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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洛樵薰 「喔。」敷衍地應了聲,克萊瑞的眼睛瞄也不瞄那色香味俱全的晚餐一眼。 「克萊瑞·狄恩。」唐范亞的語氣中多了些威脅。 克萊瑞的腦子瞬間接收到危險的訊號,他趕忙放下手中的工作,盡量不要讓自己的不捨之情流露於表,然後拉過托盤狼吞虎嚥地吞著,嘴裡還不忘多少稱讚兩句,「嗯,老婆,你的手藝愈來愈好了。」顯示自己真的有好好在品嚐。 唐范亞的臉黑了一半,「今天不是我煮的。」這死老頭,要敷衍就不要太明目張膽,簡直是欠揍。「啊?」克萊瑞的吞嚥動作停頓數秒,他乾笑了數聲,挽救著自己的失言,「我是說你的手藝簡直可以跟瑪麗媲美了,好到連今天是瑪麗煮的我都吃不出來。」 唐范亞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你的話我該相信幾分呢?」 「當然是十分了。」他討好地笑著。 「好了,你少在那邊花言巧語了,」唐范亞輕點了他額頭一下,「趕快吃一吃好繼續你那偉大的研究,免得老是說我打斷你的靈感。」這天大的罪名她可扛不起。 「我怎麼敢呢,你可是我的親親好老婆。」克萊瑞的手不規矩地環過唐范亞的纖腰,然後將她摟向自己。 「喂,別鬧了,實驗室的門沒關呢。」她臉紅地輕斥著,拍著他不規矩的手。 「就讓他們羨慕死好了,我們好久沒親熱了吧,來,親一下。」說著,他將她摟坐在自己腿上,作勢要吻上她的唇。 「你這老不修。」唐范亞笑著推開他嘟過來的嘴,「快繼續你的實驗吧。」說著,她便從他的腿上站了起來,好奇地端詳著電腦屏幕,「怎麼樣,做到哪裡了?」 克萊瑞的眼神一接觸到屏幕便變得認真,他移動滑鼠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基本上設計圖是完成了,只剩下要製作開啟加密的程式,然後我就可以將成品製作出來了。」他的語氣透露著興奮。 「既然完成了,那我就不客氣地接收了。」門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克萊瑞與唐范亞不約而同地望向門邊,「你是誰?」克萊瑞瞇起銳利的眼睛看著門邊的黑衣人。「我是誰對你恐怕不是很重要,狄恩博士!」他舉起手中的手槍對著克萊瑞,「不過你的這個發明對我來說很重要。」 克萊瑞淡淡一笑,「很抱歉,這是非賣品。」 「那就得罪了,狄恩博士。」說著,他拉下保險,眼看就要扣下扳機。 「等一下。」唐范亞擋到克萊瑞的前面,「這個程式是經過加密的,殺了他,你也開不了。」她冷靜地說著,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腳在微微抖著。 「范亞……」克來瑞皺起眉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唐范亞,傻女人,不知道這個舉動是很要命的嗎? 「喔,是嗎?」黑衣人聞言往前走到克萊瑞的身邊,手槍指著他的頭,「那恐怕就得麻煩你跟我走一趟了,狄恩博士。」 「我不會跟你走的。」克萊瑞鎮定地說道。 「喔?」黑衣人挑起了眉,手槍轉而指著唐范亞,「我的夥伴好像不甚滿意你這個答案。」他手指微扣扳機。 克萊瑞微微一凜,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跟你走就是,你不要傷害她。」 「很好,識時務才是明智之舉。」黑衣人冷冷一笑,手槍頂頂他的頭,「磁片拿著,跟我走。」 克萊瑞無奈地取出磁片,在黑衣人的脅迫之下步出實驗室,臨離開之際,他投了個眼色給在後方蠢蠢欲動的唐范亞,她正拿著椅子想砸向黑衣人。 「范亞,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留下這句安撫的話之後,克萊瑞便隨著黑衣人消失在唐范亞的視線之外。 「你也該回去了吧?」聶祺勳瞄著正賴在他辦公室裡的莫司。有時,他還真懷疑有莫司這麼個不負責任的總裁,「雷揚」何以還能屹立不倒,著實令人費解。 莫司啜了一口剛剛柳妤柔送來給他的咖啡,優閒地蹺著二郎腿,「你放心,『雷揚』堅固得很,沒那麼容易倒的。」身為多年好友,他當然知道聶祺勳在想些什麼。 「你還真有自信。」聶祺勳冷哼。 「可不是。」莫司朝他笑笑,手機在此時突然響起,他愉快地拿起手機,「喂。」康森實在是太能幹了,這麼多天才找他,讓他的台灣之行可以盡興。 嗯嗯,回去得給他升個官才行。他在心中盤算著,卻沒想到康森這個「總經理」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升他這個總裁就得貶了。 「總裁,出事了。」康森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凝重。 「我當然知道出事了,」莫司的語氣依然不改輕快,「說吧,有什麼事嚴重到你這個總經理處理不了的,需要我這個總裁出馬。」他玩心起了,偶爾遙控下指令也挺有趣的。 「不是公司出事了,是……」康森支吾一下,「是博士出事了,剛剛夫人打電話來找你。」 「我老爹又將實驗室給炸了是嗎?」莫司不以為除了這個,他老爹這個發明狂還能出些什麼事。「不是的,是博士被人綁架了。」康森這番話彷彿朝他投下一枚炸彈。 「你說什麼?」莫司玩笑的神色一斂,方纔的閒適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精明與嚴肅,他總是微微笑的嘴很難得地抿成了一直線,「什麼時候的事?」他知道康森一向不開玩笑。 「就在方纔,對方好像是衝著博士的新發明而來的。」康森盡責地報告著。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莫司關掉手機,神色肅然地自沙發上站了起來。 聶祺勳發現他的臉色不對。「發生什麼事了?」 「我爸爸被人綁架了。」莫司拎起外套往門外走去。 「我們是朋友。」聶祺勳這句話給了莫司極大感動。 「我知道。」莫司回頭給他一笑,「有事我一定會記得找你的,我走了。」 說是這麼說,聶祺勳還是在莫司離開之後撥了電話回「漾」的總部要一個人跟莫司回美國。聶祺勳——「漾」保鏢集團是台灣極負盛名的一個集團,主控人是時央,他曾經是殺手界名響一時的殺手,在年老引退後創立「漾」,旗下保鏢眾多,技術優良,幾乎壟斷了台灣的整個保全市場—— 他知道如果真有什麼事,莫司是寧願自己犧牲也不願牽連他這個朋友的。 這就是莫司,平時是如此閒散,有事時卻又獨立得欠扁。 第二章 位於瑞土西南的日內瓦,其湖光山色之勝,居於瑞士之冠,市區內空氣新鮮,街道整齊清潔,到處繁花似錦,春天一到,百花齊放、萬紫千紅,用「美不勝收」來形容還有點低估了它,是個能以腳代車,悠然散步的花園都市。 環繞「雷夢湖」而建的湖濱大道是全市的精華區,而緊臨湖濱大道的,是一幢佔地頗大、結合歐式與中式的典麗別墅,在華麗、輝煌的歐風之中,內藏著中國建築的古樸雅致,令看過的人無不從內心發出由衷的讚歎。 這樣的一幢建築,在日內瓦顯得相當突兀且特立,尤其是它的門上還架著一塊燙金的金屬牌,上頭龍飛鳳舞地用中國行書寫了「寧松居」三個字,更加大它的顯目性,令來來往往的觀光客均不禁側目,好奇為何會有一幢格格不入的建築物大剌剌地矗立在這浪漫的花之都市中。 今天,日內瓦澄藍的天空怪異地蒙上了一層灰,一陣陣隱隱約約的啜泣聲低低切切地從「寧松居」飄了出來,令聞者不免為之心惻。 「爺爺,您醒醒,您不可以丟下小羽一個人啊,爺爺……」寧丹羽跪在床前,雙手猛搖著床上老人那一隻細瘦乾枯的手,淒厲地哭喊著。 「小羽……」床上的人勉強睜開深陷的眼睛,一滴老淚晶瑩地浮現在眼角,他抬起手,吃力地抹去寧丹羽泗流的淚水,「乖,不要哭,爺爺再也不能照顧你了,你要懂得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咳……」他咳了幾聲,一絲血紅自他嘴角滲了出來。 「爺爺!」寧丹羽驚叫一聲,忙拿起紙巾要替他拭去。 「老爺——」一直靜立在旁的老管家也向前一步。 寧巖松用眼神示意他退下。 他反手握住寧丹羽忙碌地擦著他嘴角的小手,另一手顫抖著從床邊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盒子,裡面裝著一本護照和一片光碟,「小羽,這你拿著,不要留在瑞士,走得遠遠的,有多遠走多遠。」 「爺爺,這……」寧丹羽睜著淚眼不知所措地看著護照和光碟,爺爺這是幹什麼,好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不要,她不喜歡這樣!她把東西重新塞回寧巖鬆手中,「爺爺,小羽不要,小羽只要爺爺。」寧巖松心疼地望著眼前清麗的容顏,唉,二十年了,二十年來這孩子從沒享受過父母的溫暖,就只有自己這把老骨頭陪著她,教他怎忍心放下她,獨自一個人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