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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言澄熙    


  既如此……她又怎忍分開唳兒跟李玦呢。

  罷了……如果唳兒就此注定與李玦糾纏,那麼就讓他們癡纏一生吧,哪怕李玦對唳兒沒有男女的情意……至少。他可以像待妹妹一般的疼她寵她……

  「有了。彰明縣,在這裡?」沈曉嵐在密密麻麻的地圖中指了一個有彰字的地區,而巧的是它正好靠海。

  「彰明縣?這地方我一年前去過,在那裡,還流傳著一個有關雙子的傳說。」李玦登時想起了和唳兒同樣臉孔的蕊兒。

  「什麼傳說?」

  「一年前我到那裡時,那裡遍地都流傳著一種怪病,那種病讓人高燒不退、長疹不斷、發濃生臭且混身無力,像瘟疫那樣,這種病好似只要經過空氣的傳播就會一個傳染一個,我無意中遊玩到那時,被他們全鎮的怪病給嚇了一跳,後來我聽說,他們發怪病的原來是因為一種咀咒,那就是雙子的咀咒。

  傳說雙子是魔鬼的化身,是生來就帶剎.不只會克全家更會替全村全鎮全縣帶來災害,於是,在那裡,只要是生雙子的家庭都得在當天親手燒死嬰孩,不得留任何活口過夜。」

  「什麼,燒死初生的嬰孩,天,這太殘忍了!」沈曉嵐不敢想像的怪叫道。

  「沒錯,是殘忍也無情,要自己親手燒死自己的孩子,凡只要是血肉做的父母心都不可能做的到了,所以。聽說有一戶溫姓的大戶人家就因為不忍手刃雙兒,所以他們偷偷將雙子養於僻靜的海邊,而騙大家說他們已經燒死雙子了。」

  「那後來是怎麼被發現的?」

  「聽說是十七年後,溫家自己的管家到處出來宣揚的。」

  「什麼!既然瞞了十七年了,為什麼不繼續瞞下去。」

  「好像是那個管家的家人也得了那個怪病,所以,他便出來一口咬定這場怪病的由來就是那對雙子帶來的咀咒。」

  「什麼嘛,太無知了吧,如果雙子真要帶煞,那麼早在十七年前就該出事了,怎麼相安無事了十七年後,突然才有這一堆問題呢。」

  「沒錯,理應如此,但怎奈,那些村民卻百般的相信那個老管家的話。」

  「哼,全是些愚民村婦,不長大腦。」沈曉嵐聞言氣的二個腮幫子鼓鼓的,好似人家冤枉的是她。

  「咦,既然那種怪病會傳染,那表哥有沒有被染上了?」

  「有,當時我跟小四也生了跟他們一樣的怪病,不過,我後來才知道那不是傳染的,而是下毒。」

  「啊,下毒!」

  「沒錯,我跟小四忍著不適硬是離開了那裡,事後我們輾轉找了幾位大夫他們都查不出我們的病,直到我們巧遇了一位懂歧黃之術的江湖奇人,她說我們的病況其實不是病,而是被人下毒。」唉,那位奇人醫術高明,要不是事後他再也找不到她,也不會讓唳兒拖著病痛難過那麼久。

  「是誰下的毒,還有,為什麼要對你下毒呢?」

  「下毒的人我並不清楚,不過我想該是有心人玩權謀的一個計策,因為他下毒的對象是全鎮全村的人,而矛頭罪過則都是指向溫家的人,看來,是有人執意要毀溫家吧。」當時,他已離開那是非之地已遠,自伏了,也就沒再回頭去查明那團混亂的因由。

  「咦,慢著!雙子?溫家?十七年?」咦,她記得蕊兒好像提過她們姓溫,而按她們的年紀看來,十七八歲也差不多呀,難道……

  「啊!表哥,就是這裡,我們快出發!」

  第十章

  所渭的近鄉情怯……大概就是這種心情了吧。

  看著那漸近的陸地,那越來越放大的熟悉的一切,唳兒與蕊兒都忍不住的滑下了熱淚。

  「娘不知道過的好不好?」唳兒簡直不敢相信,她心心唸唸美夢就要成圓了,那個記憶中總是柔柔的帶著抹疲累笑容的母親。

  「她如果知道我們平安回來了,她一定會很開心的。」蕊兒彎成一枚月的笑眸裡泛著幾許水氣,天知道她有多想念娘。

  「希望她仍平安的健在……」唳兒顫著語調,如向天祈般的喃喃說著。

  「她在,她一定在,她要有任何意外,我便拆了那老管家的骨頭給野狗啃!」蕊兒說的咬牙切齒的,巴不得立即就找人狠扁一番的好生發洩。

  「蕊兒,別怪老管家,他們都被雙子古老的忌禁給捆綁了心智了。」

  「我呸!那老管家我怎麼瞧他就怎麼不對,一雙佈滿縐紋的老眼成天盡閃著算計的深沉,別的不說,就他拿毒藥逼咱倆喝下的那一刻,我就起誓,他要沒毒死我,我肯定如惡虎回撲的咬死他!」幸好老天有眼,讓娘發現的早,讓她們倆毒藥喝的不多,否則她跟唳兒就不只是啞了嗓子而已,而是早被踢下閻王殿去喘著了。

  「蕊兒,可是村民他們……我們就這麼搖搖擺的走進去?」船已靠岸了,她們終於達到了一年來希冀的那個心願。

  「當然就這麼走進去,他們誰要敢有意見,叫他們來找我身後這塊木頭!」蕊兒指著默默守在她身後的靠山——冷無語。

  只見冷無語輕輕的執起蕊兒發冷的柔夷,將她用他的大掌復著。向來酷的快結冰的他,此刻話也沒一句,只是,黑瞳裡多了絲寵溺的暖意。

  因為他知道他的妻子從小以來的一個夢想,就是能抬頭挺胸昂首闊步的大刺刺走在彰明縣的土地上。

  她恨死了那種躲在海島不見天日的日子,她更恨當她見識到外頭的風光後,她就得遮遮掩掩的像個猥瑣的小人。

  唳兒見蕊兒向來不妥協且倔強的神情裡,有著不可言喻的驕傲,她知道她等這一刻等了十八年了。

  性活潑總靜不下的蕊兒,以前便愛偷偷跑出海島上街玩,可因娘親諸般的交代,所以,上了街,她只能垂著螓首斂著眼眸走路。

  她恨那樣,每回從街上回來,她總氣嘟了一張小嘴,說,總有一天,她要抬頭挺胸的走在街上。  如今,一切都將實現了……

  ☆ ☆ ☆ ☆ ☆ ☆ ☆ ☆ ☆ ☆ ☆ ☆ ☆ ☆

  偏僻的彰明縣裡赫然的出現了一行綿衣華服的外地人,這一行人長長的隊伍拖的幾乎可以繞縣一圈了。  可見這排場的來頭不少。  是以,當這行人甫進這純樸的小地方時,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登時,幾乎所有聞訊的縣民都跑出來好奇的湊著熱鬧。

  瞧,那為首的男人,一臉霜寒的剛硬五官,冷冽強悍的氣勢教人不敢直視,看來,真是個有來頭的角色。

  再看,他環在身邊的那位姑娘,長的是美媚動人儀態萬千,想來該是哪戶好人家的千金,再瞧那姑娘一旁的小姐亦是如此的……啊!她……她們……她們的臉長的一模一樣!

  登時,惶惶不安的縣民有人掩口大喊著:

  「是溫家的雙生子!」

  一時間,看熱鬧的人群頓時成鳥獸散!

  蕊兒見狀,一時淘氣的衝向那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人群,此舉更是嚇的那些人魂不附體。

  「呵呵,有趣,真有趣,活像貓人耗子窩一樣,好玩好玩真好玩。」以前她常被那些人鄙棄懼怕的神色給傷害,現在,她倒覺得他們見她如見瘟神般的眼神教她開心。

  因為她不用做什麼,就可以把人嚇的屁滾尿流的,這真是太有趣了。

  「蕊兒,別玩了,快找娘去。」唳兒其實覺得那些深受禁忌所害的民眾是可憐的,因為,心一旦被捆綁了就沒自由了。

  蕊兒聞言也不再跟那些人追逐,她快步的衝向記憶中的溫宅,猶記得這宅邸旁有著一片綠意盎然的竹影,以前她總愛偷偷跟著娘回到這裡,像個偷兒般的偷覷著她那陌生的爹,然後她一人滿足的在竹林裡嬉戲。  那宅子應該就快到了沒錯。  「就在前面,蕊兒,無語,快!」蕊兒一見那記憶中的大宅邸,她立即奔跑上前,然……就在她看清那黑的蒙一層灰的燒灼痕跡後,她的心頓時蕩到了谷底,身子再撐不住的軟了下來。

  「蕊兒!」冷無語適時的接住嬌妻的盈盈身子,將她環在懷裡。

  「怎麼會這樣?!」唳兒望著眼前這一棟根本就不可能住人的屋子,她的淚登時淌下了。

  「屋子怎麼會燒了,那娘呢?」會不會娘也……思及此,唳兒不敢再細想。

  冷無語見狀,朝一旁的手下瞟了個眼神,立即,一行人魚貫的進入那灼黑的廢宅。

  末了,裡頭的人出來報告著:

  「主子,裡頭確實沒住人。」

  「沒人,那娘呢?娘去哪了,會不會她被那些刁民給……』,「蕊兒,靜下來,先別亂想。」冷無語將她的螓首給埋入他的胸膛,就在此時,他撇見一旁有捨柴的人經過。  他朝著他喊道:  「你知不知道這溫家怎麼了?裡頭的人呢?」  捨柴的人一聽是問溫家的事,便一臉驚恐的拔腿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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