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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喬巧 「你明知道我過得是怎樣的生活,你也能冷眼旁觀,只顧著揪我的把柄,有朝一日好用來對付我?」 「哼!我是個商人,不只是你,凡是對我有利、能讓我賺進大把鈔票的,不管是誰,我都會挖出他的把柄好好利用,懂了吧?死丫頭!」不屑的將煙蒂彈向她,籐田義正冷聲低笑,猙獰的臉孔如夢魘中的惡鬼,讓丁澄君打從心底發寒。 不一樣…… 明明都是商人、明明都為謀利,籐田義正的處世態度及手段,和原雅夫就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看著那貪婪邪惡的目光,她只想作嘔。 「籐田先生?真巧,您怎麼會在這兒?」 不知何時下樓的原雅夫走到兩人身旁,沉著臉看著突然來此的籐田義正。 「原老闆,好久不見。」警告的目光先投向丁澄君,籐田義正才笑道。 「這麼晚了,籐田先生是和家人一道來用餐的嗎?」淡淡掃了眼不速之客,原雅夫的心思都掛念在臉色蒼白的丁澄君身上。 「不、不是,我是特地來找澄君的。」一心想貪得好處,籐田義正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他和她是父女關係。 「是嗎?久違的良心發現,難得籐田先生會想回頭,關心一下二十多年來棄之不理的女兒啊!」原雅夫面不改色的微笑吐出諷刺的話語。 方纔他對丁澄君的威脅,他從旁聽得一清二楚,自是無法容忍他利用自己棄之多年不顧的親生女兒。 籐田義正聞言立刻怔愣住,「原、原老闆?」 他從來不知道原品藝廊這位談吐優雅、笑容常駐的負責人,竟也會說出如此犀利不留情面的話,他當下無法反應,只能瞪大眼,一張老臉青青紅紅變換不定。 「籐田先生,如果今天您還有一點為人父親的自覺,望這件事能到此為止,不要再提起,否則……」瞇起深黝的瞳眸,原雅夫語帶威脅。 「你想怎麼樣?不過是間藝廊老闆,你能拿我怎麼辦?」所有的優勢都在他手中,就不信他能拿他如何? 「籐田先生,原品藝廊與您夫人長期合作,我想,一切就看在您的誠意上了。」原雅夫垂眸淡道,以此威脅他。 籐田義正聽了他的話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哼!貴子那女人的事,很快就與我無關了,你以為我會怕你這小小的威脅?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這死丫頭之間的好事,怎麼,我女兒人都搬到你家裡去了,你好歹也該給我這做父親的一個交代吧?簡單一句話,一百萬!只要拿出一百萬,我就不過問你跟她的事,否則……」他不懷好意的笑著。 籐田義正無理的要求與脅迫,氣得丁澄君俏顏慘白,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不要臉至極。 「可惡!你……」 她衝上前去想一把扯掉他那張虛偽可恨的笑臉,可身子卻在下一瞬間被原雅夫拉住。 「冷靜點,小澄!」他沉聲安撫著懷中氣急敗壞的丁澄君。 「對對對,還是原老闆明理,畢竟把事情鬧大了,丟臉的可不會是我。」 整了整衣領,籐田義正涎著笑,看了氣呼呼的她一眼,「記得,一百萬,很合理吧,原老闆?至於你,死丫頭,最好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該拿來的一件都別給我少,知道了吧?哈哈哈!」 語畢,籐田義正大搖大擺,得意的笑著離去,留下深受打擊的丁澄君,和一直冷眼望著他背影的原雅夫。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才會讓他抓到把柄。」炫然欲泣的低喃,此刻她滿心的愧疚無法抹去。 「不關你的事,是他欺人太甚,你別……」 「可是,我的確畫了偽畫,藉著外公的名義招搖撞騙,我也不該搬去你那裡,害你也惹上麻煩。」在他懷中自責的低泣著,她好後悔、好後悔自己過去曾犯下的錯誤,如今還要害他跟著受罪。 「偽畫的事你的確太莽撞,但也輪不到他來教訓。至於搬到我的住處,這全是我的主意,根本不關你的事,你又怎麼能怪自己?」心疼的擁著她,原雅夫不捨的道。 真正該怪的,應該是他啊! 是他太自私,想將她守在自己身邊;是他太專制,想時時刻刻都能見著她。 所以他才會假借照頤之名,安排她住進自己的宅子,為得全是他個人的私慾,現在卻要她來承受是非流言,這教他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責,自己卻置身事外? 籐田義正! 在心底一字一字憤恨的默念著,原雅夫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已經有許多年不曾這麼生氣過了。 「放心吧,小澄,我保證事情會好轉的,相信我。」輕吻上她淚濕的小臉,他溫柔低喃,向她許下堅定的承諾。 「可是……」她仍擔憂的望著他。 「你不相信我嗎?」 露出信心十足的微笑,他眼底熠熠生輝的光彩,帶給地勇氣與希望。 「相信,我當然相信!」用力的回抱住他,丁澄君安心笑道。 不管未來會變得如何,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住乎、什麼都不害怕。 她只要擁有他! 第十章 雖然有原雅夫的再三保證,但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幅指名疑似國寶級大師陳耆孫女偽畫的「巖峻圖」,在藝文界引起不小的騷動,也讓一大早接獲消息的丁澄君,心情頓時陷落谷底。 「怎麼……會這樣?」看著早報,她喃喃道,覺得一切都毀了。 發生了這種事,外公會怎麼想?會怎樣看待她這個突然冒出來,卻敗壞門風的外孫女? 「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向媒體揭露此事的,想必是沒能從她身上挖得半點好處的籐田義正,但也是她自己犯錯在先,才會議人有機可趁。 無措的搖著頭,她好想就這麼從地球上消失。 「小澄,你怎麼了?」一早起來就瞧見她俏顏慘白,原雅夫還以為她病了。 「這該怎麼辦?雅夫。」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此時此刻,她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哦!原來是這件事。」 出乎意料的,他非但沒被報上的報導嚇著,反而還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讓她傻了眼。 「雅、雅夫?」他該不會是氣昏頭了吧? 「放心,大魚上鉤,我們收網的時候到了。」 「大魚?收網?」愣愣的重複他的話,她還處在狀況外。 將發愣的她推進房,他不忘殷殷叮囑,「快去換件稱頭的衣服,該是時候討回公道了!」 丁澄君呆呆的換好衣服,便不解的跟著他一起出門。 原雅夫一路驅車前往原品藝廊,而藝廊的大門落地玻璃窗上,掛著今日公休的牌子,他牽著她走進藝廊內特別開放的貴賓專屬展示廳,二十來坪的空間早已聚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丁澄君的外公陳耆老先生、籐田義正,和那名曾被騙買下偽畫的日本男子橫山先生。 「雅夫……」揪緊了他的衣擺,丁澄君無措的低喊,她擔心對方人多勢眾專程來找她算帳。 雖然當初賣畫交易時,她始終躲在密室內監控,並沒有直接露面,但她仍感到心虛不已。 「別怕,等會兒你只要安靜看戲就好了。」面對這樣的情況,和瀰漫廳內的詭異氣氛,原雅夫顯得一點都不意外。 「陳老先生,您的外孫女終於肯露面啦!怎麼,做了虧心事所以不敢見人嗎?」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一臉氣焰囂張的籐田義正,他的一句話,引得大家都朝丁澄君身上望去。 「籐田先生,您要知道您今天的指控非同小可,倘若事實證明丁小姐是清白的,那……」一名相貌莊嚴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他的話似頗具份量,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他正是藝文協會的理事長,也是特地前來當公證人的代表。 「哼!果真如此,那我籐田義正願意低頭認錯。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現在人都到齊了,可以叫專家出來鑒定,並請陳老先生替大家說明一下,橫山先生所買的這幅『巖峻圖』的真偽。」 籐田義正一席話讓眾人啞口無言,卻讓丁澄君氣憤的想衝上前去,扯下他那張虛偽的假面具。 「忍一忍,這口氣很快就能出了。」輕輕撫著她僵宜的背,原雅夫在她耳畔輕道。 無言的望著他,他溫柔似清泉的眼眸,為她心底注入了力量,她總算平靜下心情,耐心觀察局勢發展,等待他所說的重要時刻。 在眾人的讚歎聲中,一幅看似年代久遠的巨幅山水立軸,被人小心翼翼的呈上活動式講台,在場的每個人見了,都不免驚歎其磅礡的氣勢和意境,同時懷疑如此完美的一幅作品,難道真如籐田先生所說,是由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偽畫出來的贗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