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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墨菲    


  說罷,茜茜便離開了,而夏秀玫卻因她這一番話而愣在原地。她感覺心口漾著一股莫名的感受,強烈地在她的胸臆問震盪。

  這傢伙真有那麼好?瞧茜茜那副生死相許的表情,不曾實際談過戀愛的她,真的很難體會。

  想想自己的父母親,母親過世之後,父親很快地又娶了繼母,什麼狗屁愛情,她一輩子都不會相信!

  「走了?」紀路可忽地出聲道,拉回了她的冥思。

  夏秀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真是作孽,下回不再替你擋女人的電話了!」

  「呃?」紀路可一臉委屈,「可是你方才不是說,我現在在你的管轄之內?還說我們同居了?」

  「我……」夏秀玫愣了愣,也不知道剛才是哪根筋不對,竟為了那名女人高傲的態度而與她一般見識,甚至還說出了「我們現在住在一起」的話……真是的!

  她實在越來越不瞭解自己了!

  哼,一定是最近常跟這傢伙在一起,無意間受了他不好的影響!

  「哈羅?」紀路可伸手在她面前揮晃。

  夏秀玫回過神,瞪了他一眼,聲音一貫地冷淡。「我什麼時候說『同居』了?我只說住在一起而已。」

  紀路可輕笑出聲。「那是一樣意思……唉喲!」

  想當然爾,他又中了她一記粉拳!

  紀路可開始認真地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待傾向!

  否則,一生中沒被人打過,甚至親生老媽都捨不得打的他,卻連續中了她好幾次拳頭外加一個過肩摔,而且還對這個女人青睞有加!

  到底是為什麼?

  紀路可開始為自己失常的舉止與反應而納悶。他盯著正坐在他辦公室沙發上看報紙的她,想從她身上尋出一些端倪。

  「你到底還要看多久?」夏秀玫放下手中的報紙,沒好氣地瞪著他。

  從剛剛他的雙眼便一直緊盯著她瞧,她本想不去搭理,但他實在瞧得太久了,讓她忍無可忍,終於出聲打斷他。

  紀路可佯裝無事地收回自己過分專注的視線,低頭埋首公文,這時夏秀玫由沙發上起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後,便往外走去。

  「你上哪裡去?」紀路可忙問道。

  夏秀玫不悅地回道:「上、廁、所,老闆!」

  「喔,嗯。」

  夏秀玫看他沒再有意見,便出了辦公室,往女廁的方向而去。

  長廊上轉過一個彎,她差點與一堵迎面而來的肉牆相撞。

  「對不起。」那人道。

  對方是高過她一個頭的男人,夏秀玫抬頭望向那人,發現對方不僅五官清秀俊逸,眉宇中更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但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曾在哪裡見過。

  「沒關係。」她淡淡且禮貌地道。

  「你是夏小姐吧?」嚴彥唇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痕。

  「你是?」

  「我叫嚴彥。」

  「嗯,你好。」她打算離開,但對方似乎還沒有結束談話的打算。

  「李秘書是我的母親。」

  「喔,原來如此。」難怪覺得他很面善,原來是李彤的兒子。

  嚴彥似乎和她攀談上癮了,繼續又道:「夏小姐真年輕,一個妙齡女子來擔任保鏢的工作,一定相當辛苦。」

  「還好。」她一向不喜歡和人談天,只淡淡地答了幾句後,便打算走人。「對不起,我還有事。」

  她邁步越過他,嚴彥忽朝她身後喊道:「小心,任何工作都不值得你送命!」

  夏秀玫怔了一下,停住了腳步,微微回身望向嚴彥,不意竟在他那雙深沉眸裡,捕捉到一抹一飛而逝的精光。

  「什麼意思?」她的心裡忽生某種預感,嚴彥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沒什麼,只是希望夏小姐萬般小心,畢竟私人保鏢這個工作充滿危險,而夏小姐還年輕,所以特意提醒一聲。」

  夏秀玫未再多言,只是禮貌地朝他頷首後,便懷著一抹奇異的感覺離開了他的視線。

  如廁完畢,她想起方才嚴彥眼神裡的那抹精光,忽然感到十分慌張不安,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要發生一般……

  不好,紀路可有危險了!

  她下意識地由女廁飛奔至紀路可的辦公室,見他仍完好地坐在辦公桌前,她一顆紛亂的心才安定下來。

  「呼……」她大大地呼出一口氣。

  瞧她跑得急喘,紀路可性感的薄唇咧開了笑容。「怎麼了?見鬼了?」

  「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走到他的檜木辦公桌前,語氣直斷地道:「想對你不利的人,肯定就在公司裡。」

  「喔?」紀路可興味地挑挑眉。「大偵探,怎麼才從女廁回來,就有這樣的論斷?難道在女廁裡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我跟你說真的,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夏秀玫皺著眉瞪他,真是的,剛剛她沒事擔心這個傢伙做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不,她才不會擔心他,她之所以怕他出事,全是因為他是她所保護的對象而已。

  對,一定是這樣!

  「好、好,遵命,咳……」紀路可清了清喉嚨,努力擠出嚴肅的表情。「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認定想對我不利的人,就在公司裡?」

  「我剛剛遇上嚴彥,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種說不上來的威脅感……」夏秀玫顰著眉道。

  「嚴彥?」紀路可挑高一道劍眉。

  「嗯。」夏秀玫點點頭。

  「李秘書的兒子,嚴彥?」

  「沒錯,就是他。」

  「哈哈……」紀路可大笑,「不可能的!」

  瞧他笑得誇張,夏秀玫不禁惱怒,語音也沉了幾分。「我跟你說真的,你笑什麼?」

  瞧他笑得誇張,夏秀玫不禁惱怒,語音也沉了幾分。「我跟你說真的,你笑什麼?」

  紀路可知道她火了,稍稍斂去笑意。

  「李秘書在公司裡少說也有三十年了,她的兒子嚴彥也與我們紀家交情頗深,換句話說,他是和我一同長大的兄弟,你說說,他怎麼可能會害我?」

  夏秀玫急道:「你不知道,他剛才在外頭,看我的眼神真的很奇怪,說的話也很奇怪。」

  「他說了什麼?」

  「他說,小心,任何工作都不值得你送命……」

  「說不定人家是對你有意思,所以表示一下關心罷了。」紀路可涼涼地打斷她的話。

  「呃?怎麼可能?」夏秀玫微微愣住。會有人對她有意思?

  「像你這樣的清秀佳人,會有男人為你動心,很正常啊。」

  夏秀玫聞言,小臉微微發燙。「胡說八道!」

  紀路可挑高一道眉,態度輕佻,「怎麼是胡說八道?像我不就是被你的美色所迷惑,才選了你當我的私人保鏢?」

  「閉、閉嘴,你、你真是無聊!」夏秀玫嘴上雖是責備:心裡卻因為他這一番話,而泛起一股淡淡的異樣感受。

  這傢伙究竟在胡說些什麼?她在和他談正事,他怎麼又說到亂七八糟的事上頭去?什麼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真是的!

  紀路可舒服地往椅背上靠去,一雙長腿習慣性地蹺到辦公桌上。

  夏秀玫想也末想,下意識地就將他那雙放肆的長腿掃落地面,「辦公桌是用來辦公,不是拿來放腳的!」

  「呃?」紀路可興味十足地望著她。

  「看什麼?」她語氣中滿含濃濃的火藥味。

  紀路可怪叫道:「你越來越像我的秘書了!剛才你講的那句話,李秘書也曾經對我說過!」

  「那是你自己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好嗎?」她翻了翻白眼道。

  「喔,是嗎?」紀路可笑道:「這句她倒沒說過。」

  「那又怎麼樣?」她一臉挑釁。

  「沒怎麼樣。」紀路可聳聳肩,沉吟了片刻後,忽然道:「這口氣比較像是當我老婆該說的。」

  轟地一聲,一股熱氣由夏秀玫的腳底竄至她的頭頂,她紅著臉,極端尷尬地嚷道:「你胡、胡說些什麼?什麼你老婆……」

  這傢伙是不是有病啊?她看這傢伙需要的不是一個保鏢,而是一個治腦袋和精神疾病的醫生!

  紀路可一臉無辜地問道:「怎麼了?我只是說『比較』像是我老婆罷了,又沒指名道姓,你緊張什麼?」

  「你、你、你……」面對這個無賴,一向不善言辭的夏秀玫,明顯地落了下風。

  「怎麼了?」紀路可看著她漲紅的容顏,心情大好,逗弄她的念頭也更趨強烈。「是你真想當我老婆?」

  夏秀玫小臉乍紅乍白,「胡說八道,誰、誰說想當你老婆了?」

  「昨天你都說我們住在一起了,那我幫你『扶正』還不好?」

  「無聊!」嘴上雖斥責著,但夏秀玫卻發現自己的心口不知怎麼地急速狂跳,對於這樣陌生的自己,她真不知該作何反應。

  「嘿,無聊這個詞,還真是你的口頭禪哩。」

  「無……」夏秀玫話才出口一半,立即又收回。

  氣悶地瞪著他好半晌,末了才道:「五點了,你到底下不下班?」她企圖以惡劣的口氣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遵命,老婆大人。」紀路可快樂地由他的辦公椅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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