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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唐絮飛 門外傳來敲門聲響,他趕忙收好人事檔案;而她也穩坐一邊看報,隱藏搜索的氣息。 「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他的保全部門主任。「黎先生,您要的資料全在這。」 交給他的是一張光碟。大樓的保全是由電腦控管,一切出入資料全在電腦裡頭記錄了下來。「放下,你可以出去做事了。」 俟他一走,他趕緊將之置入電腦中,調閱出入的資料。 一般的上下班時間,倒沒發現可疑之處,可在上班時間,倒有一些人出入頻繁。 「財務部經理、行政部經理、營業部職員、專員、主任……」 財務與銀行往來,出入頻繁原屬正常,而行政部亦得時時出入公司內外,營業部更不用說了,他們可是公司的生力軍。咦,那會是誰呢? 經過一番剖析,結果是人人有嫌疑,但也個個有道理。見他瞧了半天,塗媚問他:「會是誰?」 他搖搖頭,沒點頭緒的。「不知道。」 這可棘手了,連個眉目也沒,他們的情況豈不更加的危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 「你有其它的線索嗎?」 她也搖頭。「沒有,這裡大致是安全的。」 看來他們是陷入膠著中,心中實在有數百個怎麼辦說不出口。 「塗媚,我這一回是不是死定了?」不是他要洩自己的氣,只是,現在所面臨的可是事情發生以來所陷入最大的困境。 「放心,在你死之前,我會當你的盾牌,所以,只要我活著,你就死不了。」 她安慰他。 聽起來真令人感動,黎翰洋衷心地表示:「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收穫。」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誇她? 「別誇得我沒心情絞腦汁來替你解決這件事,如果真的蒙上失敗的陰影,我可報答不了你對我的看重。」 「嗯,那就不打擾你思考對策了。」 當然,不過,對策在哪? ※ ※ ※ 舒純柔自加州打來電話——「危機解除了嗎?」 他也不想再瞞她。「連對手是誰都還不清楚,危機怎麼可能解除呢?」舒純柔溫柔的聲調令他緊繃的神經略為鬆弛。「純柔,我和你的婚事,近期內大概成不了了。」 「無所謂啦,反正都已訂婚三年了,結不結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等這事過了再談也不遲。」她諒解他的處境。 這麼開通,又這麼地支持他,確實令他倍感欣慰,至少壓力頓減不少。「你在那裡還好嗎?」 她也說不上那種感覺,有吃有住有人伺候,就差沒自由,這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她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遭軟禁之事,她也不便對他說,畢竟軟禁她的人是她爸,做女兒的沒道理控訴老爸的。只是略帶苦笑地回道:她諒解他的處境「還不錯,你呢?撇開危機不說,你的生活可好?」 他也是苦笑以對。「危機潛伏的日子,怎能說得上好?不過是三餐有人伺候著,出門有保鑣守護著,大致來說還算可以。」 說起守護,她問他:「塗小姐在你身邊嗎?」 他望向塗媚。「有,她在,你找她嗎?」 「也好,你請她接一下電話。」 將話筒交給塗媚。「純柔找你。」 她只稍遲疑一會便接過手:「舒小姐,找我?」 舒純柔將她的觀察結果告訴她:「塗小姐,這陣子我聽奶媽說,家裡來了不少來歷不明又長相奇怪的外地人,我希望,你也能趁空到我家看看,順便關心關心我爸爸的安全。」 外地人?塗媚這才想起上一回,舒家大門外的車輛眾多,莫非——「我會的,你放心。」 舒純柔不忘叮嚀:「翰洋的安危,要請你多費心。」 這不是費心,而是她的職責所在。「我會的,您大可安心,要動他,還得經過我這關。」 有她信心滿滿的保證,舒純柔自是安心。接著又和黎翰洋聊了些情話,才結束這通越洋電話。 見她一片癡情,可想她對黎先生確是真心的;自己確是小心眼了,竟然將敵人指向她的父親舒右昌,幸好沒說出口,不然還真是罪過哩! 「對了,明天我和丈人有約,行程可以吧?」 往舒右昌的別墅,途中有一片荒林,遍植竹子,大白天看過去,還算清雅,但一到晚上,潛伏的危機將是難以計量的。 「盡量在白天過去,那裡的地勢對路過的人來說,是暗箭傷人的好所在。」 可是,他們約在傍晚時分,這——「我得問問我丈人的意思。」 「你們約在晚上?」 「嗯,在那用餐。」 即使已相信舒純柔的人格,但對她父親舒右昌,卻還不是她可掌握的。心裡暗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好,去查探一番也好。 她說道:「就那個時間,不需改了。」 她的反覆令他生疑。「你不是說那邊夜裡不安全嗎?怎麼又——」 「我有我的打算,甭擔心,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 說的也是,但他仍不懂,到舒宅會有什麼災厄等著他? 一個好大的問號懸在他心頭,但她既有所決定,他也不再表示意見。 第四章 一早,黎翰洋忙於他的工作,而塗媚也無由來地擦拭著她的武器——一把匕首與一枝鋼筆槍,以往她還挺自信於自己的空手功夫,但今天,直覺告訴她,有備無患;也許今天這兩種武器派得上用場。 看她那麼忙,他也不吵她,兩人各自忙著自己的工作。 沒有徵兆,一如往日的上下班,只是今天的行程多了一個舒家。 時已六點十分,天色已然昏沉,六名護衛隨行。果然不出她的暗箭論,在竹林段,他們遭受一群戴墨鏡、著黑衣的殺手圍殺。一時之間,槍林彈雨的,好不熱鬧。 坐在車內,黎翰洋慌神地問道:「怎麼辦?」 塗媚問司機:「衝出這裡有幾成把握?」 司機深吸了口氣:「豁出去了,不是嗎?」 「對,既然有了共識,大家坐穩了,沖吧!」 「是!」 有她的一聲令下,即使只有三分膽,硬是補足了十分,油門頓時踩得風沙滾滾。 對方也有所警覺似的立即讓出一條通路。但車子也吃了不少顆子彈,還有一顆差點引爆油箱。 「糟了,他們打著了油箱。」司機首先發現油箱出了問題,提出警告。 塗媚鎮定地說道:「我們得棄車了,待會,到了前方那一片花園,我們跳車各尋蔽身。」 情況特殊,不得不冒險如此決定。趁夜漸漸漆黑,各尋生路要緊。 在一、二、三聲中,他們八人棄車而逃,先是黎翰洋在塗媚的掩護下安全落地,後是五名護衛及司機安全跳了出來,大伙是平安了,倒是塗媚擔心他會受傷而以身墊底刮傷不少處。 「你們三人先攔車下山,我和黎先生及其他人暫時找地方躲避。記住,下山後先找人支援,勿驚動警方,知道嗎?」 人多目標便大,分散可以減輕風險。語未畢,車子撞進農田,隨即爆炸。 兵分二路,依著高大的林木蔽身,始脫離後來的追趕。 舒家肯定是去不成了,一身狼狽只盼尋求協助。走了好一會,他們也迷失山林之中。 「糟糕,我們竟走進了山林。」 有人首先發難,塗媚看了看四周,問了問身邊的他:「這,你熟悉嗎?」 他仰望高處。「那,應該就是純柔的家。」 「舒家?你確定?」 「應該是。」他已餓得發昏,哪還具幾分的辯識能力?再加上天色已呈灰暗,哪還分得清東南西北、四面八方的? 「要確定是,而不是應該是。」塗媚不滿意他的模稜兩可。 他當然很想確定,但,實在是……太難了,再加上他的手機放在車內,現在車子也毀了,想通知舒右昌都難。 「阿量,你的手機在不在身上?」 他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今天剛好沒帶出來。」 「阿俊,你的呢?」 「在車上,剛剛急著跳車,忘了拿下來。」 眼前唯一可以寄望的只剩阿信了,就見他東找西找的,嘿,手機竟還穩穩地掛在他的褲帶間。 「幸好,它還在。」拿給老闆。 大伙還高興終於有救了,怎料打開電源,天呀,電池的顯示竟是零。 阿量顧不得處境安危,情急之下劈頭便罵:「你的電池都跑到哪了?」 阿信吶吶地答道:「昨天和馬子聊了一整夜,又忘了充電,所以——」 「所以,它在緊要關頭沒電了?」如果揍得他鼻青臉腫可以脫險的話,他們是願意吃上傷害官司,狠狠K他一餐克難飯。 阿信頻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當大伙氣得咬呀切齒時,塗媚安撫地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再說。」 一行人沿著目視尚可見到的小路摸黑著走,突然——「趴下,有人來。」 塗媚迅速將他壓制在地。下一會,果聽見三、四人的交談聲。 「他們會跑哪去呢?」 「也許他們全死在車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