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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關靜 「還有——」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瞪著他看。 「什麼?」他亮著一雙眼眸回看她。 那雙眼睛真漂亮。 成美這才知道,原來男人的眼睛也是會說話的。 「不准叫我姊姊。」她命令。 他姊姊、姊姊的叫,她聽起來怪彆扭的。他們兩個非親非故的,他幹嘛開口、閉口都叫她姊姊? 「不叫姊姊,那叫什麼?」 叫什麼? 這個問題成美倒是沒想過,她歪著頭想得很認真。「要不,叫主人好了。」她很壞心的開口。 「什麼?叫主人!」男孩皺眉,很明顯的表現出他的不認同。 這下成美可得意了。 「你不是說你要當寵物嗎?那麼你是寵物,我就是主人。」她拍拍他的頭,像是昭告此事已成定局。 「怎麼?你不喜歡啊?」他想反悔嗎? 行,可以啊!那他別想住進她家。 成美用眼神威脅他。 而他——他只是個可憐又沒家可歸的人,他有權利說什麼?他當然忙不迭的點頭,而且還附贈兩聲「汪汪」以示他的喜悅之情。 怎樣?夠狗腿了吧? 成美聽了龍心大悅,拍拍他的頭,說他好乖。「走吧!待會兒賞你一杯熱牛奶喝;你很冷了吧?」 「汪汪。」他真當自己是寵物。 而她,她真當他是玩具。 她決定了,如果到了晚上,他若心懷不軌想變成狼人,那她就拿條鏈子鎖住他,這樣他就不能為非做歹了吧! ☆ ☆ ☆ ☆ ☆ ☆ ☆ ☆ ☆ ☆ ☆ ☆ ☆ ☆ 她幫他鋪床、鋪被子,但是她的寵物仍然不滿意。 「睡地板很冷。」他抗議。 他原以為成美會可憐他,沒想到她只是冷冷的瞟他一眼,然後說:「奇怪了哩!你睡在外頭,沒被子、沒枕頭的,那時候也沒見你抱怨什麼;現在你有乾淨的地板還有溫暖的被子,竟然還嫌東嫌西的。」 他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點?「是寵物還不懂得乖一點。」 「我想睡床。」他抱著被子可憐兮兮的瞅著她看。 這一次,成美可沒再上當。 收留他回家是一回事,讓他上她的床可又是另一回事。 「你想都別想。」想上她的床,他再長大個十歲吧!小鬼頭,成美蜷著被子背過身子。 「那我睡外頭的沙發總成了吧?」男孩又問。 「也不行。」成美馬上回頭拒絕。 「為什麼?」 「因為寵物會掉毛,而寵物的毛髮很難處理。」成美隨隨便便給他一個答案。她沒告訴他,她的男朋友有她家裡的鑰匙。 她怕他找來,看到她屋子裡藏著個男人會誤會她,所以她寧可冒點風險,將他收留在她房裡。 她房裡比較安全,因為她的男朋友授有她房裡的鑰匙,因為他每次來,她的房門都不曾鎖過。 而這理由是成美心裡的答案,她沒告訴男孩;是以男孩聽了覺得很莫名其妙,因為—— 不會吧,她真當他是寵物養啊!他還會掉毛哩! 他皺臉,而成美早已呼呼大睡,壓根不把他當成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待。 男孩不禁皺臉,他僵持了足足有五分鐘那麼久,最後發現她真的睡著了,他才棄械投降,才決定——好吧!當寵物就當寵物唄! 他像小狗一樣蜷著身體窩在地板上睡覺。 第二章 隔天一大早,男孩是被吵架聲給吵起來的。 「你來幹什麼?你不是說要分手嗎!那你還來幹什麼?」成美氣得猛摔東西,她要叔遠走。 他走、他走呀∼∼他不是說她是無理取鬧、說她番嗎? 是,她是無理取鬧、她是番,那又怎樣?這裡是她的地盤,她又沒求他留下來,他要是看她不順眼,那他走啊!他幹嘛不走? 成美氣死了,還用手去推他。 「成美,你不要這個樣子。」男人抱住她。 她知不知道她這樣讓他好心疼、好無措,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能挽回這段感情。 「你告訴我、告訴我吧!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 「你去死啊!你去死我就原諒你。」他到底還要耍弄她幾次,他才甘心放她自由? 成美是氣得直踹他。 他剛剛竟然敢說她無理取鬧! 「我什麼時候無理取鬧了?難道我顏成美非得那麼賤,真的得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才叫做『乖,聽話」,告訴你,蔣叔遠,我不玩了,我不玩了總行了吧?你放了我吧!我們兩個分手,這樣以後你就不用再忍受我的無理取鬧、我的歇斯底理,我就算是死了也不關你的事——」 男人驀然吻住成美的喋喋不休。 她別這樣詛咒自己,她明知道他愛她、離不開她,她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傷害他? 「成美、成美……」他不斷的叫她、親吻她。 而成美軟化在男人激烈的吻裡,幾乎就要再一次忘了自己曾受過的傷害,是鹹鹹的淚水滑進她嘴裡,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為什麼會掉眼淚、猛然記起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不只一次的踐踏她的心,還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而她—— 她在做什麼? 她前一刻才要自己解脫,而下一刻她怎麼就軟化了,她到底還要陷在這樣的泥淖中幾次,她才會清醒過來? 成美突然從激情中清醒,她用力的推開男人的懷抱,且打了他一巴掌。 「你在做什麼?」他憑什麼吻她!憑什麼? 成美提起手臂,猛擦嘴唇,想把他的吻、他的味道給抹掉。 她冷著嗓音叫他走,她不要他每次一理虧就吻她。 她又不是他養的寵物,沒空的時候不理她,有空的時候就親親她;她顏成美還沒那麼不爭氣。 「成美!」男人抓住她的手「心急地說:「不要貿貿然的說分手。」 「我就要,怎樣?你以為我很希罕這段感情嗎?你以為我沒有你就活不下去嗎?蔣叔遠,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顏成美不需要你、不需要你。」 成美一直強調,好像只要她多說幾次,她就會真的變得不再需要這個虛偽又濫情的男人一樣,但是心為什麼這麼痛? 為什麼都說要分手了,卻還是這麼的捨不得? 他是不是就是吃定她這一點,所以才會這樣為所欲為的傷害她,嗚嗚嗚∼∼成美蹲下身子,抱著大腿、將臉埋進雙膝裡哭。 突然「匡當」一聲。 死了,不小心撞到電視,電視機上的遙控器掉了下來。在房裡偷聽他們吵架的男孩摀住耳朵,狀似掩耳盜鈴的動作。 那是什麼聲音? 蔣叔遠聽到了,而成美突然止住哭勢,她與蔣叔遠的眼光不約而同的往聲音的方向——她的閨房裡看去。 成美的心驀地一緊。 那死孩子竟然在這時候給她找麻煩?!她一時之間忘了悲傷,現在只想衝進去把人逮出來狠打一頓。 「你房裡有人?!」蔣叔遠變了聲音。 他在吃醋! 神經病,他以為他是她的誰啊?他憑什麼吃醋?! 「沒有。」成美直覺的否認,心底終究是不願意讓他誤會。「那是……是我養的寵物。」她睜著眼說瞎話。 蔣叔遠根本不信。「你什麼時候養的寵物?我怎麼不知道?」 「昨天才養的,怎樣?不行嗎?難道我連養個寵物都得經過你的同意!」成美變得凶巴巴的,得理不饒人。 看她這個樣子,男人連忙放柔口氣、表情跟她求饒。「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關心你。」 「是關心嗎?還是不信任?以為我在家裡養了個小白臉?嘖!」她不屑地冷哼, 「我就算是真在家裡養了小白臉,你也管不著……」成美還說著,房裡又傳出「匡當、匡當」的聲響。 那個男孩是存心想害死她是不是? 成美急著找人算帳,想進她房裡;而蔣叔遠就跟在她後頭,也要進去。 成美轉身,把他推走。「不許跟來。」 她發狠地瞪著他,他有種就越雷池一步試試看,如果他真敢進來,那麼她鐵定跟他翻臉。 成美的表情明顯地寫著威脅,像是如果他真忤逆她、真闖進她閨房裡,那麼他們這一輩子就真不可能在一起了。 好好好,他投降這總行了吧! 蔣叔遠舉高了手,退離了兩步,讓開身子。 成美飛快地進去,進去後還趕快把門鎖上。 說她不介意蔣叔遠誤會是騙人的。 在她心目中,他仍然佔著一席之地,她不想讓他誤會,不要讓他以為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成美轉頭,凶巴巴的瞪著她昨晚撿回來的男孩。 「你想死是不是?」她咬牙切齒地問,但還不忘要壓低嗓音,深怕被外頭的人聽見。「你幹嘛一直製造噪音?」 「我不是故意的。」男孩知道她的顧慮,也學她壓低聲音講話。 他一臉的抱歉,但是成美根本就不領情。 男人道歉的嘴臉她看多了,所以她早就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他這一招對她而言根本不受用。 「你到底在找什麼?」 「我找牙刷刷牙。」這是他每天早上起床都得做的一件事。「我本來是想等你們談判完之後再跟你要的,但是看剛剛那個情勢,你們好像要談很久喔?所以——」所以他就自作主張,覺得自己找比較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