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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月凌情    


  他太過分了!以往要是有人敢出言輕薄她,早讓她一掌給劈過去。

  但現在……

  自知目前險境還需他的幫助,宋衣伶強抑下心底的反抗而羞憤別過頭。

  只要能順利逃過這一次,她一定要這個男人為此付出極大代價!她憤咬著唇。

  第二章

  肢體交纏似熱情相擁的兩人,輕易騙過隨後追上的一群男人。

  「走開!」一等對方走遠,再也沒聽到任何動靜,宋衣伶一出手,即把似還眷戀著她身子的雷法斯猛推出車外。

  看得到,摸得到,就是沒真的「做」到。雷法斯一邊煞是惋惜地撇揚唇角,一邊伸手拿起丟在一旁的襯衫想穿上。

  「給我。」宋衣伶伸手搶走他的襯衫,快速套上身。白色衣物在夜晚太過醒目,實在不適合她再穿。

  「給你?那我穿什麼?」

  「如果不介意你可以穿我的。」她冷眼瞧他。

  「穿你的!?」雷法斯瞪大眼。要他穿女人的衣服?她腦子有問題。

  看著快速套上黑襯衫的宋衣伶,雷法斯撇著唇角,打開前座車門拿出高毅先前脫下的襯衫。才扣上襯衫扣子,拉整好長褲,雷法斯想重新繫好腰帶,但是--

  「給我。」在他有所動作之前,宋衣伶又動手強行扯下他的腰帶。

  「哎!你這女人怎這麼……這麼不像話!」閃避不及的雷法斯,氣惱地耙過一頭亂髮。

  宋衣伶抬頭看他一眼,繼續低頭整裝。

  她動作俐落把黑色腰帶束綁在腰問,將過長的黑色襯衫穿成一件迷你短洋裝,暴露出她雪白而勻稱的長腿。

  今天幸運之神似乎是謄顧她的,不僅派了個男人助她逃過一劫,還讓她幾乎完好如初。因為,雖然她全身幾乎都已讓他摸遍,但他還是停在最後一道防線之外。

  要是換了其他男人,若不是拿她當瘋子看轉身跑,想必也樂得享受,就他……

  不覺地,宋衣伶凝眼看他。原以為他會藉機對她強奪,但他沒有。

  「打火機。」約略整理好身上過長的襯衫,宋衣伶朝他伸出手。

  「什麼?」沒來得及跟上她思想節拍,雷法斯瞪眼看她。

  「我要打火機!」不想浪費每一分每一秒,宋衣伶在轉身拿出塞在車椅下的衣物後,見他沒反應即動手探入他長褲口袋。

  「你!你實在是……實在是太過分了!」雷法斯再次為她的舉動感到挫敗。

  「太過分?」宋衣伶莫名看他。

  「哪有女孩子這麼不知恥,這麼隨隨便便的?你爸媽沒告訴你男女有別嗎?」他氣聲罵道。

  「是沒有。」她瞟眼看他。

  「沒有?難怪你會這麼隨便,在男人面前脫衣服也一副自在樣。」

  「還有呢?」他似對她有很多的不滿。

  「還有,想借東西也得徵詢王人的同意,而不是你想要,就可以隨便拿!」

  「嗯,我懂了。」她似明白而點頭。只是--

  宋衣伶高舉剛抽離他長褲口袋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可我已經拿了,你又奈我何?」一隻精巧打火機,正在她長指間閃閃轉動。

  「你!」自小身受良好家教的雷法斯,為她的挑釁,也只能抹過一臉的無力。

  宋衣伶看得出他已經有些生氣,但他依然保有風度,而不想與她計較。

  只是……生氣?好像有些好玩。直盯他看的清冷黑瞳有些玩味。

  沒有銳利眼眸,沒有酷冷神情,這個男人和她以往所認識的人完全不同。

  就算剛才找上他作戲,他眼底也沒有令她不舒服的猥瑣淫意,有的就只是一絲捉弄,似想教她因難堪而慌張,甚至哀求他住手。

  只是後來他卻出乎她意料,溫柔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好似生怕她下秒鐘就會出聲尖叫,後悔一切決定似的。其實,她不會那樣失控的。

  相反的,為了生存她會傾盡所有,藉以換取短暫的自由生活。

  幽深眼瞳,頓然晦暗深沉。是的,是短暫的自由生活,就像那人說的--

  沒人能活著離開閻門組織。只要他們想,她知道他們終究還是有辦法找到她。

  躲得過一時,她也避下過一輩子。這是她一直都有的認知。

  唉……紅唇微啟,逸出一聲幽幽長歎。

  「怎麼了?」雷法斯注意到她黯然失色的自信神采,也聽見那一聲刺耳歎息。

  猛抬頭,宋衣伶這才發現自己競在外人面前恍了神。

  「沒有。」恢復原有冰冷,她轉身動手旋開黑色賓士車的加油口。

  「什麼?連汽油你也拿!?」雷法斯瞪大眼。

  宋衣伶將手上衣飾浸入油槽再抽出。

  「你怎這麼煩?再煩,當心我連你車子一塊燒。」她不耐煩地推開他。

  「那要不要連我也一塊燒了?」雷法斯氣悶回道。

  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客氣,不僅拿他衣服、拿他汽油,現在還大聲恐嚇他。

  「也許這是一個好提議。」她黑瞳一閃。

  「你!」終於,他微蹙了眉。這女人實在是太不可愛了。

  「二少?」這時,一聲猶豫自兩人身後傳來。一直站在遠處觀察兩人的高毅,終於忍不住好奇而跨步上前。

  他原還以為那個女人是二少的女伴之一,但眼前情況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宋衣伶回過頭,神情警戒由上而下打量高毅,最後將視線定於他身側緊握的雙拳上,她全身緊繃。散自他身上的深沉,才是她習慣也熟悉的同類。

  高毅雙眼緊盯著她,走到雷法斯身邊,低聲耳語。

  「你為什麼要躲他們?」才聽完高毅的簡略說明,雷法斯即訝異看她。「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會這麼急著找你?」

  她紅唇緊抿,不發一語。

  她知道那些人應該是對她的身份有所保留。這樣也好,她可以省去許多麻煩。

  「不說?那也沒關係,只要有高毅在,就算他們想抓你,也沒那麼容易。」知道她無意回答,雷法斯也不想再追問下去。他轉頭對高毅笑笑。

  對高毅的拳腳功夫,他一向很有信心,再說高毅人面廣、黑白兩道通吃,有他在,他從不擔心會有人想對他或雷家人不利。

  只是他這麼想,有人卻不這麼想。雷法斯發現她對高毅有著明顯防備。

  「他是高毅,也是我的朋友。」他安撫道。「我想那些人應該都已經走遠,你可以放心了。」

  知道是自己過於防備,宋衣伶眼眸瞟揚。就算高毅與她算是同類,但對她來說還是有所分別,因為她看得出來,高毅對她並沒有多大興趣。

  她神情略為放鬆。但,又匆擰柳眉。過於防備?過於……穿閃入腦的字眼教宋衣伶微愣,清冷眼眸不斷穿梭在兩個大男人之間。

  對人,她都該有所防備,會防備足正常;那對他,她怎好像忘了防?就好像對她而言,他全然無害似的。怎會這樣呢?

  清冷眸光隨意掠過高毅,宋衣伶將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男人身上。

  沒有陰沉氣息,沒有懾人目光,也沒有任何排拒與猶豫:他看起來斯文有禮,風度翩翩,即使面對她強行搶奪他的所有物,他依然輕鬆自在。他好像……拿她當一般正常人看待。

  斂下眼底絲絲光芒,宋衣伶靜凝著他。她懷疑他在面對所有突發狀況時,是否都像現在這般輕鬆自然?

  「嗯?我有說錯嗎?」她的凝眼注視,軟雷法斯頓然笑揚臉龐。「我可是十分確定他的身份。」

  「不是你的朋友,難不成還是我的朋友?沒腦子。」收回神緒,宋衣伶嗤笑一聲。見他一臉聰明樣,沒想到卻像個少條神經的蠢蛋。

  「你說話怎這麼沒禮貌?」雷法斯一臉的不認同。

  緊抿唇,宋衣伶不再說話,轉身往旁邊走去。

  「難道你爸媽沒教你……」示意高毅在一旁等,雷法斯繼續跟在她身後。

  「真是抱歉,我爸媽沒有時間教會我禮貌。」她隨便想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放下手中浸過汽油的衣服,宋衣伶回頭看一眼站在後方的他,才又轉回頭,叮噹一聲按下打火機,點燃火焰焚燒白色衣物。

  望著黑夜中的熊熊火焰,她面無表情。

  「我可不像你這麼幸運,可以一天到晚把爸媽掛在嘴上:也沒你好命,知道自己的爸媽是誰。」言語問,淨是譏諷之意。

  「你……」意外的答案,教雷法斯怔住。

  「沒禮貌又怎樣?行為隨便又如何?我就是我,如果看不慣,你盡可以趕快閃人,別站在那礙眼。」

  「對不起,我沒那意思。」繞至她身前,雷法斯想為自己的失言道歉。

  宋衣伶匆地仰顏望他。夜風中,在藍紅火焰前,她柔絲黑髮迎風輕搖,深邃眼瞳沉如夜星。

  「你--」俯視她無表情的冰冷顏容,雷法斯似在她深邃黑瞳裡,看見隱約閃動的一絲淒楚悲涼。

  宋衣伶唇角一抿,斂下眼眸。

  「道歉有用嗎?說出去的話還能收回?」宋衣伶冷笑搖頭,轉身站起。「從你那些話中,我知道你一直很幸福,真的很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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