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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葉琳琅    


  還有哪些癥結是他一時間想不通的……

  賽玉頧的眼角餘光瞟到傅昕紝今天的反常,他的嘴角掛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送走賓客後,兩人肩並肩地走在通往後廳的走廊。

  「妹婿,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神色才會這麼心虛?」

  賽玉頧的雙關語打斷了傅昕紝的思緒。

  「我哪有!根本都還沒吃到……不是,我是說我除了早膳之外,就什麼東西也沒吃,賽兄你別誤會了。」傅昕紝慌張的解釋。

  還沒吃到?還沒吃到就這麼緊張,真是老實!

  當年他在京城就是看上傅昕紝的溫文與沉著,因此藉著打賭的方式騙小妹嫁給他,女人哪!一旦成親嫁了人,不都一個個愛得死心塌地的。

  誰知道他那天才的寶貝妹妹,竟然能在一個男人旁邊安全地躺了一年,不但全身而退,而且還誇口說對方連她的名字都記不得,整天炫耀個不停。

  他該稱讚是她厲害呢?還是傅昕紝的忍功一流、笨功爐火純青?

  依他看來,是妹妹識人不清,分不出好壞,以傅昕紝這麼光明磊落的人品,打著燈籠這輩子都找不到了,她不但讓他從身旁溜過,還逼他立下休書!這要做哥哥的他怎麼幫她挽回呢!

  兩人推開房門時大吃一驚,桌上的茶壺水杯碎了一地,房內凌亂不堪,小巧則昏倒在一旁。

  小蝶呢?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傅昕紝過去拍醒小巧,只有喚她醒來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巧,小姐呢?」

  「姑爺!哇哇……小姐被好幾個壞人給綁走了!」小巧一醒來就嚎啕大哭,過度的驚嚇讓她全身抖個不停。

  這是他們的疏失,沒注意到今兒個人實在太多了,以至於連歹徒闖了進來也不知道;沒有料想到會有人敢闖進後院綁人,他們只顧著前廳大門的防護。

  「他們走了多久?」傅昕紝著急的問。連丫環都嚇得如此,那嬌柔的小蝶呢?她是否也嚇得不知所措,那批壞人會不會對她動粗?他根本不敢再往下想。都怪他沒有多陪陪她,如果他留在這兒,也許她就不會被擄走了。

  「我、我也不知道!嗚……小姐!」小巧無助的哭泣。

  未發一言的賽玉頧,在這時開口:「先回賽府。」

  「等一下!難道你不派家丁到官府報案,或者大家分頭出去找?」以賽府上百名家丁再加上衙門的官差,要進行整城的搜尋並不是難事,他不相信賽玉竟會連試也不試。

  「人海茫茫到哪兒去找人?」賽玉頧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小蝶被劫,難道是他非份之想的報應嗎?如果真有報應也該報在他的身上才是,為何選上嬌弱的她?

  傅昕紝後悔萬分的緊握雙手。

  ※※※

  賽玉頧一回到府中就帶著傅昕紝跑進書齋旁的小庭院。

  這是賽府裡唯一下人不准出入的禁地,樹上停著四隻鷹,每隻腳上都綁著不同顏色的緞帶,白、黑、藍、紫,整個空蕩蕩的大院子只有養這四隻鷹,沒有枷鎖也不見鷹會飛走。

  賽玉頧走到腳系黑色緞帶的鷹旁邊,十分不情願的說:「你去找那個討厭的傢伙,把這個帶給他聽到了沒?」

  傅昕紝看那只鷹露出不屑的目光,連動也懶得動,還真讓人分不清到底誰才是主,如此有靈性的動物他還是頭一回見到,人與鷹的對抗,看來是鷹佔了上風。

  「你還不快點去,她要是有了什麼意外,看你的主人會不會將你煮來吃,嘿嘿!」

  他將剛才寫好的字條繫在鷹的腳上;這鷹似乎聽得懂他的恐嚇之意,立即展開雙翅飛了出去。

  接著他靠近腳系白緞的鷹,溫柔地說:「小乖乖,帶我去找你的主人,她現在有難了。」那只鷹像聽得懂人話似的站在他的肩上。

  「這……」傅昕紝在一旁說不出話來。世上的奇人異事何其多,那只鷹竟還能找得到主人?

  「有什麼辦法,這些鷹的性子和主人是一個樣。」

  他回頭看了一眼,其中有只一直點頭示好的鷹,它腳上繫著藍色的緞帶。

  「三哥,那腳系藍色帶子的鷹可是你的?」

  「妹婿,你怎麼會知道?」賽玉頧驚訝的問。

  傅昕紝笑而不答,那些鷹果然是和主子同一個性子呀!

  兩人騎上馬跟著那只名叫乖乖的鷹奔馳而走,說也奇怪這只鷹還真有靈性,它竟會配合著他們騎馬的速度飛,總是在他們的見得到的範圍內飛,這樣的稀世珍禽想必不易照料,也唯有賽家這種豪門才能養得起。

  「三哥,你剛剛說了這麼多它聽得懂嗎?」

  「妹婿,你別小看這幾隻鷹,這幾隻可是大漠原本要進貢給當今皇上的鷹,還不是為了小蝶的畫,嘿嘿!」

  「不消說這番王也是一個愛畫成癡的墨客。」傅昕紝能體會番王的心情。

  「沒錯!當時為了要換畫,番王還把十車的貢品全部卸下,玉樸看來看去就只有這四頭鷹對她的眼。」

  談到那次的經驗,賽玉頧便忍不住驕傲起來。普天之下有誰能比天皇老子還要先選貢品的,看來只有他們家的才女才有這番殊榮。

  「令妹當時也在場?」又是賽玉樸!他的周圍都被她的影子團團圍住,揮也揮不去,她的冤魂一直飄蕩在賽家,在他的左右一直盤旋不去。

  「不是!是我說錯了,是小蝶、是小蝶選的。你絕對無法想像當時的情景,整整十車的貢品,就這麼攤在賽府的後院,那種場面還真是浩大。」

  想當初,他相中的是一顆大如香瓜的夜明珠,姑且不論它的價值,光是夜裡往大廳這麼一擺,連根蠟燭都不必點,整間屋子便宛如白晝,既美觀又實用!

  二哥看中的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大哥要的則是一本關外失傳已久的武功秘笈。

  小妹偏偏所有的寶物都看不上眼,直到看見這幾隻不起眼的鷹;當初她的明智決定,今天救了她一命,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啊。

  他們慢慢地遠離城鎮,人煙也越來越稀少,過了一片竹林,一間不起眼的小茅屋映人眼簾,從外頭看來只不過是間普通的小茅屋。

  「三哥,你瞧那只鷹在那小茅屋上頭盤旋。」

  「嗯!妹婿,你要小心靠近,別打草驚蛇。」賽玉頧將馬綁在林中。

  傅昕紝哭笑不得,賽玉頧那和他妹妹「賤妾」異曲同工的「妹婿」,一直不停地在他耳邊嗡嗡地叫,宛如他妹妹「御駕親征」般的可怕。

  兩人商議兵分二路的接近茅屋,傅昕紝幾個縱身後便輕易的貼住了茅屋的右邊。

  賽玉頧讚賞一聲:「好身手!」他隨即也是幾個縱身,同樣以漂亮的姿態落在茅屋的左邊。

  他一直以為賽玉頧是個不會武功的書生,沒想到他的輕功竟是如此的好;既然他有一身的好武藝,第一天見面時,在小蝶快跌進池子前,他為何沒上前去接她?反而任由他一個外人強出頭?

  咦?那身輕功怎麼好像在哪兒看過……

  ※※※

  「大哥,這小丫頭長得還真俏,不如我們先……」其中一個滿臉鬍渣的男人流了一地的口水,這可是難得的美人兒,真想先嘗一嘗。

  孟小蝶聽了真是悔不當初,通常被這種土匪綁來的女人,不都以輪番上陣的方武強佔,早知道會有今日……還不如早早在成親之時便給了那個男人算了,免得便宜了這群土匪!

  「別誤了大事!等賽府的贖金拿到了再說。」

  「是。」唉!老大說了算。

  她暗自吁了口氣,還好他們還在等贖金,目前來說她的處境還算安全。

  賽玉頧與傅昕紝躲在屋頂上,屋內的情形他們看得一清二楚,屋內約有七八個壯漢,一看就知道他們是練家子;孟小蝶的嘴巴被塞了塊布反綁在草堆旁,她身上的衣物仍是完好如初。

  兩人打量完屋內後便對望一眼,從彼此的眼神知道,裡頭這幾個大漢對他們不會造成威脅,最後他們同時以眼神、手勢表示準備動手。

  誰知道傅昕紝還沒運好氣,賽玉頧就搶先由大門衝進了屋內。

  「是誰?」七八個人被驚得回頭大喊。

  「你們不配知道!最好趕快放人,否則……」賽玉頧瀟灑地倚在門邊。

  孟小蝶無力的翻了翻白眼,不過就是救人嘛!這兒又沒其他的美女在場,為何一定要擺出他最帥的那個姿勢出場?要不是嘴裡被塞了塊布,她一定會好好地調侃他一番。

  土匪的頭頭將賽玉頧從頭至腳梭巡過一遍後,大笑出聲:「哈哈哈!你這小伙子也不秤秤自己幾兩重,要我們放人?哈哈!」一副書生樣還不打緊,竟還赤手空拳的想學人家英雄救美,別說他們這群土匪看不上眼,只怕大風這麼一吹他便不知會被吹到哪兒,這樣的人也想要來救人?

  他到底是行不行呀?傅昕紝在屋頂上也被賽玉頧的舉動嚇得滿身冷汗,剛才他們不是要一起進屋子的嗎?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經在裡頭了?他的功夫到底如何?若有剛才那樣輕功的功力,對付眼前這幾個人就不成問題了。如果沒有……他實在無法想像賽玉頧那張愛笑的俊容被揍滿臉瘀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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