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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朱映徽 「皇上想怎麼做?」 「你的妻子意圖謀害皇上,你自然也脫不了罪,可念在你是太子,只要你能夠證明你的清白,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 「證明?我要如何證明?光是嘴上說說,只怕皇上無法接受吧!」 「那當然!口說無憑,我怎麼知道你是否只是為了脫罪而睜眼說瞎話?」司徒嘯天哼道。 「那皇上究竟要我如何證明?」 「很簡單,只要你親手殺了她,就像當初你殺了紫宸御一樣,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否則,我就連你一起治罪!」 聽見司徒嘯天的話,所有的人全愣住了。 眾大臣們雖然覺得叛逆之罪罪無可逭,可要太子親手殺了太子妃,這要求也未免太不近人情、太殘酷了些! 「怎麼?你不敢?」司徒嘯天的黑眸一瞇,眼底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嘿嘿!他就是要逼司徒狂囂下手,倘若這傢伙真的動手殺了紫芸湘,事後肯定會痛苦萬分,而他若是下不了手,他則有借口將他們這對夫婦一併除去。 不論結果是哪一個,都能讓他感到一陣快意! 就在司徒嘯天暗自得意的時候,紫芸湘的心一涼,美麗的眼眸浮現一抹絕望的光芒。 此時此刻,她終於可以體會到大哥當時的感覺了。 她寧可自己一個人犧牲,也不要司徒狂囂陪葬,因為他不僅是她全心全意愛著的人,更是天下蒼生的正主,她怎能為了保全自己,不顧黎民百姓? 紫芸湘在心裡沉重地歎口氣,做出了痛苦的決定。 她抬頭望著司徒狂囂,幽幽地說道:「你殺了我吧!」 司徒狂囂低頭望著她,兩人的目光交會就分不開了,眼波流轉間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看出他們之間有著纏綿深刻的感情,司徒嘯天料準了司徒狂囂下不了手殺她,唇邊不禁勾起一抹陰狠得意的光芒。 「太子,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點動手?再不快點證明你的清白,我可是要連同你一併治罪了!」 一想到他很快就能除掉司徒狂囂這個眼中釘,司徒嘯天就有種想要仰天長笑的快意。 「你這個暴君!你一定很快會得到報應的!」紫芸湘恨恨地瞪著司徒嘯天,真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報應?哼!我是堂堂一國之君,是當今盛世的真命天子,哪會有什麼報應!」司徒嘯天一點兒也不以為意。 「話別說得太早!老天有眼,你在暗地裡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別以為當真神不知、鬼不覺!再說,你算哪門子的真命天子?你不過是個狠心狗肺、凶殘無道的暴君!」 紫芸湘知道自己落入司徒嘯天手中,肯定難逃一死,因此她豁出去了,索性咒罵個痛快。 「住口!這裡是皇宮,豈容得你放肆地胡言亂語?」 司徒嘯天變了臉色,不光是因為她的咒罵,更擔心這女人是否知道些什麼實情?要是她當著眾大臣的面說出來,只怕情況會對他不利。 「太子,你要是不快點動手殺她,就別怪我命人將你們兩個打入大牢,擇日處斬!」司徒嘯天撂下狠話,完全不留餘地。 聽見司徒嘯天的話,所有的人全愣住了。 他那凶狠的模樣,讓眾大臣不禁面面相覷,原本他們只是認為司徒嘯天過分耽溺於享樂,想不到他卻有這樣凶殘嗜殺的一面。 在眾大臣當中,有幾個經歷兩代的朝中元老,部不禁懷念起先皇英明仁慈、光明寬厚的性格。 紫芸湘望著司徒狂囂,心口驀然傳來一陣難以撫平的疼痛。 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們之間的緣分竟是如此的淺,昨日才剛拜堂成為夫妻,今日就要天人永隔。 不過她知道,就算她今天難逃一死,他日司徒狂囂也一定會殺了司徒嘯天為她報仇。 而現在……倘若她真的注定要死,那麼能夠死於心愛男人的手中,或許也是另一種幸福吧! 在這一刻,紫芸湘真的可以深刻地體會她大哥的感受了--他們都寧可犧牲自己,去成全一個更重要的人以及更重要的大業。 「你動手吧!」紫芸湘說著,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司徒狂囂。 如果她馬上就要死了,那麼在死之前,她都不要眨一下眼,她要一直、一直地看著他,直到斷氣的那一刻。 這麼一來,她就能將他的身影、相貌深深地鐫刻在心底,最好,對於他的記憶還能夠留存到來世。 來世,當她再度與他相遇時,她便會認出他來,認出他就是那個她決意要生生世世追隨愛戀的男人…… 司徒狂囂深深地凝望著她,由於心意相通,他可以輕易看穿她的心事。 一陣憐惜與愛戀在他的胸口翻湧著,他緩緩地抽出腰間的長劍,對她說道: 「紫兒,對不起。」 聽見他的話,又看他拔出了長劍,眾人都不由得屏住氣息,看他是否真的會動手殺了自己的妻子。 在眾人的注視下,司徒狂囂手中的長劍一揮,鋒利的劍刃反射出刺目的光芒,而一道銀光閃過之後,發出痛呼的不是紫芸湘,而是司徒嘯天! 司徒狂囂手中的那柄長劍,不偏不倚地刺入他的肩頭。 這出乎意料的情況,讓眾人全驚呆住了。 「快……快傳御醫!還有……快把這個大膽行刺的叛徒抓起來!立刻處死!」司徒嘯天捂著受創的傷口,竭聲嘶喊。 「慢著!你們該抓的,是這個毒害先皇的兇手!」 「閉嘴!你在說什麼鬼話?休想在這裡妖言惑眾!」司徒嘯天臉色大變,極力否認。 「我是不是妖言惑眾,你的心裡再清楚不過!當年,你覬覦帝位,收買了我父皇身邊的侍從,每天在我父皇的膳食裡下毒,這些我全都調查清楚了!」 此話一出,眾大臣一陣驚愕,開始議論紛紛。 「一派胡言!你……你有什麼證據?」 就他所知,那個下毒的侍從早已經死了,現在死無對證,他就不信司徒狂囂還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要證據?我當然有!魏德庸!」 聽見他的叫喊,魏德庸立刻現身,他的身後還跟了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眾人定睛一看,認出那兩名白髮老人正是先皇在世時的御醫。 「他們可以作證,當年是你下毒害死了先皇!」 「真是這樣嗎?」一個朝中老臣忍不住問。 「這是真的!」一名老御醫點頭說道:「當年,我身為先皇的御醫,在先皇身體出狀況時,就已診斷出先皇是被人下了毒,可那時司徒嘯天抓住了我的妻小,以他們的性命為要脅,不許我聲張,我……我為了妻小的安全……就……就……」老御醫說到最後,已慚愧得說不出話來。 「我的遭遇也是一樣。」另一名老御醫開口。「我不只妻小被抓,甚至連家中老母也一併被帶走……唉……我們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危,竟昧著良心隱瞞先皇中毒的事……日後我們真不知道要用什麼臉去九泉之下面對先皇……」 「如果皇上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為什麼你們還能活到現在?不是早該被皇上殺人滅口了嗎?」一名大臣提出疑問。 「在先皇駕崩之後,司徒嘯天原本的確打算殺害我們的。他殺了我們的家人,幸好我們倆逃得快,隱姓埋名地流竄到鄉間……」 「是啊!原本我們是打算從此遠離皇宮這個是非之地的,不料太子卻找到了我們,要我們回宮來作證。」 「為了彌補當年我們隱瞞先皇病情的罪孽,所以我們回來作證,不讓這個凶殘無道的人繼續待在不屬於他的皇位上!」 眼看這兩位老御醫指證歷歷,司徒嘯天無法替自己做任何的反駁,他絕望地知道大勢已去。 毒害先皇、派人刺殺太子,這些罪名都足以讓他遭受最殘酷的死刑。 但,他不想死啊! 司徒嘯天瞥見一旁的紫芸湘,決定挾持她來當作自己保命的籌碼,可司徒狂囂早已料到他會有此舉動。 在他才剛要撲向紫芸湘的剎那,司徒狂囂手中的長劍就已凌厲地揮砍而來,鋒利的劍刃直直剌入他的心口。 司徒嘯天愕然瞪大了雙眼,悶哼一聲,下一瞬間就已頹然倒臥在血泊之中,斷了氣。 「今日,我總算是要你血債血償了!」 好不容易除掉了殺父仇人,司徒狂囂連忙替一旁的紫芸湘鬆綁。 他摟著飽受驚嚇的人兒,伸手輕撫著她紅腫的臉頰。 「一定很疼吧?」他不捨地問。 紫芸湘搖了搖頭。「能夠親眼看見司徒嘯天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就算再疼也值得。」 「傻瓜,你疼,我也會心疼呀!」 聽他這麼說,紫芸湘的心裡一陣感動,當下不顧還有其他大臣在場,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的懷抱。 她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無法置身於他溫暖寬闊的胸懷了,幸好一切都只是有驚無險。 「等宮中大事處理到一個段落,你抽空陪我回一趟江南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