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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曉三 雷翼在享受她痛苦的同時,並未忽略她眼中始終不曾屈服的仇恨,而這樣的結果對他而言是不夠的。 睨了眼身旁死心塌地的席娜,再望向緊緊抱著兒子的無憂,一瞬間,雷翼心中掠過一抹歹毒而殘酷的想法。 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 對無憂而言,時間已成了一個不具意義的名詞,不論白天或黑夜,她的身心都陷於永恆的黑暗之中,沒有解脫的出口。 一如此刻,夜晚的到來意味著又一次的蹂躪即將展開,她麻木的躺在床上宛如沒有知覺。 不需要藉助任何外界的聲響,空氣中氣息的轉變已經無言的宣告了雷翼的到來。 站在床邊,雷翼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床上的女人,眼神高深莫測。 無憂身上的每一個毛細孔都因他的出現而擴張,哪怕她並未面對他。 因為預期到他接下來的侵犯,她全身的神經無可避免的緊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雷翼遲遲沒有採取行動。 直到牙齒無意識的咬到白天留下的傷口,她才倏地鬆開嘴唇。 這時,她背後的棉被被拉了開來。 感覺到他正躺到自己的身側,她的背脊一陣僵硬。 出乎她預期的,他並末如往常般侵犯她。 雷翼的兩條手臂從無憂身後環上她,讓她整個人貼進他懷裡。 他此舉無疑震懾了無憂,連帶使她緊繃的神經壓迫到最高點。 因為貼身抱著她,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察覺到她每一寸肌膚的顫動,黑暗中,他的眼瞳森冷地閃爍。 由於不確定他的意圖,無憂只能屏息以待。 雷翼冷冷的睇著懷中的身軀,滿意地看著無憂有如驚弓之鳥。 雖說這並非他的最終目的,卻意外收到折磨她的效果,讓她置身於驚懼之中,心神不得安寧。 一整夜,無憂始終沒敢合眼,僵直身子直到天明。 反而是雷翼,多年以來,他首次換得一夜安眠,雖說這樣的結果實屬他始料未及。 ※※※ 當清晨的曙光驅離一室的幽暗,整夜沒合眼的無憂只覺得眼皮酸澀。 幾乎是背後的男人一動,無憂便知道他醒了。 雷翼睜開雙眼,乍見懷裡抱了個女人,眼神旋即掠過一抹厭惡,伴隨著昨夜的記憶回籠,陰鬱的氣息再度回到他臉上。 從無憂一夜沒變的姿勢,以及她幾近僵硬的身軀,雷翼立刻瞭解到她整夜無法成眠的事實,心情因而一陣快意。 將身上的棉被一掀,雷翼不由分說的抱著她下床。 儘管身心俱疲,她仍是立刻進入備戰狀態,當她被抱進浴室,他一把脫去她的睡衣時,她身上的寒毛立刻豎起。 她以為自己即將面對的是雷翼的侵犯,可,他只是打開蓮蓬頭讓水柱沖洗兩人。 即便對他的行徑感到不解,無憂並未忘記對他的仇視,眼神裡儘是毫不掩飾的憎恨。 雷翼像是對她眼中的憎恨視若無睹,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她。 她直覺就要將臉別開,但被他給扳了回來。 儘管強勢依舊,但是這回,他臉上並未露出慣見的殘酷。 一吻結束,他並未再採取其他更進一步的行動,只是一語不發的開始為她淨身。 她僵立在原地,強迫自己忍受他的碰觸。 自始至終,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明顯的變化,反而是他手掌所到之處,無憂都能感受到一陣戰慄傳來。 當她發現他是在幫自己淨身時,臉上的驚愕是可以想見的。 憎恨他的同時,她眼中的防備色彩更濃了。 整個沐浴過程,他並未對她有任何的不軌。 沖完澡後,雷翼再度抱著無憂走出浴室,談不上溫柔卻也不至於粗暴的將她抱坐到床沿。 雷翼到衣櫃裡拿了套衣服,擱在她身旁。 「換好後就下樓。」雷翼說著逕自抓起一旁的睡袍穿上,跟著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離開她的視線。 樓下餐廳裡,對簡仲磊等人而言,今早的雷翼並無不同,仍是一貫的陰鬱。 但是小孩子畢竟是敏感的,尤其是像冬奇這樣早熟的孩子。 即便雷翼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太大的轉變,冬奇仍隱約察覺到父親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太一樣,不似以往那般冷冽。 他小心翼翼的以眼角偷覷身旁的雷翼。 不一會,無憂也下樓來。 冬奇一見到母親,先是緊張的睇了父親一眼,才開口喊她。 無憂投給兒子一抹慈愛的微笑。 出乎意外的,對於無憂母子間的互動,雷翼竟然無動於哀。 照道理說,他是不可能讓她有片刻的好日子過。 這樣的情形引起簡仲磊四人的注意,他們不動聲色的留意事情的發展。 冬奇顯然也對父親的表現感到疑惑,早熟的臉上掠過一抹陰影。 無憂心裡對雷翼的防備雖然絲毫不減,但為了讓兒子寬心,她刻意讓自己表現出習以為常的神態。 餐桌上,氣氛異常的平和,卻也顯得分外詭異。 話雖如此,小孩子的戒心畢竟比較低,一頓早餐下來,冬奇臉上的戒慎已去了大半。 雷翼在這時招來一名手下,「送少爺去幼稚園。」 這下子,簡仲磊等人就算想繼續佯裝若無其事也辦不到,四個人面面相覷。 聽到父親的話,冬奇直覺望向母親,顯然一時無法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訊息。 而這其中,反應最為冷靜的,反而是理該震撼最深的無憂。 只見她平靜的招來兒子,一把將他抱起,「走!媽咪帶你去換制服。」 冬奇環住母親的頸項仍有話說,「媽咪……」 兒子心裡的困惑無憂不是不清楚,卻只是安撫他,並未多作解釋。「乖,媽咪再打電話告訴老師。」 由頭至尾,雷翼的一雙厲眼始終鎖住無憂,看著她抱著兒子走出視線。 在座的簡仲磊等人則是霧裡看花,有看沒有懂,對雷翼和無憂的反常全是一頭霧水。 然而,詭異的情況並未就此打住。 在冬奇出門後不久,雷翼又對另外一名手下交代,「送太太回家拿衣服。」 沒有立刻起身離開,無憂的視線跟雷翼在空中短暫交會,憎恨與陰鬱交織而成的沉默蔓延開來。 看似平靜的表象底下,彷彿潛藏著一股波濤洶湧的暗流。 終於,在無憂轉身的剎那,雷翼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 無憂在任家門口下車後,伴隨她回來的兩名手下並未就此離開,仍留在外頭守候。 無憂一進家門,任氏夫婦乍見女兒時,竟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臉上清楚的寫著難以置信。 雖說日前女兒在電話中曾要他們寬心,表示會盡快回來,但是他們心裡都明白,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不意,女兒這會竟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夫婦面前。 「小憂!」丁梅華衝上前一把抱住女兒。 「媽咪、爹地。」開口的同時無憂也注意到,短短幾天的時間,父母一下子老了許多。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任項升頓時紅了眼眶。 確定女兒安好後,任氏夫婦並未忘記孫子。 「冬奇呢?冬奇怎麼沒跟你一塊回來?」任氏夫婦張望著寶貝孫子的蹤影。 「冬奇到幼稚園上課去了。」 「幼稚園?可是……」 「我打了電話給冬奇的老師,告訴她冬奇的事只是一場誤會,他是讓他父親給帶回去了。」無憂之所以這麼說,為的是不希望兒子在學校受到不必要的騷擾。 當下任氏夫婦聽得更糊塗了。 「小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任項升心急的追問女兒。 無憂於是將事情的經過概略說了一遍,但對自己這幾天來受到的煎熬則是隻字未提。 「這麼說來,冬奇是真的被綁架?!」丁梅華難掩驚駭。 「那歹徒後來怎麼會把冬奇送去……」任頂升不解的問。 「綁架冬奇的那批人似乎也是幫派份子,或許是曾經見過那個人。」無憂推測。 不需要女兒點明,任氏夫婦也清楚那個人指的是誰,只不過…… 「那些人又怎麼會知道冬奇是他的兒子?」這些年來,他們一家人對冬奇的身世一直是守口如瓶。 無憂明白,父母之所以有這樣的疑惑,是因為他們不曾親眼見過雷翼的緣故。 即便無憂不想承認,但事實卻是如此,「冬奇長得跟那個人十分相像。」 這些年來,從女兒對孫子的態度以及從楊麗紅口中,任氏夫婦一直都知道這一點,只是沒料到竟會如此神似。 「那個人……他肯讓你們回來?」任頂升問這話的語氣有著不確定。 「他讓我回來收拾東西。」無憂盡可能的收斂起對雷翼的恨意,為的是不想父母太過擔心。 「收拾東西?!」丁梅華有些激動,「你還要回去?」 無憂分別看了父母一眼後,婉轉的表明,「我得待在冬奇身邊。」 頓時,任氏夫婦一陣沉默。 下一秒,任頂升突然想到,「既然冬奇現在在幼稚園,我們立刻就去帶他回來,然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