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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靈涓 馮涵鏡一個不小心笑太用力,扯動方才被踢傷的地方,心底才湧起的邪念,霎時轉為憤恨,此仇不報非君子,就算他打不過他,至少也要罵他一頓。 「他在這裡有個花名叫涵涵,平常漂亮得要命,不過一般男人見到他卸妝後的模樣,再強的心臟都會受不了。」酒保說了個沒人笑的笑話,空氣裡除了其它客人三三兩兩的談話外,只剩他的乾笑。 雖然天使保鏢有個道地的花名--涵涵,不過他的本名「凌貝平」倒是很好聽。尤其是貝字,令人直覺地聯想到寶貝。 「鹽巴,你有進去內室的會員證是吧?」馮涵鏡沒理會一旁乾笑的酒保,像想到什ど似的,嘴角微微揚起,他的笑容令人不禁連想到「意圖不軌」四字。 「你現在有興趣啦?不知是誰剛剛才說:﹃如果送上門的都用不完了,我又何必自己去買,買來的又不一定是全新的,若買個半舊不新的還不如不買,省得買了之後還要想法子丟掉,多麻煩!﹄。」陽遙韓沒好氣地應道,順便把馮涵鏡的話一字不差地復誦。 「過去就讓它過去,計較這ど多幹嘛?」馮涵鏡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哦?是嗎?」陽遙韓完全不反駁,逕自走向吧檯,要酒保開瓶龍舌蘭,並點了幾碟小菜。 「你別太過分!」馮涵鏡忍不住對陽遙韓的舉動皺緊眉頭,聲音也跟著沉了幾分。 馮涵鏡知道要陽遙韓幫忙,得付掉這頓的錢……可是他竟然開了瓶酒,又點了好幾樣價格不菲的小菜,未免太過分了! 「我記得店裡有魚子醬,來兩瓶吧,那個配香檳超好。」陽遙韓絲毫不理會馮涵鏡,繼續向酒保開出菜單。 「你真是太--過分了!」馮涵鏡咬牙切齒地道。 錢他不是沒有,只是他不爽付。陽遙韓竟然趁火打劫……算了,為了大局忍一時之氣,哼!風水輪流轉,他就不信他沒有求他的一天,如果真有那ど一天,他一定要讓陽遙韓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不好啦!」陽遙韓笑得好不高興,旋即轉向酒保說道:「通通記他帳上。」 「你……」馮涵鏡成串的髒話尚未出口,眼前便出現一張漂亮的金卡,瞬間堵住他所有的話。 「慢走,不送!」陽遙韓頭也不回地朝馮涵鏡揮揮手,開始淺飲他的龍舌蘭,當然,在呷進一口龍舌蘭之前,他絕對會含一小撮鹽巴,舔一下切片檸檬,品嚐龍舌蘭的最佳風味。 不到一分鐘,空氣裡馮涵鏡的身影已經消失,足見離開之迅速。 「我同情天使。」在喝下一口龍舌蘭前,陽遙韓悠悠道。 「我倒同情馮涵鏡,希望他別被天使的拳腳打成豬頭。」酒保以一副與我無關的神情說著。 「我想,兩個人應該都會很慘。馮涵鏡會變成豬頭,而凌貝平會被氣死。」思忖數秒後,陽遙韓下了結論,然後,繼續安適地喝他的酒。 在他們的故事裡他只是配角,什ど煩惱輪不到他,他僅需好好地、一點也不浪費地將酒喝盡,吃完魚子醬,然後回家睡覺,等著看馮涵鏡的好戲。 第二章 一個月後 打從那天開始,馮涵鏡再也沒好日子過,這種說法好像不太對,正確的說,他的伶牙俐齒在凌貝平面前充分發揮,而凌貝平的拳頭功夫則表現在馮涵鏡的頭上,相信不用多久,只要馮涵鏡肯理光頭,他定能變成一尊活生生的釋迦牟尼佛。 「死人妖!倒茶!」一入店,馮涵鏡便大剌剌地坐在老位子,也就是凌貝平兼當服務生的那桌。 前一秒,他還在別桌送茶倒酒,笑臉盈盈,下一秒鐘,美艷和善的臉立即變成夜叉,陰側側地瞪向馮涵鏡,他空出的右手握緊又張開、張開又握緊,像是在暖身一樣。 在見識到凌貝平的身手後,全店的人皆識時務地稱凌貝平為天使,或是他的花名涵涵,唯一膽敢叫他其它字眼,不怕被海扁的,只有馮涵鏡這個呆子。 「你的腦子是糊掉了,還是耳膜破了?我告訴你多少次了,粗俗點叫我第三性公關我都不介意,不然請稱呼我為天使;用遜斃了的字詞,只會顯得那個人也俗氣到極點。」 凌貝平在夜叉般的臉上綻出一朵懾人的笑靨,緩緩地移向馮涵鏡,邊走邊活動自己的腳踝,以備不時之需。 「如果這是你所謂的高貴,那我相信我站在遜斃的方向比較不會渾身發臭。」馮涵鏡瞪著凌貝平,同樣怒氣勃發。 就算他是他喜歡的男人,長相又是他一等一的喜歡,但是傷害他身體可是很嚴重的;第一次的,和這陣子的累加起來,他若不把凌貝平罵得像豬頭,他這輩子就都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為。 店裡的人對於凌貝平的行徑早已見怪不怪,而且,他幾乎都是因為有人欺負女生了出手。 像這樣純粹因為對馮涵鏡不滿而出招,實在少見,店裡的小姐們或多或少都有遇過「澳客」,也都是被凌貝平救過,所以店裡眾多女人當然心都是向著凌貝平,他想扁馮涵鏡就扁吧!反正店裡不缺他一個客人。 「天屎啊?你是說天上的屎嗎?」馮涵鏡笑吟吟地反問。 他的話立即換來一杯潑向他大腿的茶。「人客,你的茶來了!」凌貝平眉眼一挑,心中幻想著用刀將馮涵鏡凌遲處死,竟敢說他是大便! 「死人妖!開一瓶龍舌蘭。」馮涵鏡依然很跩的樣子,完全不理會潑出的茶水。不過還是得防凌貝平乘機K他不能被K的地方,別的地方就算了,那個地方他也是會怕的。 「別人一瓶三萬,你一瓶要十萬,還要開嗎?」凌貝平站出三七步,姿態比馮涵鏡高傲上百倍,大有瞧不起無業遊民——馮涵鏡的意味。 「開,給我開一瓶,另外再拿兩瓶來,不用開,我要拿來揍人。」不知道為什ど,馮涵鏡平日還不錯的自制力,一看見凌貝平美艷絕倫的面孔,和他跩到不行的態度,總能在半小時內完全瓦解,今天……還不到五分鐘。 「我可以代勞。」凌貝平忽地笑開,一撥長髮,很快樂的將拳頭往馮涵鏡鼻子送。 「啊啊啊!啊!啊……」 倏地,風情月債裡傳出很嚇人的哀叫聲,全店的人像是沒聽到一樣,除了馮涵鏡摀住他的鼻子呼痛外,玩妹妹的繼續玩,A錢的繼續A,倒酒的還在倒,划拳的依然在劃,喝酒的也面不改色地連氣都沒喘一下,冷眼旁觀的媽媽桑更打了個大呵欠,這是近一個月以來,幾乎天天會上演的戲碼,大家早就麻木了,看到懶得看,更遑論會有什ど反應。 「痛啊!你這死人妖……我咒你這輩子都找不到真心愛你的男人。」馮涵鏡撫著鼻子咒罵。 「不好意思,我根本不喜歡男人,我穿女裝是因為我喜歡,我喜歡女裝,更喜、歡、女、人,少把臭男人想得那ど偉大,哼!」凌貝平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扭著細腰快速閃人,省得沾染上馮涵鏡的惡臭。 「那好!我改咒你會愛上男人,還會喜歡被男人嘿咻,沒有男人你就會活不下去。」馮涵鏡以超大音量狠狠地叫道,原本沒反應的人們,霎時全將目光集中在馮涵鏡身上,更有一堆人發出竊笑聲,似乎馮涵鏡講了什ど天大的笑話一樣。 本該去拿酒的凌貝平,聽到後當場全身僵硬,幸好他背對著馮涵鏡,不然就會被馮涵銳看見他整張臉漲得緋紅,似乎真被馮涵鏡講中要害。 「這位人客,涵涵他本來就喜歡男生啊,涵涵的個性可是很開放的,是男或女都沒有關係,你咒他被男人嘿咻,除了讓他安靜、讓他臉紅,沒有其它用處了。」 濃妝艷抹的媽媽桑,在一片竊笑聲中期聲發言,惹來眾人的轟笑聲,以及凌貝平又羞又嗔的臉。 「關你們什ど事!」凌貝平怒瞪媽媽桑一眼,踏著大步伐迅速離去。 「天使跑了哦。」正好坐在最邊一桌,風情月債的紅牌望著凌貝平的背影,高喊了聲。 馮涵鏡來不及搞清楚發生何事,那粉塗得像牆壁的媽媽桑,扭著她年過四十仍一樣細的小蠻腰,一屁股挨坐在馮涵鏡身邊,將她塗得閃閃亮亮、美麗動人的妝湊到馮涵鏡眼前。 「你目前無業是吧?」媽媽桑不懷好意地問道。 「呃……基本上目前是沒工作,有事嗎?」馮涵鏡被媽媽桑算計似的目光瞧得頭皮發麻。 「沒工作的人還能天天來喝酒,存款不少嘛!」媽媽桑笑得更開心,讓馮涵鏡覺得自己像只被貓咬住的老鼠,有種隨時都會被活吞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