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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樂小草 「是啊,妳已經不是小女孩了。」翟日煦感受很深,尤其現在她就這樣柔若無骨的躺在他懷裡。 「我發現自己特別在意你。」謹悠繼續說道,語氣有些不平,也有些委屈。 「在意到變成了愛?」 「嗯。」謹悠皺起鼻子,不甚甘願地回復。 難得看見她撒嬌的小兒女嬌態,翟日煦開心地笑了起來。 「悠悠,我愛妳,就像妳愛我那麼久。」他學她以慎重的語氣道。 不忍她再胡亂猜測,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來安定她的心。 「啊?」她瞪大眼,受寵若驚。 「烺會這麼說,是因為他懂我的心意,之後他一衝動,未經思考便跟妳說了。」 「這意思是……」 「意思是,從那時起我就喜歡妳了。」 彼此有意的兩人,卻繞了這麼大一圈才得知對方的心意。 謹悠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只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妳不是要哭了吧?」他微笑問著,眼中有著不捨。 「可是那時候你為什麼不說?」有股委屈湧上心頭,她哽咽著投入他懷中。 為了「他愛不愛我」這問題,她心裡煎熬了好長一段時間,偶爾夢見他跟她說「不愛妳」,總是將她從夢中嚇醒,然後便惶然的度過一天。可是現在卻發現,那一切原來都是無謂的困擾。 翟日煦冷靜的臉頭一回出現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不知怎麼安慰掉眼淚的女孩子,沒有女人會用落淚這招對付他,因為深知他不吃這套,眼淚只會換來他一笑,之後他便掉頭就走。 但對於謹悠,他不可能視若無睹,因為她是他放在心上多年的女孩。 「別哭了。」他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可能也是年輕氣盛的關係,我什麼都說不出口,但烺不是替我表達了嗎?」 「是啊,我是相信了,但你不該什麼表示都沒有。」 「當然有,我特別關心妳,對妳也特別有耐心,不是嗎?」他不希望再惹惱佳人,趕緊提出證明。 就這樣?她一臉訝異。「可是我以為你對每個女孩子都這麼溫柔。」 「這麼多以為,可是沒一個正確的,至少我自認對妳是特別的。」 「那也是你以為的。」 「咦,學會跟我鬥嘴啦?」翟日煦好笑地敲敲她的額頭。 「沒有啦。」一被責備她就氣弱了,怯怯地低下頭。 「幹嘛降低音量?我喜歡妳這麼大聲對我說話。」感覺起來有生氣,而不是畏畏縮縮像個膽小鬼。 「你有被虐狂啊。」謹悠這話說得很小聲。 翟日煦心想,也許的確是他太不會表達,兩人才始終停留在互相猜疑的階段,如果他能勇敢些,結果是否會不同? 「好吧,是我的錯。」他忽然開口。 她不解的抬頭看著他。 「我該表現得更明顯,應該一抓起妳就來個狂吻,這樣妳一定不會弄錯我的心意。」他亦真亦假的說著。 謹悠紅著臉瞪視他。 「好啦,臉別再紅下去了,我是開玩笑的。」他笑道。 「那你後來為什麼出國?」她問出最在意的問題。 當時以為他討厭她,才會出國去,為此她還心傷了好一陣子,雖然他後來說過是為了成立公司而出國進修,可是他連說都沒跟她說一聲就走,仍然讓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那本來就是我的打算,為了成立公司的計劃,我勢必得出國唸書,只是當時我以為會獲得妳的響應,卻沒有,所以便摸摸鼻子出國去了。」 「你把自己說得好可憐。」她故意漏他的氣,學著他偶爾欺負她的那種語氣。 可憐的人又不只有他,暗戀了這麼久的她也很可憐啊。 「可是期間我曾回來幾次,那次公司的尾牙宴,在中庭裡的人是妳吧?」 「真的是你?」她低喊出聲。「我一直以為自己在作夢。」被突然出現的他嚇到後,她回家便倒頭大睡,不斷說服自己那是個夢。 「哈!傻瓜。」翟日煦不禁被她的話逗笑。「感冒好些了嗎?」看她小臉通紅,比他剛進門時看見的蒼白臉色好多了。 「嗯,好很多了。」他一來,她好像什麼病都沒了。 「真的好點了嗎?」翟日煦不太放心,手掌覆上她的額頭。 「好了,頭也不暈了。」 「手呢?」 「也沒有前天那樣痛了。」她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輕捏被包紮起來的傷處。 「那就好。」 「日煦哥。」 「嗯?」 「那你呢?要回去了嗎?」她希望他能多留一會兒,在異鄉生了病還有人能依賴的感覺真的很令人安心。 「當然要回去了,妳打算住在這兒嗎?」他故作訝異地問。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她悶悶地在他懷裡喊。 翟日煦一笑,「短期內不會。我已經把公事交代給別人,打算陪妳在這裡多待一會兒,玩夠了再回去。」 「跟出版社的人一起回去嗎?」 「是跟我一起回去。」 「什麼意思?」 翟日煦突然給她一個大驚喜。「就是等妳工作結束後,我們過一段時間再回去。」 「這麼好!」謹悠興奮地喊,欣喜地緊緊回他一個擁抱。 人在國外時,放鬆的心情讓人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也敢做。 此刻有他陪伴的滿足感,讓她想只想緊緊抱著他不放。 「妳喜歡就好。」他寵溺地拍著她的背。 幸福,大概便是如此吧。 從前老覺得上天虧待她,連難得愛上一個人,上天都不給她機會,當時她常想,如果有天兩個人真的能相愛,會不會是她最大的幸福? 如今,她真的得到他的愛了,果真有種幸福已圍繞在她身邊的感受。 ☆ ☆ ☆ ☆ ☆ ☆ ☆ ☆ ☆ ☆ ☆ ☆ ☆ ☆ 一年一度的波隆那插畫展終於告一段落。 病後幾天,謹悠照常和藍晴晴及出版社的人員在會場四處奔走,獨留翟日煦一個人在飯店裡。 她不怕他覺得悶或寂寞,甚至發現他比她這個來此地工作的人還要忙,成天拿著話筒不放,哇啦哇啦的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不知交代對方什麼。 等到工作告一段落,他帶她來到米蘭。 謹悠來到波隆那是為了插畫展,機票、飯店的費用是由出版社支付,她無法任性地要求到其它地方遊玩,所以雖然來過意大利多次,她頂多在波隆那附近的景點逛逛,始終沒有機會前往時尚之都米蘭或古跡所在的羅馬。 所以,能夠踏上米蘭令她十分興奮。 在米蘭的主座教堂廣場,有個地方被稱為黃金四邊形(Golden Quadrangle),是高級精品服飾店聚集的精華區,以聖巴比拉車站(St﹒Babila)為中心,向四方連結蒙特拿破侖大道、艾曼紐二世大道及史皮卡大道,形成龐大的購物中心。 此地精品店非常密集,時下最流行、最當紅的品牌全都可以在此看見,吸引無數觀光客心甘情願掏出荷包。 來到米蘭的第二天,謹悠又被翟日煦拉進一間高級服飾店。 看他瞥都不瞥一眼吊牌上的價格便一古腦地把一堆衣服塞進她懷裡要她試穿,她首次體會到什麼叫闊氣。 「這些不用錢嗎?」 她偷偷翻了其中一個吊牌。 哇!三千五百歐元,她不禁咋舌。 她趕緊假裝視而不見,聽話地走進試衣間。雖然家中從沒缺過錢,但她很少出門為自己添點什麼,所以從未體驗過這種闊綽的奢華,被這麼大的數字嚇到了。 「不是不用錢,只是這些錢我還花得起。」翟日煦在她踏進試衣間後又塞了件裙子給她。 在法國求學那段時間,憑著自己的鼻子,他很早就陸續為許多知名化妝品大廠工作,因此也累積了不少財富。 雖然比不上銜著金湯匙出生的豪門公子有幾十億、幾百億的身價,這些東西他還負擔得起。 對於花費,他並不吝嗇,錢再賺就有了,他一直秉持這樣的想法。 「可以不要再買東西了嗎?」謹悠從更衣室走出來,忍不住抱怨。 這兩天她的工作就只有脫脫穿穿,這樣的花錢方式她覺得他好可怕啊! 「為什麼,膩了嗎?」他以為女孩子都喜歡這些,見她身上沒有這樣的衣服,便帶她來買囉。 他已經完全將裝扮她這件事當成自己的責任,同時也是興趣。 「是膩了,這兩天你已經買了好多衣服給我,加上先前在台灣買的,我只有一個身子,哪穿得完嘛。」她囁嚅著道。 「這件好看嗎?」他沒響應她的話,只是拉著她到鏡子前站定,驚艷地欣賞著她身上這套雪紡紗材質的洋裝。 細帶的白洋裝上佈滿長頸鹿、河馬等動物和漩渦花紋,搭上同樣雪紡紗材質的藍色短版小外套,顯得俏麗可人。 謹悠看向鏡中的自己,也為這套洋裝呈現出的效果迷醉,她喜歡正巧及膝的裙襬,露出白皙的小腿,性感中不失清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