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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羅薇    


  她記得自己一開始是非常討厭他的自大狂傲及輕浮無禮,但是與他相處越久越是發現他認真、執著的一面,慢慢地欣賞取代了偏見,愛慕更成了濃濃的愛意,她已完全迷失其中,不知如何是好。

  她該逃嗎?可是她已逃出了自己原來的家、逃避了一切,如今她還能逃到哪裡去呢?難道她的一輩子都必須逃避?不,她不想再逃了。

  晚宴上,即使她的美艷不遜翁瑞瑩,丰采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身旁不乏名人為之驚艷地慇勤搭訕,但她卻拒絕了一切邀約,選擇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悶酒。反正眼不見為淨,她特別挑了一個最不顯眼亦看不到陸少澄與翁瑞瑩的位置獨處,渴望今晚能夠一醉解千愁。

  「大美人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幫公司拉了那麼多訂單,你應該很得意才是。」不久之後,一個略有醉意的男子出現在欣夏對面,口吻略帶嘲諷地詢問著她。

  她慵懶地抬睫一望,眼前的男子不正是那卑鄙的陸淵翔嗎?她的心中一驚,不明白他為何會在這裡出現?他的目光狠狠地瞪視著她,彷彿和她有著深仇大恨似的,令人冷汗直流。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看得出她內心對他的恐懼,基於此點他更放大膽子吼著她。

  「你憑什麼命令我啊?」她灌了一杯酒,但願能藉著酒精作用壯大膽量。

  「我可是陸氏企業的經理,你就當聽命於我。」

  「像你這種吃裡扒外害自己親人的無恥之徒,也敢自稱是陸氏企業的經理?哼!」

  「陷害陸少澄又怎樣?我是犯法還是犯到你了?哼!今天不是有你和翁瑞瑩那水性楊花的賤貨,我就不信陸少澄現在還笑得出來。」

  水性楊花?賤貨?欣夏怔忡不已,高貴溫柔的翁瑞瑩到了陸淵翔的口中怎麼變得如此不堪耳呢?莫非他與翁瑞瑩之間有什麼大過節不成?

  她還沒來得及將一片混亂的思緒整理清晰,只見見耳際又傳來陸淵翔帶著酒意的狂肆笑聲。

  「哈……哈……」

  「笑得那麼白癡做什麼?怕人家不知道你的愚蠢嗎?」她睨了他一眼。

  「你——你竟敢罵我?」他惱怒極了,心理不平衡的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看上的女人全都一個鼻孔出氣地向著陸少澄,沒有一個人是支持他的。

  「罵你又怎樣?你本來就是笨、笨、笨!」而她剛好一肚子怨氣無處可洩,如今找到一個出氣筒,她毫不客氣地向他宣戰。

  所謂「君子動口,小人動手」,她竟忘記他是個容易惱羞成怒的小人,被她的言語一激,他才管不得對方是不是嬌弱小女子,旋即高舉起右手欲掌摑這一名看輕他的女人。

  「你——你也是個賤女人!」他叱罵著。

  眼見他那厚實的大掌即將打到自己,欣夏不禁嚇得尖叫起來。「啊——」救命啊!從小到大沒挨過打的她,難不成要被這種沒風度的下流胚子欺負嗎?她想他如果真的打了她,那她那做鬼的老爸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住手!」倏地,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攔住了陸淵翔對欣夏的惡意侵略,他的聲音渾厚而且充滿憤怒、威勢。「誰准你碰她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陸少澄一個使勁便將陸淵翔推開大半步,這使陸淵翔險些因重心不穩而跌倒。

  欣夏激動地看著眼前的救星,是陸少澄啊!他總算是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只不過是個女人嘛!你何時那麼在意女人呢?」陸淵翔拍拍衣袖,一副自己沒有錯的模樣,口氣裡更充滿他對女人的歧視。

  「我老早就警告過你,不准你再侵犯她,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陸少澄怒氣難消,他不由得濃眉倒堅,一雙平日已經很冷漠的眼神突然變得更加駭人,惡狠狠地瞅著陸淵翔叱道:「今天車展會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不過如果你再碰她一次,我非要你嘗到苦頭不可!」

  陸少澄這番氣急敗壞的話,說得陸淵翔心驚膽戰,任誰都看得出他是認真而且說到做到。

  一旁的欣夏不禁目瞪口呆,第一次見到陸少澄如此發火動怒,竟是為了保護她,頗為受寵若驚的欣夏實在難以置信。

  「你……你放……放開我!」被陸少澄緊揪著無法呼吸的陸淵翔不禁痛苦呻吟出聲。

  「哼!」陸少澄鬆開手勁,狠狠地推開他。「你快點滾,這場酒宴沒人邀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混帳東西。」他氣憤地吼。「滾!滾得越遠越好。」

  被他充滿威嚴地一吼,陸淵翔不禁聞聲喪膽,只是好面子的他仍補上一句裝腔作勢的宣言。「你……你以為我……我稀罕待在這裡啊!哼!」雖然心中恐懼,他仍顫抖著說完這幾句話,才轉身匆匆離開。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陸少澄只覺得無比厭惡,老天為什麼讓如此下流卑劣的小人成為他的親人呢?

  「謝謝你的幫忙……呃,老闆。」思索半晌之後,欣夏依然認為喊陸少澄一聲「老闆」比較符合兩人之間的關係。

  「老闆?」他愣了愣。「我很『老』嗎?」他不明白她為何如此疏離他?莫非她討厭他?

  「對不起,我應該稱呼你『董事長』才是。」她以為他希望她喊他頭銜氣派些的「董事長」一詞。

  他卻又蹙眉搖頭了。「你怎麼了?突然變得這麼見外,你把我想得跟淵翔一樣低級?」

  「不,我沒有,我只是覺得……覺得……」

  「覺得怎樣呢?」他柔情一笑,試圖紓解她的緊張。「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記得以前有人好像喊我『掃把星』耶!」

  「你自己還不是喊人家是『男人婆』嘛!」被他這麼一提醒,她倒是滿腹苦水到了極點。「還說我這種女人被男人甩了是家常便飯、天經地義的事情,簡直缺德到了極點。」

  「哇!我怎麼都不記得『某人』這麼惡劣過咧?」他裝糊塗,淺然一笑。「好吧!現在我代表『某人』向你慎重道歉,是『某人』以前太有眼無珠,不識美人廬山真面目,就拜託你看我的薄面,原諒『某人』吧!」

  看他在那自導自演,一臉認真的模樣,她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喂!我覺得你跟『某人』的嘴臉還真像耶!簡直一模一樣。」她笑著附和他。

  「是嗎?」他見她好不容易才被他逗得開心,於是又挑挑眉繼續說道:「他有我這麼英俊挺拔?」

  「你很自戀耶!」她故作「嘔吐」狀地吐槽他。

  「我是自重自愛。」他一本正經地解釋。「這跟一般凡人自戀是不同的。」

  她聞言笑得更燦爛了,她笑他孩子氣的一面,不過也因他的風趣才一掃方纔的陰霾。

  而他見她笑容逐綻,他的心情亦隨之開朗,兩人之間雖未多加言語,但彼此都能感到自己的情緒起伏早已牽繫對方身上,他們之間的喜、怒、哀、樂是息息相關的,無時無刻不被對方所影響。

  只是這種甜蜜的氣氛維持不了幾分鐘,便因為翁瑞瑩的出現而中斷了。

  「少澄,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剛才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翁瑞瑩的目光注視著欣夏,朝她頷首微笑之後,又對陸少澄說道:「林董和徐董還在另一邊等咱們過去,別讓人家久等了。」

  「嗯!」陸少澄點點頭,正要轉身向欣夏暫別幾分鐘,卻見她悶不吭聲地掉頭往另一側走遠了。對她這樣異常的舉動及心事重重的落寞模樣,他不禁心生擔憂。

  「走吧!少澄。」翁瑞瑩溫柔地向前攬住他的右臂,展露出一記甜甜的笑容。

  陸少澄心中歎了口大氣,唉!本來以為找到機會可以向欣夏表白心跡的,沒想到……

  既推不掉必要的事業應酬,他只好先將表白心意一事暫擱一會兒吧!相信曲終人散之後,漫漫長夜必有一個只屬於他和欣夏的時間,屆時他會用最、最、最誠摯的一顆心來向她證明他對她面分之百的愛意。

  酒宴仍是一片浮華熱鬧,他明白自己的心已找到追尋的方向,不再迷失於這片夢幻泡影中,只因他在心中今後有了欣夏,一個擄獲他的情愛的特殊女子。

  第七章

  月夜,台北的街頭已沉靜酣睡,暗藍微明的夜空,點點銀花綻放越加閃耀,街上除了少之又少的車聲之外,恬靜淹沒了白晝的嘈雜與煩囂。

  「我……我不要回家,我……我還要喝!」車上,欣夏酒醉地呻吟著,內心的矛盾痛苦未曾因酒精而麻醉絲毫。

  「你喝醉了,欣夏。」陸少澄駕著車子,憂心忡忡地看著醉得神智不清的欣夏,他並不明瞭她藉著澆愁的原因,但他心疼她酒醉痛苦的樣子。

  「我才……才沒有醉呢!」她笑著搖首。

  「沒醉才怪,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別讓我擔心。」他無法放心地問:「告訴我,你的家在哪呢?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的家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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