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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唐幻萱 「沒錯。」月使點點頭,嘴角噙著笑意道。 男同學差一點衝口而出想問月使,難道他真的不行嗎?他也會像那人對她一樣的溫柔,可是看著她幸福的笑顏,讓她清麗的臉孔添了一抹絕艷,他又把到嘴邊的話嚥回肚子去,因為他明白,就算他對她像那人一樣的溫柔,也無法取代那人在月使心目中的地位。 「我祝你幸福。」男同學道,這是他真心的祝福。 「謝謝。」月使接受他最誠心的祝福,無法回應他的感情,月使感到抱歉,但他的好風度,讓她留下了好印象。 回到教室,同學已經走得不剩半個人,月使走回座位上收拾好書包,往校門口走去,碰到守候已久的牛幼蝶。 「嗨!」牛幼蝶背倚靠著牆壁,向迎面走來的月使打了聲招呼,讓月使有些意外。 「你怎麼還沒有走?」月使在她身邊左瞧右望了會,「夜宮呢?他怎麼沒和你在一起?」除去昨天,他們向來都是一道回去的。 「別提他了。」牛幼蝶沒好氣道,一臉鬱悶。 「怎麼回事?」北宮月使看得出來幼蝶的心情很差。 「那傢伙最近老是推說很忙,一放學就跑不見人影,我想他大概是想甩了我吧。」 她笑得嘴角有些僵硬,看得出她眼中的憂慮。 「別胡思亂想。」北宮月使輕斥道,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南夜宮對幼蝶可是相當認真。 牛幼蝶搖搖頭。「那你又如何解釋他為什麼最近總跑不見人影,甚至我還得透過第三者才知道他在哪裡。」 幼蝶嘴角不悅地抿成一直線,可以看出她已經怒不可遏了。 她讓月使無言以對,的確無法解釋,因為她並不是當事人,怎麼知道夜宮在幹嘛,只能盡力安慰幼蝶別想那麼多。 「算了,我們別提這個了。」牛幼蝶故作輕鬆道:「說說剛剛五班的那名男同學找你,該不會是向你告白吧?」 月使點點頭,沒有一絲隱瞞。「你說得一點都沒錯。」 「他是今天第幾個向你告白的人?」她一臉促狹問道。 「第四個。」她顯得一臉無奈。 今天一連拒絕了四個人,老實說讓她有點疲於應付,有的並不像最後一個擁有那麼好的風度,甚至還有點歇斯底里,要不是她利用本身的能力安撫他們的情緒,恐怕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波。 牛幼蝶吹了一聲口哨。 「一連四個耶,難道你一個也沒有接受?」 「沒錯,一個也沒有。」 「為什麼?」牛幼蝶怪叫,突然間又變得一臉神秘兮兮,向她眨眨眼曖味道:「該不會是因為那個叫東方神影的關係吧?」 「不是啦。」月使快受不了了。「你們為什麼老是要把我和他配在一塊?」 「沒辦法,誰叫你們是俊男美女,看起來登對極了。」牛幼蝶無辜的聳聳肩道。 「難不成我要為我長得漂亮、他長得帥,兩人為何不長得醜一點道歉嗎?」她幾近沒好氣道。 牛幼蝶乾笑了笑。「那你說你到底喜歡的人是誰?」 「他人不在台灣。」月使扔下一句話繼續往前走,停下愣在原地的牛幼蝶,不一會她追了上來又問了幾個問題。 「他不在台灣,那他在哪?」 「日本。」她簡短回答道。 「他在日本,那你們一年見幾次面?」 「一次也沒有。」 「什麼?!」牛幼蝶微啟著紅唇,目瞪口呆。「一次也沒有?」 「沒錯。」她腳步停了下來,深吸口氣道:「這五年來,我們不曾碰面過一次。」 「那你怎麼會喜歡上他?」牛幼蝶臉上充滿了迷惑,這一點都說不通呀。 月使輕歎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只知道這些年來我無法忘記他,除了他之外,我無法把任何人放在心裡。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快點、快點到他的身邊。終於畢業後,我就能飛去日本見他了。」 「月使,難道你不升學嗎?」彷彿青天霹靂般,牛幼蝶衝口問道。 「不一定要在台灣才可以唸書呀。」她聳聳肩道。「在日本我也可以完成學業。」 「可是……那是個陌生的環境,而且……你又不會日文……」她話還沒說完,月使隨即打斷道:「誰說我不會日文,我可是為了這一天的來臨,學了五年的日文,在生活用語上已是不成問題。至於習不習慣那裡陌生的環境……」她勾起一抹艷麗的微笑,眼裡儘是笑意。「只要在他身邊,不會有問題的。」 牛幼蝶如洩氣的皮球般,臉上寫滿了悵然若失,道出她心中的不捨。 「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常見面了。」好不容易和月使成為好朋友,可是她卻要走了,讓幼蝶的心蒙上一層傷感。看著幼蝶悲傷的臉孔,月使的心一陣緊縮,說她沒有不捨是騙人的,若不是這一年來她的陪伴,她的高三生活也不會過得那麼多采多姿。 月使強打起精神,拍著她的肩膀:「又不是生離死別,就算我去日本,也終究還是有回到台灣的一天,畢竟再怎麼說這裡是我的根呀。」 聽她這麼一說,牛幼蝶有了幾分精神。「那這樣好了,我們來約定。」 「什麼樣的約定?」 「你回到台灣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打電話給我,不可以斷了音訊。」 「好,一言為定。」 她們擊掌承諾。 ※ ※ ※「神影,電話。」 正埋首處理從台灣各地送過來的文件,他伸手接過負責擔任他秘書的水無月手中的電話,他習慣性地先是「喂」了一聲,直到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他熟悉詭異的輕笑聲,他的寒毛全豎了起來,背脊泛起一股寒意。 這個聲音該不會是……他一直避之惟恐不及的大魔頭?!他戰戰兢兢地輕試探道:「是陽翳嗎?」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與他相反慵懶的音調:「沒想到這麼久沒有聯絡,你還認得我的聲音。」 那當然,東方神影在心裡咕嚷著。 他想他永遠忘不了至從南宮陽翳來到日本以後,他的日子就開始變得刻苦,簡直像是一顆被他玩弄的棋子,隨著他擺弄;偏偏他無法像陽翳一樣神機妙算,處處被他所設計,老是忙些不該忙的事以及盡把麻煩往身上攬,害得他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樣嚇得臉色蒼白,他的聲音就算他想忘也忘不了。 他對著電話另一頭乾笑了笑。「這麼勞煩你打電話過來,請問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能打來嗎?」電話傳來南宮陽翳一貫溫柔的語氣,可是他的聲音愈溫柔,愈叫東方神影感到汗流浹背。 「當然能。」神影忙不迭道。 「可是我感覺你好像不怎麼樂意接到我的電話?」他的懷疑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把東方神影嚇得一身冷汗。 「怎麼會呢?」他尬尷的笑了笑。 「沒有就好。」南宮陽翳漫不經心道:「最近她過得如何?」 神影明白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北宮月使。 「她?!」東方神影沒好氣地哼了一句。「樂得很,至少收到你的信以後每天喊著要去日本。」 「是嗎?」電話另一頭傳來南宮陽翳的輕笑聲,彷彿一切如他所預料般。 「你……」東方神影雖然知道這是他與北宮月使之間的事,他不應該管這麼多,可是他卻對南宮陽翳做的決定感到不認同。 「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太快了嗎?」 「快?」南宮陽翳挑挑眉道:「我並不這麼認為,我認為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若她沒辦法通過的話,那她就沒有資格做我的妻子。」 他的聲音溫柔卻帶著殘酷,東方神影更想把這句話錄下來放給北宮月使聽,問她這種男人真的值得她所愛嗎? 「你真殘忍。」東方神影忍不住批評道。聽到南宮陽翳這一番話,剎那間讓他熱血沸騰了起來,頓時一股衝動讓他替北宮月使打抱不平,然而他卻不知道是什麼迫使他有這種衝動。 另一頭的南宮陽翳忍不住眼睛微瞇了起來,這次他的聲音多了一絲冷酷:「我並不殘酷,若對她溫柔,才是真正的殘忍。你以為保護她就叫溫柔嗎?若她不學習獨立,就算我保護得再緊密,她還是會有受傷的一天。」 東方神影感到無奈,他說得是事實,有太多人恨不得取而代之北宮月使的身份以及地位,若她不學習獨立自主,此行去日本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會好好照顧她吧。」東方神影心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夾帶些許酸楚,但他很快地把它拋之腦後,再次把這當作是自己的錯覺。 「你……」南宮陽翳挑挑眉。「好像相當擔心月使。」 不知為何,東方神影心中湧起一股惶恐,像是他被看穿些什麼,急欲掩飾道:「那當然,我把她當作妹妹看待。」 「是嗎?」電話的另一頭傳來陽翳詭異的低吟聲。「我以為你喜歡上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