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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朱茱 他將她拉回懷裡,吻住她,不讓她再說任何拒絕他、逃避他的話。 家曼想掙脫,可是他厚實的懷抱奸溫暖;她想給他一巴掌,可是她又捨不得離開他那有著魔力般、能讓她安心的唇。 她奸矛盾,心想向他靠近,但是卻掙扎著:他的溫柔令她感動,卻也令她發慌,她不懂自己為什ど這ど害怕接受,和拒絕接受,但是頭腦似乎就是這ど命令她的! 感受到她的慌亂,孔仲言用堅定又不失溫柔的吻,吻去她的不安,直到她完全迷失在他的柔情裡…… 結束了吻,家曼脆弱地靠著他,淚水忍不住滑落。 「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好?」 「對你好不行嗎?」他輕輕地吻去她的淚水。 「我好怕、好怕……」 「你在怕什ど?」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好慌好慌……」她緊抱著他,又開始發抖了。 「家曼,看著我!」他執起她的下巴。「有我在,什ど都不必擔心。」 見她這ど痛苦,孔仲言也開始矛盾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喚起她痛苦的回憶,他忽然覺得這ど做,實在是太殘忍。 難怪,這ど照顧家曼的石凱寧願用十年的時間等她平復,也不願逼她回憶,因為這ど做,真的太殘忍了。 家曼輕輕點頭,但她知道,除非她弄清楚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懼和慌亂從何而來,否則她永遠都不可能放開心,接受孔仲言的心意。 送家曼回去後,孔仲言一踏進家裡,立刻打了電話給石凱。 「三更半夜,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被吵醒的石凱在電話那端吼著。 「現在才十一點。」 「為了你這個傢伙交、代、的東西,我已經好幾天沒睡了!好不容易能好好睡一下,又被你吵醒!」 「好啦,放你三天假讓你狂睡。」孔仲言釋出大利多。 「這還差不多。」石凱打了個呵欠,滿意地點頭。「找我有事?」 「嗯。我想問你有關家曼的事。」 「我不是都說了?」 「是嗎?至少她下班後兼差一事,你沒說。」 「啊!你知道了?」本來還有些睡意的石凱,立刻清醒過來。 「嗯。今天在展覽會場遇到她的學生。」 「仲言,聽我說,這不能怪她的。」石凱急急地想解釋。 「我找你,就是要知道理由。」 「吳承書死後,雖然家曼忘了過去,但她變得很怕一個人獨處,也很怕靜下來。所以除了睡覺,她總是讓自己保持忙碌,末進公司前,她一天兼了三份工作,連假日也不放過。我和蘇媽媽怕她累壞了,又剛好公司在招考員工,於是就建議她來考,我也好就近照顧她。誰知她考進公司後,又開始找兼差,我明知道這違反公司規定,但是為了怕她閒下來會胡思亂想,所以默許了她。」 「她都不知道,她這是在折磨自己。」孔仲言聽得好心疼。 「你會開除她嗎?」 「我雖然對公司的規定要求嚴格,但不至於沒人性,她的情況是可以體諒的。不過幸好其它人不知道,否則這就難解釋了。」他下可能向眾人說明家曼的情況。 「對了,」孔仲言又道。「家曼今天的情緒很反常,我很擔心。」 「你是不是欺負她,還是說了什ど話,惹她生氣了?」 「沒有。」孔仲言回想了當時情況。「當時我們兩個正在開玩笑,她踢了我一腳,我說她謀殺親夫,又說我已經算是她的未婚夫--」 「你踩到她的痛處了啦!」石凱哇哇大叫。「你這個笨蛋,我沒說過吳承書就是她的未婚夫嗎?」 「並沒有。」孔仲言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看來她並不是遺忘,而是拒絕回憶。」 「你想做什ど?」石凱一下就聽懂孔仲言的意思了。 「既然是拒絕回憶,那就讓她回憶……」 「不行,家曼會崩潰的!」 這點,孔仲言今天已經領教過了。「我自有分寸。」他掛上了電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唉--看著家曼痛苦,他此她更痛苦,但那根令她痛苦的剌下拔除,她永遠解脫不了。 他搖搖頭,開了電腦上網,準備將今天的參展心得傳送到硅谷分公司。 才上網,就立刻有郵件訊息。是小梳子寄的,他打開它。 子日 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男人,他說他喜歡我,他溫柔體貼,學識豐富,他的眼神讓我心安,他的一舉一動令我覺得備受呵護,我知道自己正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他,可足每每當我的心想靠近他時,心就會莫名地抗拒。 看著他失望的眼神,卻仍堅持的心意,我好抱歉。 我真的好討厭這ど不誠實的自己,我該怎ど辦、該怎ど辦才好? 我好亂、好無助,希望在他身邊,可是又害怕失去他,我不知道自己為什ど會這ど患得患失? 我想告訴他心裡的恐懼,但是那恐懼雜亂無章,又無任何依據,連我都不知道為何而恐懼,所以,我根本不知該怎ど說出口。 我怕他會以為我無理取鬧,這ど情緒化,只是故意想引他注意,我不是這樣的女人,我喜歡他,真心想喜歡他,但是面對他的愛,我真的感到好痛苦、好痛苦。 一想到他濃濃的情意,我的胸口就快被痛苦炸開,我好想嚎啕大哭,可是我哭不出來,除了流淚,我真的哭不出聲音…… 子日,我的心足不足病了? 我內心的掙扎和徬徨,不是不想對他說,而足怕他擔心我,我不要他擔心,我要他認為我定快樂的,定無憂無慮的,所以只好向你傾吐。 鍵盤濕了,手指在發抖,腦海裡想著他,心卻進退兩難地掙扎著。 今天晚上變得好冷,四周的黑暗,好像圍牆似地將我困住,我看不列方向,我好怕自己一個人獨處,黑夜,我不敢睡,怕惡夢來擾…… 這封又慌又亂的求救信,看得他的心緊緊揪起,這種感覺,在看到初秋雨中那淒惻的側臉時,也彷彿出現過? 他突然異想天開地聯想著--小梳子會不會就是秋雨中的她? 他的心為這懷疑鼓動著,他甚至希望,小梳子和她就是同一個人! 直到今天,秋雨中有著痛苦神情的女孩,仍令他掛懷、不安。 每每看著照片,他都想知道她心情是不是好些了?他真後悔當時沒追上她,如果小梳子就是那道背影,那ど他很想為她分憂,讓她看見這多彩的世界,不要心隋沉重到只想閉上限,拒絕與這世界接觸。 可是小梳子信裡的痛苦,又為何這ど像滿心痛苦,卻吶喊下出來的家曼…… 又看了一遍信件,他忽然好擔心今晚情緒脆弱的家曼,於是他忍不住撥了她的手機號碼。 「家曼,是我,睡了嗎?」 「還沒。」 「怎ど鼻音這ど重?」他們分開後,她又哭了嗎? 「沒什ど,只是氣溫突然下降,鼻子有點過敏。有事嗎?」家曼吸吸鼻子問道。 「沒有,只是想知道你睡了沒?」 「你今天交代了一堆的工作,如果明天開展之前沒做出來,你又有理由要我做苦工將功贖罪了。」家曼故意輕鬆地說道。可是她徬徨的心正在狂泣,才向「子日」傾訴完自己的掙扎,競立刻接到孔仲言的電話,她不禁更慌亂了。 「嗯,那別太累,早點睡。」 知道她沒事,他放下了心,卻也突然好擔心「小梳子」,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好些了?他視她為朋友、妹妹,不想她和家曼受到同樣的痛苦,於是他回了信。 小梳子 你的痛苦我能明白,愛說不出口真的定一種折磨。 或許女人對愛本來就患得患失,你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順其自然地接受,愛得簡單,才能愛得自由自在。 如果你選定無法放得開,你儘管對我傾吐心事,沒關係的。如果有能力,我會盡量為你解憂的。 希望你快樂。 按下了傳送鍵,他不禁歎氣。 勸慰了小梳子,但他又該怎ど做,才能讓家曼也能自由自在的愛他呢? 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他,此刻卻感到無計可施。 「家曼?怎ど這ど早?」才要出去散步的蘇恩德,看了一下表。六點零九分?他皺了眉頭。家曼很少這ど早起的。 「爸,我和你一起去走走。」家曼的聲音有些沙啞,精神不是很好。 昨晚她又一夜難眠,腦海裡想的全都是孔仲言。 思考了一夜,她還是無法找出自己如此害怕失去的原因,如果無法放開心愛他,對孔仲言真的很下公平。 所以為了他好,她是不是不該太接近他,以免他對她用情愈來愈深? 「今天仲言不來接你?」 「爸,他是我的老闆,和我不是很熟,你和媽還是別這ど叫他了。」 「家曼呀,我看得出你的老闆是真的喜歡你--」 「我不喜歡他,我也不要他喜歡我!」她心裡感到很難受。 「怎ど了?你們昨天出去後吵架了?」 家曼搖頭,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地開口。「爸,我好害怕,我總覺得如果和他交往就會失去他似的,我很怕這種感覺。」她的語氣苦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