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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惜之 嗚,嗚……在小小試哭兩聲後,她開始放開鬱悶、嚎啕大哭…… ☆ ☆ ☆ ☆ ☆ ☆ ☆ ☆ ☆ ☆ ☆ ☆ ☆ ☆ 英鏵冷眼看著孟姜,他不認為她能哭太久,女人的眼淚通常是為取得男人同情的手段之一,只要他不為所動,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少淚水可流。 拿起一本雜誌,他靠在枕頭上,好整以暇地閱讀起來,背著他的孟姜沒理會他的輕鬆,自哭自的。 「嗚……你是個堂堂總經理,為什麼要做擄人勒贖的壞事情?想要鑽石項鏈,自己賺錢買不好嗎?嗚……何必用不正當的手段? 我不相信你的薪水買不起這種昂貴物品,光用你身上的那套嗚……那套西裝就能換到了吧?」孟姜一路哭一路說。 她沒說錯,好眼力,他身上這套名牌手工西裝造價不菲,拿來換她脖子上的東西綽綽有餘,要不是爺爺看重項鏈,他才懶得出馬搞這場飛機。 「嗚……除非你連西裝都是綁票得來,否則嗚……你沒道理做這種傻事,對不對?」 綁票換西裝?她的想像力真好,依她的說法來估算,他的鞋子、轎車、房子……一樣一樣計,他可能得綁架半數台灣人,才能換得眼前的生活享受。 英鏵的想法沒寫在表情上,冷冷的平板表情擺明沒聽取她的教訓,雖然她說的每個字都落進他心底,而且覺得……有趣。 孟姜的肩背哭得一抖一抖,她很賣力,不是隨便敷衍兩下的那種哭法。 「鏈子嗚……我絕對不給你,這是為你好嗚……也是為我好,項鏈戴在我身上,我有義務好好保護它,而你,嗚……身為一個有正義感的人士,我沒辦法坐視嗚……坐視一個有大好前途的男人,嗚……因一時貪念毀去終生,如果你用孔武有力的身量欺侮我,硬要嗚……把我身上的鏈子搶走,我當然沒辦法反抗,可是一旦被人家知道這種事,嗚……人家會說你以大欺小。」 孟姜的嗚咽沒阻止她的嘮叨,頂多往後拖延幾拍。 人家?哪個人家?小小二十坪空間裡,唯二的人類是他和她,他不會批判自己以大欺小,至於她?無所謂,反正她是受害者,情緒不穩屬正常反應。 看看腕表,他不曉得丁進泰的手下有沒有危機處理能力,如果能力不錯,樓下的義賣將照常進行,若能力不及,明天的報紙將有斗大標題--進泰企業的珠寶義賣,因一場為時五分鐘的停電被迫取消。 哈!事情進行到這裡,爺爺還不樂得扔掉手杖又跳又笑? 幾十年前的愛情爭奪戰,讓好友成為勢不兩立的死對頭,幾十年後再開戰,不曉得匪死誰手? 不過,以Sammi女士為爺爺緊張焦慮的神情做研判,他對爺爺的贏面看好。 「你知不知道,嗚……丁爺爺找不到我,會很緊張,這條項鏈是他為初戀情人準備的禮物,嗚……今夜的盛會,他籌備許久,你看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家,積極為了嗚……為了完成年輕時的夢想而努力,你捨得破壞嗎?」 她也聽到一個四○年代的舊式愛情故事? 只不過,他們聽到的愛情故事當中,男主角顯然不是相同人物。 鍾英鏵聳聳肩,開始打起呵欠,這個女人的耐力比他想像中長,她已經哭了,呃……三十分鐘,不過她的嘮叨倒也沒想像中那般無奈。 電話響起,他接過,安靜傾聽對方聲音,淡淡一笑。 丁進泰的事業成功絕非偶然,電話那頭的眼線說,丁進泰面不改色地走向舞台中間,撕下他留的紙條,無視眾人對紙條上方「物歸原主」的猜疑,宣佈義賣會開始。 聰明,將危害減到最低,明天,報章雜誌上的標題,仍然是義賣會圓滿落幕,募得現金多少資助失學兒童。 只不過,丁進泰的沉穩讓他得多留在飯店一個晚上。 「嗚……你想清楚了沒?你拿走的嗚……不單單是一條項鏈,還是一位孤獨老人的夢想,嗚……易地而處,假設他是你的親爺爺,嗚……你會這麼殘酷嗎?」 問題是,是他的親生爺爺逼他這麼做的呀!當丁進泰的夢想和鍾承意的夢想發生衝突時,同樣是一隻腳踩進棺木的老公公,他該幫誰?廢話,自然是鍾意承,誰教他們是血濃於水的直系親屬。 轉過身,孟姜不再用「龍骨」對他。 紅紅的眼、紅紅的頰、紅紅的楚楚可憐,很少男人能對於她的可憐視而不見。從小學時期開始,巷口賣蔥油餅的阿桑,只要看見她紅眼眶,就會心疼,就會煎一塊加大型蔥油餅哄她別哭。 「嗚……爸爸常說,一個人一生中,嗚……難免會走到岔路,沒關係,只要有心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嗚……相信我,我不告訴警察你做過什麼事情,我會將改過自新的機會送到你手中,嗚……我說真的,不諶騙你。」 很好,連屠刀都出籠,要是他手中真有屠刀,第一件要做的事,是往她的脖子抹幾下,他很少因女人感到情緒波動,這女人讓他破了新例,她哭哭哭,竟哭出他的捨不得,哭得他想舉臂將她眼淚拭去。 放下雜誌,懶得假裝,他緊盯她瞧,要不是她哭得好用力,要不是她的衣襟濕掉一大片,他會覺得她的哭泣根本是騙人。 哪有女人哭起來那麼美?紅紅的粉頰一路粉到脖子底,讓人忍不住想往下窺探;沒有黏黏的醜鼻涕,有的是美美的雙瞳水盈盈,恐怕只有瓊瑤筆下的紫薇,才有本領把哭的藝術發揮得這般淋漓盡致。 是得天獨厚嗎?他不曉得,不過,隱隱地,他有衝動想將她放走,連同項鏈一起。 他的帥再度影響孟姜,這麼好看的男人,竟然為一條項鏈毀去大好前程?可惜、可惜,可惜他的未來,也可惜自己欣賞他的心情。 串串眼淚滑下,忙碌的小嘴張張合合,不肯放棄勸他改過自新。 「你願意嗎?」孟姜問。 跳過她的囉嗦,他直接聽那句結尾,願意?願意什麼?娶她嗎?願意啊…… 什、什麼!願意什麼?願意娶她?! 他起肖了嗎?!多少女人備妥麻繩,等他一個不注意套住他的前程,多少年來,他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對於愛情如履薄冰,但求片葉不沾身,全身而退,怎麼一個愛哭的女人,隨便哭幾下,就把他的警戒心給哭掉? 「不願意。」終於,他回答她的問題,他的答案,否定掉她所有努力。 「那……」 冷面,英鏵瞪掉她的「那」和接下來的字句。 「閉嘴,妳口渴不渴?」 英鏵的諷刺聽進孟姜耳裡,成為關心。是啊,好渴呢! 乎常這時候,她的笨笨二姊會遞上一杯水,告訴她,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這種勸人不哭的說法很可笑,但對於孟姜,每次都有效。 「這裡有水嗎?」她問他。 「有!」 英鏵起身,倒水,終於走回原定計劃。 原定計劃是這樣的--帶走模特兒,用藥迷昏她,拿下項鏈,每個步驟都計劃得相當完美,他只差沒料到,綁到一個愛哭女人,沒關係,只不過浪費了……兩個鐘頭,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避開孟姜的眼光,他將藥丸放入水杯裡,搖晃兩下,送到她面前。 孟姜沒想過對於陌生男人需要多存一份懷疑,喝下水,三分鐘,天旋地轉。 「糟糕,我的低血壓犯了……」搖搖晃晃,她扶住自己的頭,自顧自地倒向床側。 她睡著了,美美的睡美人躺在床邊,安詳柔美,英鏵伸手拿下孟姜脖子的項鏈,然指尖一觸上她光滑纖細的脖子,竟捨不得離開。 該一走了之的,卻不曉得為什麼,他有良心地把她在床上擺好後,又很沒有道理地留在旁邊欣賞起她的睡姿,最後更沒有理由了,他居然留在她身旁,摟住她的腰,把她塞到自己懷裡…… 兩人雙雙睡著,哦哦,別問我為什麼,我不曉得。 我只曉得,這個晚上天高氣爽,沒有秋蟬唧唧,但兩人夢裡淨是美景。 ☆ ☆ ☆ ☆ ☆ ☆ ☆ ☆ ☆ ☆ ☆ ☆ ☆ ☆ 睜眼、揉眼,孟姜沒弄清自己身在何處,她伸伸懶腰,又窩回床裡。 是房裡的高級沙發提醒她,她不在家裡面,是桌上那杯沒喝乾的開水提醒她,昨天自己哭得很累。 兩條線索,一點一滴把她的記憶拉到昨天,拉到阿波羅身上。 聯想起什麼似的,她將棉被迅速扯開,還好、還好,衣服整整齊齊,沒被侵犯的痕跡。 快速下床,房裡、房外繞兩圈,帥總經理兼歹徒不見了?打開門,關上門,門沒被反鎖。 走到桌邊,拿起紙條,上面簡短寫著--房費我已付清,妳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