回飯店吧! ☆ ☆ ☆ ☆ ☆ ☆ ☆ ☆ ☆ ☆ ☆ ☆ ☆ ☆ 跑出了飯店後,謹悠踏上一座通往聖馬可廣場的橋。 如果這世上真有心電感應這回事的話,那麼她便能感應到,翟日煦正在與她隔個三條小巷的位置上,從廣場的方向往飯店奔跑。 可惜他們倆雖有相同的默契,認為走丟了,彼此會回飯店找尋對方,卻錯過了彼此。 「悠悠!」回到飯店,翟日煦開了門便大喊,回應他的只有一室的寂靜。 她不在房裡。他蹙眉,思索著到底她還有什麼地方能去。會不會迷了路,找不到回飯店的路?她受傷了嗎?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不論是什麼樣的意外,他都無法承受。 帶著她一塊旅行本來是給她的一份禮物,卻變成了這麼大的驚嚇,她不知有多麼害怕! 想得越多,翟日煦的心越慌。 他不再繼續將時間浪費在懊悔上,放下那幅畫後,他立即奔出房間。 差點在飯店的走廊上跌倒,他仍一刻也不敢耽誤的拔腿飛奔。 天,她到底在哪裡? ☆ ☆ ☆ ☆ ☆ ☆ ☆ ☆ ☆ ☆ ☆ ☆ ☆ ☆ 日煦哥! 謹悠在心裡吶喊,但她知道無論她怎麼喊,此刻不在她身邊的人是聽不到的。 她好懊惱。 如果當初被人群擠開時,自己沒有跟著人群走遠,也許她的皮包不會被搶,肩膀不會受傷,也不會迷路了。 她累得停下腳步,彎下腰撐著腿不住喘息。 對環境的陌生,只有一人的孤寂感,即使四處都是喧鬧的人聲,她卻覺得這個世界安靜得可怕,最想聽見的聲音她聽不見,只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喘息和慌亂的心跳聲。 還有……肚子因飢餓而發出的抗議。 謹悠抬起頭,視線落在前方的露天咖啡廳上。 她聞見了咖啡香,和剛出爐可頌的味道。這時,她的肚子更激烈地抗議起來,她伸手摸摸肚皮,安撫著他,因為此刻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酸疼的腿和飢餓感,加上跑了這麼久未喝過一口水,她累得坐在一根矮柱旁休息。 再也沒辦法壓抑心中的惶然,她哭了起來,而且越哭越傷心,最後變成嚎啕大哭,只有如此才能稍稍撫慰她不安的心。 這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以為是翟日煦,抬起頭,卻失望地發現來者不是她期盼的人。 「小姐,妳怎麼坐在這裡哭?我請妳喝咖啡?」那男子以意大利語問道。 不,她不想再聽見這些嘰哩咕嚕的外國話了! 謹悠更加難過,嚎啕聲加劇,同時嚇跑了想一親芳澤的意大利帥哥。 她繼續哭泣著,沒多久,又有個人來拍她的肩膀。 「走開!」她哭得傷心,對於不斷被騷擾感到很生氣。 「妳不認識我了?」 這個聲音!她急急地抬頭。 「日煦哥!」她立刻撲進他敞開的懷抱中。 真是個淚人兒。翟日煦遠遠望見她時,心中忽然浮現這個字眼。 她哭得好傷心,聲音大得連站得老遠的他都聽見了,當然也看見那個無聊的意大利男子。他不意外對方會被她的哭聲嚇跑,因為真的太驚人了。 找到她後,他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也才有心情與她開玩笑。 「別哭了。為什麼亂跑?」 「我……我沒有……是人潮把我……擠開……」她抽噎著,話說斷斷續續的。 「好啦、好啦,別哭了。」他安慰地親親她的發,再用手指擦去她臉頰上的眼淚。「怎麼不回飯店找我?」 「我有啊。」 「可是我沒在飯店看見妳。」他有些詫異。 「你……你有回飯店?可是我沒看到你,所以又跑出來了……」 翟日煦歎了口氣。「看來我們錯過了彼此。」 她仍哭著,且越哭越傷心,就像在外頭被欺負的孩子,見了親人總忍不住傷心傾訴。 「妳可以打電話告訴我妳在哪兒,我可以去找妳。」他輕拍著她的背,見她的眼淚不是一時半刻便會停止,他乾脆摟著她坐下來,讓她靠坐在他的大腿上。 說到電話,更令人難過了,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被搶走了……整個皮包都沒了。」 「被搶了?」他意外地驚問道。 「嗯,還弄傷了這兒。」謹悠稍微拉開上衣,露出肩膀上被勒出深痕的傷處,那兒已呈棗紅色。 「怎麼會這樣?」翟日煦極為心疼,緊緊擁住她。她是總迷糊得令他擔心,兩人才分開了會兒,便發生這麼多事,真讓人疏忽不得。 他不捨地摟著她,聽她傷心地低訴,偶爾垂下頭在她耳邊喁喁安撫,疼惜的吻不斷在她頰上、眼睛上落下。 今天對兩人而言是受盡驚嚇的一天,也許需要好一段時間才能乎復,但此刻她能安然無恙的在坐在他的懷抱中,翟日煦已經十分感謝上天對他的眷顧,他發誓,他今生今世都要好好保護她,不再讓她受任何傷害。 尾聲 「然後怎麼了?」 「迷路了。」 「迷路!然後呢?」 「皮包被搶了。」 「被搶!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沒事了。」怕再讓兄嫂更加驚慌,謹悠連忙結束這段敘述。 對於心愛的妹妹在意大利發生這麼多意外,夏聖軍和康靚繡兩夫妻幾乎嚇壞了。 由於這些意外,翟日煦和謹悠共游意大利的事很快便曝光。 因為謹悠的皮包被搶,翟日煦替她打電話回台灣,希望台灣的親人先為她向銀行做信用卡掛失的動作,於是,兩家人便發現了這兩人的「地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