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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水湄 嗯……不過當務之急是得先解決掉唐雅哲這個礙眼的麻煩。 「那唐雅哲最近的動向呢?」一想到唐雅哲的面容和他似笑非笑的唇,她總是免不了一陣心悸,不過她告訴自己那只是因為她根本不想嫁給他才會這樣的。 杜詩詩想了想說:「最近我們學校不是要選學生會長嗎?他也是候選人之一,目前呼聲最高、風頭最健,女王、公主和貴公子那些人統統挺他。」 好!太好了,水瀲灩揚起一抹優美的微笑,笑容裡包含著一絲慶幸,因為他要是當選了,應該就沒空再來煩她了D巴。 「嗯,大致上就這樣了,謝謝你喔!詩詩,今天我請客,要喝什麼、吃什麼,你儘管點,不過我今天要練劍道,所以可能沒辦法陪你。」她滿意的微笑。 呵呵,再來就等她大顯身手,她要讓母親知道她不會一輩子都鬥不過她的。 「OK,要走可以,記得留下現金就好了。」杜詩詩俏皮地比出OK的手勢。 水瀲灩點點頭,留下一千元,對著杜詩詩揮了揮手,隨即離去。 ☆ ☆ ☆ ☆ ☆ ☆ ☆ ☆ ☆ ☆ ☆ ☆ ☆ ☆ 日本劍道源自於中國的劍術,約莫是在隋唐時代傳人日本,而日本刀在演變成近代形態之前,古代的日本人大多都使用中國的刀劍;後來因為政治紛亂,地方的土豪為了保護土地,不得不聚眾習武,於是武士就這樣產生丁。武土遂致力於刀法、劍法的改進,由中國式劍法改變為日本式劍法。 平安時代中期至末期的前九牛、後三年之役,以及保元、平治之亂,增加實戰經驗之後,形成丁日本獨有的劍法。此即今天日本劍道的基礎。 日本劍道是水瀲灩一直很喜愛的武術,她著迷於那咱勢如破竹的開攻架式,像是天地四方都可以被一反竹劍從中劃破,氣勢磅礡得令人目眩神迷。 上野劍道場是目前國內享譽盛名的道場,有效的訓練方式使學員們在每年的全國代表大賽中皆可拿下佳績,而這也是她選擇這個道場的主要原因。 傍晚夕陽餘暉照著大地,水激灩踏進上野劍道場,心情愉悅地走進女子更衣室,從容不迫地穿上事先準備好的劍道服、帶著竹劍,小心翼翼的拉開木門,走進偌大的劍道場中。 由於時間尚早,四十坪大的劍道場空無一人,所以她一個人便煞有其事地練起劍來,手持竹劍在空中用力揮舞。 突然一個聲響,東邊的木門走進一個手持竹劍的高大劍士。 水瀲灩詫異地回頭,沒想到對方竟直接舉起竹劍朝她劈了過來,她憑著敏捷的反射神經快速地閃開,且馬上以竹劍攻擊對方,沒想到對方的段數極高,一下子就閃躲過去。 是誰敢這麼不要命地攻擊她?雖然她不是道場裡劍術最強的劍士,但她可是從小練劍,而且憑著一股對武術的興趣和天生的好身手,遂段數也不低。 可惜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允許她多做思考,因為下一秒鐘毫不留情的竹劍又迅速地劈了過來,她及時閃開,舉起竹劍加以阻擋。 在一來一回之間,她逐漸敗下陣來,甚至在最後一擊時被對手打掉手上的竹劍,又被對方絆倒壓在地上。 莫名其妙嘗到敗北的滋味,她有些受窘,但卻馬上被人摘掉頭盔,而那人也順手摘掉自己的頭盔,少了護具的遮掩,她看到了一張想忘也忘不了的俊雅面容。 「是你!」水瀲灩驚訝不已,一雙美目睜得老大,臉上更是掩不住的愕然。 唐雅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俊臉上滿是戲謔。「嗯……這麼想我,是嗎?」 他緩緩期上她細緻清麗的小臉,薄唇有意無意地拂過她白嫩細緻的臉頰。 意識到他的靠近,她雙頰瞬時一片緋紅,「想得美,你幹嘛靠我這麼近!」她用力地想甩開他的箝制,卻發現自己根本連動也動不了,只好消極地別過臉。 討厭的臭男生,別、別再過來了!真是冤家路窄,今天是什麼爛日子,她怎麼老是遇到這個煞星? 「咦?不敢看我嗎?想當大姐頭的人可不能只有這麼一點膽子。」唐雅哲輕聲揶揄道。 縱然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在調戲她,這樣的行為已經違背了他十幾年來所受的紳士教育,但他知道對付有些人必須使用非常手段,所以想得到這倔脾氣的小女人,手段可不能太紳士,要夠原始、夠侵略才行。 她聞言立即轉頭直瞪著他淺褐色的雙眼。「我會怕你嗎?你用你天生的蠻力壓著我,這算什麼紳士行為呀?」 見鬼的,誰說他是紳士,明明就是天字第一號兼大色魔,什麼溫文儒雅、文質彬彬,根本就是欺騙世人嘛! 唐雅哲只是輕輕一笑,刻意在她耳邊輕輕拂弄,好似在提醒她的劣勢。「像你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真是令人欣賞。」欣賞得幾乎想把她一口給吞下去。 水瀲灩聞言一驚。欣賞?天啊! 「像我這樣的女孩滿街都是,有什麼好欣賞的。」她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唐雅哲暗自竊笑,但表面上仍不動聲色地又悄悄靠近她粉嫩的臉。「你不普通,在我心中你可是非常特別的,特別的……好玩。」他斯文的臉上噙著邪惡的笑意。 「好玩?」原來她對他而言只是好玩!她氣得想一拳打爛他哄騙世人的臉。 看她氣紅了臉,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挺有惡質的本錢的。 接受西方紳士教育的他,從小就是個人人稱讚的小紳士,所以他也一直為紳士禮儀對每個女人都吃得開。沒想到回到台灣後,卻碰到她這塊大鐵板,如果他一直這麼溫吞有禮,只怕就算再過十年,她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裡,這可是他無法忍受的,因為他發現自己已深受她的吸引,而從未有人進入的心房,也已偷偷地進駐了她美麗的倩影。 他已經決定不論要用什麼手段,他都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好生「呵疼」。 正在他們僵持不下的當頭,劍道場的學生們陸陸續續地到來,氣氛也漸漸熱鬧了起來。 可惜呀!唐雅哲在心中惋惜著。看來今天這場遊戲得先暫時告一段落了,沒關係,反正她是跑不掉的。 相較於唐雅哲的惋惜,水瀲灩可是萬分慶幸,因為她知道再這樣跟他耗下去,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突然,木門再次被拉開,一聲聲沉穩的腳步聲傳來,上野劍道的主人——上野總一郎走了進來。 他一手持頭盔、一手持木劍,高大的身軀穿著正式的劍道服,方正的臉上有一雙嚴肅的眸子,但當他看見唐雅哲時,堅毅的嘴角微微露出辛慰的笑意。 這個徒兒他可真是沒白收,既優秀又懂禮貌,回台灣還記得來跟他這個師父打聲招呼。 上野總一郎用道地的日語親切地與唐雅哲交談。「雅哲,難得你還記得來看看師父,這次你回台灣是來度假嗎?」 唐雅哲微微一笑,也以流利的日語回道:「不是的,這次是與父親回台灣定居,也想來看看師父願不願意再收我這個徒兒,師父博大精深的劍道造詣是我一輩子也學不完的。」 上野總一郎雖然很高興,但仍謙虛道:「你的劍道造詣已屬上乘,不過如果你願意來這裡幫我,我會很高興的。」 唐雅哲是他教過最優秀的徒弟,他簡直就像是天生為了劍道而生的。他不僅在短短幾年內就已具備劍道八段的身手,而且一直勤於練習、不驕不矜,實在無法不令他欣賞,可惜他是個武癡,只有孤家寡人一個,不然他真想讓這個優秀的小子做自個兒的女婿。 唐雅哲笑道:「師父願意讓我來這裡學習,我當然願意。」 上野總一郎轉身,對後頭的一千徒子徒孫們以生硬的:中文介紹道:「這是你們的大師兄唐雅哲。」 在一聲聲問候聲中,水激灩登時愣在當場。 她最近的運氣真的很不好嗎?怎麼連上天都不保佑她,連練個劍道都會遇到這個痞子,而且他還是上野劍道的大師兄!好女不吃眼前虧,她乾脆落跑算了,了不起去別家學就是,反正台北又不是只有這家劍道場。 彷彿察覺了她的想法,唐雅哲轉頭看著她,俊臉似笑非笑,以只有她才聽得到的音量道:「你怕丁嗎?」 水瀲灩直覺反應地睜大圓圓的眼,以誇張的嘴形回道:「你想得美。」 哼!誰怕你,她水瀲灩誰也不怕,儘管放馬過來,她一定整死他。 看到她的回應,唐雅哲滿意地笑了笑。這小母獅真像一燒就開的熱水,好玩得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