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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青絲 「因為我不小心懷孕了,所以……」紀雨赧然道。這都怪鄭林不好,沒做好措施,不過她自己也有錯,所以這就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真的嗎?太好了。」祖兒高興得跳了起來,那股興奮勁讓人懷疑,似乎懷孕的人是她,「我要當乾媽了!」 「乾媽?」 「是呀,你們的孩子當然要認我做乾媽。對了,是男孩還是女孩?」 「才兩個月,沒這麼快知道的。」 「哦,原來是這樣。」祖兒點頭道:「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歡。」 紀雨露出准媽媽的笑容,「喜歡,自己快去生一個,小寶寶很可愛的。」 小寶寶?如果能為他生個小寶寶,那多好,但已經不可能了。怎麼搞的,心痛的感覺又來了,更可怕的是,每次出現這種感覺時,她左肩的傷口也會如生扯硬拉般地疼,她好後悔,後悔當初沒有向他說清楚,自己迷糊的時候,都可以做到無怨無悔,倒是清醒了卻犯了一個大錯誤。 怎麼會這樣,明明是愛他的,卻無法對他表白,難道自己真的笨到無可救藥? 她那惘然的眼神看得紀雨又急又氣,「你和藍定逸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幹嘛回法國?」 「因為他不愛我。」痛苦的表情攀上龐祖兒的臉龐。是的,他從沒說過愛她,也從沒對她做過任何承諾。 「不可能!他一定是愛你的,而且非常、非常愛。他回法國前有沒有對你說什麼?」紀雨絕對不相信,單從上次的照片事件中她和鄭林就看出,藍定逸絕對愛祖兒愛得發瘋。 祖兒側歪下腦袋,「他說找我過去後,他可以陪我去看雪。」 「什麼?一紀雨尖叫著,就在她聽完龐祖兒的那句話後。她啼笑皆非地道:「天,你的病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了?這還不能表明他愛你……」 「龐祖兒小姐收花。」花店店門突然被人推開,來人的聲音打斷了紀雨的話,也讓店裡的人為之一愣。 沒搞錯吧?這裡可是花店,居然有人在別的地方訂了花送到這裡來,擺明就是和這裡的主人過不去嘛。但是,來人不太像送花的人,更像……像送信的郵差。沒錯!是郵差。 紀雨推了龐祖兒一把。祖兒一驚,忙上前說道:「我就是龐祖兒。」 郵差把收據遞到祖兒面前,不太高興地說;「簽收吧龐小姐,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剛從法國空運過來的。」 龐祖兒抓過筆在收據上簽上名字。法國?難道是他?但是…… 「有卡片嗎?」她小聲地問道。 「沒有,只有花。」郵差顯得很不耐煩地叫人把那一大束玫瑰搬到了花店裡。 店裡的人將羨慕的目光,一下子全投到了祖兒身上。 紀雨笑著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還能說他不愛你。」 「也不一定是他送的。」 「難道你還有其他朋友在法國?」 「哦,那倒沒有。」祖兒再也找不出理由來解釋這花不是他送的。 紀雨搖了搖頭,「祖兒,男人是不喜歡把那三個字掛在嘴邊的,難道你非要聽他說出「我愛你」,或者用英文說「ILOVEYOU」,或者是法語……對了!法語怎麼說?」 法語怎麼說?法語? 「法語?我的老天!」祖兒忽然大叫道:「紀雨,我要去一下書局,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她一陣風似的旋到店門口,但在出門時卻和玻璃門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店裡的人都好為她擔心,璐兒還好心提醒她,「祖兒,你每天必看的新聞開始羅。」 她轉過頭答道:「我一會兒就回來,那個你幫我按一下暫停鍵,我回來接著看。」 等等,新聞也能按暫停?她以為是在看碟片呀。所有的人都驚得張大了嘴,可她卻若無其事地摀住額頭衝出大門。 望著她匆忙的背影,紀雨突然感到事情轉機的時候到了,她衷心的祝福這對璧人終成眷屬。 尾聲 對於長期覆蓋於灰色天空下的巴黎來說,風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春天是美麗的季節。 從協和廣場向西延伸至凱旋門的香榭麗捨大街,人稱世界上最美麗、最有風情的大街,它在巴黎人的生活中一直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茂密的梧桐樹沿街排列,鬱鬱蔥蔥,在夾雜著濃烈香水味的空氣中,人們頓時產生了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在香榭麗捨大街上有一家世界知名的餐館——FUQUET,出入其間的大都是影視界、時尚界等上流社會的名人。從四個月前起,一位氣宇不凡的東方男子,成了這兒的常客。 他幾乎每天下午都會來,靜坐在臨櫥窗的位於上,再叫上一杯香濃的咖啡,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極少有人知道他是誰,但他那神秘的身份,憂鬱的眼神,讓人想去瞭解他。 東方男子通常都是獨自到這兒來,可今天,在他身邊卻多了一個人。 多出來的人是混血兒,只要是法國人都可以輕易看出,那人的身體裡帶著法國血統,只不過無法辨別出是中法混血兒,或者日法,還是亞洲其他國家,因為他們對東方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 起初,那兩人誰都不願開口,但沒過多久,那位混血兒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氣氛令他極其不快。 「約瑟,以前你是從不到這種地方來,現在你是天天窩在這裡,有什麼用?有工作你也不去做,是不是想把自己淹死在這杯小小的咖啡中?」他舉了舉面前的咖啡杯,把要說的話一股腦兒傾了出來。 這位約瑟,正是室內設計師約瑟?藍——藍定逸。他放下握在手中不斷在杯中攪動的咖啡勺,淡淡地說道:「沒有她在身邊,我無法工作。」 混血兒歐孝天根本沒法明白好友定逸在做些什麼,分明愛人家又不去說清楚,整天呆在這裡喝咖啡,難道這樣就可以把事情解決?他壓住定逸的手不讓他端起咖啡杯。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就讓你變成這個樣子?」孝天向四周看了看,指著角落的那張桌子說:「你看那邊,那個女人你應該認識,『杜邦財團』的三小姐,雅克琳?杜邦。上次你為她老爸的公司做設計,她就表示過對你有興趣,你現在只要請她喝一杯,她絕對會對你投懷送抱。」 藍定逸拿開歐孝天的手,端起咖啡杯卻不往嘴邊送,他只是凝神地望著杯中那深褐色的液體,就好像從那裡可以找到龐祖兒的影子。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我和她是最佳拍檔。」 「最佳?最佳你個頭,我看是冤家才對。」歐孝天叫罵道,他真是服了他們,玩這種心理遊戲也玩得這麼盡興。 「冤家?」 是呀!他們真的是冤家,至少她是他的剋星,給他帶來了這麼多的苦惱,卻依然捨不得她。 「夠了,約瑟!」孝天搶過他手中的杯子,「回去找她!畢竟你是愛她的。在情人節時,你都可以空運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去送給她,你自己為何就不能親自回去呢?愛上一個人很容易,困難的是能為她做點什麼。」 「我做了,尊重她的決定。」話語中流露出太多無奈,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我看你是有病吧?」歐孝天很不客氣地罵了藍定逸,「她根本不知道你愛她,她做那樣的決定是你誤導了她。」 定逸不同意他的說法,「要知道,我早就說過了,而且不止一次。」 「你那也叫說?」孝天吼道,根本不在乎四周射向他的異樣目光。 難道男人一遇上感情的事,再精明的人也會變成白癡?或者藍定逸本來就是個例外,因為他所愛的人是一度被稱為「迷糊美人」的龐祖兒,也許正是和那樣的女人待久了,他才會同樣少了根筋。 歐孝天繼續對著藍定逸大吼:「說國語,聽見沒有?對她說國語!你不知道她不懂法語嗎?不知道她反應夠慢?不知道她腦子有問題……」 「住口!」憤怒地一拍桌面,咖啡杯在發出一陣「匡匡」聲,將杯中的咖啡濺到桌面上。他絕對不許有人這樣污辱他的祖兒,沒有人可以這樣做。但心思一動,莫非真的是他錯了,難道多給她點時間復原也會錯?不行!他要立刻回去,他不能失去她。 猛地,藍定逸站起身,全然不理會歐孝天驚訝的表情,逕自向大門走去。他要回國,立刻回去找她,如果她還沒撫平傷口,他會幫她。 見定逸離開,歐孝天連忙掏出皮夾想付清帳單追上去,無意間向窗外一瞟,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呆站在那裡。 才走一半路程的藍定逸也停下了腳步,他是被大街上傳來的吵鬧聲給吸引住,說話的人使用豎腳的法語中夾雜著英文,不時還會冒出中文,而聲音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