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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舒小燦    


  偉生又緊跟過來,呼吸聲急促了不少。

  「折騰了一夜,你怎麼還有心情?」

  偉生已解開皮帶脫掉長褲,他身上只剩一件昂貴、透明的蠶絲緊內褲。

  「怎麼會沒心情?畫被偷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這種免費的宣傳上哪裡找?反正  我有保險賠償金可拿,要是畫找回來了,那我可就更發了!」

  禾珊從衣櫃中取出睡袍,口氣冷淡地說:「你腦子裡除了錢,還有什麼?」

  「還有你啊!」

  偉生嘻皮笑臉地踱近過來,一手搶去禾珊的睡袍,他唯一覆掩住的身體已起了亢奮  變化,如箭在弓地漲滿了情慾狂潮。

  「我說過不要嘛!」

  偉生緊抱住她,又一陣狂吻。

  「你最近怎麼愈來愈冷淡?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都到哪裡去了?你不怕我存貨太多  ,跑去外面尋花問柳?」

  禾珊無助地掙扎著,無奈偉生孔武有力的雙臂仍死命不放地摟住她。

  「那你去呀,我又沒擋你!」

  「怎麼?你不吃醋?」

  「我為什麼要吃醋?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又管不著!」

  偉生慾火焚身地在她胸前一陣亂鑽;抬起眼,眼中卻有一道寒光刺射出。

  「你不吃醋,我可會吃醋!今天整個晚上,我看江寄鴻那小子兩眼都離不開你,而  你也老是跟他眉來眼去的,你以為我沒看見?」

  禾珊胸中充滿屈辱,還有憤怒。

  「偉生,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偉生朝她邪氣地一笑,猥褻地說:「你自己應該很明白吧?再說,你要是能勾搭上  江寄鴻這種國際聞名的人物,我小作犧牲是無所謂的!」

  禾珊伸出一手,盛怒地想往偉生臉上摑去,無奈卻被偉生緊緊抓在半空中。

  「唐偉生,你不是人!」

  「怎麼啦?生氣了?你生氣起來真是美絕天仙,更加激起我的性趣,你罵我不是人  沒關係,只要我能行人道就好了,噢,禾珊,來呀……」

  偉主已意亂情迷地將自己身體在禾珊身上廝磨,兩手又如虎似狼地強力扯撕著她的  內衣。

  「放開我!放開我……」

  禾珊已無助地淚流滿面,她痛苦地仰天嘶吼著。

  「你愈掙扎,我愈帶勁!夫妻行房,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怎麼還是像個小處女一樣  ?」

  偉主已扯破丁禾珊的內衣,他狂暴而粗野地迫使她往地氈上倒下去,禾珊的反抗毫  不起作用。

  「噢,禾珊,我的寶貝……」

  他在情急之下,便用身體強壓住禾珊,然後空出一手將自己腰際薄如蟬翼的性感內  褲扯得稀爛。

  禾珊在他的高大身軀壓制下,嘶聲哭喊起來||「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為什麼不要?」

  「我求你,我月信來了,不要……」

  「你騙我好幾次了,別想再推辭!」

  偉生用嘴將禾珊的緊閉雙唇堵住,狂熱地吸吮著,一面又強迫禾珊的身體張開,他  急促又猛然地進入她體內。

  禾珊發不出半句話,只從偉生堵上的嘴裡發出嗚嗯的痛苦抗議,但是偉生已如出柙  的野獸,一心只想讓自己的獸慾得到解脫。

  他動作加狂加劇,很快地便達到奔洩的頂峰;當他發出一聲巨吼,翻身躺在一旁喘  息時,禾珊屈辱不已地啜泣起來。

  「好了嘛!禾珊,你知道我愛你!」

  偉生一面喘氣、一面看著弓著身子哭泣的禾珊,他突然感到下體上一片黏濕,伸手  一摸,竟是一灘鮮血。

  「這次你倒沒騙我!」

  禾珊的淒厲哭聲充斥在房內四個角落。

  偉生搖了搖她,漫不在乎地說:「好啦,算我不夠體貼行不行?我是小狗、我是豬  ,這樣高興了吧?」

  禾珊突然反轉過身來,朝躺在她身旁地上的偉生,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忿恨地罵道  :「唐偉生!你變態!你不是人!」

  偉生遭到這突來的襲擊,臉色頓然猙獰惱怒起來。

  「嘿,你敢打我?!」

  「我打你?我甚至想殺了你!」

  「你說什麼?你吃錯藥了是不是?我喜歡性愛交歡,這有什麼不對?你是我老婆,  我想幹什麼,你就得聽我的!別跟我裝得冷若冰霜的樣子,你愈不想要,我愈想要,我  管你什麼月信?!」

  偉生猝然扳過她的身體,強迫地又翻壓在她身上,仍處在亢奮狀態的偉生,再一次  進入了她!

  禾珊已不再掙扎,她的心死如槁灰,只任偉生在她身上蹂躪,她的哀慟已沒有任何  言語可以形容。

  她把臉別過去,緊緊地、痛苦地閉起雙眼,兩涓不絕的淚水如泉湧溢下,無聲地滴  落在地氈上。

  第四章

  離開唐家別墅,江寄鴻搭上計程車,直接回到士林的居處。

  一夜的心,因突破撩撥紊亂的心湖激盪,而兀自噬痛愴桑著。

  他的未來,可能要因這一夜的邂逅,而永遠自食苦果、萬劫不復了。

  禾珊,楚禾珊,你究竟是個具有何種魔力的女子?

  在它那柔若無骨的輕盈身軀中,竟蟄藏了這麼多哀怨憂傷,還有一份令人不敢輕瀆  的堅韌執拗!

  她那柔弱款款的儷影,清中帶愁的粉顏嬌容,她的神情沉靜而冷漠,她的心事不經  意地透露在那雙水靈熠亮的黑眸中,這些印象,全漲滿在寄鴻的腦海裡。

  她那逼人的靈氣背後,究竟藏了多少傷痕?

  她那輕吐如蓮氣的交淺言深話語,就像一把把利斧一般,重重地砍在他心頭上!

  不能再想了,然而他一次次地向自己投降。

  他輕手輕腳地回到家中,母親和蓓雅都已睡了,他卻了無睡意,只因胸中滿溢著情  愫思潮。

  他帶著一股近乎興奮的心情,躡聲踱入了小畫室,他取出畫架開始組合著,然後又  取出一塊固定在木框上的畫布;他把畫布架好,然後沉思了起來。

  他想集中注意力,但是禾珊的影像卻揮之不去!

  他在成堆的行李箱中翻找,然後取出一盒幻燈片,他搜尋著,最後找到了他想要的  一片。

  他從櫃子上取下一台小型的幻燈機,把電源插上後,他的手指有些微顫地把那片幻  燈片放人,於是那幅「月光夜宴」便打在白色的畫布上,重現在他眼前。

  他端詳著那逼真的畫面,就像原畫正在他眼前,他開始在調色盤上擠著顏料管,又  倒入了松香油調合著,然後用一把刷子開始將顏色刷上背景。

  須臾,他又停頓下來。

  他無法停止禾珊的形影在腦海中浮現,她的一顰一笑竟都已刻成記憶!

  房門外有了些動靜,不久江母睡眼惺忪地推門而入。

  「寄鴻,你剛回來啊?」

  他放下調色盤,走向母親說:「媽,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沒事……你還不睡啊?」

  寄鴻掩不住內心澎湃激盪的心情,興奮得像一名小男孩地說:「我想畫一幅畫:」

  江母愛憐地望著兒子,輕責地說:「剛回來沒幾天,怎麼不多休息-下,又要開始  作畫?」

  寄鴻扶著母親,陪她往房門外走去。

  「媽,你快去睡嘛!不要管我了。」

  在臥房門口,他看了正熟睡中的蓓雅一眼,然後輕輕帶上門,又回到畫室裡。

  望著畫布上的「月光夜宴」投影,他不覺又怔忡了片刻。

  現在只要他看一眼這幅畫,不知怎地,那畫中的女人就要幻化成禾珊的影像!

  他用力地甩了甩頭,抬起調色盤,又開始作畫。他的神情專注認真,就像走進一座  神聖的殿堂一般。

  夜囂俱寂,只有畫筆接觸畫布上色時的沙沙聲。

  群星在夜空中移走,窗外的月亮又逐漸隱失。

  當寄鴻作畫中途停下來伸個懶腰時,不知何時,東方天空己泛起了白光。

  ***

  「月光夜宴」在唐家別墅宴會賓客眼前離奇失竊,當這件消息在報紙媒體上披露之  後,著實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江寄鴻自法返台,有關他與法籍妻子離婚的新聞都還沒冷卻下來,現在又加上這件  名畫失竊案,他頓時成為各種媒體爭相採訪報導的風雲人物。

  神通廣大的新聞記者們,日夜在寄鴻的新居公寓門口守候,只要寄鴻一踏出門外,  攝影鎂光燈便閃個不停。

  記者們千篇一律的問話是:「江先生,據聞那幅畫失竊時,您也在現場,請問您對  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寄鴻做著極度的忍耐,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那表示有人比唐偉生還要喜愛那幅畫  。」

  「那有關你離婚的傳聞呢?」

  「那是我的私事!」

  「您身價不凡,請間您付了多少贍養費?」

  寄鴻忍不住大吼了一聲:「我說過,那是我的私事!」

  練就金剛不壞之身的記者,又趨前逼問:「請問您回台後有新作嗎?」

  寄鴻苦笑地損記者們一句:「你們每天這樣緊迫盯人我怎麼有心情作畫?」

  後來寄鴻乾脆深居簡出,對外界的一切傳聞臆測,一概以「無可奉告」的態度應付  。

  新聞事件兀自像滾雪球一般,愈滾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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