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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葉崴 對他的野心,司凌可是心知肚明。「司凌你太冷酷無情了!」 「不冷酷無情哪能養活我綠幕手下的萬千家丁。」 「你別太得意,我一定會爭取到底,絕不會放棄!」 「隨你便!」 …… 半個月後…… 從長白山下來,司凌順便視察江北綠幕山莊各藥材綢緞莊分鋪,連月來的高工作量,真的讓他原本強碩的身體有點吃不消,心裡只想趕緊回到綠幕山莊好好的休息。沒想到,好不容易已經趕到杭州郊區,卻又碰到一場午後的傾盆大雨,逼著他與新買的隨從常山只好就近躲進山間的恩盧寺避雨。 「少爺,我幫你去後面廚房看能不能拿些薑湯去去寒。」一進寺那個新買的小廝機伶的說著。 「也好!」司凌滿意的看著這個剛買來的新隨從,笑著點點頭,他知道戚峰那幫人,爭奪參田一次不成,絕對會再一次鬧事,而他實在沒多餘的時間天天盯著他們,於是將一直以來當左右手的隨從司忠留在長白山上,並接受當地一個參農的請求買了他十五歲的男孩當小廝。參田這件事是非常棘手的問題,他也知道那些靠山吃飯的山民,這幾年生活真的過得很苦,同樣是參農的生活卻跟受雇他司家的人相差百倍,常會發生眼紅滋事的事端。唉!他們那種搶耕搶收的耕作方法,再好的良田也會變荒蕪。 這個問題他得好好跟父親商量一番再做定奪。 司凌收回思緒開始打量現在的位置。他只來過這兒一兩次,都是小時候陪母親來上香,記憶已有些模糊,只記得恩盧寺的主寺蓋在西山山腰上,中心點是主體寺廟,在寺廟的周圍有一片寬廣的庭院,而環繞門庭及寺廟四周是一個方型長廊,右翼及左翼長廊邊各有一排清靜的廂房,主寺背後有條千層階梯延伸到山頂的恩盧塔,那也是小時候他們兄弟常比賽體力的地方。 司凌依著接待的小沙彌帶領,來到長廊一角的廂房外,看著天空這半黑半白的雲層,心想這場雨應該只是午後的雷陣雨,一會兒便會停歇,也無需入廂房休息了,呆在長廊看看雨也不錯。 心意一決,司凌開始解下穿在身上外頭那件濕透了的斗篷,奮力的抖了一抖,想甩干衣服上的水珠。 這一抖………… 「唉呦!」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 司凌狐疑的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衣著淡雅盤著髮髻的美艷少婦,正掩著面不知所措的站著,她的臉上,發上,衣服前襟都滴著他剛抖過來的水珠,這下子換司凌不知所措了。 「夫人!真對不住…………」司凌連聲抱歉,他沒想到怎麼會這麼巧,隔壁廂房竟會有人在這個時候走出來。 「你這人怎麼這麼冒失…………」文芊陽放下剛剛反射動作護眼的雙手出聲抱怨,她怎麼這麼倒霉才一出廂房就迎面而來滿天飛雨,一下子便被淋了滿身濕,一雙手這時還真不知該先撥哪個地方的水珠。 「夫人……我……」 司凌話說到一半,被眼前那張乍現的容顏怔呆著無言。 好一張無瑕精緻的嬌容啊!「你什麼你,甩衣服到庭院甩嘛!哪有人在長廊上亂揮亂甩的,你練臂力嗎?」文芊陽沒發現那雙直盯自己瞧的眼睛,只專心看著已經濕了一大片的衣服,這下好了,這身狼狽怎麼回家見娘。「這位夫人,在下真的是無心之錯,請夫人見諒。」司凌總算收回剛才失神的思緒,誠懇又道一次歉。 「算了,沒關係,」文芊陽無奈的擺擺手,人家都低聲下氣道歉了,她還能怎麼樣,只能自認倒霉拉著裙□離開了,她可還有要緊的事該去辦。 那個滑頭司綠夏,她才打個盹就跑得不見人影,八成是剛聽到寺裡另一個香客說,大雨過後田里青蛙又大又肥,待雨停後要去抓些青蛙下山賣這些話,自己好玩偷偷的跟著抓青蛙去了。 這還得了,一想到司家千金跟著一群鄉野匹夫在田里爬來爬去的模樣,文芊陽嚇心臟都快停了,得趕緊把她找回來才行。 「夫人,請你等等。」沒想到身後一個急躁聲又喚住了她。 文芊陽回頭莫名的看著那個冒失鬼,幹嘛呀!我都不怪你了,反而有事啊!迎向她的是一臉和善的不能再和善的笑臉。 「夫人,這裡有十兩銀子,算是在下給夫人的賠禮」一雙大手向她遞過來一錠沉沉的銀子。 「十兩,不用了,這衣服又沒弄壞,等會兒就干了幹嘛要給我錢,」文芊陽對著他遞過來的銀子皺皺眉頭。 「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請夫人收下吧。」那人倒很堅持,將銀兩又往她面前奉去這時文芊陽突然很不喜歡他這種財大氣粗的樣子。 「公子,我說不用就不用,我身上這衣裳值不了一兩銀子,你一出手便付十兩,太多了吧!」對他的態度開始露出一些鄙匿,手也不上前去接,就讓司凌拿著銀子尷尬的站在她面前。 這種畫面約莫停了半晌。 文芊陽看看他還是呆呆站著,銀子也不敢收回,對她的話一臉茫然,看來是缺人指點迷津的樣子。好吧!今天我就好人當到底吧!「公子,看你好像錢很多的樣子,聽我勸吧,如果錢太多的話就多添點香油錢,多佈施救濟貧困的人,也算為自己積點福分,別四處當散財童子了。」說完也不管他的反應,身形一轉,便消失在迴廊邊。 「添香油錢?」司凌有點不明白她的語意,他只想補償自己剛才的冒失,她怎麼反而要自己去添香油錢,難道給她銀子讓她再買一件新衣裳錯了嗎?他有點難以理解這平常小老百姓的習性,他們不都是很缺錢用嗎?司凌對著離去的背影搖搖頭。 看她那身淡雅的粗衣,想必是一般農家百姓的年輕少婦,未施脂粉白裡透紅的臉龐代表她應該有副健康的身體,清晰有理的談吐意味著她應該來自教養不錯的家庭,對他的饋贈銀兩不重視,表示這個女人不像坊間一般匹婦一樣功利無知呵!看來這少婦還頗具多項優點。 唉…… 同樣是娶妻為什麼別人就比他幸運,堂堂綠幕山莊的少莊主竟比不上一個農家少年郎來的有福氣。唉!他真不明瞭爹那麼明理的人為什麼要強迫他娶個「義氣」回來還記得他爹第一次跟他提起婚事………… 那天在山莊的大廳,父子倆便為此有一番激烈的爭執。 「爹!我以為這件事兩家早已忘記了,你怎麼又提起來。」 「這種事怎麼能說過就忘記,你的想法真像小孩。」司震不認同兒子想法。「爹,那是當時一句戲言,你們怎麼都當真了。」 「什麼一句戲言,這是你娘跟文嬸親自為你們許下的親事,怎麼可以說戲話呢,更何況當年你文叔對爹有恩,這也算是我們司家報恩的方式。」 「爹!不能為報恩就要娶他女兒啊!那璀兒怎麼辦,」「璀兒?」 「對啊!當年她大哥也對我有恩,臨終時要我照顧璀兒,我原本想娶她為妻照顧她一輩子。」 「這怎麼可以,我們跟文家的親事在先,你怎麼可以先娶璀兒進門,況且璀兒還小,我們可以幫她慢慢物色一個好人家再嫁。」 「不行,爹你說要報恩,我也一定要對璀兒負責。」司凌打定主意跟他爹抗爭到底,。「你這小子,這不僅是報恩!也是兩家數十年的交情,還有你對人家的承諾。」司震看兒子的死腦筋有點動怒。 「爹……」 司凌一聽他爹說出這句話,心又沉到湖底,他真後悔自己十歲那年的不懂事,沒事亂說話,才造成今天自己無法翻身的局面。 當年江南第一莊司家跟江北文豪文家是至交,司震的妻子與文釋杭的妻子更是自小的姊妹淘,兩家來往密切,有一年司家夫婦帶著大兒子跟二兒子拜訪剛臨盆的文夫人,那時司凌非常喜歡被文夫人抱在懷裡的小嬰兒,老吵著要抱,最後還說出要小妹妹當他新娘這句話,於是促成了司、文兩家聯姻的念頭,兩家家長當場用口頭下了承諾。「兒子啊!我們做人不能言而無信,難不成你是因為文家現在家道中落,你覺得文家小姐配不上你,所以反對這門親事,」「不是,爹你說到哪兒去了,我只是不喜歡這突然來的婚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