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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朱茱 她紅著臉,不敢直視他精壯、厚實的胸膛,那會令她呼吸困難。 她看了看四周。原來是飯店頂樓的總統套房,難怪她會覺得熟悉。剛才在黑暗中,她還錯把對套房的熟悉,誤認為員工宿舍了。 老天爺待她真好,連作個春夢都特別高級。 看見她那一臉羞怯的表情,辜京徹不著痕跡地露出笑意。 「醒了,就去沖澡,你全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醒?醒什麼?」杜舒庭一臉不解地轉向他。 「別浪費我的時間,紐約股市就快開盤了。」 為了不讓爺爺懷疑,他特地安排了一星期的假期,假裝和新娘去度蜜月,實則是在飯店裡遙控銀行的一切營運,和觀察國際金融動態。 「啊?」她渾沌的腦袋,還是抓不著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夢裡還有「紐約股市」?難道這、這不是夢?! 「請用力捏我一下。」她看著他,傻傻地請求著。 辜京徹成全了她白癡般的要求,在她光潔的手臂上,力道恰當地捏了她一下。 「啊——會痛!」知道痛,她也開始著急了。 原來這一切不是春夢,是噩夢,真的是百分之百的噩夢! 喔!她欲哭無淚。她真的和一個陌生男人「結婚」了…… 「沖完澡,冰箱有吃的。」他淡淡地說,語氣中不自覺地露出關懷。 「等一下。請問我盡完我的『責任和義務』了嗎?」她不得不回到現實了。 她想起來了,一切都是因她一句無心的話所引起的,而她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辜京徹沒回答,只是看著她。 「那我可以回去了嗎?」她瞥了床頭的藝術花彫銅鐘。凌晨一點十七分,員工宿舍大門早就鎖上了。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 「請便。」辜京徹簡潔地說道,一股莫名的怒氣竄上了他的胸口。 杜舒庭下了床,在經過梳妝台時,又發出了一聲尖叫。 「啊!」她身上不是穿著婚紗嗎?怎麼換成了睡袍? 辜京徹皺著眉,為什麼女人老是愛尖叫呢? 「我的婚紗呢?」 「我替你脫了。」他繃著臉,坐在桌前打開電腦。 「你、你、你怎麼可以!」杜舒庭緊揪著微敞的胸口,又羞又氣的。 他轉向她,冷淡地提醒道:「別忘了,今晚可是我的洞房花燭夜,要不是你大嘴巴,我不知和我的新娘恩愛過幾回了。現在我性慾高漲,無處發洩,沒對你下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下午替她解下衣物時,他差點因為她完美的身材,和雪凝如脂的皮膚,而化身一頭大野狼,幸好他是位極有修養的君子,否則一定敵不過她的誘惑。 她安穩地睡著,他卻不知已經沖了幾回澡,也不知道已經打過幾回電話,向總機抱怨冷度不夠強的空調了。 杜舒庭下意識地瞥向他的慾望處,雖然什麼變化也沒有,但她仍一臉通紅,直覺想逃。 「我我我、我已經做出補償了。明天我休假,我一定會把辜太太找回來的。」 「憑你?」 「雖然我力量有限,但我會盡全力的。」 「最好是。請吧。」他的視線盯著螢幕,冷淡地下著逐客令,心裡不知在想什麼。 走出總統套房,杜舒庭靠在牆上,頓時虛脫無力,這一天真是漫長得比一年還久呀! 現在的她穿著睡袍,形狀狼狽不堪,真不知道可以去什麼地方。 她撐起身子。唉∼∼不管上哪兒都可以,就是不要有辜京徹的地方。☆ ☆ ☆ ☆ ☆ ☆ ☆ ☆ ☆ 坐在員工宿舍外餵了一夜的蚊子,七點一到,門鎖設定自動開啟後,杜舒庭立刻奔進房裡換上衣服,顧不得補眠和未完全退去的宿醉,她又匆匆忙忙地出門了。 不管她的能力如何,也不知道她得花多少時間,她一定要把辜京徹的新娘找回來還他。畢竟禍是她闖的,她有責任。 而且只要她找回新娘,辜京徹就再也沒有立場要地負一些奇奇怪怪的「責任」了。 她下了員工電梯,人還沒出飯店,在經過客房部副總郭菁華的辦公室時,就被叫住了。 「杜舒庭。」 「副總。」 「你今天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怎麼會出現在總統套房外的走道上?還穿著睡袍。」她丟了一片光盤在杜舒庭眼前,不甚客氣地直接質問道。 杜舒庭驚愕地抬眼。她竟然忘了走道上的監視攝影?這下子她該怎麼解釋? 「昨天除了總裁和辜先生住在頂樓的總統套房,你應該沒有朋友也住在頂樓吧 ?」 杜舒庭無法辯駁。 「你搔擾客人,不守紀律,實在不可原諒。你東西整理一下,到會計部領錢。」 「不要!不是的,副總,我、我……」杜舒庭不知該如何解釋,又不能把昨天的事情說出來,當場急得眼眶紅紅的。 郭菁華還算明理,等著她的解釋。 「我……其實辜先生是我的朋友,昨天……昨天我去鬧洞房的。」她愈說愈小聲,眼神還閃爍不定。 為了這碗金飯碗,她不得不撒點小謊,但願老天爺會原諒她。 「穿著睡袍去?」 「不是。是是是……是我的衣服被紅酒弄髒了,他好心借我換上的。」 唉!現在她終於明白了,說一個謊,真得用千百個謊來圓。 她的話雖然合理,但閃爍的神情仍令郭菁華懷疑。 「這件事,我會親自向辜先生求證。」 說著,她立即撥了電話上頂樓,不一會兒後她鐵青著臉說道:「辜先生說他不認識你。」 杜舒庭倒抽一口氣。「怎、怎麼會呢?」 她當了辜京徹一天的假新娘,初吻被奪了、身子也被看光光了,他卻說他不認識她?難道他真那麼恨她,非要整死她,他心裡才能獲得平衡?她感到無比心痛。 「你不但騷擾客人,還說謊欺騙主管,御皇酒樓再也容不下你這樣人格極差的員工,你去領錢吧!」 「對不起,副總,我不是有心的,我……」杜舒庭脆弱地掉下了淚。 為什麼昨天還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她,今天卻好像身處煉獄中呢? 「不用說了。」鐵面的郭菁華當場簽下了資遣公文。 杜舒庭眼見事情再也不可挽回,拭著淚靜靜地走出去。 「杜舒庭,等一下。」電話聲響後,郭菁華及時叫住了她,然後又對著話筒說起話來。「是、是、是,我明白了,很抱歉打擾您。是,您稍等。」 說完後,郭菁華把話筒交給杜舒庭。「電話。」 杜舒庭不解地看著電話,但也依言走過去接起。 「你的名字是杜舒庭?」 是辜京徹!她痛恨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是又怎麼樣?」 「你從來沒跟我提過。」 剛才郭副總突然問他,他還真想不出有「杜舒庭」這個女人,要不是他將昨夜那個穿睡衣的「女人」聯想在一起,及時撥了電話下來解釋,恐怕這個女人就要受懲罰了。 杜舒庭吸著鼻子,「浩劫重生」後的她,淚掉得更凶了,可是語氣中卻不自覺地露著嬌嗔。「你也沒問過我呀!」他這是在解釋他剛才為何說他不認識她嗎?思及此,她的心情一鬆。 「上來。」 「什麼?」他突然的話,叫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叫你上來。」和笨女人說話,總是要浪費一點時間。 「我為什麼要上去?」她說過下再見這個男人了。 「我早餐還沒吃。」 「你早餐沒吃關我什麼事?我負責中式餐飲的午晚餐,可不是早餐。再說,我今天休假。」她還是不想見他。 「我要吃稀飯配油條。」他自顧自地說道。 「誰理你!」 「給你十分鐘。」說完,他掛上了電話。 「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杜舒庭朝著只剩嘟嘟聲的話筒叫道。氣昏了的她,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所在的場合。 「你們聊完天了?」郭菁華臉上表情怪異,不知是該斥責自己的員工用她的電話聊天聊到忘形,還是該客氣地對待杜舒庭。畢竟辜京徹是御皇酒樓的大客戶,而杜舒庭又是他的奸朋友,得罪下了。 「啊?」杜舒庭看清了狀況,臉倏地一紅。「對不起。」 「下去吧。既然你真是辜先生的朋友,這份資遣書我就撕了。辜先生要你送早餐上去,你就送吧,千萬別因和辜先生熟識,就怠慢了他。他們夫妻現在可是我們飯店的貴客。」 「知道了。」誰跟他熟識呀! 杜舒庭低著頭,滿腹委屈地走出辦公室。☆ ☆ ☆ ☆ ☆ ☆ ☆ ☆ ☆ 杜舒庭推著餐車,小嘴撅得老高。 都是霸道的辜京徹執意要她送餐,他可知道,為了這一餐,她還得跑回宿舍換上制服,然後再以百米的速度跑回中餐廳? 她洩忿似地猛按電鈴。 辜京徹開了門,視線不在餐車,而是落在杜舒庭噘得老高的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