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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圓悅 「你找死啊?」司機探出頭來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她還真有點像在找死呢! 展眉杵在街頭,恍恍惚惚的笑了。 「吱……」又一聲,一輛跑車停在她身邊。 又是一個要罵她找死的司機嗎? 展眉恍恍惚惚的想。 咦?大雨怎麼忽然就停了?她疑惑的抬起頭,才發現頭頂上竟然黑漆漆一片。 「唔,原來天已經黑了呢!呵呵呵呵……」她朝黑濛濛的天空伸出手去,卻不知摸到了什麼,「原來天空是硬邦邦的啊!呵呵呵呵……」 「笨,你摸到的是我的傘。」一個男人的聲音道。 「傘?」展眉隨手亂摸一通,「不對呀!是有溫度的,雨傘也有溫度嗎?」 「你現在摸的是我的胸膛!」還是那個聲音。 咦?胸膛是什麼東西? 「這明明是一堵牆嘛!」她恍神的又摸了半天,終於吃吃的笑出來,「牆會說話呢!呵呵呵呵……你——你是什麼怪物呀?」 她抬起頭,想看清這堵會說話的牆,可這堵牆實在是太高了,她突然覺得一陣昏眩,腦袋重得像是隨時要掉下來一樣! 「該死,你全身都濕透了!」感覺到她渾身濕漉漉的,會說話的牆——袁孟白忍不住詛咒,「拿著!」 驀地,一柄硬物塞進了她的手裡,她只覺得兩腳一懸空,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呀……」眼前的景物晃動得厲害,展眉只得伸手緊緊抱住這棵「大樹」。她的手一鬆,有什麼東西「啪」的掉在地上。 天空立刻變得明亮許多,大雨又開始落在他們身上。 「原來真是一把傘呢!」展眉看著那柄掉在地上的黑傘,腦子有些清楚起來。 「不然你以為這是什麼?」大樹——袁孟白沒好氣的道。 「呃,總、總裁?!」展眉終於認出了大樹的身份,「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麼會……」 「你不知道已經超過下班時間了嗎?」袁孟白冷哼一聲,粗魯的將她塞進車裡。「你是喝了酒還是嗑了藥?」 如果不是後面的汽車喇叭已經響成一片,他差點就要揪起她,用力的把她晃醒了。 「都……都沒有,呵呵!真……真好。」她傻傻的笑了。 「好什麼?」 「有棵大樹抱的感覺真好,有人說話的感覺也好好……」展眉的嘴裡嘀嘀咕的說個沒完。 「你——唉∼∼」 他居然從會說話的牆變成會說話的大樹了?她的語無倫次讓袁孟白啼笑皆非的。 「告訴我,你住在哪裡?」他悍然問道。 「你別搖嘛!我的頭好昏喔!」他、他晃得她好想吐!展眉呢喃著。 「頭昏?」袁孟白一怔,隨即伸手撫上她的額頭,這才發現她發燒了,「Shit!你究竟淋了多久的雨?」 「不、不知道,大概……大概一開始就在了吧!」她的身子變得很冷,頭也疼得厲害。 該死,她竟淋了四個多小時的雨! 袁孟白差點又要咆哮了,可瞅著她虛弱的樣子,他硬是嚥下到了嘴邊的咆哮。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他簡單的說,將她塞進車裡。 袁孟白也坐上駕駛座,想了想,脫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她。 她的身子好冷呀!可是他的衣服卻給她一種好溫暖、好安全的感覺,她好喜歡、好喜歡…… 「對、對不起,我好像要昏倒了。」展眉心裡一放鬆,才說了一句就昏了過去。 「喂,你……」袁孟白緊張極了,大腳踩下油門,車子「咻」的衝向最近的醫院。 十幾分鐘後,醫院的醫務人員親眼目睹兩輛警車追著一輛跑車滿街跑的奇景。 「唉!現在的歹徒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居然當街和警車追逐。」他們正感慨著,便見那輛跑車直直往醫院衝來。 只見一個看似劫匪的男人抱著受傷的瘦小同伴甩脫警察的阻攔,強行進入醫院的大樓。 「喂,出什麼事了?」醫院裡的警衛正要上前維持秩序,卻被男人一腳踹開。 難道搶匪真是搶到醫院裡來了? 眾人心中一陣惶恐。 搞了半天才知道,原來不是搶劫,只是心急的家屬在送病人的一路上闖了N個紅燈罷了…… ☆ ☆ ☆ ☆ ☆ ☆ ☆ ☆ ☆ ☆ ☆ ☆ ☆ ☆ 展眉燒得很厲害,醫生診斷說可能會變成肺炎,於是當晚就將她留在醫院裡觀察。 照理說,身為上司的義務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可袁孟白就是無法丟下她不管,尤其她的小手還抓著他的衣角不放。 於是,他就一直守在她的病床邊不曾離去。 夜裡,病房裡靜悄俏的,只偶爾傳來護士巡房的聲音,袁孟白坐在椅子上,聽著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忽然覺得心裡一片寧靜。 他知道自己的脾氣一向火爆,夏陽更因此戲稱他為恐龍,而他也曾以為只有大海才包容得了自己的暴烈,他也只有在大海上才能獲得心靈的平靜。也是因此,他習慣了在海上漂泊的日子。 自從花掩月設計將他拐上岸後,沒了大海的撫慰,他自覺暴烈的脾氣就像不斷噴發的火山,變得完全無法控制,直到——老天為他送來了她。 情不自禁的,袁孟白粗糙的手掌撫過她柔嫩的小臉。 在遇見展眉之前,他的生活只能用一團亂來形容,是她理好他生活中的混亂,重拾他生命的秩序…… 不知不覺中,這個叫崔展眉的女子已經成為他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習慣了她泡的咖啡,儘管味道不怎麼樣;他習慣了她為自己安排每日的行程,儘管他仍不能想像在一艘船上,怎能縱容大副騎到船長頭上;他習慣了她沒有強烈情緒的態度(夏陽說那是溫柔)、她的鎮定自若,以及她合宜的舉止,儘管有時總讓他感到懊惱…… 大手撫摩著她燒紅了的小臉,袁孟白若有所思的。 「耶……夜……」展眉似乎夢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不斷呻吟著,還伸出手在半空中亂抓。 夜?她作了有關黑夜的噩夢嗎? 他不假思索的用自己溫暖的大手包裹住那雙亂抓的小手。 「唔……」展眉就像溺水之人,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 袁孟白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手是這麼小,她的眉眼是那麼精緻,她的神情是如此的無助…… 「啊!羅……羅……」她再一次陷入過往的噩夢裡。 「別怕,別怕啊!」 這一刻,袁孟白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聲。他知道早在電梯裡邂逅她時,她的無畏和堅強已經撥動了自己的心弦。 她是屬於他的一片「私人海域」,他不願意和其他人分享…… 袁孟白握著她的小手在自己的面頰上輕撫,眷戀且著迷的看著她沉睡的樣子。 「別怕,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的。」終於,他的唇印上她白皙的手掌。 漫長的夜裡,袁孟白聽著她細細的呼吸,胸臆間一片寧靜與安詳,直到一股濃濃的睡意攫住了他…… ☆ ☆ ☆ ☆ ☆ ☆ ☆ ☆ ☆ ☆ ☆ ☆ ☆ ☆ 什麼東西壓得她好難受呀! 展眉難受的皺緊了眉,幾次蠕動著想掙脫身上的束縛,可是都沒有成功。終於,她掙扎著睜開睡意朦朧的眼。 嚇,怎、怎麼會?! 待看清壓在自己胸口上的居然是頂頭上司袁孟白時,展眉一時竟傻住了。隨即,她隱隱記起昨天的一切,一張臉不由得緋紅起來。 「唔……」她還沒想好該怎麼叫醒他,才不至於讓彼此太過尷尬,袁孟白卻忽然睜開了眼。 「呃……」展眉不禁大窘,一張臉紅得更厲害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下一刻,袁孟白結繭的大手已經撫上她佈滿紅霞的臉頰。 「呃,沒、沒有。」兩人的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嗯,沒事就好。」袁孟白嘴裡說著,指腹卻在她臉上游移著捨不得離去。 起初,他只是想試試她的溫度,看她還有沒有發燒,可他實在抵禦不了這純真的誘惑;再說,她的小臉實在是太柔嫩了,讓他都不想移開了。 「總……」展眉才想提醒他該把手拿走了,病房的門卻被打開了。 「我說老大啊!拜託你下次記得自己現在是在岸上,這裡是有警察、有交通規則的,一切不是你說了算,你就體恤體恤我們這些下面的人吧……」人還沒走進來呢!就是一連串的抱怨聲。 唉!老大飆飆車也就算了,大不了繳一繳罰款,可和警察先生槓上可就麻煩了,就算是急於救人也不能這樣呀! 可憐的他,半夜三更的還得出門去拯救他們「英勇」的老大免於被抓起來關的命運,唉∼∼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呃,這、這是……」才探進一個頭,夏陽一連串的抱怨便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