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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喬巧 第二章 「喂,你幹什麼又動手動腳的?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哈啾!」 下了車,再次被他不容拒絕的從停車場一路抱進藝廊,任憑丁澄君如何抗議掙扎,仍逃不出原雅夫有力的臂膀,只能在心底暗自慶幸,好在時間已晚,藝廊員工都已下了班,不然她一定會羞得無臉見人。 可惡!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力氣竟然這麼大。 「你安靜點,彆扭來扭去。」 這小野貓被男人抱在懷中還不安分,軟綿綿的身子在他胸前磨來路去,就算他再有紳士風度,也難抵抗這種無心的誘惑。 「你別再動了,萬一摔下去弄髒地毯可不好。」無視於她東揮西抓的貓爪,原雅夫提出警告。 丁澄君頓時愣了住,想他不但個性差,講起話來更是狠毒!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討人厭?」放棄掙扎,她索性賴在他身上,氣鼓鼓的說。 「你可不可以安分點?小野貓。」到達目的地,原雅夫雖不客氣的回敬,但他依然輕手輕腳的將她放下。 「你……帶我來這幹麼?」 她遲疑的看了眼四周,這裡分明是一處私人辦公室內附設的衛浴間,而他帶她來這究竟想做什麼? 警戒的繃緊了身子,防備的瞪著他,卻在下一移被兜頭罩下了一條大毛巾。 「你、哈啾!要做什麼?」掙扎的自毛巾底下探出頭,丁澄君一抬頭,就看見他搖頭無奈的微笑。 「再不換下這一身濕衣服,我看你非感冒不可。對了,這裡還有一套員工制服,你先換上,我想我們需要一段時間好好談談。你最好安分點,我就在門外,給你五分鐘時間,現在開始計時,動作快。」 像個嚴苛上司似的丟下一連串指令,原雅夫「砰」的一聲關上門,徒留丁澄君愕然的對著門板生悶氣。 「這男人一定是個刻薄的老闆。」嘟嘟嚷嚷的念著,她開始有點同情在他底下做事的員工。 換下一身濕冷的衣物,臨時找來的員工制服雖然大了些,但乾爽保暖的感覺仍教丁澄君不得不舒服的歎口氣。 可她的好心情,在一出浴室就被原雅夫給徹徹底底的破壞殆盡。 「我沒想到你居然是藝術大學的學生。」他搖搖頭,像是頗感遺憾,「真是年紀輕輕不學好。」 瞪著他手中十分眼熟的證件夾,丁澄君愣了好一會兒,才氣惱的大叫,「你偷看我的證件!」 她抖著手指向他的鼻頭,他卻毫無感覺的聳聳肩。 「彼此彼此。我只是想,沒道理你對我瞭若指掌,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不公平,你說是嗎?丁同學。」 原雅夫溫文的微笑,看在她眼裡,成了是老奸巨猾。 「我想,你們校長若是知道自己的學生居然販售偽畫,一定會很失望的。」最終,他以一句歎息總結。 她難堪的將臉別過,「我說過了,把項鏈還我,你要報警或怎樣,我都不會反抗。」 「是嗎?這項鏈真對你這麼重要?」談話間他拿出項鏈遞給她,見她一副欣喜釋懷的模樣。 「這是我母親去世時留給我唯一的遺物,對你來說可能沒什麼,但卻是我最珍貴的寶物。」她寬心的撫著雕工精美別緻的心型墜子。 「你母親不會希望自己的女兒做這種事吧?」他忍不住對看似早熟堅強,卻又不時流露出脆弱迷惘神情的她勸道。 「我已經知道錯了,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提醒我?大男人嘮嘮叨叨的,很煩人耶!你要報警就趕快,我是不會逃跑的。」小心翼翼收起斷掉的項鏈,丁澄君再度恢復成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那不急,等會兒再說。」原雅夫失笑,從沒看過那麼急著想被送進警局的人犯。「我將你最珍貴的寶物還給你,你是不是也應該付出點代價才公平?」 他幽深黑眸中帶著算計的光芒。 他的笑意看在丁澄君眼裡,覺得有些危險。 「現在,先坐到那邊的沙發,把衣服捲起來。」突地背過身在公事櫃裡翻找東西,他淡淡的指示。 她倏地睜大美眸,小嘴也因過度錯愕而張成o字型,不可置信的直瞪著他寬厚的肩背。 「你……你說什麼?!」 漲紅了雙頰,她緊張萬分的抓緊純白色襯衫領口,腦中掠過無數可怕的念頭。 他剛剛要她換下濕透的衣物穿上員工制服,該不會不是出自於一片好心,而是他根本是個對制服有莫名癖好的變態吧?! 「喝!」倒抽口涼氣,丁澄君愈想愈覺得有可能。 像他這種看似斯文高雅、一表人才的上流社會公子哥,私底下常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而且依照現實社會定律,愈是貌似忠良、表面上正人君子的人,其變態指數通常愈高、愈偏激。 瞪著不知忙著在找什麼的原雅夫,她已經不敢想像他等一下會拿出什麼樣奇怪的東西,她吞了吞口水,將眼光瞄向不遠處的大門…… 「你怎麼還愣在那兒?」 他突來的問話,差點沒讓她嚇得跳起來。 「呃,我、我……」 雖然很害怕,她卻仍是壯起膽子努力捍衛自己的貞操,「你、你別想要趁人之危,我不是那種會乖乖任你擺佈的女生。」 防狼似的緊緊揪住自己的衣領,她的捍衛宣言,卻換來原雅夫詫異的怔愣,和忍不住的笑意。 這丫頭真是太有趣了! 「你想太多了,丫頭,我對發育不良的小鬼沒興趣,也不會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眼神不客氣的從上到下打量著她,他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 可惡!這男人…… 「喂,你太瞧不起人了吧!」對於他的評浯,丁澄君非常不滿,小臉氣鼓鼓的瞪著他。 什麼發育不良?什麼小鬼? 他這樣批評人,未免太過分子吧! 提著好不容易從公事植裡找到的急救醫藥箱,他對她的抗議恍若未聞,「好了,別鬧了,快坐下來,把袖子捲起來。」像是在安撫鬧脾氣的孩子般,他有趣的看了眼表情僵硬站在原地的丁澄君,和她氣得紅通通的小臉。 「呃,你是要……」看著他手中的醫藥箱,剛剛的幻想太過刺激,一時間丁澄君還沒能完全回過神來。 「你的手臂和腳都受傷了吧?我先替你包紮。」 見她傻愣愣的呆掉,原雅夫索性一手提著藥箱、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輕帶到沙發上,接著小心翼翼的幫她捲起衣袖。 幾道被玻璃碎片劃傷,深淺不一但結痂的傷口出現在眼前,他知道這是下午他出手砸破鏡子時造成的。 「你……不用特地幫我上藥啦!它自己會好。」她不自在的讓他握著手腕上藥。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直接將她送進警局,反而還好心的替她上藥? 「別吵,都受傷了就聽話點。」皺著眉,他仍專心的忙於手上的工作,彷彿那是極為重要的事。 「還有,你的腳也扭傷了吧?我看看。」 見他毫不介意的蹲在她身前,動作輕柔的以繃帶包紮她受傷的足踝,倏地一種莫名的、暖暖的感覺湧上她心頭,讓她握緊了十指,有些失神的看著離自己好近好近,彷彿連氣息都能聞到的原雅夫。 其實……他也不算是壞人吧! 雖然個性有點差、嘴巴有些壞,是個本質與外表完全不符的雙面人,但他終究有顆善良的心…… 「好,麻煩事解決,現在我們該談談正事了。」 呃? 感動的時間不超過幾分鐘,他再次露出令她火氣上升的微笑,好像剛才溫柔細心的一面都只是她的幻想。 她決定否決剛剛對他那一瞬的好感。 「我們有什麼正事好談?」她沒好氣的問。 「是關於偽畫的事。」原雅夫一開口就進入正題。 這事讓他思考了一整個下午,能夠完美仿出國寶級大師陳耆畫作的人,以及幕後操作偽畫販賣的主謀,完全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們是什麼樣的集團?幕後主使者是誰?畫偽畫的人又是誰?我希望你能老實告訴我,如果你的答覆令我滿意,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不將你送進警局。」 料定了年輕的她只是被不法集團利用的一顆小棋子,與其將她送人警局,還不如用她來交換更多有利的情報。 「你……在說什麼啊?」 聞言,丁澄君只是睜大了眸子,一臉訝然的瞪著他。 「我是和你說認真的,難道你想進警局吃牢飯?」原雅夫真不懂她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問題是,根本沒有什麼不法集團,也沒有幕後主使者啊!」 他的想像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她不過是賣偽畫貼補生計,卻被他說得像無惡不做的非法集團一樣,真是…… 「如果硬要說的話,好吧!我承認,販賣偽畫的主意是我提出的,和那兩個白癡合作是我最大的錯誤,至於偽畫,為了節省成本,當然也是我自己動手。以上,還有什麼問題?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