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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袁圓 「是嗎?相信你『學』到不少。」令人望則心動的好看臉孔已逐漸發綠。 「嗯。」她因此得到許多伊恩的秘密唷,只可惜這些「不少」不能跟他講。花季婷不知大難臨頭地猛點頭。 「班傑明的吻技不錯吧?」藍眼眸的深邃色澤加青,粗重的嗓音和著濃稠的酸水釋出。 「這個嘛……」哎呀!她還真把此事給忘了,當初她纏著班傑明不就是為了要向他求教接吻換氣的嗎?看看這笨腦筋。 「可惡。」邵伊恩知道她的沈默是在找形容詞,他重哼唾罵,沒有預警便狠狠地欺上她微啟的紅唇。 「嗚……」花季婷大驚,頓時手足無措。 「該死,眼睛閉起來,手勾著我的脖子。」邵伊恩低斥,蠻橫的舌尖在她嘴內恣縱跋扈,不容她有半點反駁的空間。 「嗯……」好霸氣的人喔,包括他的吻都那麼強悍,不過花季婷仍順從地遵從「老師」的「指導」,畢竟在這門功課上,她還有許多地方仍待學習。 「不要慌,跟著我照做。」邵伊恩放柔他的吻,並不忘給她「換氣」的時間。 「喏……」可是這個「時間」沒多長,她才剛吸氣,邵伊恩帶辣的唇舌又擄掠了上來。 這次的吻又不一樣,他減緩速度等著她的成長,花季婷果然是個資優生,在依樣畫葫蘆的模仿中,很快便能配合他的一舉一動。猶記得上回昏倒前她還覺得兩舌糾纏有點噁心,但是現在的感受全然不同,不僅全身發熱酥麻,體內還有激盪狂暴的炙火,讓她不禁想要得更多。 「很好,就是這樣。」邵伊恩輕喃鼓舞,沸騰高漲的情慾令他不能自己地將她壓在床上,此刻什麼東西都是假的,僅存兩人的互需才是真的。 「嗯……啊……」花季婷忍不住發出的嬌吟,無端成為最佳的催情劑。 「你好美。」藍寶石的眼睛閃耀著不一樣的光彩,邵伊恩碎落的吻飄撒在她吹彈即破的玉膚,然後覆上她誘人的蓓蕾。 「啊,不!」花季婷驚恐地護著不知何時被解開衣襟的胸腹。 「呃。」邵伊恩的神色沒有比她好許多,事情的發展超出他的想像,他原只是嘔氣才故意吻她的,誰料……他竟然……這是有史以來他第一次主動想得到並取悅一個女人,也是他第一次讓自己的慾望失控。 他下言不語便匆忙起身,倉促逃開。 *************** 昨天晚上,花季婷的心涼了一整夜,她沒想到邵伊恩居然扭頭就走,此乃他第二次棄她而去, 害她受涼的心差點得重感冒。 不過沒關係,幸好她有秘密武器,為了追到邵伊恩,她可是費盡心機做功課,有事沒事就去纏著他的一幫軍師商討對策,討教如何鑽進他的心。 「水柔告訴我要以柔克剛,霍旭青叮嚀我要以退為進,班傑明囑咐我要以身相許,拓跋剛交代我要以『暴』制『暴』。」她明明全都聽進去,她明明全都記在心裡,可是一旦碰到了那層關卡,這些叮嚀、囑咐和交代均由左耳進入大腦,又從右耳晃了出去……郁卒啊!虧他們那麼全力幫助她。 「不行,管它什麼禮義廉恥……」她舉著拳頭對著天花板喊。 搞不好這是她今生唯一做對的事情,她要再接再厲,以昨日的「退」當「進」,等會兒見到邵伊恩時無用「柔」來克他的「剛」,再以身許之,若他不從,便以暴制暴逼他「就範」。 孫子兵法「虛實篇」也說,「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會作戰的良將,是立於主動地位而非陷於被動,因此她要積極出擊。 「對,就是這樣,花季婷加油。」八字一撇未出,她已恍如計謀得逞地奸笑。 可是呀可是,早上即將過去,伊恩怎麼還沒有出現? 「啊,不等啦!」她煩躁地踢開被子,又不是沒人伺候她就爬下起來,哼,她現在和以前那位大公主可是截然不同的呢! 不過,「說」是很快,「做」起來便滿具挑戰性的,光是穿件胸衣就弄得她信心大失。 「奇怪,看娟娟幫我穿的時候很簡單嘛,怎麼……」胸衣背後的鉤子,她說什麼就是掃下上。 「哎呀,不穿了,不穿了,反正到時候來到伊恩面前,還不是要脫掉。」花季婷洩忿地將它丟回衣櫃,選擇一件方便她現在穿,亦方便她立即脫的長T恤套上。 她審視鏡裡露出泰半大腿的自己,若非那塊礙眼的大石膏,滿意度便達百分之百。她老早就想試試迷你裙了,然皇族僅能穿合宜身份的長裙長袍,如今她算宿願得償,豈能不開懷? 梳妝妥當,她「拖」著快樂的步伐,躡手躡腳且笨手「重」腳地踱到隔壁房間,記得拓跋剛告訴她那是伊恩的「香閨」。 她試著轉動門把,沒想到天助她也,門竟然沒鎖。 「嘿嘿,太好羅。」她偷偷地撫掌竊笑。 可見這是天意。做人哪,就是不能違背天意,否則會遭天譴。 接下來咧,就是班傑明教的「絕技」——色誘——跳上床去抱著邵伊恩猛親,最後再撕破他的衣服;不讓他有思考的餘地。 只是……這是色誘嗎?她總覺得像……強姦,而且「似乎」有點「那個」,她「恐怕」做不出來。 「不能那麼沒志氣啊!」她暗地激勵自個兒。目前這等小事都會退縮,日後她如何處理國家「大」事呢? 別怕,別怕!「孫子兵法九變篇」不是有說,「始如處女,敵人開戶,後如脫兔,敵不及拒。」作戰開始時,要裝得像怕羞的處女,而她本來就是處女,連裝都不用裝,再加上她輕輕一碰,伊恩的門戶就開……一切不是正如「孫子」文中所料的嗎? 所以足見她已經位於上風,自然不需操心,現下只需像兔子般地跳上他的床,身為敵人的他,哪來得及抗拒?呵呵呵,前景越來越光明。她推門進入。 天意到此結束。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和周密的準備,不巧萬事俱全,只欠東風,孫子敗給諸葛亮……男主角邵伊恩不在。床上沒有,廁所沒有,她甚至打開衣櫃搜過裡頭也沒有。 這下可好,這廂獨角戲碼要怎麼唱? 對呀,他也許會在廚房,他肯定是在廚房,班傑明他們不是說嘛,廚房是伊恩最愛待的地方,既是如此,她還等什麼?反正廚房沒有床,也該有沙發吧!屆時她一樣把它跳上去。 當然,那是她大公主這輩子從未邁入廚房的一廂情願的天真想法。 *************** 不甘心,說啥都不甘心,她那麼、那麼辛苦地來到廚房,邵伊恩居然「敢」不在廚房中,這和她「精心」的策劃統統不符,她該怎麼辦?且廚房「居然」沒有床或沙發,幸好他不在,否則她到時該往哪裡跳? 「沒關係,天無絕人之路,路是人走出來的,疾風知勁草。」現在便是測驗她這根草有多勁的重要時刻。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水柔和班傑明不是都提過嗎,與其纏著伊恩的人,不如先拴住他的胃,做個菜有什麼大不了?她就不相信以她的聰明才智,會沒有烹飪的慧根。 作戰前,必先勘察敵軍地形,這是戰略老師常常叮囑她的一句話,所以花季婷在「動手」之前,謹遵教誨地先東摸摸西瞧瞧,能開能翻的她全不放過。幸好她對廚具不是那麼無知,雖沒見過「真品」,好歹書上也瞄過;很快地,她曉得冰箱中有食物,並找出許多鍋碗瓢盆的道具。 也虧得她偷看過電視,因此「大概」知道炒菜鍋要擺在瓦斯爐上,食物可放於砧板上用菜刀切。 OK,一切就緒,開始上工表演吧!她打開冰箱將需要的材料全搬出來。「嗯,這些菜我吃過,好,拿出來。」 接著她拎起一袋草蝦。「哎唷,這是什麼啊?長得有點像義大利菜中的烤蝦,可是顏色怎麼黑黑青青的?」哈,有點像班傑明摔腫的眼,好,就是它! 她又用兩指捏起魚和肉,小臉噁心地皺成一團。「這玩意怎麼血淋淋的,好可怕喲!」只吃過熟魚熟肉但末見過生魚生肉的她,立刻嫌惡地將它們甩到砧板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桌上、料理台、椅上和地上堆滿她「想」要做的菜。跟著是該切的切,該剁的剁,問題是哪些該切?哪些該剁? 「啊,管它,太大的就切,看不順眼的就剁。」她樂天地說。 問題又來了,要怎麼切?怎麼剁?「別怕,一定不難。」 她拿起菜刀斜睨先前她丟在砧板上的魚和肉。「這個也要切嗎?」 不試看看怎麼知道?切吧……但是……血不曉得會不會……噴出來?她不禁退後好幾步,考慮了良久,她破釜沈舟斷然地說——「切。」 |