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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李葳 第一次知道李葳這個作者是前年的事,那時候還在唸書,回國度假當然得抱一堆小說犒賞自己,逛逛金石堂,順便看看有哪些書上了排行榜,一眼掃下來,清一色都是那種外國翻譯作品,如何讓人成功致富的工具書,我撇撇嘴再往下看!「驚愛奇魔女」──李葳!哈!有一本小說!諸位知道可以上金石堂排行榜的文藝小說有多麼稀少嗎?她竟然是其中的一個,那時候覺得她真了不起,和李美人的小說結下了不解之緣,就是從那一天開始的……「食色性也」,她的書讓我著迷的地方除了劇情精采之外,就是書中那一段段獨樹一格,讓人臉紅心跳的纏綿情戲,我算是被國外翻譯小說養大的,在國外更是看了不少所謂的情色文學,筆法較直接的,都會讓我有一種肉疊肉,瑜珈兼相撲的感覺,肉慾到讓我已經無法產生任何感覺。 可是李美人的書就不同,認識她之後,她告訴我「情慾並重」 的道理,也因此看她的書除了有男女主角的內心戲之外,也少不了養眼的床戲,但激情不等於下流,看來看去還是喜歡撩撩人心動,卻又恰到好處,好看啊! 後來知道她就是希代的笨蛋琳?!那個我五專時就看過她第一本書的作者,頓時有一種原來我認識了一個言情小說界的活化石,這對凡事兩分鐘熱度的雙子煒來說,她的行為簡直是不可思議!她可以持續那麼久,不但沒有被淘汰,反而可以屹立不搖,好一顆英勇的活化石! 除了一人二角之外,她現在又辦起同人志,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練過素還真的一人三角,有三個分身,每一個分身都可以打打殺殺,而且都很出色。 說到她的同人志,我就不得不對她廣大的讀者群說聲抱歉了,本來我和讀者們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就是和她出門時,我都會順口問一句:「你的雷電寫好了沒?」我是她的忠實讀者,見面都不忘催稿。 可是當她扔給我那些很棒、好看的同人志時,我往後的台詞全變為:「同人志下面寫好了沒?」我忘了電後,也忘了上海十二少,全忘了! 你們能怪我嗎?她的同人志已經讓我無法自拔了。 嚴肅不是我的本性,正經過後我要來個「出賣李葳」了!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漂漂亮亮、看似斯斯文文的女人,在餐廳那種怪異禮儀,不管是挾菜或是說話,她的餐具都會很不小心的掉落,不是「鏘」一下嚇了大家一跳;就是要招來服務生說:對不起,請再給我一副刀叉。 她的小腦沒問題,我可以肯定,她只是很迷糊! 她的迷糊和記性不好有關,出門時容易忘東西,有一次我在她家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李美人在屋子中走來走去,直擋我看電視,我終於忍不住問她:「你到底在找什麼?」 「我忘了,只是出門前到處尋一尋,怕等一下忘了帶什麼。」 看!就是這種奇怪的女人!如果我們兩點要出門,她漫無目標的行走大概十二點半就會開始。(其實我覺得她缺的是一台迷你錄音機,就是那種時時握在手上,將她的行程錄下,然後可以重複撥放的那一種,話又說回來,就算我送她,她大概兩天就掉了。) 我們兩個的個性差很多,相處起來還是有很多樂趣,例如說:我們都喜歡吃生魚片,但我喜歡吃肥的,她喜歡吃瘦的,合吃著生魚片是最快樂的事,我覺得甜品好好吃,她不喜歡,我就可以吃兩份,再說到同人志漫畫,她喜歡的是受,我喜歡的是攻,各喜歡各的不起衝突,我們絕對不會打架。 零零碎碎的說了一些話,我搞破壞的目的也達到了,呵呵呵……這是春秋四傑的最後一本,下一個系列如果沒有變化的話,會是一個很精采的系列,讓我賣一個小小的關子,不是我不說,要是她老大臨時決定不寫了,被人圍剿的是我不是她哩!為了保命我就不說,那,讓我們一起期待吧! 第一章 那一夜,六歲的小趙騫睡著睡著,莫名的不安感讓他夜半里驚醒過來。 沉寂的黑夜中偶有幾聲鳥啼,沙沙作響的是窗外的竹林子,拍打在紙窗上的樹影紊亂得像是瘋魔……快下雨了吧?何時刮起這麼大的風呢?坐在房裡的他越看越怕,四周的黑暗可有躲藏著駭人的怪物,不斷地朝他逼近。他努力告訴自己不能怕,心裡就越是不安。他小心翼翼地爬下床,正要打開自己的房門,想去找個人陪陪自己時,卻聽到門外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快走吧,再晚就走不了人了。」 「不,等我一下,讓我先去跟騫兒道別。」 「還道什麼別,萬一驚醒小少爺,那我們就走不了了。花奴,你已經答應我了不是嗎?既然要跟我走,一切放不下的也得放下。 道別反而徒增傷感,讓自己更難過罷了。反正以後咱們還是會有自己的孩子,我看咱們還是快點走,別再橫生枝節了。」 「可……可是……」 是娘的聲音?趙騫拉開門,果然是娘親,還有那名才來沒多久的管家。他早熟的臉蛋兒兩湖黑水晶亮閃閃地盯著娘親,天真的仰起頭問道:「娘,這麼晚了,你和管家叔叔要到哪裡去?」 「騫……騫兒?」趙花奴大驚失色,臉色發青,「你怎麼還沒睡?」 「娘你要去哪裡?騫兒也要跟。」 「騫兒,娘沒有要去哪裡呀!」趙花奴只得強自鎮定,蹲下身子環抱著兒子的小肩膀,「來,跟娘進房裡去,娘帶你去睡覺,乖!」 騙人,他剛剛明明聽見……可是慣於聽從大人……的他,還是乖乖跟著娘親回到房裡,讓她哄著自己上床,蓋好被子。小臉從厚重的棉被底下探出來,不放心地再問了一次,「娘,你真的沒有要離開騫兒吧?」 「傻孩子,娘怎麼捨得離開騫兒呢?騫兒又乖又聽話的。來,快點睡了,娘唱搖籃曲給你聽,好不好呀?」 他柔順的點點頭,在娘親甜美的搖籃曲聲中,他打了個長長的呼,緩緩地入睡。趙花奴看著睡著的兒子,摸著他的小臉蛋,一滴清淚落在他的頰邊,「兒子,千萬別恨娘,娘也不想騙你的,可是我實在無法再和你爹爹生活下去了。我愛那個人……對不起,請你原諒娘的自私。若是帶著你,你爹爹一定不會讓我離開。不要恨我,長大後你也會明白娘這麼做的理由,再見了,我的兒呀!」 崑崙山深處,終年雲霧繚繞,乍到此地的人,總會產生一種誤入仙境的錯覺。蒼蒼鬱郁的無邊森林環伺,若隱若現的雲霧與寧靜的風鳴樹影,在在令人放鬆、安詳。 她只想在午後陽光穿過綠蔭時,垂釣於溪邊,咬枝小草稍作小憩,這樣悠哉的過著日子。 這也是為什麼每次索慈總是把崑崙山當成是她的秘密避難場所,當她被凡塵的瑣事逼煩了,她就躲到這山中來,享受寧靜,學學仙人般的,不問世事,不問人世貪嗔癡。 仰躺在溪邊青草地上的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咬嚼著青草。 溫潤如玉的和煦陽光像是熱戀的情郎,戀戀不捨的撫觸在她年輕充滿彈性的柔膚上,卻又不忍留下半點燙傷的痕跡,深怕破壞了這俏麗無雙的容顏。向來有點頑皮的櫻唇,半微啟,更顯得她皓齒如玉,有一搭沒一搭的哼著小調兒。 曲兒幾不成調,但她自得其樂的唱著:「魚兒哥耶,魚兒妹,快快來到我身邊,願者上鉤,半點不求。來得慢哉,來得快,咱可好好成朋友。魚兒友,友魚兒,慈兒就愛魚兒當食友。」 旁人若不細聽,只道那黃鸚鳥兒不知在哼唱些什麼咧! 空中傳來「篤」、「篤」兩聲,曲兒忽然斷唱了,躺在地上的苗條身軀一躍而起,她摸摸小腦袋瓜子,大聲喊著:「好痛喔,你這個死老傢伙居然敢偷襲我?你躲在哪裡,快點給我滾出來!」 兩粒果子又從林子裡沒頭沒腦的朝她的嘴巴直擊而來,這會她早有準備,腰一彎,千鈞一髮的躲過了此般暗器。 「對師父這麼沒禮貌,你本來就該打。啥叫偷襲來著?師父打徒兒是天經地義,我不打你,你會成什麼大器?」 「不要臉,躲在暗處傷人,有本事,你倒給我出來呀!」索慈笑嫣嫣的雙手叉在腰上說:「我知道你幹啥躲著不出來,敢情是你和人打賭賭輸了,現在臉上寫著王八兩字,所以不好意思,是還不是?」 「哼哼哼,你這黃毛丫頭別得意,是誰拜了我為師的?既然為師的是大王八,那我收的徒弟個個都成了小王八,你也跑不掉,小小王八。」樹上飄然躍下一名白髯老者,一身樸素藍道袍,手持白羽扇,氣度風雅地現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