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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月惜    


  「你說話很慢?所以叫『幔語』?」雷昊揶揄她,十句話裡有九句不正經。

  「是女字旁的幔。」官幔語的嘴角微抖,良好教養快崩盤了。

  五五七好差勁! 

  一下子輕浮的誇她美,一下子拿她的名字開玩笑,他們很熟嗎? 

  清秀嬌顏浮上一層惱怒的粉紅,雷昊無所謂的直盯著她瞧,唇邊的賊笑越積越深。

  「你不問我叫什麼?」

  「你叫什麼?」她順著他的話尾問,不是很願意搭理他。

  「雷昊,我叫雷昊。」他佯裝不懂她刻意的生疏,死皮賴臉地與她聊天。

  「嗯。」

  「你可以叫我阿昊。」

  「嗯。」

  「那我怎麼叫你?」

  她的表現不夠冷淡嗎?她的回應不夠敷衍嗎?怎麼他還能夠辟哩啪啦講個沒完啊?她好想尖叫!

  佳人不再開口,雷昊亦不改其樂,甚至還自作主張地大聲宣佈:「好吧,相逢自是有緣,我們又這麼聊得來,我就叫你『幔幔』囉!」

  鐺!官幔語傻眼了。

  這傢伙……這個叫雷昊的……誰跟他聊得來啊!?

  第二章

  「你不許叫我幔幔!」官幔語捺不住性子地略略提高音量。「為什麼、為什麼?」他迭聲叫嚷著,一副深受打擊狀。

  面對如此無辜的小鹿斑比,她的口氣不由得放軟了些。

  「沒有人會用幔幔稱呼我。」她試圖和他講道理。

  雷昊不管,頑固的堅持,「那麼我就是第一個。」

  「五五七,聽著——」

  「阿昊。」他打斷她。

  「好,阿昊。」官幔語勉為其難地點頭,板起臉孔說:「聽著,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對彼此都不熟悉,以禮相待就行了,不需要太熱情。」

  雷昊笑出一口白牙,從善如流的回她:「有啊,我有以禮待你啊,幔幔。」不要叫她幔幔!官幔語的臉頰抽搐,清麗小臉盈滿挫敗的怒氣。

  「你——」「阿昊。」他不厭其煩的強調。

  「你——」不善跟人拌嘴的官幔語再次語塞,沮喪地垮下雙肩,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罷了,隨他去,今天演習完畢,各走各的路,她不必在這裡和他爭得臉紅脖子粗。

  雷昊看似無害,實際上則處處強勢,不然她不會從剛才到現在都讓他給牽著鼻子走。

  稍微冷靜下來以後,官幔語悲慘地覺悟到眼前這個事實——她壓根兒別想說服他改口,除非他自願!

  「幔幔,」雷昊得逞地奸笑著,語帶興奮的詢問她:「我們等會兒要做啥?」

  「演習。」我們?相當拗口地在心中默念這兩個字,官幔語的臉色有些僵硬。他是他,她是她,他們認識不滿三個鐘頭,什麼時候變成「我們」了?

  未察佳人心思有異,雷昊依然故我的賣弄親熱。「幔幔,我要跟你同一組,你不可以拋下我哦!」

  她古怪的偏頭瞅他,壞壞的俊眸回她一記臨水秋波,挑逗意味濃厚,害她連忙回身做自己的事,好不容易降溫的臉蛋又燥熱了起來。

  像他這樣刁鑽又胡鬧的男人,一旦打定主意霸上哪人,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吧?全身的寒毛一根根豎立,她冷不防打了個哆嗦,好怕自己便是那名倒霉的犧牲者。

  「親親幔幔,你有話對我說唷?說呀說呀,我洗耳恭聽。」雷昊越湊越近,差一步就要碰到她了。

  官幔語火燒屁股似的跳開,惱羞成怒道:「我不叫親親幔幔!還有,你站遠一點!」

  小時候,她最恨別人動不動就摸她、抱她。年歲漸長,她不喜和別人肢體碰觸的毛病更是變本加厲。

  他休想輕越雷池一步!

  啊!可惜,詭計被識破了。

  雷昊一臉惋惜,難得聽話的退開了些。

  她鬆口氣,但仍防患未然地拿了箱子,擋在他與她之間。

  他好笑的睨她,眉眼淨是濃濃笑意。

  「幔幔,你在生我的氣?我惹你不開心了?」才一秒鐘,雷昊又換上好不委屈的小媳婦嘴臉,漂亮的俊眸哀怨得幾欲落淚。

  官幔語瞠目結舌地瞪著他豐富多變的表情,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負心的陳世美,而他則是遭她無情拋棄的下堂妻!

  有這麼誇張嗎?她輕歎,對他是毫無招架能力呵!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只是身上髒髒的,怕你碰到也弄髒了。」「真的嗎?幔幔,你對我太好了!」感動的發出泣吟,他又想撲上前去給她一個大擁抱——

  「別!」官幔語喊住他,緊張的把箱子攬在胸前,張徨水眸無言懇求。雷昊定住身形,薄唇抿為一彎笑月,猜想,他若是繼續逗她,她可能會哭著跑出倉庫了。

  端莊的女孩兒禁不起太多戲弄,暫且放她一馬好了。

  「幔幔,將軍的演講快結束了耶!等會兒舉行的演習好不好玩呀?」他雲淡風清的換了話題,嬉笑臉龐融進幾許不知名的東西。

  官幔語抹抹臉,宛如想抹掉方纔的狼狽,哽著嗓子問:「你不曾參加?」「嗯啊。」含糊混過。

  不想問明,省得他又胡言亂語,屆時更難找型到台階下。「是嗎?我爸還說他很久不招聘新血加入了呢!」

  單純替他解惑最保險。「演習是很累人的,我爸每次出外訪察回來,看見外國人發明新武器、新配備,總不免要模仿人家,將新元素加入軍事訓練中,增強戰鬥力。」

  「實彈?」她不敢正眼瞧他也好,雷昊樂得在一旁偷雞摸狗。抽屜中,有一些製作炸彈的原料,譬如硝酸、硫磺、甘油,還有一些經過調和的化學液體燃料。

  這幾樣東西在他看來都太小兒科,比較兮他感興趣的

  是,這裡竟然會有RDX物質!

  它可是製造C4炸彈的主要成分呢!

  說起C4炸彈,雷昊還頗為讚賞。它是軍方經常使用的塑膠炸彈,材料簡單,爆炸威力卻挺可觀的。大約一顆高爾夫球大小的C4炸彈,就足以把一輛轎車炸得支離破碎;何況它又禁得起潮濕,不怕衝撞、不怕X光機檢查,是國際恐怖組織的最愛,也正是轟動一時答裡島爆炸事件的主角。

  「對,是實彈演習沒錯。」官幔語兀自低著頭,滔滔不絕的向地說明演習內容:「十人一組,配備皆同,勝負以俘虜的敵軍多寡,以及射中的假靶人計算。」

  雷昊摸了不少「好康、」塞進包包,暈陶陶地沉醉在不花一毛錢便弄到好東西的快樂當中。 

  「幔幔——」他正要發表長篇大論的感謝之詞,門口卻響起類似古代打仗時吹奏的號角聲。「演習要正式開始了。」她放下組裝到一半的槍枝,說:「會有人過來接手,我得去跟組員會合了。」找到好理由走人,語畢,她拔腿狂奔,頭也不回!

  如果,官幔語以為跑快一點就能躲開他,那她未免太低估他了!雷昊狂魅邪笑,彷彿野生的黑豹覓著了獵物那般,嗜血雙瞳緊盯著她纖細修長的背影,利爪在她來不及知覺前,早已牢牢扣住她溫熱美味的心臟……

  她,逃不了的!

  「長官,一切就緒,只差……呃……」末尾的話十分不自然地打了結。 

  「只差什麼?」背對著組員的官幔語,正納悶他們為什麼不說話了,身後一道低沉的輕笑聲卻讓她若有所覺地瞪大了眼——轉身,一張堆著滿臉笑意的俊容倏現!

  「你!」

  「我怎麼啦?」厚顏無恥絕不作第二人選,雷昊當著大家的面,呢聲輕喃:「親親幔幔,幾分鐘不見,你想不想我啊?」

  「你……你……」官幔語指著他的挺鼻,懊惱到無法順利成言。她注定擺脫不了他嗎?他為什麼非要黏著她不放?嗚嗚,她不要啦!

  「我?」對眾人訝異的抽氣聲充耳不聞,雷昊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噢,你是問我想不想你呀?有有有,我好想你呢!親親幔幔,別難為情了,大家會體諒我們的,對不對?」

  大夥兒你看我、我看你,礙於官幔語的身份,只好點頭。

  在將軍的管轄領域內,她本來就有特權帶人進營區參觀,也不是太駭人的消息,只不過,她哪時交了男朋友啊?大嘴巴的將軍沒說過耶!

  官幔語幾乎吐血。「雷昊!你夠了!快回到你的工作崗位去!」再讓他多說上幾句,她苦心維持的淑女形象恐怕會毀得很難看!

  雷昊依然是那張笑咪咪的嘴臉。「你們不是還差一個人嗎?」「但不會是你!」官幔語快被他逼瘋了,一貫溫文如風的語調走了樣,厲聲問道:「八六六人呢?怎麼還沒到?」

  小隊裡的其中一人趕緊接話:「八六六肚子痛,去上廁所,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他不會回來了。」雷昊著好配備,率性地摟住隊友硬是比他矮上一截的肩膀,儼然有大哥的風範。

  「你說什麼!?」她杏眼圓睜,嫣紅的唇錯愕的微啟著。

  其餘三人也是莫名所以的搔著腦袋。

  「聽不懂啊?」他很同情地看著他們,「八六六痛暈了,正躺在擔架上休息,指揮官叫我來頂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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