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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鈴蘭 恩格斯高深莫測的點頭,「一場大悲劇,幾乎毀了我的偶像。」 這死黑人真討人厭,老是一副神秘的模樣。「別以為你是國王的心腹,就賣弄小聰明。論職位,我在你之上,畢竟真正的護衛長是我。」 恩格斯高舉雙手,「我心悅誠服,向來敬重您。我是懶骨頭,哪裡可偷閒便往哪裡去,不符合能者多勞。」 油嘴滑舌,他不擅長與這種人打交道。諾倫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回到工作崗位。 恩格斯笑咪瞇的朝他揮手,這年頭不流行稜角分明的硬漢,圓滑懂得進退,具溝通能力,才有資格浮上檯面,否則一切都只是空殼子。 真到緊要關頭,誰有呼風喚雨的能耐才能見真章。 ☆ ☆ ☆ ☆ ☆ ☆ ☆ ☆ ☆ ☆ ☆ ☆ ☆ ☆ 管以烈房門前的走廊上,坐著一位沉思的戰士,他閉目養神的等待天亮。不過距離天亮還有六、七個鐘頭,因此他耐心的候著。 當然,他也曾經厚著臉皮要求入內,可惜他的表現太過差勁,她聽了之後,大聲嘲笑他,當著他的面,重重痛快的摔上門。 女人永遠不識好歹。他悻悻然的盤腿而坐。 深夜一點鐘,走廊盡頭有個身影走近,原來是位男服務人員,他閉上眼避開懷疑的眼神。 沒想到男服務人員出聲詢問,「請問是戰克明先生嗎?這裡有一封信,是位女客人要我在一點鐘轉交給你。」 戰克明瞬間有不好的念頭,趕緊將信搶過來,拆開閱讀。 下一秒激動的跳起身,急拍管以烈的房門,「阿烈、阿烈、阿烈,妳開門。」 他瘋狂的舉動引起附近護衛的注意,等他們圍攏過來,就見飯店服務人員急忙的拿出鑰匙,開門進入。 管以烈的房間空無一人,房內的窗戶大大敞開。 「怎麼回事?」恩格斯擠進來,見到房內的狀況,同樣大吃一驚,急忙趕到安琪公主的房間,就見諾倫氣急敗壞的責備侍女。「也失蹤了?」 諾倫震怒,「誰也失蹤了?不要告訴我是管以烈!」 「想不到我們防守如此嚴密,還是讓她得逞。」恩格斯首次露出焦急的神色。 「得逞?誰?管以烈嗎?」 「不!是安琪。」 第十章 「對不起!阿烈姊,我也不願意。」 說話的同時,安琪抹去額上的汗水,兩手使勁綁緊繩索,外表仍舊是無辜可人的樣貌。 管以烈看著安琪綁在她身上的炸藥,笑不出來,亦無法接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荒謬情節。 回想三個小時前,當她準備睡覺時,手機卻傳來安琪的聲音,表示她獨自一人在樹林裡散步。 她大吃一驚,這怎麼得了!身份尊貴且虛弱的安琪公主,竟一個人在颱風來臨前,深夜跑至樹林散步? 反射性的跳下床,欲通報諾倫,安琪的聲音再次從手機傳出── 「我只想妳單獨前來,否則我就往山崖下跳。」 好樣的!竟以死威脅她。萬一她又像上次一樣耍她呢?管以烈頓時陷入兩難。 「不要讓別人發現,妳到這裡來,要不然我恐怕會控制不了自己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反正我已經不在乎。」 最後通牒,說得既狠且決裂。她先進行安撫,「好、好,妳冷靜點!我馬上到!不要做傻事!」肯定是因為戰克明給她的打擊太大。 結果她等護衛交班時,從窗戶外的樹往下攀爬,利用工作經驗的累積,成功的躲過層層關卡。 誰知,在她依約趕至目的地時,公主卻給她一個意外,用藥物攻擊毫無防備的她,使她意識清醒,手腳卻不能行動。變魔術似的,公主接著再取出繩索,將炸藥與定時器綁在她的身上。 「麻藥一會兒就消退,妳馬上能活動自如。」 震驚大過恐懼,管以烈非常不能理解她的行為,艱澀的問:「為什麼?」 「嗯?!」安琪宛如正在享受遊玩的樂趣,嘴角眉梢全流露出喜悅。「妳問我為什麼?理由很簡單,明哥愛妳啊!」 「那傢伙愛我?!天大的笑話。」 安琪俏皮的搖頭,「NO!NO!NO!妳不瞭解他,一旦他愛上某人,就會刻意的疏遠她。」 「為什麼?怪異的邏輯。」 「我想是因為我囉!」安琪聳肩,「可能是我姊姊的事件,使他不肯再接近別的女孩子,所以當他發現對妳有好感,為了避免遭到與我姊相同的際遇,他就得死心。」 狂風吹得更強勁,安琪身後的棵棵大樹,在黑夜的籠罩下,左右搖擺,像是鬼魅,襯得她更為詭異。 莫名的陰森涼意,從腳底爬上背脊,管以烈終於意識到危險。 「呼!總算設定成功。」她展示手中的紅色按鈕給她看,「等會兒我只要按下這個按鈕,定時器就會啟動,痛苦不會太久,五分鐘的時間,妳就能完全解脫。」 「妳的意思是爆炸?」管以烈的聲音帶著抖意。 「嗯!」直到此刻,安琪還是一派天真的模樣。 「妳要殺死我?我們不是親如姊妹嗎?」阿烈姊叫假的?幾次在她懷裡哭倒,傾訴心事,分享秘密,都是在作戲? 「呵呵,我連親姊姊都設計,何況是妳這個蠢女人。當初我假裝迷路到『謎語』試探妳,第一眼就曉得妳很好騙。不然怎麼帶我去西門町呢?我戲演得不錯吧?今天我還故意曝曬在大太陽底下,差點熱死我。」 連她炫耀的模樣都帶點稚氣,這樣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邪惡的女孩,竟然口口聲聲要殺死她…… 管以烈錯愕的瞪大眼,喉嚨乾涸。 安琪自顧自的說下去,「誰讓我的身份是公主,在我尚未掌握大權前,我是沒有自由的。我怕還來不及殺掉阻礙我的人,明哥就被某個女人給搶走,所以我在米羅國請人用網絡監視明哥的一舉一動。他很乖的等我,直到妳出現。自從我姊死後,妳是第一個跟他有接觸的女人,妳能逗他笑,我永遠做不到,所以我要親自來解決妳。其實就算你們沒有那個蠢約定,我還是會把妳調到我身邊來。」 瘋狂的女孩,抑或是腦筋不正常? 「妳一直監視他?」 「對啊!他或許感覺到了,可是不曉得我執行得那麼徹底。我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他鐵定很後悔教我跟姊姊那麼多戰鬥知識、軍事遊戲。那幾年真是快樂的日子,我跟姊姊像海綿似吸收他所教導的知識。我以為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下去……」她一臉快樂滿足,陶醉在以往的回憶中。 管以烈伺機轉動手腕,發現麻藥漸退,手腳知覺雖慢慢恢復,但仍不足以逃跑。 「可是,」安琪突然面目猙獰,仇恨的道:「可是姊姊她貪得無厭,竟想跟明哥遠走高飛,丟下我一人在米羅國。最不可饒恕的是她也愛上明哥,她怎麼能跟我搶?她什麼都有,第一順位繼承人,父皇母后的關愛眼神,百姓的愛戴。她什麼都贏我,卻還要跟我搶明哥!」 天空緩緩的飄下小雨,八月天的夜裡,她卻感覺雞皮疙瘩爬滿全身,平常像個天使的公主此刻只是一個精神異常的女孩。 「妳殺了妳姊姊,難道就不怕戰克明恨妳?」 「哈!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休想得到。只要我一一剷除他愛的女人,他就不敢再愛人,完完全全屬於我。」 「所以妳真的殺了妳姊姊?」那時她應該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啊! 「是啊!我將消息透露給國際犯罪組織,要他們抓我姊要贖金,然後撕票。我雖冷血,但也不敢親自動手。明哥隻身進入虎穴搭救,誰曉得他們後來竟供出我的身份。還好我姊姊跟妳一樣傻,也疼我,臨死前要明哥原諒我,一輩子保守這個秘密,好好照顧我。」 怪不得戰克明老是以怨恨的眼神看著她,對她冷血無情的表現,全都因為這段悲痛的過往。既要答應愛人臨終遺言,又得照顧她。 大公主也未免殘酷了點,有沒有想過她的手足之情卻害慘戰克明? 安琪握著按鈕貼近管以烈,嚇唬的道:「害怕了嗎?」 「住手!安琪!」 身後傳來戰克明驚懼的怒喝。 安琪緩緩的站直身,衝著他甜甜的笑,「明哥,你來晚了。」 「放開她。她是無辜的。」 「不對!她一點都不無辜,她擁有你的愛,那本來屬於我,她這個小偷。」她理直氣壯的說。 戰克明畏懼的看了她手上的按鈕一眼,「妳到底想怎麼樣?」 「回答我的問題,滿意的話我就放了她。不滿意的話,讓她下地獄陪姊姊囉!」 望看一臉羞愧,坐在地上手腳被綁的管以烈,失去她的恐懼,緊緊揪住他的心臟。 「我問囉!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愛阿烈姊?」 回答「是」的話,阿烈恐怕小命不保。回答「不是」的話,安琪肯定不相信。這個問題是個陷阱,結果不論如何,管以烈都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