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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李葳 ,她以為人家稱讚『八面玲瓏』是上海第一美男子之辭,不過是一種場面話等等。『就 當我有眼不識泰山好了。』 『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勾燁微微一笑,『對了,當初我問你為什麼要以 「七月」做為代號,你還沒告訴我呢!』 『代號是組織給的。我們以月份組成十二個小組,我所領導的小組就是七月組。當 然啦,這和我們行動日期無關,只是方便辨認而已。目前既然我的代號已經曝光,等我 抵達香港,新的組織將會給我新代號。以後我就不再是「七月」了。』 『哦,原來如此。』勾燁點點頭,『想不到革命份子們已經如此有組織了。這個法 子也很聰明,代號曝光後,重新更換新代號,這樣一來,那些綠衣們也是捉不勝捉,更 別說他們連「七月」是名女英雌都不曉得,更別想要捉到你了。』 『當我投效組織的那天起,我就心裡有所準備了,哪怕是被捉到……我也不會為自 己投身革命事業感到後悔。』 勾燁眸子一暗,他無法忍受想像曉中被人以革命黨的身份捉到,遭受種種酷刑,最 後被處死的畫面。『我絕不會讓他們捉到你的。』這句話輕易地溜出口。 『謝謝。』曉中沒有聽進他的言外之意。『我曉得你會以完成任務為己任,不過, 遇到危險時還是請你別勉強。畢竟,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負責。這次麻煩你與我假扮夫妻 ,真是給你添麻煩,我以前不習慣這樣依靠別人的,真不好意思。』 你永遠都可以依靠我!他差點就這麼說出口了。『太陽好像越來越大了,你還要待 在這邊嗎?』 『我想再看一會兒書。』 『那,把帽子戴上,小心曬暈了。』 躲在角落的王蘋心兒抨抨地跳個不停。她聽見了,她真的聽見了,不會錯的。那個 女人那女人根本不是勾燁的妻子,她是個革命黨。代號『七月』的革命份子。 等一下,她記憶裡似乎也聽過『七月』這個名號。在哪裡聽過的? 啊!有了。那個總捕頭口口聲聲說他會逮捕到案的人,似乎就是──這下,她可竊 聽到一個不得了的消息。『七月』是個女人,而且就在這艘船上! 一座座精雕細琢的燭台紛紛點燃,映著一面面落地大鏡,遍灑璀璨繽紛的光華,以 光可鑒人的原木地板為舞池,一對對儷影優雅地舞動著。這是此艘客輪上難得的盛大舞 會。所有賓客都盛裝出席了,就連船長都穿著一身隆重的標準制服上場為大家開舞,他 摸著王蘋的腰,領著她旋轉過一面鏡子前。 鏡子裡映出另一端受著眾人矚目的天生佳偶。 美麗俊俏的勾燁一身黑色正式的燕尾服,高大挺拔的身形是任何女人幻夢中的化身 ,他熟練高雅的舞姿就像是為了跳舞而生。同樣高挑美麗的另一半--段曉中一身純白迷 地晚禮服,僅在腰際別著一朵艷麗綻放的蘭花,那份飄逸出眾的氣質,也令全場所有打 扮得花枝招展的淑女們望塵莫及。 這一對郎才女貌的美麗搭檔,無疑是全場目光的焦點。 『船長,我可以有一個請求嗎?』王蘋嬌聲地問道。 見她最近三天來安分多了,照他所要求的,遠離了勾燁夫婦。船長心裡也很愧疚自 己前幾天對她那麼壞,出於補償的心態下說:『當然了,只要是你的請求,我一定會答 應的。』 『請你等一下邀請勾夫人跳舞,我想與燁哥跳最後一支舞。』 『這……』他才在心裡稱讚她表現良好,怎麼現在又 -- 『你放心,我不是要找麻煩的。』王蘋垂下眼臉,以顫抖的哭音說:『人家認識他 也不是一天、兩天,這一次我是一下子聽到燁哥結婚沒辦法接受,才會鬧出那麼糗的事 ,我自己現在也很後悔啊!如果你不讓我找個機會向他道歉的話,我……我會一輩子都 不能原諒我自己的。』 『蘋蘋。』該相信她嗎? 『拜託嘛,我保證,我只是祝福他和嫂子百年好合而已啊,』她抬起一雙淚光閃爍 的大眼,乞憐地說:『相信我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給你和燁哥難堪。』 禁不住她這樣苦苦哀求,船長只得棄械投降了。『好吧,那就一支舞,不能再多喔 ,』 『謝謝你,丹尼爾。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樂曲轉為慢步華爾滋時,船長將王蘋帶到勾燁與曉中的身邊,他向曉中彎一下腰, 『我有榮幸與夫人共舞一曲嗎?』 曉中訝異地揚了一下眉頭,然後接觸到船長那請求的目光……『我的舞跳得不好喔 ,船長。』她將手交給了船長,『萬一踩到你,千萬要原諒我。』 『讓美人踩到腳,就算痛也是種幸福。』船長微微一笑,『尊夫人暫借一下了,勾 兄。』 以一微躬身做回答,勾燁注視著曉中與船長舞入池心。 『你不請我跳嗎?燁哥。』王蘋站在一旁嗔道:『站著很無聊呢!』 『我想休息一下,如果我讓你感到無聊,我相信會有許多人樂意與你跳舞。』 『這麼冷漠無情嗎?燁哥。對我這位知道內情的人,不該這麼冷漠吧?那麼我把你 和小嫂子的秘密說了出去,也沒有關係嗎?』 調回了目光,勾燁皺起眉,『王蘋,你並不愛我,何苦費心編這些威脅的話。你想 要的,不過是獨佔我。可是這一點,恕我無法辦到,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玩偶或是收藏 的對象。』 『這可不是威脅喔!我全聽見了,聽得一清二楚,你們的秘密。呵呵呵,如果我把 這事告訴張總捕頭,不知道會如何呢!』王蘋靠向他,撫摸他的唇說:『給我一個賄賂 的吻吧,好久都沒有嘗到你熱情的吻了。』 『你知道些什麼?』他目光化為冷冰。 『全部。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場騙局,我知道你們完完整整的事。』 她真的全部都知道嗎?勾燁瞇起眼來,王蘋走火入魔的臉上充滿著如假包換的喜悅 ,或許她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麼。『過來。』他拉著她的手,大步走出舞廳。 曉中恰巧看見了那一幕。為什麼勾燁會一臉嚴肅冰冷地帶著王蘋離開呢?發生什麼 事了?從他的臉上她見到勾燁前所未有的酷寒,這在向來一派輕鬆滿不在乎的勾燁身上 是很少見的一號表情,曉中與他相處這些日子下來,始終未曾見過他這樣……可是她的 直覺也警告過她,勾燁傭懶態度下潛藏著一隻足以將敵人撕裂成碎片的猛獸,他控制得 很好並不代表不存在。 王蘋到底和他說了什麼,讓那隻猛獸蠢蠢欲動呢?為何她竟如此忐忑不安? 『怎麼了?』船長見她不專心,關心地問。 『我頭好像有點痛,想休息一下。』祈檮讓她來得及,別讓王蘋死在獸爪下。『原 諒我匆匆告退了,船長。』她提起裙角,趕往他們消失的方向。 勾燁推王蘋進入他黑暗的房內,將門關上。 『呵,怎麼突然這麼迫不及待起來了呢?』王蘋毫不客氣地坐到床上,雙手撐在柔 軟的床墊上,突出她傲人的身材,『你把老婆丟在舞池也沒關係嗎?』 『廢話少說。』他冷冷地說:『你知道什麼,全部說出來。』 她果真握到一手好牌,現在她要用這手牌讓他跪在她的腳下,乞求她。『要我說可 以,除非你先!……過來……吻我。』她朝他勾勾指頭,拋媚眼笑道:『用以前那種熱 情無比的吻,融化我。』 冷哼一聲,他反而坐進了床邊的沙發椅內。 『不要?這樣行嗎?』王蘋見他那依然高高在上的態度,更加心蕩神馳了。她要他 ,馬上就要。她從床上爬起來,『瞧你把我逗弄到什麼程度,我的身體在發熱,燁。你 越是表現得高傲不屈,我就越想要你!』 『王蘋你瘋了。』他撥開她尖銳的指甲,受不了她以長指甲刮他的臉。 她趴在地上,面對著他大張雙腿,『我是瘋了,為了你而瘋。你絕不能離開我,燁 。否則你一定會後梅莫及的,我會把你的任務搞砸,讓那不要臉的賤人葬身在這艘船上 。』她一邊說,一邊慢慢地從他的腳爬上他的身體。 『我有什麼任務?』他必須先確定她知道多少。 捧住他的臉,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唇角,『佔有我吧,燁。』她低下頭,吞噬 他的唇,瘋狂地咬著他,吸吮著他的唇。 勾燁沒有阻止她,但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對他而言,王蘋這種程度的瘋狂並不是陌 生的,他早已習慣自己的外表所招惹來的各種麻煩,而他也早就學會應付這類人的辦法 。不要給他們任何反應,就是最佳的反應。 過了許久,她終於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在他不合作的情況下引燃他的慾火。『好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