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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李馨 剛下課的江芝蘋衝入房間,正想投向母親懷抱時,驀然迎入一雙眸中。 「你是誰?」七歲的芝蘋端詳起這位年齡相仿的小女孩,她的瞳眸清澈透明,異常明亮,令芝蘋凝視了好久還捨不得調開焦距。 俞翠含笑,將女兒的手牽了過來:「小蘋,這位就是我對你提過的小朋友,她今天剛出院,你雖小她一歲,但卻比她早上學,以後她就住在我們家裡,你要好好照顧她哦!」 芝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你就是丁慈寧啊!咦!媽,為什麼她要來住我們家?她沒有家嗎?」 「她的父母出車禍上了天國,她在醫院住了兩年,現在媽把她接回來跟你作伴,你不是說你已經懂事了,會照顧小朋友了嗎?那就要做給媽媽看哦!」 「嗯!」芝蘋對母親點頭允諾,隨即想起一事:「媽,今天學校上自然課的時候,自然教室裡的櫃子突然倒下來,差點壓到人,還好我及時叫櫃子站好,不然被壓到了不曉得多痛呢!」 俞翠臉色一變,急忙抓著女兒的臂問:「老師和同學們有沒有說什麼?」 芝蘋圓圓的臉上盛滿了疑惑:「有啊,他們先是安靜了好久,然後離我好遠,好像不喜歡和我站在一起,我做錯了嗎?」 「芝蘋!」俞翠無奈地撫著女兒的頭髮:「媽不是告訴過你,千萬不可以隨便叫東西物品移動嗎?」 「可是櫃子會壓到人呀!」小芝蘋仍舊一臉不解:「我這樣做不對嗎?」 俞翠歎息,她該怎麼向她的女兒解釋她的不同? 「媽,什麼叫做怪物?」 俞翠的憂傷僵在眼底。 「為什麼我和別人不一樣?」小芝蘋覺得她的世界好似充塞疑問:「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不會叫東西飛,就只有我會?是不是因為我有吃菠菜?」 俞翠只能緊緊抱住女兒,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愁苦誰能夠瞭解?因芝蘋的超能力,使得江家沒有親朋好友來往,每個人不是害怕芝蘋那身未知的力量就是想利用芝蘋的力量成名上報,俞翠為了女兒心力交瘁,唯一的朋友丁家又遭不幸,失去朋友的依持,她真的好茫然。 她的女兒只不過是擁有念動能力,並不會傷人,甚至比其他小孩還要善良,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排擠地? 難道人類對於未知與異常當真不能容忍接受? 「媽……」 「別問!」俞翠先一步制止女兒:「別問。」 她沒讓芝蘋開口再問,因為她知道女兒所提出的問題她不會有答案,事實上,她也找不到答案。 一旁的丁慈寧,看見了俞翠的淚珠。 「等你長大,你就會明白一切了。」無可奈何的俞翠,只能對女兒這麼說。 芝蘋縱然有再多的迷惑,也不敢再問下去,因為她也感覺到母親的哽咽。只是,她真的不瞭解,她的不同和長大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一直要等到長大? 後來她才明白,她的命運注定傷痕纍纍。 第一章 傳說中 宇劍是一杷火焰 一把被封印的火焰 魔界。是非殿。 無識順著白色步道走至這座宏偉壯觀的是非殿前,再一次被大殿的殊異懾去心神。 是非殿是由黑與白這兩種顏色組成的殿宇,以他的角度看去,左半邊是黑色盤踞,墨然的漆黑與「闇魔地」的黑暗一般,彷彿要隱沒於空氣中那般;而右半邊的白則恰好和他腳下所站立的土地「光魔天」一樣,聳立在微色光亮之下,炫耀著它的詭異。 無識踱近「分明線」,自跟前逐漸瞧遠,「分明線」的這邊是「光魔天」,那邊是「闇魔地」,而「分明線」的盡頭則是「是非殿」,自遠古以來,這條「分明線」阻隔了多少生命,造成了多少遺憾與不幸? 就動怒,嘖嘖!」她的眼中寫著輕蔑:「光魔天的人不過爾爾。」 「你們……」 「好了!」無識沉下臉:「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敢放肆?」 他這一喝可驚回了他們的心神。 「屬下不敢!」 在職權上,法魔無識僅次於魔尊無情,依理眾魔應恭敬相待,但無識生性隨和鮮少計較,但要是惹毛了他,其他人也是擔待不起。 「哼!」 冷嗤聲傳遍大殿時,眾人皆收斂意識朝裡跪下。 「你們感情不錯,一見面就這麼聊得開。」 灰椅上不知何時坐了個人,俊美的臉龐掛了朵陰惻側的笑容。 「魔尊息怒,屬下們不會再犯!」 魔尊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冷眼看他們跪在地上冷汗直流,許久才冒出一句:「無識,你起來回答我問題。」 「是。」無識依令站起,卻不敢直視無情的臉。 「你近來鑽研「火之封印」可有新發現?」 「沒有。」 「哦?」無情挑眉,神色不定:「你不是告訴過我,只要你潛心探究,必能破解預言之謎嗎?」 「「火之封印」與天匠預言皆是大力量者所留下的命輪,尤其是「火之封印」為魔界先人大天魔傳諸後世的預言。,無識心力微薄,一時間還參不透其中涵義。」 無情只是盯著無識,沒有一絲端倪可窺知他的情緒。 無識心中打鼓,無情大概看出他在撒謊,他知道一些預言所指,但是他不能說,說了之後,像微雅娜的那種悲劇又會再上演一次,他不能說! 眾人對殿上陰森的沉寂感到不安,他們俱不知魔尊在打什麼主意,無情在尚未當上魔尊時,是與無識並駕齊驅的心魔,他了知所有的人性弱點,其實魔界與人界大致上一樣,至少心理方面是不分軒輊,所以沒有人敢違逆他,因為他是心魔。 每個人都有心魔,只要是沾染七情六慾就會有種種情緒,而心魔正是善於利用人的心結與弱點,雖然他沒有行動,但就是會讓人覺得無所遁形。 是非殿上的空氣,沉冷如冰。 「知道我為何會敗給冷寞嗎?」無情毫不掩飾自己戰敗的事:「因為宇劍只解開一半的封印。」 此言方落,眾人俱驚。 「怎麼可能?」無識自語喃喃:「書上明明說……」 「無識。」無情笑著叫他名宇:「你應該知道,宇劍的封印要是只解一半,只會吸取持劍者的力量釋放,與廢物無異,它真正的力量還是沉睡著,為了解開封印,為了稱霸六界,我付出了多少代價?但是我得到的卻是這種結果。」他的聲音一字一句無比清晰,但聽在無識算裡卻是無比的壓力:「你的話,我該信幾分?」 無識二話不說便跪下:「無識敢以性命擔保絕無欺瞞。」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方法錯了?」無情饑誚地問:「還是祭品不夠純潔?」 「無識……不知!」 「不知?」無情哈哈狂笑了起來,整個是非殿為之震動:「堂堂法魔居然也會有不知之事?」 「請王恕罪。」無識五體投地戰戰兢兢。 「你犯了什麼罪?」無情倚著石椅,神態從容威嚴自成:「我怎麼不知道,你有什麼罪需要我饒恕。」微一皺眉,他又接著說:「你們怎麼都跪著,全都起來呀!跪著說話多累呀!」 眾人面面相覷,猜不出王是喜是怒,但王令難違,等他們一個個起身站好後,魔尊的笑容咧得更大。 「你們有什麼方法可以解開宇劍另一半的封印?」 眾人一陣語塞;而無識,心頭掙扎不休。 該不該說?到底要不要說? 魔尊見大家只會你看我,我看你,笑容突然結冰:「你們不是很行嗎?不是把人類玩弄於股掌之間嗎?念麼全成啞巴了?是不是你們瞧不起我這個魔尊,不屑告訴我?」 眾人一凜,又矮了半截:「魔民無能,請王責罰。」 「罰?哼!罰有什麼用?你們一邊是光魔天三使,一邊是合魔地三令,整個魔界都要聽你們的,我哪敢罰你們?」 「王……」 「宇劍封印一天未解,魔界就得受一天陰陽兩分之苦,如令凝戒又重現人界,要是讓冥王搶得先機奪到凝戒,屆時魔界也別想再生存下去。」 無情的話令殿上叩跪之人大驚失色。 「王,那我們該怎麼辦?」 「凝戒目前在一名人類女子的身上,她叫谷綠音,居住在人界台灣,只要把她「請」來作客,我相信憑諸位的專長,應該不難解除凝戒封印,你們說是不?」 「王,無受願下人界將谷綠音帶回!」 無情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瞥了無識一眼,心思游移莫測:「好吧!你去,不過得在三天內回來,三天之後我將布起結界,到時沒有我的指示,要想任意來去可沒那麼容易,今天把你們都找來,就是要告訴你們,將所有私至人界作怪的人全叫回來,在宇劍未解開封印之前,不准再離開魔界。」 在場之人除了無識之外,無不汗如雨下。 「無真,你收了不少靈魂,該滿足了。」 色魔無真打了個寒顫,叩首倒地:「請王饒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