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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芃羽 奇怪!太奇怪了!她是怎麼了?她滿腦子都還是林天縱的影子,為何會對一個陌生男子心悸? 那男子雖然和舞伴跳著舞,但一直注視著她,看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這種快窒息的感覺,就和被林天縱盯住一樣…… 她有幾秒鐘的迷眩,但很快就驚醒過來,慌忙地轉開頭,手緊揪住胸前,難過又自責地咬著下唇。 她怎麼會有這種錯覺?林天縱已經死了啊!不可能會再出現在她眼前,永遠不可能了…… 痛苦地閉上眼睛,她真希望有人能來救她,把她帶離這個牢籠! 「妳怎麼了?小翔,不舒服嗎?」厲長東關心地問。 「我想出去花園透透氣。」她要求道。 「這……」 「擔心什麼?有保鏢跟著我,我還能逃得了嗎?」她冷諷地道。 「好吧!妳去吧!」厲長東心裡明白,給她多一點空間她會早點適應她的身份。 她起身往大廳的側門走去,兩名女保鏢緊跟在後,她不耐地皺著眉,不理會賓客們討好的笑容,逕自走進花園。 冰冷的空氣迎面撲來,讓她輕輕一顫,剛才混亂的迷惘一掃而空,思緒變得清明多了。 「東河集團的新總裁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裡,不去招呼客人?」一個沙啞的嗓音操著流利的中文在她背後響起。 她轉身,只見那名體態酷似林天縱的男子端著杯,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很快地,兩名保鏢已做出防衛動作,阻止那男子太過靠近她。 「裡頭沒有一個是我的客人。」她輕哼了一聲。 「哦?那我應該例外吧!我可是特地為妳而來。」男子笑道。 「為我而來?什麼意思?」她眉頭一蹙,不解地看著他。 「妳馬上就會知道了……」他說著舉起酒杯對著她做了個敬酒的動作,便轉身回到大廳。 她愕然地望著他的背影,心又沒來由地抽跳,才剛清明的大腦又亂成一團。 那肩線,那腰桿,那舉手投足,真的和林天縱好像…… 呆立了一下,她伸手輕拍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清醒點!飛鳥翔!妳腦子糊塗啦?他不是林天縱,他不是!」 罵過自己,她才稍稍釋懷,正要往花園深處走去,大廳裡忽然傳出一陣騷動,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她好奇地轉身,走回大廳,赫然發現那名男子一個人立在大廳正中央,所有賓客都退到一旁,厲伯言和厲仲言兩人則憤怒地瞪著那男子,氣氛緊繃。 發生了什麼事? 她看著那男子,納悶不已。 「你是專門來鬧場的,是不是?」厲伯言對著那男子大聲怒喝。 「我很認真啊!真的是來向東河新上任的總裁求婚。」那男子說著轉頭瞥了飛鳥翔一眼。 求婚?飛鳥翔驚訝地睜大雙眼。 媽咪啊!這個男的有毛病啊?他居然想娶她?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的邀請函上應該沒有你這號人物吧?」厲伯言怒道。 「我?我是祥和會館的『木麒麟』!」男子瀟灑地自我介紹。 「祥和會館的木麒麟?你……你是五行麒麟之一,林氏財團的現任當家?」厲伯言臉色愀變。 「原來厲家大少爺還有點見識。」他微微一笑,但這一笑更顯得他的臉僵硬懾人。 「抱歉,小女高攀不上林大當家,請回吧!」厲長東內心微驚,他沒想到他最忌憚的祥和會館竟長驅直入,直接來到他的地盤。 「說什麼高不高攀,東河也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富豪,我們雙方聯姻應該是門當戶對……」男子笑道。 「但我們不想和祥和會館聯姻,快滾!」厲仲言不客氣地大喝。 「這恐怕不是你們可以拒絕的了。」他話中有話。 「什麼意思?」厲伯言怒問。 「等電話進來,你們就知道了……」他賣著關子。 他剛說完,厲伯言和厲仲言的手機就響了,他們分別接聽,不到幾分鐘,兩人的臉色同時刷白,驚駭地瞪大眼睛。 「怎麼了?」厲長東急問。 「爸,我們在東南亞的五處寶礦不知何故竟被當局扣押了!」厲仲言顫聲道。 「什麼?我們都是合法開採,怎麼會……」厲長東驚喝。 「五處寶礦,開採的過程險象環生,其中有三處和當地高官勾結,非法取得執照,兩處礦坑曾經因太過深入,沒有做好安全措施而枉死了將近四十個當地工人……」男子精確地說出東河集團不為人知的黑暗秘辛。 「你……你怎麼知道?」厲仲言嚇壞了。 「仲言,閉嘴!」厲伯言對弟弟怒吼,他的話等於承認了一切。 「這還只是我帶來聘禮中的一小部分而已,還有其它的,厲大少爺應該馬上就會告訴各位。」男子不懷好意地道。 厲伯言聽完來電,面色如上,咬牙地瞪著他。 「你到底做了什麼?銀行居然凍結了東河集團的資金,你到底做了什麼?」厲伯言氣得衝向他,揪住他的領口。 「伯言,住手!」厲長東急聲喝止。 「別小看了麒麟銀行在全球的力量,厲伯言,三秒鐘內放開你的手,不然我會讓東河集團在一夕之間全垮。」男子的聲音很輕,但口氣冰冷肅殺得讓人渾身打顫。 厲伯言震懾地放了手,後退好幾步。 「我們東河集團向來和祥和會館毫無瓜葛,你們為什麼……」厲仲言實在想不出他們哪裡得罪了祥和會館。 「真的沒有任何瓜葛嗎?」男子陰沉一笑。 「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厲長東直接問道。 「我已經說了,我要她!」男子伸手指向飛鳥翔。 飛鳥翔渾身一震,怔怔地呆杵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為什麼把目標鎖定她?他……是誰? 厲長東心頭一凜,他有個直覺,祥和會館似乎已經知道「女神」的事了…… 「不行!她一生都不能嫁!」厲仲言大聲道。 「為什麼不能嫁?」 「她是我們的……」 「住口!仲言。」厲長東急道。 「你們的什麼?『女神』嗎?」男子冷笑。 厲家的人全都神色大變,只有賓客們竊竊私語,不明狀況,有些人甚至已聞出火藥味,偷偷開溜,原本熱鬧的晚宴一下子全走了樣。 「正因為她有她的價值,我才要她。」男子又道。 這句話讓飛鳥翔氣得腦袋恢復運作,她上前一步,朗聲怒喊:「你說夠了沒?我又不是貨品,你在這裡給我討論什麼價值?我告訴你,我不會嫁給你的--」 「嫁給我妳就可以脫離這個籠子哦!小姐。」男子倏地插嘴。 她戛然止聲,被他一句話堵得啞口。 他……怎麼會知道她的處境?怎麼會知道,厲家對她而言正是個囚籠…… 「你們祥和會館想用這種方武這我們,太天真了,我們東河集團即使損失了一些寶礦,也還挺得住……」厲長東自負地道。 「哦?是嗎?你大概病得太久,有點不清楚東河的情況吧?厲老先生,你的兩個兒子以私人名義各自轉投資了一些生意,只可惜手腕不夠靈活,在外頭欠下的債款比你知道的還要多更多……」男子又拆了一顆爆彈,炸得厲家七葷八素。 「什麼?」厲長東又驚又怒,整個人開始微微抽搐。 「老爺,您冷靜點……」老金急道。 「厲老先生,你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正岌岌可危,你是要讓東河集團在你手中垮掉,還是用『女神』來交換一切?」男子冷冷地催逼。 「我厲長東自認還不需要悲慘到用女兒來抵債。」厲長東傲然地道。 「爸,他想要小翔就依他吧!」厲伯言突然道。 「你說什麼?」厲長東怒喝。 「沒有『女神』我們還是可以等下一代……」厲伯言的意思很明顯,只要「神之眼」還在,他們可以在下一代再找一個「女神」。 「你懂什麼?女神得一代傳一代,失去這一代女神的指引,你以為我們還能撐多久?」厲長東嚴聲斥責。 「爸,情況比你想像的還嚴重,要是資金不流入,我們的營運就會受影響,新的礦石無法如期開採,損失會非常慘重……」厲伯言這幾年耗去不少家產,因此他知道這個木麒麟的威脅有多可怕。 「你……你到底在外頭給我捅了什麼樓子?」厲長東只覺得悲哀。 厲伯言神色訕訕,竟是不敢答話。 「對了,讓我再幫你揪出一個背叛者,除了你兩個兒子扯你後腿,你身邊這位『忠心』的管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他私下販售珠寶,中飽私囊,多年來已累積了不少財富,甚且,他還和黑道掛鉤,企圖連手將東河集團蠶食鯨吞……」男子再度爆料。 「老金?你……」厲長東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最信賴的管家。 「老爺,我沒有……您別相信他……」老金嚇得連忙辯解。 「沒有嗎?你特地引薦進厲家的那位神射手,聽說他來自某個黑道組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