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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羽嫣    


  衛遲央大步來到寢房,瞥見婢女來回穿梭著,衛遲央隨手攔下一名女婢,詢問狀況。

  「怎麼回事?」

  「回王爺話,少夫人破碎瓷片刺傷了,流了很多血。」

  「傷了?為什麼受傷?」衛遲央蹙緊了濃眉。

  「剛剛小竹姐姐跑來前院這兒喊救命,就說少夫人在落櫻小築受了傷,要大夥兒過去幫忙。」

  聽到唐思兒是在落櫻小築受了傷,衛遲央沒有多想,立刻奔到落櫻小築,一踏進落櫻小築的廳堂,他也讓滿地的碎瓷片給嚇住了。

  「王爺?」

  正在清掃碎片的女婢,為唐思兒腳心止血的女婢,以及護住衛紫櫻的女婢,全都對於衛遲央的出現感到訝異。

  「發生了什麼事?」衛遲央大步來到蹲坐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唐思兒身旁。

  「王爺!少夫人讓碎瓷片扎傷了腳,沒辦法站起身,所以奴婢正在想辦法夫少夫人回房。」

  小竹急忙忙向衛遲央說清楚狀況,急出滿臉的眼淚。

  「這些瓷片是誰弄的?」看著遍地的狼籍,衛遲央心中隱約有了譜。

  「是……是小姐……她……」

  「不是!不關紫櫻的事……是我一個不小心……摔傷的……」

  唐思兒痛苦地看著衛遲央,將所有的過錯往身上攬。

  衛遲央狐疑地看向衛紫櫻,發現衛紫櫻兩眼盯著唐思兒,眼眶蓄滿淚水,顯然那是一張寫滿愧疚的臉蛋,衛遲央為此大為震驚。

  他從未看過衛紫櫻在乎過什麼人,連他這親生父親在她眼中也好似可有可無,即使嵐兒過世時,紫櫻也沒落一滴眼淚,現在她卻對扇舞衣流了眼淚,難道她會受傷,是為了紫櫻?

  「好痛……」唐思兒的呼痛聲,驚醒了衛遲央飄忽的意識,看到唐思兒臉上痛苦的表情,衛遲央心頭不由自主擰緊了。

  「馬上去請大夫過來!」

  衛遲央彎下身,直接將面色蒼白的唐思兒抱在懷中,立即轉身快步奔回寢房。

  被衛遲央抱在懷中的唐思兒,因為失血而一臉蒼白。

  「夫、夫君,舞衣無礙,僅、僅是小傷罷了,舞衣可以自己走,不、不用勞煩夫君。」

  明顯感覺到衛遲央硬挺的胸膛,以及環住她身子的有力臂膀,唐思兒耳根子一紅,整個臉頰竟微微發燙著。

  「小傷?是不是等血流光了,你才會覺得是大傷?」衛遲央冷嗤,緊皺的眉心隱約透露出一絲擔憂。

  「對不起……」小小聲的道了歉,唐思兒知道自己又惹了麻煩。

  回到寢房的一路上,兩人再也沒有開口交談,回到了寢房,衛遲央小心翼翼將唐思兒擱在床上。

  受傷的臀部一接觸到床,唐思兒立即吃痛喊出聲。

  「好痛!好痛!」顧不得腳傷,她連忙翻個身,不敢壓到臀部附近的傷口。

  「你——」原以為庸思兒傷在腳上的衛遲央,猛然看見唐思兒臀部的衣裙,早讓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此時,門外也傳來婢女小竹的聲音。「王爺!朱大夫來了。」

  「請他進來。」衛遲央沒有多想便開口道。

  忽然一個念頭,竄進衛遲央的腦海中,衛遲央看著唐思兒受傷的部位,思忖著。

  她傷在臀,大夫是個男人,這種外傷多半要看傷口上藥,那豈不是……

  「大夫!少夫人被瓷片劃出個大傷口來,您老快來瞧瞧少夫人的傷勢如何?」

  「等等——」衛遲央急忙將錦被蓋在唐思兒身上。 「小竹,你先讓大夫回去,等會兒再讓他過來。」

  「可是少夫人的傷,再不止血會有生命危險。」

  小竹一頭霧水,不明白衛遲央的用意。

  「你照做就是,哪來這麼多廢話,快去燒盆熱水,還有多拿幾塊綾巾過來。」

  「是!」小竹不敢耽擱,連忙按照衛遲央的吩咐去做。

  不一會兒,拿熱水、拿綾巾的婢女都趕來寢房。 「王爺!東西都拿過來了。」 「小竹!你拿這把鑷子,將少夫人傷口附近的碎瓷片給夾出來。」

  衛遲央將東西交給小竹後,隨即掩上門走出寢房外等著。

  「是。」

  小竹戰戰兢兢走近床畔,才剛看到鮮血染滿臀部,以及繡花鞋的唐思兒,小竹雙腿已經開始打顫發軟。 「少夫人!你忍忍,一下子就好,不會太疼。」

  「小竹,等等,王爺在這兒嗎?」唐思兒知道自己受傷的地方相當奇怪,但如果讓衛遲央看到傷處,她會羞憤到死。

  「少夫人放心,王爺留下奴婢幫你,他人在外頭。」

  「嗯,開始吧。」聽到小竹的保證後,唐思兒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幾名女婢開始幫忙撩高唐思兒的錦羅裙,眾人七手八腳,一下子抓住裙角,一下子壓住唐思兒的腿部,就怕她一個亂動讓碎片刺的更深。

  小竹才剛用鑷子夾住其中一塊碎片,就因為手抖個不停而碰觸到傷口,唐思兒再也禁不住疼痛,大喊出聲。「小竹,輕一點,輕一點,好痛。」

  唐思兒的眼角已經泛出了淚光,擔心自己忍不住叫出聲,她將頭埋進錦被中。

  真的好痛,痛死了,誰來救救她啊?

  「是、是、是!小竹會小心的。」

  在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況下,小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做,雖然手還是抖個不停。

  驀然,門悄悄地打開了,婢女們正要開口,在接觸到衛遲央眼神的暗示後,有志一同全部閉上嘴。

  衛遲央比個趕人的手勢,婢女們乖乖地放慢腳步走出寢房,識相地關上房門。

  他走近床畔,映入眼簾的是唐思兒撩高的裙擺,露出一小片引人遐思的美背,以及沾滿鮮血的白色綢褲。

  衛遲央蹲下碩長的身軀,拿著鑷子小心翼翼地夾取唐思兒臀上的碎片,忙了好一會兒,衛遲央總共夾出十六塊大小不一的碎片,接下來就是在傷處上藥。

  原以為會痛到昏倒的唐思兒,卻沒有感覺到疼痛,遂開口讚美小竹的技術。

  「小竹!你真是太棒了,這次一點都不痛。」

  衛遲央沒有回話,也沒打算告訴她真相,隨即動手剝除她下半身的白綢褲。

  想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就要曝光了,唐思兒一個手快拉住褲子。

  「小竹,等等,其他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對了,你千萬不能告訴王爺我怎麼受傷,我擔心緊櫻會挨罵。」聽到她這一句無心的話,衛遲央心頭猛然一震。

  「你傷在那裡,怎麼自己來?」衛遲央陡然出聲。

  嗄?這個聲音是——唐思兒寒毛直豎,全身冒出冷汗,唐思兒戰戰兢兢地將頭探出,看見一張她現在根本不想見到的臉,就出現在她眼前。

  「夫、夫君?」他、他什麼時候在這裡的?他不是出去了嗎?

  這麼說剛剛——唐思兒壓根兒不敢再往下想,她的臉色比之前又白上幾分,眼看衛遲央就要動手剝掉她的褲子,她驚叫出聲。

  「啊!等等你、你不能這樣脫我的褲子,我、我們……男女……授受……不親……我……」

  一心想要護住自己清白的唐思兒,根本忘了他們已經是夫妻這回事。

  「男女授受不親?」看著唐思兒慌張失措的模樣,一股笑意瀰漫在衛遲央的胸臆間。「我可是你夫君,何來男女授受不親?」

  聞言,唐思兒一陣語塞,就算是夫君,也不能大白天這樣……

  「再不上藥,你的血就快流乾了。」

  「好吧!可是……唉!」

  誰叫她偏偏傷在那兒呢。唐思兒乾脆將頭埋進被子裡,來個眼不見為淨。

  衛遲央小心翼翼拉下她的白綢褲,露出一片晶瑩白皙的嫩臀,要不是有那些礙眼的傷口在,絕對有挑動男人慾念的力量,赫然瞥見她白嫩的臀部,他不自覺嚥了口口水,更努力壓抑腹間不停竄出的灼燙。

  他拿著擰乾的綾巾,小心擦拭唐思兒臀部的傷口,再從櫃子裡拿出一罐藥粉,在傷口上輕輕拍些藥粉。「會有一些疼,但可以避免留下傷疤。」

  他話才剛說完,立即聽到被子裡傳來細細的啜泣聲。

  「你又怎麼了?」他掀開棉被一瞧,就見到一張淚痕斑駁的小花臉。

  「我、我沒事。」唐思兒哽咽著。「我覺得自己很丟臉,夫君,你快去忙正經事,其餘的讓小竹她們來處理吧。」

  「現在沒事忙,何況我是你夫君。」

  衛遲央不滿意她對他客套的態度,瞧她的樣子,像是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似的,避之惟恐不及地拚命趕他走,可他偏要待在這兒。

  不明瞭怎會突生這樣的心思,衛遲央只知道,在他還沒看到唐思兒的傷口處理好前,他怎麼也無法安心。

  衛遲央坐在床榻前,將唐思兒兩腿擱在他的腿上,夾掉了碎片,他親自動手脫掉她的繡鞋,輕巧地脫下她沾血的羅襪,果然在腳心上,看到一個兩指寬的傷口。

  衛遲央拿了條綾巾壓在腳心上的傷口止血,一接觸到傷口,唐思兒隨即疼得想要縮回腳掌。「好痛!」

  「別動,會撕開傷口。」他壓住她的大腿,迅速將藥粉灑在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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