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羅南 > 就這樣認了真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7頁 羅南 「不要打開!」他大聲吼。 戴星月和張嫂全被他嚇著,還沒能來得及問話,就見她捧著的盒子被突然出現的井梧寒一把搶過。 他緊抱著它,越過大片花圃,搜尋腦海中很久以前曾學過的擲鉛球姿勢,盡全力將紙盒拋向空中。 紙盒旋轉了好幾回才落下,著地時立刻瞬間爆炸。 「砰!」一團炙熱火球猛烈燃燒,四周的空氣被衝撞開來,井梧寒應聲倒地。 「啊!」 猛烈的爆炸聲與碎片如暴雨般四處迸散,附近的空氣被火焰燃燒,火球更加旺盛。張嫂趴在戴星月身上,替她擋去所有可能的傷害,但濃煙嗆得她呼吸困難,險些昏厥。 保全人員合聲趕至,迅速取出滅火器。 戴星月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紙盒裡裝的竟然是炸彈! 眼前的熊熊火勢震懾了她,尤其當她看見井梧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中受到了如電擊般的震撼,氧氣似乎卡在氣管間,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想她的心臟就要停止了! 「不,不!」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當戴星月一想到井梧寒可能因此死去,她再也見不著他、聽不見他說話,將會永遠失去了他便心如刀割。 不行!她不能待在這裡,她要見他,她還有好多話想對他說。戴星月推開張嫂,突然站起身,顫抖的雙腿毫不猶豫地跑向井梧寒。 「井梧寒……」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跑步,她的眼裡、她的心中就只有井梧寒一個人,她想盡快趕到他身旁;這個時候,她再也無法隱藏自己的情感,再也不能欺騙自己、違背自己的心。 她衝向他,跪在他身邊,哭喊著說: 「快醒醒!醒醒!告訴我你沒事!」 戴星月緊緊摟著他,不肯鬆手。 「不要,我不要這樣……」 沒有人能將他們倆分開,她緊擁著他,直到救護人員趕來,戴星月才鬆開手讓出位置。 「你們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我們會的,請你放心。」 井梧寒被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送上救護車後,戴星月雙腿一軟,立刻攤倒在地,一旁的張嫂及時扶住她。 「小姐!」張嫂驚慌地叫。 她並沒有暈倒,只是驚嚇過度,精神恍惚。戴星月緊抓著張嫂的手臂,以幾近喃喃自語的聲音說:「他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死,不可以,不可以……」 井梧寒在病床上醒來,護士剛幫他量完體溫血壓。 「井先生,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除了四肢酸痛、頭痛欲裂,其他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傷;他坐起身,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 果然第一瞬間的直覺讓他毫不猶豫地跳向大石塊背後是正確的決定。 「真是菩薩保佑!」 護士小姐笑著說:「是啊,你真的是命大呢,這種情形可是百年難得一見!除了可能有腦震盪的疑慮外,其他的……醫生說只要你不會感覺到頭暈想嘔吐,一切就OK!」 「謝謝,我現在覺得很好。」 「那就好,等會兒我再請醫生過來。」 助理為德一直待在他身旁,當護士小姐離開病房後,他立刻將手提箱裡的資料信封遞給他。 「這是剛收到的最新消息。」為德說。 迫不及待打開信封,井梧寒意外發現到裡面有好幾張相片,還有一大疊資料報告,尤其相片裡的人今他感到分外吃驚,雙手不停地顫抖。翻開調查人員給他的資料,一頁頁詳讀,過去這一陣子所有問題的答案全都在裡面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激動地說:「為德,馬上替我訂機票,我要親自去一趟。」 「可是……井先生,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搭飛機。還有,三天後的董事會議,你不能不參加啊,戴氏企業的經營權會在那場會議中決定,怎麼辦?」 「沒關係,我撐得住,就怕去晚會太遲。你不必擔心,三天後的董事會,我一定會出席的,在那之前,我必須把所有情事都解決。」 在井梧寒的堅持下,為德只有聽命行事。 他拔掉插在身上的滴管,換上為德替他準備的衣服,鏡中的自己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他知道自己已無大礙;現在已沒有任何事情能比他將出國處理的這件事來得重要。 當神色匆匆的井梧桐趕到醫院時,井梧寒正穿好衣服準備出院。井梧寒高興地緊擁住弟弟。 「梧桐,你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 「老哥,你沒事吧?」梧桐驚訝地打量著他。「差點沒把我給嚇死,下次要做這種事之前,可要記得把保險受益人的名字改成我的。」 「十顆炸彈也炸不死我的。」他苦笑著說:「護士直誇我福大命大,居然毫髮無傷。當然除了我的頭髮得到理髮店讓人整理整理外。」 井梧桐望著他額前燒焦的一大塊頭髮,不時還傳出焦味,於是掩著嘴偷笑說:「我想也是。」 「別笑了!大不了理個平頭。」井梧寒拍著弟弟的肩膀,「不過我得先謝謝你及時告訴我這個消息,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一想到可能失去星月,那種恐慌不是一般人所能體會的,對吧?」井梧桐語帶玄機地說,眼睛卻直盯著梧寒。 井梧寒隱藏自己內心的感情,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不能辜負戴先生的期望。」 「除了這個原因呢?」 「就只有這個原因。」他斬釘截鐵地說。 「都到了這節骨眼,嘴巴還這麼硬,我真服了你,老哥!」井梧桐自嘲地說:「真搞不懂你們兩個,明明彼此在意,卻都要裝得毫不在乎。唉,我夾在你們中間當三明治,還真是不好受!」 「你在亂說什麼!」他避開梧桐的眼神,起身準備離開。「不跟你說了!我還有更要緊的事要辦,我得馬上出國一趟,在這段期間,你要幫我好好看著整個戴氏企業。」 「為什麼?什麼事這麼重要?至少先去看看星月吧,她一定被當時的情況嚇壞了。」 井梧寒停頓了一會兒,有些猶豫遲疑,但很快就被自己的理智與使命感推翻。 「很多事我不能多說,只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為了戴氏企業,希望你能瞭解我的苦心,好嗎?」 「就和之前你想把我趕到洛杉磯一樣嗎?」井梧桐露出無奈的表情,甚至還有些生氣,「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不能每次一有問題總是你一個人承擔,我是你的兄弟,你惟一能信任的人,為什麼不讓我分擔呢?就像這一次的事,如果你能讓我早點知道,說不定就不會有那場意外,星月也不至於到現在還無法走路。」 梧桐認真嚴肅的表情讓他感到欣慰。 「你真的長大了。」 「拜託!老哥,我早就長大了,只是你一直都沒有察覺。說什麼這一次我都不能再讓你一個人獨自冒險,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一定得留下來,幫我看著……」他沉思一會後才決定說自:「星月,我要你幫我看著她,不能再有意外發生。知道嗎?」 「你終於願意承認你在意她了吧!」井梧桐嚴肅地向他提出抗議:「要我留下來可以,但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把所有的事情經過全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意外。」 「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我只是想保護你……」 「我也只是想保護你啊,老哥。」 梧桐的堅持讓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井梧寒無奈地歎了口氣,「整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還有,有關三天後的董事會議……」 從來不知道等待是如此難熬,就如一把鋒利的刀刀不停地刻劃著每寸肌膚,刺痛、燒癢,卻又無藥可醫。 她整夜無法入眠,一合眼,那團火球就不斷在她腦海中重複爆裂,然後就是井梧寒血流滿面的畫面,慘不忍賭,猶如一場充滿鬼魅的噩夢,刺激著她立刻睜開了眼。 張嫂守了她一晚,清晨後,她堅持要張嫂回去休息。 戴星月站在窗旁,感覺昨天的意外彷彿剛剛才發生,後院的壁牆成了廢墟,黑焦的岩石和一旁的翠綠形成強烈對比。 今早警方禮貌性拜訪,並告訴她已將子苑逮捕,但目前仍未知她犯案的原因,希望能從她口中多探得一些消息。 但遺憾的是戴星月也是百思不解;她們曾是最要好的朋友,且子苑還曹是她的伴娘,真是情以何堪。 然而更慘的是,她發現自己難入眠的原因是因為井梧寒生死未卜。她好怕再也見不到他,這是她第一次對男人有這種感覺。 這就是戀愛嗎? 自己真的如張嫂、梧桐所說的已愛上他了嗎?噢老天!那真是她最不願意讓它發生的事。 她極力想壓抑自己心裡那分蠢蠢欲動的情感,然而當她一看見井梧桐出現,卻立刻扔下手上張嫂為她熬煮的湯藥奪門而出,激動地朝他大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