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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李葳 「那不就得了,下次改進改進,說不定我就非你的敵手了。」說罷,忽地揚起眉又問:「第一次聽你提到『師父』?你為何會加入影蝶門的?」 「我小的時候死了爹娘和妹妹,就在我因為自己沒有辦法救妹妹,想要隨著家人死去,路過的師父救了我,他帶我回到『影蝶門』!」 「從此以後你就成了為錢賣命的殺手?」他眉心多了兩道痕。 「錯。影蝶門並非外界所想的只是『殺手組織』,當然,我們的確出賣自己的本事給那些想要消滅敵人的人,但是殺的對象只有高官貴爵,平民百姓我們不會去碰的。我們收下來的銀兩主要也是維持影蝶門裡幼小成員的生活。」她懷念地歎道:「好久沒回去了,不曉得大傢伙兒可好。」 「所謂的『幼小成員』,就是未來的影蝶門殺手?」 她搖搖頭。「師父和幾位影蝶門的前輩,他們收留了許多無父無母因為戰亂而無家可歸的孤兒,然後提供大夥兒一個學習保護自身的功夫的地方,等到他們可以獨立,就給大夥兒一些能基本討生的銀兩,讓他們回到外界生活。有些人選擇到鄉下種田過日子,有些人像我選擇繼續為『影蝶門』效命,反正我也沒有擔心我的家人,也沒有想做想去的地方,所以做什麼都無所謂。」 他持續的沉默令炎華瞥他一眼,又說:「不過今天我有不一樣的想法了。雖然我不是要評斷師父他們的作法對或錯,然而過去我奪馭過的人命中,是否也有人並非該死呢?像你一樣,遼南這一帶若沒有你的軍隊保護,也許會像其他地方一樣動盪不安。我暗殺你失敗的事,令我慶幸自己沒有鑄下滔天大錯。可是……一想到影蝶門的同伴,我又覺得自己無顏面對他們,老實說……我現在心情很矛盾,甚至覺得我自己才是該死的人也不一定,為了保護影蝶門也為了償過。」 「不要說笨話。」他冷冷地喝叱。 「這不是笨話,我真的這麼想。」撈過他的韁繩,硬是拉住他。「為什麼那時不把我交給那公公就好了。如此一來就不會有麻煩了,我都聽到了,琴奴他們說你會因為這件事而陷入危險,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我——要是這麼做可以化解,我死也無所謂。」 「誰允許你死?」他目光炯炯地瞪著她說:「你死就能解決一切?你的腦袋瓜子裝什麼?稻草嗎?你的死無法解決問題,只會製造問題……我的問題。你要我去那裡找第二個你?世上你這種又笨又魯莽的小野貓,沒有第二個人了。」 「你這人為何如此死腦筋,我好心想告訴你——」 他一手攬過她的腰,一手則握住她的下巴說:「要到什麼時候你才不逃避自己,睜大眼睛,你願意為我而死,為何不願意為我而活,為何要以悲觀來解決問題。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不能做了,不要輕易就把死放在嘴上。」 他的言語刺痛了她,她也同樣激動地叫回去:「我是想活下去呀,但我不要見到有人為了我活下去而被犧牲掉,你身邊那許許多多準備為了他們主帥而付出生命的士兵們,你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都可能因為你輕率的決定而被捲入戰爭,我能眼睜睜袖手旁觀這一切發生嗎?我想活下去,可我不想再背負一個殺人者的名號苟活下去,你為什麼就是不懂!」 「我懂,你不相信我。」 「這和相信或不相信根本風馬牛不相關。」她愕然地搖頭。 「你不相信我有足夠的才智來保護四周的人,也不相信我的人格不會把四周的人拖下水,更不相信我盡全力想要讓你明白的一件事……你竟想從我身邊奪走我所想、所愛、所渴望的人的生命,就因為一個愚昧的理由!」 「啊!」被他用力一扯差點從馬背上掉下去的炎華,驚呼聲中被他抱到他的馬背上,剎那間雙唇失去自由,被囚禁在他的熱吻中。 緊隨著驚訝而來的是心裡同樣高昂起伏的激動——吻得更激情些、吻得更忘我,最好吻得讓腦中這些紛亂的聲音、疑惑都一併被融化,吻得除了喜悅外沒有恐懼、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實在不想睜開眼去面對現實,要是世界能就此消失有多好。 更多、更多,永遠都不要停,不要放開,真想永遠在這熱烈的懷抱中沉醉。 他低聲咆哮著罵她可惡,但雙唇卻又背道而馳地不斷在她身上印下綿綿的吻,他毫不猶豫的伸手抱起她的纖腰,讓她雙腿面向他的慾望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渾身都被他的吻與撫觸逗弄得酥軟無力,只能緊緊攀附著他的身子,就像無骨的籐攀爬著大樹,索求他的生機。 喘息著,她知道繼續吻下去,沒有人來制止的話,自己恐怕就會當場被他要了。 但是她搜尋全身上下也找不到半絲想要反抗他的意志,她也同樣渴望他,甚至不在乎他們此刻身在馬背上。 「該死。」詛咒一聲,他壓抑不住馬兒的騷動,差一點兩人都從馬上捧下。 「捉緊了。」 透過被情慾薰發成鳶草綠的雙眸,她懵懂瞭解到他想做什麼,也沒有抗議。 他策馬直驅到森林的深處。 進到隱密的森林,他動作迅速地把馬兒繫好,緊接著把她抱下馬,就著積雪的地為床,讓她躺在厚重的披風上,急切地剝除礙事的衣物,以自己火熱的身軀覆蓋著她。 寒冷的空氣令他們吐出的熱氣化為一陣陣白煙,但是他們絲毫不覺寒冷,也不在意四周好奇觀望的小動物的眼光,眼中除了彼此沒有他物。 缺乏前戲,他灼熱的慾望等不及地穿透她纖細的身子,她尚未適應他的巨大,撕裂而被撐開的部位勾出的痛感讓她驚叫,他以吻封住,同時把自己更推入天鵝絨的深處,刺激著她脆弱敏感的快點。 「死了就感覺不到這一切了,明白嗎?我們還活著,還能感覺到彼此,你想死嗎?你想丟下這樣的快感死掉嗎?」他咆哮著,彷彿要把她的腰折斷似的,猛力地在她身體深處進出著。 「啊……」她眼角泛出不受控制的淚水,身體激動著痙攣著,承受著他的熱情與生命。「我……我不知道……不要……」 「告訴我,你要活下去,要和我一起活下去!」他咬牙忍受著她緊縮所帶來的陣陣絕妙快感,壓抑自己想要盡情衝刺的慾望,一步步地逼迫著她,將她帶到炫目的高潮邊緣,卻又遲遲不放手讓她飛越界線。 她不停地搖著頭,既想拒絕他的言詞,卻又想要相信他的話。身子和意識都不再清楚,混沌中只有燦爛爆發的小小高潮讓她止不住奔流的淚。 「關……讓我……我……要……」激動的五指陷入他的頸,扣緊他的雙腿主動地訴說著她已經無法再承受更多的快感了。 「可惡。」他也一樣瀕臨控制的界線,過去他總是游刃有餘地擁抱著各式各樣的女人,但是唯有她能令自己動情得忘了自我。「快說,快告訴我,說你要和我一起活下去!陪著我,活著!」 「啊……啊……」她唇中斷斷續續的呻吟越來越高亢。「我……我答應你……饒了我……快點!」 「不要忘了你說的話。」他終於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想聽的,放開了控制,他以連續幾個有力的衝剌,將彼此都帶向另一個更難以想像的爆裂高潮。 雪白的林地上,他們宛如失去控制的野獸,一次次地共舞著原始的交合。 白天一場過度的歡愉,回到王府後,炎華連吃飯都沒有力氣,一碰到枕頭就迅速地入睡了。 摸著她晶瑩的雪白臉頰上殘留著的潮紅,關宇朝小心翼翼地為她蓋好棉被,一個人持著燭台坐到窗邊,考慮著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下去。對於炎華,他雖然有心給她一個名分,但又不得不考慮到身為王爵的自己,假若要迎娶一名平民女子,勢必會遭到朝中的阻力。 同時,自己還有一件不得不排解的問題橫在眼前——皇上對自己的耐心有限,這次宮中的使者遭到暗算,更是給他一個絕佳的借口,除去他長期的眼中釘——自己。 琴奴他們雖然口中並沒有說,但他們的想法自己也很瞭解,犧牲一名女殺手換取他遼南王府的安定,這對他們而言也是理所當然的。 目前的處境雖未到四面楚歌,但危機就在眉梢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該如何是好呢?他皺縮著眉頭深思著……「嗯?」 窗外不尋常的殺氣令他渾身汗毛為之緊縮,他才起身,一柄飛刀已經穿透了紙窗,朝他所坐的地方直射而來,要不是他閃得快,只怕此刻那柄刀會是插在他的胸口,而非椅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