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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李靳    


  克羅采倏地刷白了臉,心中閃過一絲強烈的不安,奧菲莉亞!

  「你們……把奧菲莉亞怎麼了?」

  「呵呵!」勾起嘴角,路易斯露出淫蕩的笑容,「虧你還是個男人啊!這種黑漆漆的夜晚,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關在房裡,還能做什麼?喔!我倒忘了,你大概只找男人,不找女人,所以不太瞭解吧!」

  他又是一陣狂笑,「要不要我親自教教你,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作魚水之歡啊!哈哈……」

  克羅采緊握雙拳,不發一語,清亮的紫藍眸湧起一片仿如利刃般的冰藍。

  噹的一聲,束綁著克羅采手四肢的鐵銬像被閃雷劈中般,應聲斷裂。

  倏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單臂掐住路易斯的脖子,就著這個姿勢,將他整個人高高舉起。

  窄小的牢房中,充斥著一片銀白光芒,光芒的根源來自克羅采胸前的水晶阿爾法。

  四肢無法著地的路易斯,手腳狂亂的揮舞著,「救……救……」他想呼救,喉嚨卻被緊縛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很久沒殺人了!」漾著冰藍的雙眸,他手上的勁道一直沒松過,「如果還想活命,馬上支開外面的士兵……」

  「唔……唔……」路易斯仍是無法出聲,缺氧的臉逐漸漲起一片紫紅。

  砰的一聲,他重重地將路易斯往地上一摔。

  「我不想傷人,叫外面的士兵全讓開。」克羅采的聲音像鬼魅般,冰冷得沒有半絲人味。

  路易斯大口大口喘著氣,嚇得幾乎只剩半條命的他,跌跌撞撞地爬到門口,支開門外的守衛。

  倏地,克羅采的身影飛也似的疾縱而去。

  第九章

  婚約

  房內,奧菲莉亞痛苦的在床上翻動著。

  晚膳時,貝魯達在食物中摻了媚藥,現在她整個人因藥性的發作而全身發燙,火熱難耐。

  門被打開了。一頭的紅髮、深藍色眸子、身材高大魁梧的紅騎士兵團領導人貝魯達,緩步走入。坐在茶几旁,像欣賞似地看著床上痛苦難耐的奧菲莉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輕啜了一口茶,有些鄙夷、有些不屑地道:「長得……還真像……」

  他不疾不徐的又飲了一口茶,彷彿折磨奧菲莉亞是一種無上樂趣。「連淫蕩的樣子都很像。」

  「要殺要剮隨你便,下這種藥,算什麼英雄好漢!」奧菲莉亞忿忿說著。

  「哼!」貝魯達冷峻的臉透出一股妒恨,「英雄好漢?你這個小雜種也配跟我談英雄好漢?」走向床沿,他一把扯起她的長髮,冷厲的眼中淨是仇恨,「知道你為什麼不配嗎?因為,你是個天生的賤貨……那個生你的女人,是個蕩婦,生你的男人,是個昏君,你們卡斯提羅家族從老到小,沒一個好東西!」

  長髮被緊緊提起,奧菲莉亞微仰著臉,汗水從她火熱的頰旁滑落,「貝魯達,我卡斯提羅家族自認待你不薄,封官加爵,賞領土、賜軍權,你有何不滿?」

  「不滿?我不滿意的地方可多了。」火紅的雙眼閃著赤焰,他一把扯下奧菲莉亞的外衣,「告訴你,你母親這輩子第一個男人就是我,如果不是那個貪圖美色的昏君,我們就不會分隔兩地……」

  他手上勁道加強,幾乎要將她的長髮扯斷,「你以為他為什麼要封我為紅騎士,為什麼要我長年待在這赤毛之地?告訴你,因為他沒種,他怕我,怕我搶了他的女人!」

  「你……」奧菲莉亞眼中閃著驚訝與詫異,她從不知道父母親與貝魯達之間竟有如此深的愛恨情仇。

  「這是你們——斯提羅家族欠我的,要怪就怪你那淫蕩無情的母親吧!」仇恨驅使著貝魯達,幾乎吞噬他的心智。

  他動手扯破奧菲莉亞的衣衫,像頭野獸般往她身上撲去。

  在奧菲莉亞十九歲那年,為了鞏固卡斯提羅家族在帝國中的勢力,也為了保護菲爾德在十一個兄弟姐妹中不被捆倒,她毅然決然接下大神官一職,終生不得嫁娶。犧牲自己終生幸福,為的無非是希望卡斯提羅帝國能夠更加強大壯盛,弟弟菲爾德能順利即位,當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這是她的使命,是她與諸神的契約,也是她生命中不得不背負的責任。

  然而,從此刻起,這所有的一切,她都必須拋開了。

  為了保住清白,為了不讓壓在身上的男人得逞,她扯下胸前那串銀白色的十字項鏈,這是前第一神官阿西伯恩卸任時,送給她的聖物。銀白閃亮的十字架,像是她的護身符,一把舉起,毫不猶疑地往額旁的太陽穴插下。

  細長尖銳的鏈柄猛然刺穿她纖薄的肌膚,鮮血淌流不止……

  「你……」完全沒料到這樣的變化,貝魯達一時呆立在一旁。

  砰的一聲,房門被撞了開來,克羅采疾衝進來。

  還是遲了一步,映入他眼簾的,是衣衫不整、氣息已斷絕的奧菲莉亞。

  「奧菲莉亞!」他衝上前去,一把拉開貝魯達,「奧菲莉亞……」他猛烈搖著奧菲莉亞已逐漸冷涼的身體,企圖想從她身上探尋任何一絲生命跡象,然而艷紅的身軀已沒有半點生命之氣。

  奧菲莉亞死了!

  「混帳!」他轉頭怒視著貝魯達,「你竟然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

  「什麼?」

  「沒聽清楚嗎?」克羅采提高音量,「我說,奧菲莉亞是你與娜特莉的女兒!」

  「你、你胡說什麼?」不會的!不可能!貝魯達不相信上天會如此殘酷。

  「不相信嗎?」看著又驚又怒而青筋暴露的貝魯達,克羅采走向梳妝台,拿起一隻玉瓷花瓶,「那就讓你看看證據吧!」他將瓶中的水傾倒而出,沾濕奧菲莉亞的長髮,他伸手搓揉髮絲,金色耀眼的髮色竟然模糊褪去,露出一截紅褐色。

  「這……」紅髮!貝魯達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紅髮!像血一般的髮色,是他貝魯達·亞克勒比斯家族最顯著的象徵。

  啊!天哪!這……奧菲莉亞竟是他的女兒!?

  老天!命運竟這般的捉弄人,讓他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啊——」貝魯達像瘋了般的狂吼著,像頭喪心病狂的獅子。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淒厲的大叫,奪門狂奔而去。

  房中,徒留一片冷寂。

  克羅采摟著懷中已冰涼的奧菲莉亞,輕垂下眼簾,悠長地歎了口氣。

  ???

  三天後,菲爾德領著黃金騎士來到亞達洛斯宮城。

  奧菲莉亞的死訊,讓所有的人哀默不語。

  一個星期後,眾人在米雷塔斯峽谷中,發現了墜谷身亡的貝魯達。

  這樣接連的惡耗讓向來四季如春的亞達洛斯宮,似籠罩一層濃厚的霜雪,有著揮不去、吹不散的哀愁。

  「你怎麼知道皇姐是貝魯達的孩子?」站在城門頂端,菲爾德問著。

  「我是無意間發現的。」徐徐涼風吹來,克羅采的長髮隨風飛揚,「我與她被困在囚車中多達十幾日,她頭髮上的染劑有些褪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後來又在路易斯的手臂上,發現一個與她同樣的胎記,那時我就懂了……」

  「真想不到……」  撥弄耀眼的金髮,  凝望青藍天空,菲爾德似乎若有所感,「我竟然是父皇與母后惟一的孩子。」

  「菲爾……」這樣孤獨的表情,克羅采第一次看到。

  菲爾德揚起一抹輕笑,輕掬起眼前擔憂的臉龐,「放心,我沒事,倒是你……」關懷的話聲突然頓住。

  「我怎麼了?」

  「那天……為什麼不告而別?」

  「這……」一抹無奈的神色出現在克羅采臉上。

  「難言之隱?是嗎?」菲爾德的雙眸凝視克羅采,似乎要將他的心看透。「所以瘋狂的索求,瘋狂的做愛,這就是你愛人的方式嗎?不像你啊!這般懦弱!」

  默默地,克羅采只能垂首不語,菲爾德說的沒錯,對愛情,他的確懦弱得讓自己都嫌惡。

  「不能告訴我原因嗎?」菲爾德探尋著,「是不是……跟你的身世有關?」

  「我……」為難再次覆上他的俊容。

  這樣的神情,讓人頗不忍心。「真是……那麼難啟齒?」

  克羅采低頭不語,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該怎麼說呢?就算說了,菲爾德也未必能理解,他們的世界原本就是沒有交集的。

  歎了口氣,菲爾德不再追問。從身後擁住克羅采,低下頭靠在他肩上,雙手在他腰間游移著,「我可以不問你的身世,但是,答應我,別再逃了。」

  撫著腰前菲爾德溫厚的手,他困難似地道:「我……原本就不屬於這兒。」

  菲爾德慍容頓現,「夠了!你還不明白嗎?」怒吼一聲,他粗暴的扳起他的臉,強硬奪去他的唇。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像個弱肉強食的侵略者,無情的啃食口中獵物,直到……白淨肌膚淌下血絲。

  克羅采沒有任何抵抗的動作,即使菲爾德弄傷了他。不怪他,是他自己沒有勇氣掙脫傳統與道德的束縛,是他明明愛著菲爾德,卻又不敢大膽拋下一切與他廝守終生;是他懦弱,是他不夠坦率,所以……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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