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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羅薇 不!不能再淪陷下去,他畢竟是個大騙子!腦中不停地縈繞著這個聲音,將瀕臨崩潰的她猛地拉回到現實之中來。 她把頭偏開,不讓他那令人著迷的雙唇再次眩惑了她的理智,畢竟她仍無法對他釋懷。但是他的手仍不放棄,緊緊地把她圈在懷裡。 「欣夏,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是喜歡我,回到我的身邊吧!」他嗓音有些沙啞低沉。「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啊!好不好?」 「不好!」她死命掙扎,想逃脫他的掌握。 此時她的心中是那麼地害怕,怕自己又會再度陷入他的情網之中,再度無法自拔,她真的希望他馬上離開這裡,不然發她不敢保證自己是否還能夠冷漠下去。 「欣夏——」 「不要叫我!」她捂著雙耳,猛搖著頭。「你滾!滾出我的視線之外,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我不可能再回到你身邊了。」她說得如此無情並非要他痛苦,而是逼自己徹底對他死心。但說著說著,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地滴落下來。 她的每句話都重重地傷了他的心,百口莫辯的無奈比死還令他痛苦。 但她是他最在乎的女子,他又怎能忍心看著她傷心流淚呢?或許在她尚未冷靜下來之前,他不該再出現於此刺激她。 「好,我走。」他毅然決定。「只要你不哭,我可以走。」 她抬睫看著他,梨花帶淚的模樣煞是令人心憐。 「走之前我有一樣東西送你,希望你最後終能明白我的一番心意。」他黯然地把話說完,便轉身從大門外拿進了一個很大禮物來,由於包裝妥當,一時之間也看不出那裡頭是什麼東西。 她怔愣地看著他,再看看那份「大」禮,不知他究竟有何用意。 「你——」正想叫他把東西拿回去。 但他卻像能解讀她的想法一般搶先截走了她的話。「你會喜歡它的,留著它吧!雖然本來是打算在結婚當天才送給你當禮物的。」他的口氣是如此感傷。 結婚?他真的想跟她結婚?她更加迷惑。 「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沒有欺騙過你,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是愛你的。」 他的眼神是如此哀傷無奈,欣夏的心完全揪成一團,看他的樣子是那麼誠懇且認真,難道從一開始就是她誤會他了嗎? 在她陷入一片迷思之中時,陸少澄已逕自黯然離開,她則愣在原地發呆半晌,久久無法回神。 為什麼當他離去後,她並不是感到解脫,反倒是一股列大的落寞襲上心頭,教她備感傷痛。她的心底惦記他的一切,更忘不掉兩人曾經有過的美好回憶啊!她該恨他入骨的,她卻拋不下心中對他的那份情愫,老天!她是不是真的很傻呢? 須臾,她小心翼翼地拆開了那份禮物,赫然發現那裡頭竟是一幅畫作,一幅她極為眼熟悉且怦然心動的畫作—— 「《幻雲之語》!他竟然把《幻雲之語》買來……送我。」她的語調由驚訝到惆悵,由感動至失落。 如果這幅《幻雲之語》是在他們的結婚當日由他送給她,或許她會為此高興一輩子,但現在她感受到的卻是無盡的失落…… 連續把自己關在公寓裡數日,藍欣夏終於在李姐的百般勸說之下來到「琉璃花坊」。 「你看這盆新進的『桂花』,這可是我新買的等品種耶!」李姐得意洋洋地向欣夏獻花。 欣夏仔細地瞧了半天,卻蹙著蛾眉說道:「這株『桂花』一定很『貴』吧!聽說它是栽培既難,保養也不容易,秋天燥了花不香,冬天太冷了又會凍死,你買它做什麼啊?」 欣夏這麼一說,旁邊的剪花小弟阿輝倒是開口打岔了。「唉——欣夏,你別這麼批評老闆心愛的桂花,那可是她的寶咧!」 「哦?」欣夏不懂。「李姐很喜歡桂花?」 「那當然!因為老闆的全名就叫「李愛桂」嘛!」阿輝笑道。「不止愛桂,還對桂花很有研究呢!」 「研究?怎麼個研究法?」欣夏茫然地看著李姐。 李姐連忙清清嗓音,擺出一副學者專家的嚴肅表情說道:「這你就得多向我討教討教啦!桂有三種,皮色赤的是丹桂;葉似肺的叫做茵桂;葉子像批杷的就叫做牡桂啦!桂花雖然花小細緻且郁黃,缺乏惹人賞玩的艷麗,但木犀幽香,泌人心肺,我敢說群花之中沒有比得上它這種特有的天香,聞了它,簡直有令人說不出的舒暢呢!」 「下回我醃些桂花精、薰茶葉給你,包準你也會愛死它的!」 一旁的阿輝卻猛搖著頭,悄悄地附在欣夏的耳邊細語道:「千萬別拿她的那些怪東西,擦了會全身過敏的起疹子的!」 欣夏聽了不禁竊笑,看來她的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阿輝和李姐的感情越來越好了,可惜阿輝今年只有十八歲,要不然替李姐找個老公嫁了該有多好。 「喂!你們在那兒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壞話啊?」李姐眼尖,早瞄到阿輝在那兒向欣夏通風報信。 「沒……沒有哇!我們沒有在說些什麼,你不用疑神疑鬼的嘛!」阿輝緊張地直搖手說。 「喂!你可別騙我哦!雖然我們一起出門逛街,人家都當我是你姐姐一樣,我可是比你老媽還瞭解你這小子心裡在想些什麼呢!」李姐自信滿滿地說。 「哇!人家都當你們是『姐弟』啊!」欣夏有點訝異,因為阿輝個子不高,又長得一副娃娃臉的,就連只大他四歲的欣夏站在他旁邊都好像是他阿姨一樣,何況大他十六歲的李姐,他們象「姐弟」? 阿輝接著說道:「欣夏,你就不知道,每次我陪老闆上街買東西時,熟人見到老闆和我都會問我:『喂!那個人是你姐姐嗎?』我都會點頭回答:『對!她是我姐姐。』可是對方總會蹙著眉頭看著我們又說『咦?好奇怪,你姐姐怎麼看起來像是你媽啊!』」 「死阿輝,你少開口講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小心我扣你這個月薪水。」李姐威脅道。 「不要啦!『姐姐』!」阿輝可憐兮兮地哀求李姐。 正當「琉璃花坊」一片鬧哄哄的同時,大門口卻走進了一批面目凶悍的不速之客。 只見他們各個穿著筆直的黑西裝、白襯家,神情冷峻駭人,一行人約莫一、二十來個,有如黑道分子般浩浩蕩蕩地走進了「琉璃花坊」內。 對方來勢洶洶、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李姐不禁冷汗直冒,想必那些人不是來買花的吧?那……那他們來這裡做什麼咧? 「死囝仔,是不是你在外面跟什麼幫派結仇啦?」李姐捏了捏阿輝的手臂,在他耳邊輕語:「仇家都找上門來了!」 「我沒跟人家結仇啊!李姐。」阿輝委屈地摸摸被李姐捏疼的右手臂。「你別冤枉好人了。」 「媽的!不是你,難不成是我啊!」李姐罵道。 不過這群看起來都不怎麼好惹的大漢們已森然羅列在她們跟前,為了不多惹是生非,李姐連忙趨前招呼他們。 「呃——各位……各位大哥……你……你們……」從沒見過黑社會的李姐嚇得魂不附體,連牙齒都打顫,話也說不清楚。 心裡頭正慌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侯,這群凶神惡煞突然斯文有禮地問她的方向行了四十五度鞠躬禮,並且異口同聲地喊道:「大小姐好。」 李姐心頭一愣,咦?這些人好像只是面惡心善嘛!不但向她鞠恭敬禮,還喊她是「大小姐」耶!看來她不應該以貌取人,冤枉這群年輕人的。 「免禮!免禮!你們別跟我這麼客氣了。」李姐連忙擺出笑臉迎人的親切模樣,趨前招呼這群有禮貌的小伙子們。 這時他們之中走在最前頭的一個男卻睥睨地將她一把推開。「閃遠一點,你這個歐巴桑!」那男人吼道。 「歐——巴——桑!」李姐簡直象「花轟」了一樣,年近四十之後,她就最忌諱有人喊她是「歐巴桑」,那遠比叫她去死還令她抓狂哩!如今這個小伙子竟敢這樣喊她。「你……你剛剛喊我什麼?有種你再喊我一遍!」她一面罵,一面捲起袖子準備為自己的容顏與自尊一戰。 「你不是歐巴桑是什麼?小姐嗎?哼!笑死人了!」那男人又諷刺地道,他這一說又惹來其他男人對李姐的嘲笑。 李姐氣得火冒三丈、直跺腳。「如果我不是小姐,你們這幾個白癡剛才幹麼喊我『大小姐』啊!」 「拜託!誰喊你這歐巴桑是『大小姐』了,你等下輩子吧!」那男人笑得更不屑了。 李姐氣呼呼地問:「你們剛才不是喊我『大小姐』,那又是喊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