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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樂風 她們愕然相視,面面相覷。是啊!誰能告訴她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研翡接著問:「難道她一直清楚我們的行動?那為什麼都不出現?」 「不要問我!」研輔把額頭抵著冰冷的電梯門口。「我的頭很痛。」 電梯門突然打開,她差點跌進去,連忙定身抬頭。 「對不起,又有你們的傳真。」櫃檯小姐笑容可掬地遞上紙張。「我接下還有事。」匆匆又走了。 「研輔和研翡對看一眼,打開傳真:研翡湊上前看,上頭是這麼寫: 先回去吧,拜託! 我知道你們一定很懷疑,但我有不能說的苦衷,不過我保證沒事,「哥哥」也找到了。你們先回國去吧,等我解決這種的事就會回去,到時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先回去吧!聽我這一次、拜託! 綰書「現在怎麼辦?」到底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研翡好奇死了。 「還能怎麼辦?」研輔盯著傳真苦笑。「自然是照她的意思去做,訂機位回台灣了。」 「就這樣?」她瞪大眼。 「不然咧?」 「噢!」研翡又氣又惱又無奈,猛撞電梯門。「我發什麼神經來攀牙灣啊!」 研輔默然不語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的預感成真,那只鸚鵡果然為綰書帶來了大麻煩。 「對不起,兩位小姐。」身後有人出聲。原來是來人想搭電梯,她們正擋在電梯們前。「請讓一讓。」 研翡火大地回身:「對不起能管什麼用!」氣呼呼地走了。 「呃?」』來人被罵得一楞一楞的。「這位小姐?」 研輔看著他,扯出一抹不能稱之為笑的笑容,喃喃地用英文說聲對不起,也離開了。 留下的男人,怔怔站著,渾然不解。 發出第二封傳真,已是傍晚晚餐時間。綰書弄不清自己為什麼寫不出一句對湯瑪上有害的話,這是大好機會,不是嗎?她卻莫名地白白放過了。 「唉!」她歎著氣,垂頭喪氣地走出房間。 「哥哥。」跟她在屁股後面,模仿她的動作,垂著鳥頭,用兩隻瓜子在地上走,其滑稽的模樣,看得來叫綰書吃飯的老婆婆含笑搖頭。 -「小姐。」她叫住綰書。「『吃飯了。」 「老婆婆,謝謝你。」她實在沒有食慾。「我待會再吃吧。」 「不行,不行。你中午也是這麼跟我說,結果午餐放到冷了又送回廚房,這回我要親自盯著你吃。」她皺眉,老婆婆又接著道:「再說,你的鸚鵡也要吃啊!它老是模仿你,你不吃,它可能也不吃了。」 綰書往下看,「哥哥」很無辜地仰看她,對她「咕」了聲,她歎了口氣。 老婆婆笑了。達成任務,她可以向小主人交代了! 「來吧,'哥哥』吃飯嘍!」老婆婆伸出手,「哥哥」很配合地停上她肩頭。 她率先舉步,綰書無奈跟上。 「到廚房來吃吧。」她推開廚房的木門。有別於古堡的其它部分,廚房的色彩給人家一種溫馨、明亮的感覺。「一個人吃飯很無聊,今晚就陪老婆子吃一頓飯。陪陪我這個孤單的老人。」 老婆婆嘴邊說,手也不停間地張羅著晚餐,也沒忘記要把「哥哥」的擺上桌。 「來吧,動筷子。我可是看你這兩天食慾不好,才特地做中國餐來請你吃的哦,吃吃看口味道不道地?」老婆婆不斷輕快地說,企圖活絡她的心情。 「謝謝老婆婆」盛情難卻,綰書動起筷子,機器似的夾著渠,送米飯人口。 她吃得很慢,食不知味,老婆婆看得頻頻搖頭。 「好了。」她搶下綰書的筷子。「你不想吃,我也不勉強了。」 「對不起,但我真的沒有食慾。」綰書歉然低語。 老婆婆撤下晚餐,遞給她一杯溫牛奶,然後猶豫地悄悄問她: 「你是不是被小主人嚇到了,所以才吃不下?」 綰書差點被牛奶嗆到,她放下杯子,快速抬起頭。 「你……老婆婆,你也知道湯瑪土他……」 老婆婆拍拍她的手背。 「我當然知道。當初就是為了小主人的異於尋常,我們主僕才搬來這裡的。」她頓了下,又說:「小姐,如果真是為了主人,那我勸你別太擔心,不用怕的,小主人從小是我帶大的,他雖然和常人不一樣,但他心地善良,從來也沒傷害過任何人,你不用怕他的。」 「我……」綰書猶豫了一下,怯怯開口:「老婆婆,你可以告訴我,他怎麼會有這種能力?從小就這樣嗎?」 「咦?」老婆婆訝異地問;「怎麼想到問這個?從來沒人敢問啊!」 「湯瑪士告訴我,那些人不是嚇得暈倒,就是拔腳逃走。」想到湯瑪士說這話時臉上的淒然,綰書莫名地感到一絲心疼。 「嗯,所以我們避開人群。」老婆婆歎息。「那你呢?你不怕嗎?」真的不怕?那對小主人可是好消息! 她搖頭。「我只是很好奇,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請求道。 「好奇?好怪異的反應」她不答反問:「為什麼不怕?」 綰書微微一笑。「就像你說的啊,他又不會傷害人。」 「哦!」老婆婆也笑了。「是啊,他是不會。」 「那你可以告訴我——」綰書身子前傾,熱切地問:「他是從小就這樣的嗎?」 老婆婆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慢吞吞地說:「力量是天生的,但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強。唉!近幾年來,力量慢慢強大,變得無法控制,小主人才會搬到這座人煙絕跡的小島。」 綰書心頭一震。原來擁有超能力不是他的福,而是他的禍……成了拘禁他的枷鎖。她忖道,眸子黯了下來。 「這麼說,住到這裡不是他的本意嘍?」綰書沉聲問。 「呢……也是小主人的意思,古堡是他的主意建的。」 老婆婆的神情有絲猶豫,綰書看得出來。看來湯瑪士是在迫於無奈的情形下才做這個決定,那他為什麼要這麼選擇?讓這師古堡困住他的自由?是有人逼他嗎?想到人們懼怕他,因而排擠。以致驅離他的畫面,綰書不覺感到忿怒難抑。 「那他的父母呢?就任他這樣自暴自棄?」 老婆婆歎息「老主人和夫人八年多前就過世了。」 過世?八年?綰書又忿怒又心疼父母辭世會和他自暴自棄有關嗎?這中間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隱情?為什麼她覺得愈是探索,愈是心傷? 綰書蹙緊雙眉,濃濃的好奇被同等的疼惜所取代,她竟不忍再問。 「老婆婆,謝謝你的解答。」她站起來,客氣地點點頭。「我先回去了,『哥哥』。」 她伸手,停在架上,一直沉默的「哥哥」停到她肩上。 「小姐——」老婆婆輕輕地問:「我也很好奇耶!」 「好奇什麼?」 「怎麼你對少爺的好奇心,會讓你吃不下飯啊?」老婆婆不解地搖著頭。「我從來也沒聽過好奇會讓人喪失食慾的。」 好奇?她真的只是好奇嗎?綰書完全呆住了。 在綰書和婆婆談話的同時,幾海里外的旅館裡,研輔和研翡正忙著收拾行李。 「明早九點的飛機,研悲,你還不快收?」研輔折疊衣服。邊對賴在沙發裡的研翡說。 「好啦!"研翡切換電視頻道,懶懶地說:「時間還多著,你不要催嘛。」 「我叫你快收,是因為你老是丟三落四的,別回到了台灣,才又發現你哪件漂亮衣服沒帶回去,到時再鬼叫就太遲了。」 「噢!你比媽咪還嘮叨。」 研輔一眼瞪過來。 「好啦,好啦!」她丟下遙控器,不情願地爬起來。「我收。我收,這總可以了吧?」 研翡拉出行李箱,不意連綰書的也拉出來。 「姐、我們走了.那綰書的行李呢?一起帶回去?」 研輔停下手邊的工作,思考了一會兒。 「不行,拿走了綰書的護照,她要怎麼回台灣?」 「那要怎麼辦?送去給她,還是留在旅館?」 「都不好。 留在旅館, 我們要交給誰?送去給她的話,……——她沉吟道:「我們又沒有時間;再說,萬一對方不承認綰書在那裡、我們又得把行李再帶回來」「真麻煩,那要怎麼樣?」 「嗯……」研輔想了想。「咦?也許我們可以把行李托給老爺爺、他一天到晚都在岸邊,如果綰書回來,他應該會看到。」 「老爺爺不認識綰書。」 「給他照片認人,這不成問題。」 「哪來的照片?」 她看著姐姐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嘿!別打我主意。」她先聲明。 「只有你能幫忙了。我記得你的皮包裡就有一張和綰書的合照。」 「不行!那張照片我要保存。」研翡表明立場。 「反正你護員了,不怕損壞,就借老爺爺認人,等綰書拿了行李,再拿回來還你嘍!」 研翡瞪眼,極思拒絕之辭。 「不要這麼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老爺爺還沒答應幫我們保存行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