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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墨菲 「殺、殺、殺!」 「齊天」柔道館裡,約二十名的學生正汗流浹背地練習,在教練的口令下,個個動作劃一,殺氣騰騰,叫喊聲震天價響,似要掀開屋頂。 須臾,教練陳守中忽朗聲喊著夏秀玫和另一名學生的名字,兩人立刻應聲而出。 夏秀玫個子纖細高挑,一身白色道服,腰繫黑帶,動作乾淨俐落,一頭及肩長髮在腦後束成馬尾,與對手彎腰鞠躬之後,對方立刻朝她進攻。 夏秀玫面無表情,身子微微往旁一閃,輕易地躲過了對方的攻勢,緊接著她一個上前,揪住對方衣領,硬是將對手過肩摔倒在地。 此時,勝負已分! 觀戰的同學中有人竊竊私語:「夏秀玫真厲害,看她瘦瘦的,結果,才兩分鐘就把咱們社長給撂倒了。」 另一人輕嗤一聲,回道:「那有什麼了不起?瞧她一副酷得要死的模樣,好像人家欠她幾百萬似的,一整天也沒看她說過一句話。」 「而且,她『武功』又那麼厲害,我保證她一定交不到男朋友。」 「不愛說話也好啊,否則又會打,嘴巴又厲害,那未免太恐怖了。」 「不過,能練到黑帶,也已經是很恐怖的了。」那人誇張地露出一臉驚駭,接著又輕聲道:「依我看,三個大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這麼會打架的女人,哪個男人看了不怕?」 剛贏了對手的夏秀玫,返回位置之際,已將同學的這一番討論聽入耳裡,但她不去理會這些關於她的評論,只是將冷清的眸子往窗外望去。 其實她知道,那些同學來齊天柔道館,根本不是來學藝防身,而是為了柔道館的社長潘育德而來的。 沒多久,下課了,夏秀玫沒有和任何一個同學約好一起走,而是獨自提了隨身包包便走。 她才剛踏出更衣間,便看見社長潘育德等在外面,似乎已經等她許久了。 望著才剛沐浴後的她,隔外地清麗秀氣,潘育德不禁雙眼發亮。 儘管佳人以冷酷出名,但他實在太喜歡她酷酷的樣子,何況她還是唯一能撂倒他的女手。 於是,他提起勇氣提出邀約:「夏秀玫,呃……」 夏秀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什麼事?」 潘育德抓抓頭,「不知道……嗯……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萬人迷社長的邀約,已經引起其餘女同學的注意,不少人望著他們這邊而竊竊私語。 見狀,夏秀玫心頭一陣煩悶,「你究竟想幹什麼?」 她非但沒有一絲興奮的感覺,反而還覺得很不耐煩,像社長這樣輕易就讓她撂倒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好讓女生尖叫的?她真是不懂! 「想、想約你看電影!」 她討厭出鋒頭的感覺,更不喜歡讓一群人盯著她瞧,於是她沒好氣地指著那一群直冒酸氣的女同學們,說道:「看到那裡那一群女生沒?隨便你去找一個,沒事別再來煩我!」 語畢,她頭也不回地踏出柔道館。 而這家柔道館,她以後再也不來了。 ☆ ☆ ☆ ☆ ☆ ☆ ☆ ☆ ☆ ☆ ☆ ☆ ☆ ☆ 才一回到家,繼母張玉花立刻道:「你又去學那個什麼道的了?女孩子家成天只會打來摔去,能做什麼啊? 你爸現在欠人家賭債,被人砍到在醫院躺著,你都二十歲了,還不想辦法出去外面賺錢,你還想我養你多久啊?」 夏秀玫面無表情地回到房間,正要關上門,張玉花一手拍向她的房門,阻止她關門的動作。 「你想幹什麼?」夏秀玫冷著嗓音道。 她從沒喊過她一聲媽,就連阿姨也不曾。 「你爸躺在醫院,需要醫藥費,還有賭債也需要還。」張玉花瞇細了眼,哼道。 「那又怎麼樣?」夏秀玫情緒未因此而掀起波瀾。 自她懂事以來,類似的事情不知發生過多少次,她爸是個賭鬼,她早就接受了這項事實。 張玉花的嗓音立刻拉高了八度:「你有沒有良心啊?你爸躺到醫院去了,正需要錢,做人家女兒的,你這是什麼態度?準備撒手不管是不是?」 「家裡不是只有我一個女兒。」她冷冷地道。 她口中的另一個女兒,指的是父親與繼母所生的女兒,與她算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名喚夏盈如。 況且,她一直以來都以半工半讀的方式,來賺取自己的生活費,而且不知早在幾年前,她就沒向家裡要過一分錢。這之間,她甚至還替父親償還了許多賭債。 不過,這些事是不會留在繼母的記憶裡的,因為在繼母的眼裡,自己不過是仰她鼻息的拖油瓶。 張玉花愣了愣。「盈如不一樣,她是要唸書的,哪像你,整天就只知道到道館,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盈如將來注定是要好命的,是要當少奶奶的,現在是唸書的時候,怎麼能去外頭工作? 你這個當姐姐的,不但不幫她,還要害她啊?你有沒有良心啊?」 盈如、盈如、盈如…… 繼母的偏心,夏秀玫早就瞭然於心,也很早就接受了這項事實,她的盈如是寶,自己卻是草。 「我也要唸書,而且我考上了大學,記得嗎?」夏秀玫冷清的眸子往繼母掃去。 張玉花立刻讓她眸中那一閃即逝的陰驚,給嚇得結巴。 「呃、呃……你、你是當姐姐的,當然要為妹妹著想……」 夏秀玫懶得再和繼母囉嗦,冷冷地問:「爸這次又欠了多少?」 「三十萬。」 忽然間,她的心中漾起一個主意,這算是她幫爸最後一次,也算是還了他的生養之恩,之後,她便要永遠離開這個家。 「我知道了。」 說罷,她當著繼母的臉,用力把門甩上。 ☆ ☆ ☆ ☆ ☆ ☆ ☆ ☆ ☆ ☆ ☆ ☆ ☆ ☆ 「武術冠軍……嗯……這個不要!槍擊能手……這個也不要!嗯嗯……咳,這個長得太醜,一張國字臉……沒一個長得賞心悅目的……怎麼沒有一個女的來應徵?」 紀路可大大地歎了一口氣,將手上一整疊資料往桌上一丟,往椅背上躺去。 秘書李彤見狀,沒好氣地訓著:「少爺,你現在登報應徵的是私人保鏢不是模特兒,更不是伴遊。」 年屆五旬的秘書李彤,是紀路可父親紀守時長達三十年的機要秘書,算得上是前朝遺老。 將雙手置於腦後,紀路可長腿往辦公桌上豪邁一放,狀似慵懶。 「話是沒錯,但是既然是私人保鏢,不找個看得順眼的,這樣跟著我二十四小時,日子會很難過的。」 李彤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從容地朝這個年輕的主子踱了過去。 毫無預警地,她手一揚,就將他那放肆的長腿從桌上給掃落,「辦公桌是拿來辦公的,不是拿來給你放腳的。」 「李阿姨,你這、這、這……」紀路可大叫。 李彤睨了他一眼,一臉嚴肅地道:「少爺,老爺雖然名義上還掛著總裁的頭街,但是公司的事務早已經交到你的手上。我希望你能扛起這個重責,別讓你的父親失望了。」 「當然、當然。」紀路可端正坐好。 唉,他那好命的老爸早就跑到東南亞某處小島去度假,留下一堆做也做不完的公事給他這苦命的兒子,唉! 「還有……」李彤以長者之姿又道:「這一陣子你所接獲的那些恐嚇信,我已經交給警方處理,在一切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凡事要提高警覺。 還有少爺的那些紅粉知己,最近也不要和她們往來得太頻繁,免得讓人有機可乘。」 「什麼?不能出去約會?」紀路可怪叫。 李阿姨這不是叫他要過苦行僧的生活? 李彤額上青筋漸漸浮起,「上次在餐廳裡發生的槍擊事件,是少爺命大,沒被擊中,但還是請少爺小心。」 紀路可輕哼一聲,「叫我不要約會,簡直是要我的命。」 唉,少了她們的陪伴,日子將會冷清許多。 李彤冷睨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惱怒,「少爺若再繼續到處約會,那才真會要命的!」 「好啦、好啦,那槍手太遜,連槍都拿不穩,活該被逮,我可是鴻福齊天,命不該絕……」 李彤當作沒聽見似的,繼續道:「今天這一批來應徵的人,你不喜歡就算了,明天人事部另外還聯絡了另一批人來應徵,不管如何,明天下班前你一定要選出一個人來當你的保鏢。」 「不能再多等等、多看看?」紀路可打著商量的口吻。 「少爺,你已經挑了快半個月了,這件事不能再拖了。」李彤的語氣相當堅決,「要是你明天再不選一個人出來,那麼只好由我替你決定。」 「好啦,知道了。」紀路可隨意地擺擺手。 李彤瞧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禁搖搖頭,「沒事我先出去了。」 李彤離開後,紀路可無奈地又將那疊人事資料拿起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