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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陽亞臻 天呀,此話一出,她身旁的採花蜂只有增加沒有減少的趨勢。 她這才發現,原來甜言蜜語不是出於愛人的口,是那麼肉麻及噁心。 她忍不住了。 「各位先生。」她先給大家一抹職業性的媚笑,「我人有點不舒服……我……」珊 雅眨著地那雙藍眸,可憐兮兮地瞅著眾家少爺們,一副無助相。 「我去幫你拿杯冷飲。」 「我去拿毛巾,」 「我……」 眾家少爺們接二連三的全跑去找東西,以討好眼前這位佳人。 珊雅見還有五、六個死纏不走的人。好,他們可別怪她狠。她心念一轉,一個踉蹌 ,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甲先生的腳,一個回首,手肘不小心叉撞到了乙少爺,嚇得她又 慌又急又怕的哈腰道歉,誰知又不小心撞到丙公子的肚子,而她一急想向前去看他們有 沒有被她傷得很嚴重,但一個不小心踩到東西,人整個往前一傾竟扯破了丁、戊兩位先 生的襯衫。 這一連串的不小心,嚇得眾家公子哥們全退避三舍。 「對不起,各位。」眼眶略微泛紅,她抿著嘴道,「我……」珊雅楚楚動人的模樣 ,讓那些災情慘重的人們全沒任何怨言,甚至還七手八腳的安撫佳人。 「謝謝,我到花園去透透氣,可能會比較舒服些。」其實,會場內的空調雖不錯, 但畢竟大家都噴了不同牌的香水、古龍水,令她真的快反胃了。 說到害喜,她並非像別人一早就反胃或聞到腥味、油炸味就想吐,反倒是酒、香水 兩種味道,令她噁心不已。 而這種宴會,酒、香水可是少不了的,她可以忍到此刻,自己都覺得很佩服自己。 再三拒絕他人的陪伴,珊雅獨自一人坐在花園享受這難得的安靜。 「呼,腳好痛。」她把鞋子脫掉,讓那穿著絲襪的腳丫子踩在那整理得很好的草皮 上,「真舒服。」珊雅欣然道。 就在她陶醉在私人天地快人夢鄉時,她聽到有腳步聲,為了再享清靜,珊雅躲進草 叢中。 就在她剛躲進去時,就聽見一對男女的嘈雜聲。 「拜託,你又在鬧什麼脾氣?」一個強忍怒火的女聲問。 「哼,你自己心知肚明。」男聲口吻中帶有酸味。 「原諒我不是閣下肚中的蛔蟲。」女人的火藥味更濃了。 「好,我在來之前就說過,邵董是只老色狼,要你少接近他,你……要不是我「你 也差不多好不好?」女人氣憤地打斷他的話,「我不是解釋過了,邵董跟我只不過在爭 最後一塊『香燈鴨肉』嗎?而他最後讓我而已。」 「可是……可是……」 「閉嘴,孫安訥,我是你的秘書,並不是你的所有物,請搞清楚,我就算要跟誰也 不關你的事吧?」 「應思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忘了昨夜……」孫安納的話再一次被人打斷。 「別說了,昨天我們兩人都喝醉酒,我並不怪你。」應思潔擋在他開口前說道,「 別忘了答應我的話。」語畢,她率先跑進屋內。 「應思潔,你逃不掉的,你已是我的人了。」孫安訥有如發誓般地低語著。 見到兩人都先後進去,珊雅這才拍拍屁股起來。 「原來思潔昨夜未歸及下午的失常是為了這原因。」珊雅若有所思地看著屋內。該 不該插手呢? 第五章 茶的診療室門外 一輛鮮黃色的林寶堅尼在午夜時候,靜靜地停在那已拉下鐵門的店門口。 後座的車門從內往外被打開,一名白衣女子下了車。 「蕭大哥,你不用下車了。」她打了個酒嗝,「我看我大哥醉成這樣,你送他先回 飯店好了。」珊雅醉態猶濃地對著正準備下車的友諒道,感到胃似乎有如燒開的水正翻 滾個不停。 「你真的沒關係?」見她站得有些搖晃,友諒不禁皺眉,但身旁那位醉鬼又教他放 心不下,迫使他左右為難。 「我只走幾步就到了。」她看了眼那醉得一塌糊塗的大哥,「我看你還是先安置大 哥吧。」看友諒忙拉住想爬窗下車的袁術迪時,她失笑道。 「好,你自己小心,我回去後會打電話給你。」把安全帶綁好在袁術迪身上後,友 諒頗為無奈地道。 「嗯,小心,拜拜。」珊雅目送那輛鮮黃色的車子離去,「真受不了。」搖頭失笑 後,她才左搖右晃地走向後巷中。 似乎沒發現對街一名神色陰沉的男子,正噴火地注視剛才那一幕,見車子離去後, 他也尾隨在她身後。 珊雅從後門轉到店裡,見到落鎖的門時,她準備掏出鑰匙,「咦,怎麼找不到呢? 」她發現她那小小的皮包,頓時成了小叮噹的口袋似的,東西好像會跑一樣。 一個搖晃她人差點往後仰,「呼,我好像喝醉了。」她偏頭嘟嘴可愛地自語著,又 繼續找鑰匙的動作。 她這左搖右晃的站姿,令身後人嚇得擰把冷汗。 「怪了,我的門為什麼會跑呢?」鑰匙找到了,但手把似乎跟她玩躲貓貓般,好不 容易,她終於把那扇門打開了。 她打了好幾個酒嗝的走進房屋內,「暗暗的,思潔還沒回來嗎?」她頓了一下,「 笨,她八成又被孫安訥帶走了。想不到他看起來很陽光,但作風還挺海盜的。」她邊自 語邊步伐蹣珊地往樓梯方向走去。 而尾隨在後的男子,見她迷糊地讓大門敞開,不禁搖頭,「天呀,這樣也不怕遇到 小偷呀?」把門關上落鎖後,他人也跟著珊雅爬上樓去。 一踏進二樓公寓時,他卻遍尋不到伊人的芳蹤,「怪了,人呢?」這時浴室內傳來 陣陣作嘔的聲音。「啊哈,在那裡。」他興奮地往浴室裡沖,「小……」見到她趴在馬 桶上大肚特吐的人兒時,他的叫喚一時轉為錯愕。 她真想死了算了,有夠不舒服到極點,她八成快把胃給吐出來了,她再也不要喝酒 了,嘔……突然,意識到有人正在拍她的背、扶著她,耳畔傳來陣陣焦急的聲音,好像 是……她猶豫地試探叫喚,「橙明。」聽到他的回應時,她尖叫著,「出去!」該死, 她如此狼狽的樣子怎麼會被他撞個正著?但過於激動的結果是……「你在胡說些什麼? 別浪費力氣趕人,我是不會走的。」見她吐成這樣,他心疼又氣憤地回道。 「拜託,你出去,給我一點尊嚴好不好?」珊雅已吐到無力,虛弱地說道。胃都被 掏空了,現在只剩膽汁可吐而已。 「我是誰?在我面前你還計較這些有的沒有的。」橙明有些氣憤她對他的疏遠,也 氣自己沒給她足夠的信賴感。 珊雅人早已虛脫了,也沒力氣跟他爭。 橙明拿條擰乾的毛巾,輕拭她的臉,「你還要吐嗎?」 珊雅又乾嘔了會,才有氣無力地說:「不了。」她眼睛往上瞟的看他,「你怎麼會 來的?」她奇怪地問道。 「你說呢?」講到這點,他就一肚子氣。他似乎忘了家在哪裡,老往這棟公寓跑。 「你……算了,要洗澡嗎?」橙明心想等她明天舒服點再談好了,此時,先讓她人舒服 點再說。他問歸問,把她靠在牆壁邊,人已去放洗澡水了。 看著他忙碌的身影,珊雅不禁感歎。為什麼,他是全世界最溫柔體貼的情人,但他 為什麼不肯接受這項奇跡呢?雖說這個奇跡來得突然,有如一枚炸彈般。 今晚,她的醉酒一半是盛情難卻,但最重要的一半是藉酒澆愁。她今晚又見到林李 福和陳香悅那對夫妻了,看見林李福那股寵溺細心的模樣,她就好羨慕、好嫉妒。 她並不要求婚姻,只希望橙明可以跟她分享這份奇跡呀,而且小海的話也一直在她 腦海中盤旋著。 淚一滴滴地往下掉,珊雅自覺太情緒化,但卻無法阻止它的湧出。 「小雅……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橙明怎麼也沒想到才一下子,她就 成為淚娃娃了。 「橙明,我……為什麼你做不到關心我們的寶寶?他也是你的一部分呀!我知道你 對婚姻的看法,我並不一定要那張紙,我只希望你可以分享這份奇跡,為什麼你就是做 不到?」珊雅一鼓作氣地把一肚子委屈說出來。 「我也關心……寶寶,我只是還無法……」橙明急了。 「你看你還是說不出口。」她吸吸鼻子,「小海說懷孕並非是單打獨鬥就可以了, 一個人的獨腳戲是很辛苦的。」 橙明不知如何開口,也不知該說什麼。半晌後,他抱起珊雅就往浴池中泡,「先洗 個澡吧,你累壞了,有事……明天我們再說好了。」他下意識地又逃避了。 泡在氤氳的熱水中,珊雅真的累了,靜靜地任由橙明小心翼翼地幫她洗滌著。突然 ,他的手停頓在她的小腹上方一動也不動,時間好像突然就在這一刻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